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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 箱

2019-06-30 23:21:28吳建發
今古傳奇·故事版 2019年6期

吳建發

1.猝死家中

10點15分,堤管所董海接到齊柔霸打來的電話,要他叫周三棠下午開車去省城接他回來。

這堤管所管理一座水閘,十里長渠,因為受益的千畝農田跨越三個縣,七年前收歸市里,由市政府委托縣水利局管轄,級別高、經費足、待遇好。齊柔霸就是三年前調進來當所長的,他在鄉鎮干了十幾年的一把手,上不去了,托了不少關系才實現多年夢想。

副所長董海是五朝元老,他曾是插隊知青,后來到北京的一所水利工程學院讀書,畢業后到堤管所工作至現在,業務很精。啥時開閘,啥時蓄水,啥時清污,啥時護堤,差不多全憑他的潛意識在操作。

接到齊柔霸的電話,董海有點莫明其妙,自己從不用車,齊柔霸要用車直接打給司機周三棠就行了,為什么要他轉話?

董海心里有些不大情愿,但礙于面子,還是照辦了。他一連給周三棠打了十幾個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家里的電話老是忙音。沒辦法,董海急忙跑去找老宮,要老宮去一趟周三棠家。

老宮名叫宮翠花,丈夫上世紀80年代初當過一任縣長,一家子就是在那個時候“農轉非”的。當年老宮三十歲不到,年富力強,總不能在城里吃閑飯吧?丈夫找了當時的勞動局長,老宮很快招工進了堤管所。老宮沒文化,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出來,發工資、領補貼時總是蓋木頭印章。不過老宮人很不錯,拖拖地板、洗洗茶具、夾夾報紙,幫幫這個,幫幫那個,在所里也算是個有實質性貢獻的人。

老宮點了點頭,提前下班走了,不到半個小時,董海就接到了老宮打來的電話:“老董,你快來呀,出人命了……”電話里老宮氣喘吁吁,上句不接下句。董海急忙騎上自行車趕往周三棠家。

周三棠死了!死在了自己家里。

刑警重案中隊長舒雨淇和他的助手李慧匆匆趕來。這是一廳兩居室的套房,客廳不算大,一只矮櫥、兩張沙發、沙發中間是茶幾。矮櫥上是一臺電視機和一部帶錄音的電話機,茶幾上擱著一瓶還剩三分之一的XO、一個玻璃杯、一雙筷子、小半碟的花生米和兩個小盤子,盤中有尚未吃完的巴浪魚干和牛肉片。

周三棠曲蜷著身子倒在沙發邊,地上有一大堆的嘔吐物,面目猙獰,十分嚇人,看樣子曾經有過一陣痛苦的掙扎。

舒雨淇先是用右食指擱在周三棠的鼻頭,再摸他頸上的動脈,已經沒了生命跡象;用兩根指頭撥開他的眼皮,細瞧了一陣子,見其瞳孔散大;拉開身上的衣服,彌漫性紫紅色的尸斑清晰可見,手指輕輕一壓,不易褪去。顯然是食物中毒,死亡時間應該在12小時之內,也就是昨晚7點到11點之間。

舒雨淇打電話叫法醫和痕跡技術員馬上過來,自己仔細查看了屋里的每一個房間,除了那部電話帶錄音讓人覺得有些蹊蹺,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屋里的每一個窗戶都有防盜網,臥室的小陽臺同樣也有防盜網。可以肯定,外人無法進來,謀財害命可以排除,如果不是自殺,極有可能是熟人作案。那到底是情殺還是仇殺?

2.其人其事

舒雨淇把李慧叫到門外:“你去了解死者昨天一整天的行蹤,看看是否有外人來找過他,然后到電信局和移動公司洗單,把周三棠家的電話和他的手機最近一周的通話記錄全部打印出來,順便去醫院看看老宮。

“還有,剛才我問了董海,他說他昨天晚上與文體局的老同學史一詩在一起聊天,地點在史一詩家,也一并證實一下。”舒雨淇說完將警車的鑰匙遞給李慧,李慧拿了鑰匙轉身要走,舒雨淇突然又叫住她,“對了,還有件事,周三棠的妻子一直沒露面,好像不大正常。你順便了解一下,她干什么去了。”

李慧下樓離去,為了不影響現場勘查,舒雨淇將董海約到樓下的龍眼樹下,在一張石桌前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自殺是不可能的。”董海未等舒雨淇發問,就急切地談起自己的看法,“他這人沒多少思想,擱不下事,不會自殺的。自殺是那些墨水喝多了喜歡鉆牛角尖的人才干的蠢事,輪不到他,我對他太了解了。”

“依你這么說,他在你們單位里口碑不好?”

