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先 劉家義
我一直以為聶耳是玉溪人,曾經到玉溪——“聶耳公園”旅游過,但這次到昆明出差,徜徉在昆明最繁華的南屏街,走累了,為鬧中求靜,有朋友提議到花鳥市場逛街,無意之中偶遇和走進聶耳故居——昆明甬道街72號,成春堂中藥鋪,才知道聶耳真是出生在這里。
對于聶耳,人們都想唱一唱他的歌,讓我們活在他的歌聲中,他也活在我們的歌聲里,因為他是一位為《國歌》作曲的云南音樂家。
走在甬道街狹窄的路上,近看72號門前有一棵挺立的柏樹,左邊是一幅大型展板,上面有放大的聶耳圖像和國歌的旋律曲譜。正中三間二層樓房是經過修繕過的“三坊一照壁”住宅,中間掛著一匾,上面書有“聶耳故居”四個大字吸引著行人們的眼球。走進屋里,各種有關聶耳的資料、書籍、圖片陳列在玻璃櫥窗里。樓上一間屋里擺有一張舊式大木床,上面標注說明1912年2月15日(即陰歷臘月二十八日)早晨,聶耳誕生在這張大床上。
通過與管理員交談和看資料,才對聶耳的事跡有深層次的了解。
聶耳的父親聶鴻義,是玉溪有名的中醫。1902年殘葉遍地的秋天,聶耳父親聶鴻義和母親彭寂寬夫婦倆到省城昆明謀生,租下這幢小樓掛牌“成春堂”懸壺行醫。現在的屋里還有許多當年他們行醫時的用具和留下的一些藥方、衣物等供游人參觀。這里2010年就被定為昆明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之一,有專人管理,免費開放。
聶耳父親為他取名守信,字子義。聶耳是他在上海取的名字。他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4歲時喪父,母親彭寂寬是祖籍云南玉溪峨山縣的傣族婦女,善良好學,且懂醫藥,繼續養育子女,維持著全家人的生活。
聶耳從小天真活潑,勤奮學習,興趣廣泛。特別愛唱歌,愛聽母親唱花燈調,講董永、孟姜女等民間故事,從小立志長大要做個好人,對社會和國家有貢獻的人。他10歲時進入昆明求實小學(今昆明十中校址)學習,對音樂的愛好更加強烈,學會了笛子、二胡、三弦、月琴等樂器演奏,在同學中他是一位能歌、會彈、會演的多面手。小小的聶耳不但活潑靈巧,且善于團結同學,曾經擔任過學生會會長和班長。1925年他考入云南省立第一聯合中學,開始接觸進步書刊。1927年他以優異成績考入省立第一師范學校(外國語組),主修英語。1928年3月30日聶耳親見共產黨員趙瓊仙壯烈犧牲,心中敬佩她是為理想獻身的英雄。他于1928年秋申請加入共青團后,在學校更積極地學習小提琴,演話劇。同學們都喜歡這位多才多藝的聶耳同學。1930年5月,聶耳在省立師范學校畢業前夕,因為思想進步,敢于抨擊當時的黑暗政治,被反動派列入了“黑名單”,三哥聶敘倫要求聶耳出外去躲避反動政府的迫害。
1930年7月10日,聶耳告別家人,繞道越南奔赴上海。他到上海的“云南申莊”當店員,開始獨立謀生。同時,在這異地他鄉,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同伴和戰友,繼續他在昆明的斗爭生活。他參加了“反帝大同盟”。后失業,又去報考明月歌劇社,被錄取后,更刻苦學習小提琴,參加歌舞演出,并開始嘗試音樂創作。1931年“九一八”事變,1932年“一·二八”事變,聶耳親自看到日本強盜對中國的野蠻侵略,決心以音樂為武器,投入到對日寇的抵抗斗爭中去。在抗日文藝宣傳中,他有幸認識了田漢,得到了親切的教誨和指導,直接參加了左翼戲劇演出活動。這時他又結識了導演和音樂家蔡楚生、鄭君里、任光等。聶耳深感救民救國需要擂響戰鼓,吹響軍號,向敵人沖鋒陷陣,不愿意再把歌舞當作無聊的消遣和庸俗的娛樂。他以“黑天使”、“浣玉”等筆名撰寫文藝評倫,批評著名的音樂家黎錦暉的小市民味,并毅然離開了明月歌劇社。他到北平住了3個月,與于伶、宋之的、王旦東一道參加左翼戲劇活動。他曾到清華大學舞臺上演奏《國際歌》,與少數右派學生進行面對面的斗爭。1933年,由田漢介紹,聶耳加入了中國共產黨。黨介紹他進入“聯華”影片一廠工作,開始學習蘇聯音樂,寫出反映勞動人民痛苦生活的歌曲。
