文/黃生學 圖片攝影/熊忠厚
美國自然文學家奧爾森說過:“我們每個人的心底都蘊藏著一種原始的氣質,涌動著一種對荒野的激情。”每次回家鄉,我都能清晰的感觸到那種最放松的自由狀態,甚至還能聞到身上散發的縷縷清香,爽神的植物氣味;久違的暖陽,把整個村莊都翻曬得熱烘烘、香噴噴。乘著和煦的春風,我踏上了歸鄉的路程,故鄉猶如一根臍帶,牽動著我兒時的回憶。
鄉村那不用雕飾的自然風光,碧綠的麥苗,金黃色的油菜花潑灑式地怒放。而天呢?是藍得深邃而高遠,讓人陶醉在鄉野的春光里。
踏上一條五十年代人工開鑿的東風河,這里古樹參天,綠柳成蔭,空氣像是過濾后的清新舒爽,養人眼球。我對垂柳這位報春使者有種說不清的感戴之情,她風情萬種,顧盼多姿,在鶯歌的伴奏下,飄蕩著柔美的舞姿,搖曳輕盈浪漫。看著那滿眼的碧綠,聽著那鳥兒的對歌,只覺得人在畫中,春醉心頭。賀知章的《詠柳》絕唱在耳邊回蕩……鄉村的桃紅柳綠好景致,是我生命中少有的愜意和充實。
此次回故鄉最大的收獲是,和發小們圍坐在兒時的校舍里,個個興奮得不能自已,因為這一刻尋到了自己的根。少時的夢想是刻苦讀書,立志修為,點亮人生之路,知識改變命運。在簡陋的校舍里,寒風吹來瑟瑟發抖也絲毫動搖不了求知的欲望……
春暖花開時,少年的夢總是酣甜的,入夜,我獨自坐在窗前,聽著雞鳴狗叫,仿佛感到鄉間的一種包容,一種境界,一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