“何止是口碑不好,他得罪人太多,誰都怕他,像躲瘟神似的避之不及。”

“噢?說說看,都是哪些人?”

董海沉默了好一陣子,他說:“要不先說說所長齊柔霸吧,他與周三棠的關系最和諧,周三棠只聽齊柔霸一人的話,別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齊柔霸調來當所長后,先讓周三棠進了堤管所,后再買新車,周三棠當然要對齊柔霸感恩不盡。所以兩人的關系一直很密切,沒聽說他們之間有什么糾葛,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背地里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齊柔霸最近到省城學習四個月,正好今天結束,正等著周三棠開車去接他。據我所知,這期間他兩三個星期回來休息一次,最后一次回來是半個月前,用你們警察的行話說,他就是有作案動機也缺少作案時間。我相信周三棠如果真的是被人謀害,也不會是齊柔霸干的。

“再說老宮,她是個好人,沒文化,人熱情、勤勞,又樂于助人,你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不會得罪人的。只是遇上周三棠這樣的一種人,她還是得罪了一次,不過很快就和解了。

“那是周三棠剛進堤管所那陣子,有一天開車從外地回來,他從車后廂里提了兩個袋子,還抱了一個紙箱。老宮見了,趕緊跑過去幫他抱紙箱,沒想到上臺階時跌了一跤,紙箱摔出老遠,幾聽罐頭掉出來,在地上滾動,還有好幾張照片落在地上。

“罐頭倒沒什么,撿起來就得了,問題是那些照片,那是一個女人的裸體照,擺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周三棠回頭一瞅,頓時火冒三丈,一張臉漲得像豬肝似的,將手上的提包放在地上,踅回身子,朝老宮奮力推了一把。老宮滾落臺階,周三棠迅速收拾起那些照片,揣進衣袋。

“老宮受了委屈,沒想到周三棠還不罷休,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罵了老宮一頓,還威脅說要是把照片的事說出去,就讓她一家子好看。老宮提心吊膽不知如何是好,跑來問我怎么辦,我讓老宮給他賠禮道歉。

“老宮第二天卻自己買了些水果和香煙,到周三棠家去給賠禮道歉,向他保證決不會將照片的事告訴別人,此后倆人一直相安無事。老宮就是這樣的一種人,逆來順受,不可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還有章筱敏,他原本是組織部的科員,干了十幾年,一直得不到提拔,就自己要求到堤管所來,弄了個副主任科員的頭銜,來了后發現沒啥事可做,才三十來歲,日子實在太悶,就借調到水利局去了。

“一年多以前,章筱敏有個開茶葉店的朋友要去機場接一客商,打電話要我幫忙找部車,我就找了周三棠。周三棠說沒問題,當天中午準時帶筱敏的那個朋友去了一趟機場。以后兩人來往便多了起來,經常在一起喝酒,周三棠逢人便說筱敏是他的鐵哥們。

“前幾天,周三棠要買茶葉,他沒找章筱敏,要是找章筱敏也就沒事了,偏偏是直接去找章筱敏的那個朋友,大概是因為價錢談不攏,周三棠就當面向對方討人情,說你別忘了你曾經借過我的車。

“章筱敏的朋友馬上糾正他,說不是‘借是‘租,用你的車是交過租金的,300元,一分都沒少。周三棠得知章筱敏用他的車還私吞了300元租金,轉身就跑到水利局,當著眾人面責問章筱敏300元租金的事,弄得章筱敏臉上白一陣紅一陣萬分尷尬,下不了臺。

“事后章筱敏被局長說了一頓。第二天,也就是上周五,章筱敏將那300元如數交公,還寫了一份檢討,不知道他會不會為這事懷恨在心?”