1933年夏,聶耳寫出他的第一首電影歌曲——為電影《女性之光》譜寫的《開礦歌》(田漢詞)。從此,他參加拍片配樂,辛苦勤奮,勇敢斗爭。聯華廠方借故辭退了聶耳。1934年2月報考上海國立音樂專科學校,因為在明月歌劇社工作過,學校沒有錄取他。1934年春與任光、張曙、呂驥等組成左聯音樂小組。4月1日進入英國人的“東方百代唱片公司”協助任光、安娥工作。他們創作的《漁光曲》、《開礦歌》、《大路歌》、《開路先鋒》、《畢業歌》灌制成唱片,在城市街道處處播放,影響深遠。聶耳滿懷激情承擔為田漢歌劇《揚子江暴風雨》譜曲,到黃浦江碼頭體驗碼頭工人生活,寫出激動人心的《碼頭工人歌》、《打樁歌》等插曲。1934年是聶耳創作的高峰期,為電影《桃李劫》寫的《畢業歌》,為電影《大路》寫的《大路歌》深受廣大群眾歡迎。1935年聶耳擔任聯華影業報刊音樂部主任,為電影《新女性》,話劇《同春之曲》寫了《回聲歌》、《梅娘曲》等插曲。1935年3月,聶耳主動承擔起為夏衍編劇,田漢作詞的電影《風云女兒》譜寫歌曲的任務。他全身心投入緊張的工作,滿懷對祖國的愛,對敵人的恨,寫出了一生最輝煌的作品——《義勇軍進行曲》。電影和歌曲受到廣大群眾熱愛,而敵人則驚恐萬狀,恨之入骨。反動派采取卑鄙殘酷手段,逮捕了左聯領導田漢、丁玲、陽翰笙。聶耳的處境也十分危險。黨為了培養和保護聶耳,派他東渡日本,再到蘇聯、歐洲學習。1935年4月15日,乘日本輪船“長崎丸”號赴日本。4月18日到達東京。4月—7月,聶耳勤奮學習歌劇話劇音樂,學習日語,參加東京中華青年會活動,演唱自己的《大路歌》、《義勇軍進行曲》。
1935年7月17日下午,這是一個令祖國同胞、革命戰友悲痛十分的時刻,聶耳與友人到藤澤市鵠沼海濱游泳,被洶涌的海濤奪去了他年輕寶貴的生命,時年23歲。
聶耳遇難后,音樂家張天虛把聶耳的骨灰由東京帶回上海,又由聶耳的三哥聶敘倫帶回昆明,安葬在風景優美的滇池之濱的西山。
1949年,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開會,由畫家徐悲鴻建議用《義勇軍進行曲》為我國的國歌。大家對“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有顧慮,當時周恩來副主席立即支持徐悲鴻的建議,認為此曲雄壯、豪邁,有革命氣概,節奏鮮明;建筑家梁思成也說好;最后毛澤東主席根據大家的意見表示同意。1949年9月27日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次全體會議上正式通過以《義勇軍進行曲》為代國歌。 1982年12月,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五屆全國人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確定《義勇軍進行曲》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
聶耳歌曲最突出的特點是:戰斗的氣息,大眾的精神,民族的風格和抒情的色彩。因此,他的作品是時代的號角,是百姓的心聲,超越當時的文藝的潮流,獨領音樂風騷,成為經受住時間考驗、思想與藝術高度和諧的經典之作。
在聶耳故居里,看著聶耳父母和聶耳童年、少年、青年時代的照片,想到昆明是聶耳的出生之地,也是聶耳的安息之地,中間是聶耳人生的歷史道路。
聶耳雖然離開了我們多年,但聶耳的歌曲永遠跳動在我們心中。我們要高唱聶耳的歌曲,“我們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會的棟梁。”我們偉大的祖國,將在聶耳歌曲的鼓舞感召下,“把我們的血肉筑成我們新的長城”,去建設繁榮富強的美麗中國,銳意進取,攻克難關,譜寫改革開放偉大事業的歷史新篇章,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不斷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勝利,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作出積極的努力。
今天,我們了解聶耳的生平事跡,緬懷他光榮而短暫的一生,主要學習他偉大的愛國主義精神。他是時代的歌者,也是中國的歷史文化名人,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征程中,他的愛國主義精神必將時刻鼓舞我們奮勇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