說完這些,董海便緘默不語,舒雨淇轉身回到三樓案發現場。

法醫告訴他,死亡時間可以肯定是在昨天晚上8點到10點之間,死因初步判斷是毒鼠強中毒,但結論必須等尸體解剖之后才能確認。技術科的老莊也對舒雨淇說:“我們已經將該取的物證都取了,下午就送市局做毒物檢驗,你要結論,只能等明后天了。”

3.排除嫌疑

中午,在周三棠家附近的一間小吃店,舒雨淇與李慧倆人找一僻靜的小方桌坐下,李慧告訴舒雨淇:“周三棠昨天下午四點半左右回家后就一直沒人見到他走出家門,也沒外人找過他;他家的電話已很久沒使用了,但手機用得比較頻繁,最后兩個通話記錄是齊柔霸的手機號碼。

“至于周三棠的妻子,據鄰居反映,倆人婚姻關系非常糟糕,天天吵架。那女人也夠可憐,時不時地要被丈夫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因害怕遭到周三棠的報復,大家都不敢對她說一句同情話。

“年前那女人就不見了,可能是離家出走,連12歲的女兒也一起帶走,但沒人知道去哪兒了,周三棠也不知道。

“另外,董海昨晚與史一詩聊天的事,史一詩證實確有其事。”

倆人吃了碗面后,又馬上趕到水利局調查章筱敏。

章筱敏個子不高,一聽說要了解他昨晚的行蹤,立即火冒三丈:“我會殺周三棠?天方夜譚,那個人渣還值得我動手?肯定是文鳴那個黃臉婆想陷害我,我看黃臉婆才最有可能是兇手。舒隊長,我說你們警察找我是找錯了人,我昨天從上午9點開始就一直陪局長接待市里來的領導,吃完晚飯就在酒店客房里打撲克到下半夜兩點多,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酒店。”

章筱敏喋喋不休地還想說下去,舒雨淇遞給他一支煙,打斷他的話:“查案子是我們的責任,配合我們查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我們并沒有懷疑你,只做些常規性的調查,如果能排除嫌疑,又何嘗不是對你負責呢?我們還沒見過文鳴,你也用不著胡亂猜疑。”

章筱敏一聽,冷靜了許多。舒雨淇抓住機會,問他憑什么說文鳴最有可能是兇手。

他告訴舒雨淇,文鳴的丈夫是市水利局副局長,平時頤指氣使的,剛開始的時候,周三棠總是在她面前大獻殷勤,什么事都幫她做。后來也不知為什么,周三棠不理她了,文鳴再派車時,周三棠就要先問她是公事還是私事。

“文鳴在堤管所里其實就沒什么公事,周三棠當然是明知故問。但文鳴并不服軟,兩個人就吵起來了。后來她再要用車就不直接找周三棠了,而是去找齊柔霸,通過齊柔霸派車,周三棠不好拒絕,卻窩著一肚子火,經常是兩人同坐在一輛車上,卻像仇人似的,一整天不說一句話。

“有一次,文鳴帶小孩去看花博會,周三棠將車開到半路,借口車壞了,攔一部的士自己一人往回走,過了大半天再折回去將車子開回。文鳴花博會沒能看成,一大堆行李和一個小孩被撂在半路上,那狼狽相可想而知。第二天上班時,文鳴走進辦公室什么話也沒說,“啪”的一聲就給了周三棠一個耳光。周三棠哪受得了,要不是大家跑來勸架,那一天恐怕就出人命了。

“這些事水利系統上上下下都知道,我說文鳴有殺人動機,并不是毫無根據。”

舒雨淇與李慧聽完,轉身去找水利局長。局長證實了章筱敏說的話,昨天他們接待市水利局來的兩位領導,從上午9點一直到下半夜兩點多,倆人始終沒離開酒店。

“我們現在怎么辦?”走出水利局,李慧問道。

“當然是去見見那個闊太太嘍。”舒雨淇掏出手機,撥了董海的電話,詢問文鳴的住處。

董海告訴舒雨淇,文鳴的丈夫原本是縣水利局長,后來調到市里,在縣城有套房子,市區也有一套房,縣城的房子在怡馨花園,市區的房子他不知道地址。文鳴很少上班,愛來就來,說走就走,已經幾天沒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舒雨淇要李慧一起去怡馨花園。運氣還算不錯,文鳴在家,保姆將兩人帶到文鳴的房間。

“你是文鳴?有點事想打擾一下。”舒雨淇盡揀客氣的話說。

文鳴坐在沙發上,顯然并不樂意警察來打擾她:“你們警察找我干嗎?周三棠絕不會是我殺的,惡心死了,他那種人還值得我去動手?想要殺他的人多著呢?董海是公認的老實人,都與他吵過架。我大腿上剛動手術,割了一塊豆渣瘤,都有三四天沒出門了。你們來找我是枉費心機,說不定這事就是董海干的。”

“你有什么根據?”

“他去周三棠家喝過酒,喝著喝著就干起來了,連周三棠的老婆也扯了進去。”

“請說具體點。”

“還要我說?我不說了,你自己去問他。”文鳴直接送客了。兩人沒法,只得轉身告辭。

既然文鳴剛動過手術,那就不能陪周三棠喝酒,不喝酒就沒機會在周三棠的酒里下毒。

舒雨淇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老宮和齊柔霸缺乏動機,董海、章筱敏和文鳴沒有作案時間,那又會是誰呢?現在最可疑的就是周三棠的妻子了,可那個女人卻像人間蒸發了似的無影無蹤。

4.不在現場

回到局里,舒雨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問李慧:“找史一詩時,你是怎么問的?”

李慧笑了:“還能怎樣問?直接問唄。”

“我說你啊,這事怎么能直接問呢?要是史一詩早知道周三棠猝死家中,要是他與董海關系很好,你直接問,他順著竹竿往上爬,你問了還不是等于白問?”

李慧的臉撲騰一下立刻布滿紅暈,連脖頸子都紅遍了。隨后,她突然伸出手,一把奪走了舒雨淇手上的車鑰匙說:“把車給我。”

一小時后,李慧闖進舒雨淇辦公室,一副得勝回朝的模樣。

“我有了新的收獲。”她說,“董海與史一詩是中學時的同學,兩人隔三岔五地會在一起聊天,但昨天晚上董海并沒有去找史一詩。史一詩家的小區下午2點半開始停電,直到晚上8點才恢復供電。我看了小區門崗的監控錄像,史一詩6點38分與妻子一塊出門,10點7分回來,出去和回來時都有向門衛保安打招呼,說是去文化館跳舞。可以肯定,董海不在現場的證明是編造的。”李慧斬釘截鐵,隨后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是不是馬上拘傳他?”

舒雨淇皺著眉頭,說:“走,去堤管所,先聽聽他的解釋再說。”

水閘上面的機房用粗糙的木板隔出一個十來平方米的房間,就是董海的宿舍。

“我知道你們一定還會再來找我。”董海看到兩人道。

“聽說你曾經與周三棠吵過架?”舒雨淇問。

董海本以為警察再次找他是要來清算他說假話的事,舒雨淇這一問還真有些讓他出乎意料。

沉默了片刻,他說:“是的,我鄙視他這種人,打心底里厭惡他,我與他保持著很遠的距離。吵架的事是去年5月,他突然打電話叫我去他家喝酒,我本來就不愛喝酒,但周三棠這個人喜歡記仇,考慮了很久,我還是去了。

“喝酒吃菜,開始還是蠻熱情的,快要散席的時候,他突然提出,要我關閘蓄水,說是他的一個朋友在下游的水渠旁挖了一個魚塘,需要灌水,我斷然拒絕。關閘蓄水是有程序的,也有很強的季節性,一般要提前半個月下發通知,無緣無故突然關閘蓄水,勢必給下游的百姓造成嚴重的后果,我當然不能答應。

“他一下子火了,手上端著半杯酒往我臉上一潑,并大聲吼叫:‘就半天也不行?你今天晚上白吃白喝了?他老婆袁琴看不下去,沖過來奪走了他手上的酒杯說‘:你怎么可以這樣,人家是你的領導。

“他立馬將怒氣轉向他老婆,跳將過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掏出200元,摔在桌上,轉身就走。事后我聽人說,因為那次我沒關閘蓄水,他賠了他的那個朋友一筆不小的損失費。”

“那你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事是我說謊,我向你們道歉。我在縣城沒多少朋友,也沒親戚。有時悶了,就去找史一詩聊聊天,但昨天晚上我并沒去,而是去了樓外樓酒店。”他抬起頭,“我是去見袁琴,周三棠的老婆。那一次周三棠與我吵架,袁琴幫了我,周三棠將她打得遍體鱗傷,還斷了兩根肋骨,在醫院里住了半個多月。我去看她,她向我訴苦,說經常遭受周三棠的毒打。我同情她可憐她,卻無可奈何。

“我勸她離婚,她說離不了,她也曾經找過律師,律師也想幫忙,可周三棠知道后,馬上去威脅那個律師,說再管他的家務事就開車將他撞死,律師嚇得不敢接案。袁琴后來一遭到周三棠的毆打,就打電話給我,要我救她,我曾幾次幫她報警,警察也是趕到現場勸勸架而已,解決不了根本。

“去年冬季的一天夜里,半夜3點多,袁琴突然跑到水閘來,狠命敲打機房的木門,還大聲喊我的名字。我披了件外衣去開門,只見她穿著一套薄薄的睡衣,凍得瑟瑟發抖。我趕緊將她帶到屋里,拿了一件棉大衣給她穿上,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說周三棠莫明其妙地暴打她一頓,她實在受不了了,乘周三棠去廁所的當口,偷跑了出來,她問我她現在該怎么辦。

“我想了想對她說,既然婚離不了,你還是離開他吧。她說她早就想離開了,只是不知去哪兒,求我幫她。我想了想決定將她送到武夷山風景區去,那里有我一個大學的同學,是個小頭目。

“我對袁琴說,武夷山是個旅游區,人多,生意好做,你去做點小生意吧!她很高興,要我幫她把12歲的女兒也一起帶走。我答應了。天亮后,我去租了一部車,然后到學校門口等候袁琴的女兒。她女兒認識我,上了我的車。我將她母女倆送到火車站,再給武夷山的同學打了電話,簡單地說了袁琴的事,請他一定幫忙。我的同學滿口答應,叫我放心。我買了兩張火車票,給了她一張3萬多元的銀行卡,然后送她母女倆上車。

“都快一年了,我一直沒再見到她。昨天下午,她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在樓外樓酒店等我,我就去了。她要還我錢。當時她要是還給我3萬,我也許拿了錢就走了,可她要給我的錢卻是12萬,我當然不能接受。

“我們就這樣一直爭著、聊著。聊了很多,爭了很久,最后也沒個結果。我是吃過晚飯后去的,離開的時候是12點半。”

“袁琴呢,她現在在哪兒?”

“她怕周三棠發現她有回家,今天一大早回鄉下老家,說看看母親后就返回武夷山,是下午4點50分的火車,這時應該是在火車站等車。”

“走,馬上去火車站。”舒雨淇拉住李慧的手,沒顧得上向董海告辭就往外沖。

“干嗎這么急?”李慧發動了車子,轉臉瞅了他一眼。

舒雨淇沒有理會,自顧掏煙抽。

“你懷疑袁琴會是殺人兇手?”李慧又問。

“很難排除。”

“我看不大可能。”

“何以見得?”

“這還用說?周三棠是貓,袁琴是老鼠,她離家出走,不辭而別,不敢見周三棠,就是有動機也沒機會。”

舒雨淇點了煙,沉思片刻,說:“機會是找出來的,如果袁琴知道周三棠睡覺前有自斟自飲的習慣,又知道他在喝洋酒時喜歡放一個冰塊,她偷偷地溜回家……”

李慧若有所悟,心想,是啊,我怎么就沒想到?

很快,在火車站派出所的協助下,袁琴被叫到派出所辦公室。

她一頭短發,個子不高卻身材勻稱,不是特別艷麗卻也五官端正。她身穿紅色的西服和靴子,白色的短裙,脖子上金色的花絲巾隨風搖曳,背一黑色的真皮小坤包,手推藍色密碼箱,一臉茫然地走了進來。

舒雨淇示意她坐到沙發上,問道:“你就是袁琴,周三棠的妻子?”

她沒有回話,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兩只眼睛看了看舒雨淇,又看了看李慧,有些不知所措。

舒雨淇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說:“我們正在查一個案子,希望你能與警方配合。”

袁琴還是沒有回話。她不知道警察查的案子跟她到底有什么關系,一陣莫名的緊張在她的身上彌漫開來,只見她臉部肌肉直哆嗦,抿緊雙唇,兩眼死死地盯著舒雨淇。舒雨淇趕緊叫李慧給她一杯水,接著說:“你不要緊張,昨天一天,你在哪里?”

“從前天說起吧。”得到舒雨淇點頭同意,她開始像小學生背書似的說道,“前天晚上6點搭班車離開武夷山,晚上10點整在來舟上火車,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昨天下午4點03分正點到達,在車站對面的小吃店吃了兩碗粥,4個小籠包,大約花了半小時,然后打的回家,6點左右住進樓外樓酒店,今天早上6點半坐出租車去我娘家,下午3點多搭班車直接來火車站,準備回武夷山,在候車室坐了半個小時,就被你們叫來了。”

“你說的這些,有人證明嗎?”李慧問。

她先是搖了搖頭,一臉沮喪,突然又興奮起來,趕緊補充道:“我有車票,出租車司機、樓外樓的服務員、還有賣小籠包的老板,你們都可以去查。”說著就從小坤包里掏出了幾張車票。

李慧一張一張地查看,要遞給舒雨淇,舒雨淇沒接,李慧將車票還給她,接著又問:“你在樓外樓住了一夜,有人找過你?”

一絲慌亂掠過她的心頭,她低下頭說:“董海,是我打電話叫他來的。我登記完住宿就給他打電話,他大約半個小時后就到了。”

“幾點?”

“6點半左右吧,12點多離開。當時外面下著雨,他又沒帶雨具,我要他留下來,可他拒絕了。”說這話時她心跳加速,滿臉緋紅,兩眼盯著自己的鞋尖,片刻后突然昂起頭,“警察同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董海可是個好人,他不會有什么事吧?”

“周三棠死了。”

“你說什么?周三棠死了?”袁琴突然站起身,看了看舒雨淇又看了看李慧,顯得有點失態,但很快就鎮靜下來,坐了下去,臉上露出欣喜的微笑,“死了好,死了好,這人早就該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5.水落石出

袁琴的證言排除了董海的嫌疑,這并不讓舒雨淇感到意外。其實從她走進辦公室的那一瞬間,舒雨淇就從她茫然、無所適從的眼神里推翻了自己原有的猜測,確信她是無辜的。

舒雨淇和李慧都有一種走進了死胡同的感覺,倆人同時站起身,本想結束這次談話,袁琴卻一再要求李慧告訴她周三棠是怎么死的。李慧簡單向她說明后,袁琴突然提出不回武夷山了,她要跟他倆的車一起回家處理周三棠的后事,畢竟是夫妻一場,舒雨淇點頭同意。

也許是周三棠的死給了她如釋重負的興奮和愉快,她一上車,馬上變了個人似的,剛才的拘謹和茫然一掃而光,話多了起來,說了許多她和周三棠的故事。

“噢,對了,袁琴我要問你,你家里的電話機帶錄音,是干什么用的?”舒雨淇為這事一直感到蹊蹺: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干嗎需要帶錄音的電話機?

“我也不知道,”袁琴說,“三棠做事一貫神神秘秘的,從來不告訴我,我也不敢問,好像是跟他們所里的領導有什么怨恨,特地買了那部電話來錄音取證。”

“所里的領導?是董海還是齊柔霸?”李慧追問了一句。

“對,對,是位姓齊的領導。”

“哪方面的怨恨?”

“我也說不清。不過三棠有一個小鐵箱子,上了鎖,還貼著封條,藏在我們樓下柴草間的一個水缸里,上面存放許多早年燒蜂窩煤時從老家帶來沒用完的木炭。有一次,他開鐵箱子,我好奇地走過去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被他狠力踹了一腳,以后他動鐵箱子時,我就不敢再靠近了。”

舒雨淇加大油門,很快便來到袁琴家,在柴草間的水缸里找到了那個鐵箱子。撕下封條,拿一石塊砸開鎖,里面有一大沓的裸照、幾十張發票復印件和一盒錄音帶。照片大部分是一個裸體女人的單人照,挺胸翹臀,還有另外幾張是與一個裸體男人的合照,情神怪異的形態不堪入目。

舒雨淇將錄音帶拿到袁琴家中的那部電話上播放,是一個女人義憤填膺的叫罵聲。

罵的是齊柔霸,說他“不是人”,“玩玩就想把老娘甩了,沒那么容易”,“要告倒他,要叫他身敗名裂”,云云。

聽完錄音,舒雨淇對李慧說:“齊柔霸是兇手。”說完,轉身沖出房門。李慧小跑著跟在他的后面,下樓上車。

李慧發動了警車,問道:“我們去哪兒?”

舒雨淇掏出手機,給董海打電話,問他齊柔霸住在什么地方,董海說是住在賓館3號樓102房。

趕到賓館,叫服務員打開房門,慘不忍睹的一幕映入眼簾:地板上全是血,齊柔霸西裝革履躺在床上,左手垂下床沿,手腕上嫣紅的鮮血如山泉汩汩而出……

齊柔霸被救活是在第二天上午。躺在縣醫院的病床上,面對站在病床兩側的舒雨淇和李慧,他說:“照片上的女人叫翡翠紅,原本是個賣淫女,當年周三棠還在開大貨車跑長途時,兩人就勾搭上了。

“周三棠進堤管所后,有一次邀請我喝酒,翡翠紅也在場,酒喝多了,在周三棠的安排下,我就糊里糊涂地同她開了房間。次日,周三棠給我送來了幾張照片,還說什么翡翠紅很喜歡我,我一看肺都氣炸了,又不敢發火。

“以后翡翠紅給我打電話,我就不得不去,給她的一些錢,都是公款報銷的。周三棠拿一些發票來,汽油票、餐票、辦公用品等等,我簽了,他就拿到水利局去報銷。我們的賬戶放在縣水利局,沒人知道是公用還是私用。就這樣,我與翡翠紅的關系維持了將近兩年,那女人得寸進尺,說要同我結婚,逼我與妻子離婚,我只能哄著她,采取拖延的辦法欺騙她。

“三個月前吧,堤管所計劃建一座新的辦公樓,投資500萬。我們的辦公樓是上世紀70年代留下的,破破爛爛,幾任所長都沒啥建樹,這事能在我手上搞起來,當然是件好事。周三棠知道了,來找我,說翡翠紅對我很憤怒,給我兩條路,一條是要我給她10萬元的青春損失費,從此一刀兩斷,另一條路是叫我馬上離婚,同她結婚。

“我答應選擇第一條路,我說我暫時無法湊齊10萬元,要等一段時間再給錢。周三棠說,錢就在我手上,只要將辦公樓基建項目給他承包,他就付給我20萬的回扣。我沒法答應他,因為這個工程我已經答應給市里一個副市長的大公子了。500萬的投資是副市長幫忙籌集的,我得罪周三棠也不能得罪副市長的公子。

“周三棠見我不肯答應,就威脅說要將我與翡翠紅的事抖出來,還說他手上有照片、有我簽字報銷的發票復印件,還有一盒足以叫我身敗名裂的錄音帶。真沒料到這人這么可惡,考慮了很久,我就……”

說著,齊柔霸眼淚掉了下來:“半個月前,我到省城學習,我最后一次回來時,帶了兩瓶XO到他家里,告訴他我決定將辦公樓基建項目交給他。我說我也不要什么20萬,只要能了斷與翡翠紅的關系就行。他很得意,叫我在他家喝酒。

“我說兩瓶XO是在省城超市里專門給他買的,告訴他喝這種洋酒最好加點冰塊,口感會更好,說完就動手幫他制作冰塊。冰箱里有制作冰塊的塑料盒子,可以做12個方形的小冰塊,我在那上面加了開水,趁他不注意時,在其中的一個小方格里放了我預先準備好的毒鼠強。

“以后,我每天給周三棠打電話,問他喝了酒沒有,他說天天喝,每晚喝一杯,還說加冰塊的XO口感就是好。前天晚上,我再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第二天回來。昨天早上再打他的電話,手機就一直沒人接,我猜想我的目的可能達到了。

“昨天上午,我特地打電話給董海,要他幫我叫周三棠將車開到省城來接我,其實我是想證實一下周三棠是不是已經死了。后來董海回電話說周三棠死了,我暗自欣喜。

“下午我坐長途客車回來,天黑后我去過周三棠家,想看看動靜,看看有沒機會進入他家找到他說的那些照片、發票復印件和錄音帶,卻發現樓下停著一部警車,我既害怕又緊張,躲在龍眼樹下觀察動靜,看到你們從柴草間出來,抱著一個鐵箱子跟隨袁琴上樓,我知道我完了,一切全完了,所以就想一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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