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凱,李 睿,焦 陽
(1.東北大學工商管理學院 遼寧沈陽 110819;2.中央財經大學文化與傳媒學院 北京102206)
長三角能源利用耦合治理理念來源于區域一體化研究的理論與實踐,較早的是關于能源市場整合的考察,間或還有能源效率綜合評價以及統籌發展和協同發展等分析。
Fan等[1]運用面板單位根檢驗和非線性均值回歸分析了柴油市場的價格變化,認為其趨勢趨同,一定程度上說明中國能源市場整合程度水平較高。Ma等[2]對中國省域煤電、汽油、煤油價格進行回歸檢驗,發現中國處在能源一體化進程當中,長三角所處的進程在全國眾多地區中領先。Lan等[3]也發現中國國內包括能源在內的價格趨同明顯,市場整合程度增高。但是單一價格指標以一代全難,通貨膨脹剔除及多種類商品價格加權匯總不易,為此價格背后多變量綜合指標評價方法應運而生。
學術界多采用多因素綜合評價與主成分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對能源利用績效進行定量評價[4-5],但許多學者早已指出,由于綜合性指標的選取設定依賴主觀經驗,指標數量過多出現體系龐雜、信息重疊,而指標數量過少又會以偏概全,不容易找到合適的計量工具,難以準確測度協調度以及影響因素的貢獻率[6-8]。近年來的改進主要表現在 2方面:能源利用績效構成函數與影響要素權重的確定[9]。未來的研究方向可能是異質技術的相關建模、隨機噪聲或不確定因素及其能源非效率的根源[10]。
近年來,耦合協調研究逐漸興起[11-12]。一般的耦合協調模型方法,首先構建多系統發展指標體系,利用評價方法得出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之后借助耦合協調度模型得出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13-15]。能源耦合協調研究以能源績效綜合評價為基礎,盡管評價模型愈來愈復雜,但因客觀性和異質性被掩蓋,評價結果的精準測度并未提高。
綜上所述,目前研究展示出 4方面可開拓的空間:①能源利用管理幾乎都是在能源效率評價基礎上進行的,很少關注秩序問題[16],一般都將秩序作為既定背景處理,但也有視秩序為重點變量而考察的[17]。秩序是資源利用的載體,能源利用耦合治理是其秩序一致性變動過程,應作為重要變量去深入研究。②有關能源利用效率評價指標體系龐雜重疊、主觀性強、通用性差。能源利用秩序評價指標設置應遵循大道從簡、客觀與準確原則。③能源利用秩序評價是耦合治理的前提,要傳承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治國理政理念[18],融合現代經濟學管理方法,著力創新。④經濟異質性是經濟研究難解之題[19],即使忽略背景差異,參數估計經濟函數非極點和拐點的質變點量化確定仍然是學術難點。
本文基于中國古典管理科學原理,融合中西經濟學范式,基于客觀準確原則,創立一種全新的經濟異質性理論分析框架,以能源利用秩序為基準的耦合治理測評新方法,設置能源利用縱向秩序與橫向秩序量化的兩列各8級輕重標尺,衡量社會公平與能源利用效率一致性變動關系,通過能源利用主體相對收入變動與全要素生產率變化測度其需求及供給側的狀態之輕重,評價各區域能源利用秩序耦合程度,分析其成因與緣由,揭示其變動規律與機制,從而得出能源利用耦合善治的政策和運作程式。
秩序指的是系統要素的時空排列,能源利用秩序是能源利用時空排列縱橫關系的演化形式,即能源利用規律運行的體現程式。管子曰:“道(規律)不見其形,不聞其聲,而序(秩序)其成”[20]。秩序是機制的表現形式,是行為規范,既有底線,又有規矩,還有梯度[21]。《論語·為政》子曰:“道(規律)之以德(機制),齊之以禮(秩序),有恥(底線)有格(規矩)”[22]。老子曰:“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23]。
能源利用秩序分縱向秩序和橫向秩序。縱向所表示的是需求側要素相位關系,要素相位關系是要素異質性時空差異變化,即能源利用主體收入相對變化,高低收入之間的距離逐漸縮小,既是規律,也是社會公平的體現[24];橫向所表達的是供給側的結構功能聯系,即能源利用全要素生產率與其前沿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也是資源利用效率提升程度的體現。
結構功能聯系是系統要素功能的匹配程度。要素所做貢獻大小取決于系統整體對其要求及其與其他要素的協調程度。要素不能脫離系統整體而單獨冒進,必須在系統運行規律作用下行動。
秩序以輕重度之。管子曰:“以輕重御天下之道也,謂之數應”[20]。重者,緊于道,秩序平穩;輕者,松于道,秩序混亂。
能源利用秩序分為縱向秩序和橫向秩序,因此能源利用秩序測評設立縱向標尺和橫向標尺。
1.2.1 縱向標尺
縱向標尺梯度衡量能源利用主體地位相對變化構成的關系,能源利用主體的經濟地位一般決定于其收入。如果高收入利用主體的收入平均增長速度慢于低收入主體,即收入差距逐漸縮小,其秩序為“元”;前者慢于后者且均上升,為“亨”;前者快于后者且均下降,為“貞”;若前者上升,后者下降,則為“厲(害)”。如果各層次人均收入的年均增長穩定,其中有一個層次的人均收入年平均增長率呈上升狀態,則其秩序為“利”;如果兩者保持不變,其秩序為“悔”;如果二者中有一個年平均增長率下降,則其秩序為“吝”;若兩層次之間的關系是相互掠奪,一者所得為另一者所失,其秩序為“咎(兇)”。縱向秩序輕重對應關系為:元,8兩;亨,7兩;利,6 兩;貞,5 兩;悔,4 兩;吝,3 兩;害(厲),2 兩;兇(咎),1 兩[25]。
1.2.2 橫向標尺
橫向標尺梯度測度全要素生產率(TFP)的技術進步改進、技術效率改進、規模效率改進、配置效率改進。當全要素生產率(TFP)增長為正,其技術進步改進、技術效率改進、規模效率改進、配置效率改進有 4個為正時是“延年”,3個為正時是“天醫”,2個為正時是“生氣”,1個或 0個為正時是“輔弼”;當全要素生產率(TFP)增長為負,其技術進步改進、技術效率改進、規模效率改進、配置效率改進有 4為個正時是“祿存”,3個為正時是“廉貞”,2個為正時是“破軍”,1個或 0個為正時是“文曲”。橫縱向秩序輕重對應關系為:延年,8兩;天醫,7兩;生氣,6兩;輔弼,5兩;祿存,4兩;廉貞,3兩;破軍,2兩;文曲,1兩[25]。
秩序是系統縱向關系與橫向關系的向量合成。縱向秩序和橫向秩序與總秩序是構成與分解的關系。縱向秩序與橫向秩序是總秩序的 2個分向量,它們之間不是互為自變量與因變量的解釋與被解釋關系。雖然決定縱向秩序的收入變量與決定橫向秩序的產出變量高度相關,但作為分向量的縱向秩序和橫向秩序不存在共線性、相互替代以及重復表達,也無循環論證的邏輯悖論問題。
本文選定2016年5月國務院《長江三角洲地區區域規劃》中的兩省一市范圍進行研究。
能源利用縱向秩序測度的是能源各層次利用主體地位相對變化關系,這種地位相對變化用其收入相對變化關系來反映。從資料可得性角度考慮,其統計指標用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與農村農戶家庭人均純收入衡量能源利用主體地位高低相對變化的關系。不同收入主體收入的變化主要體現在居民收入的年均增長率的環比增減數值上。本文所采用的統計數據來自江浙滬3個地區的統計年鑒,測度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2001—2016年長三角能源利用縱向秩序Tab.1 Vertical order of energy use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from 2001 to 2016
能源利用橫向秩序表示的是各要素之間的功能聯系,反映能源要素生產率從整體考察其功能發揮到目標狀態的程度。一定能源利用效率是維持經濟增長秩序的基礎。能源高效利用研究成為解決能源問題的突破口。選取包括能源投入在內的全要素生產增長率作為能源橫向利用秩序的測度指標,通過其分解出的指標正負值對應各種狀態的橫向秩序,并根據秩序標尺得到其對應的數值與考分,將其秩序量化。
2.2.1 全要素生產率測度模型
TFP測度包括非參數法和參數法2大類,本文采用參數法中的隨機前沿生產函數法對能源利用全要素生產率(TFP)進行估計,其函數模型[26-28]的一般形式為:

式中:Yit和xit分別表示實際產出和要素投入,體現了投入和產出程度;f (xit,t)為前沿生產函數,表示生產效率最大時的最多經濟產出,表明生產者對于最優的技術的運用水平;uit為正數的隨機變量,是技術無效項,滿足 iidN(μ)削峰正態分布,為隨機誤差項,表明由于經濟波動及統計誤差等因素所造成的隨機擾動;exp(vit-uit)表示實際產出對最大產出的偏離;i和t分別代表各省份和年份。
由于超越對數生產函數在形式上更具有靈動性,放寬了常替代彈性的假設,能夠更好地避免因函數誤設所帶來的估計偏差。基于此,選擇超越對數生產函數的形式作為具體的函數形式[29],構建的模型為:

其中,yit為 t年份 i省份的產出總量,xjit和xmit為t年份的要素投入,代入本文所涉及的3個特定投入要素,則(2)式轉化為:

技術效率(Technical Efficiency,TE)是實際產出對理論產出偏離程度的衡量,是在區間[0,1]內的一個值,表示的是由于技術因素限制實際能夠達到的產出程度。當技術效率值比較低時,說明實際產出與理論產出之間的距離比較大,也就是說,在目前的技術水平下,即便是要素投入發揮了應有的價值,仍然由于技術水平限制而達不到理論產出。公式為:

技術效率的變化(Technical Efficiency Change,TEC)可以通過以下公式計算得到:

技術進步(Technical Change,TC)是對技術水平變動速率的衡量,技術水平會隨著時間推移與科技發展有所提升,從而帶動生產前沿面向外移動(在其他要素投入不變情況下),其公式為:

全要素生產增長率的含義是在排除所有投入要素對產出增長的貢獻之后,仍有一部分產出增長是由技術因素引起的,所以TFP增長率可以表示為TC與TEC之和:

根據增長核算法,TFP增長率測算了增長中除去全部要素產出貢獻后的剩余值,用公式可以表示為:

對公式(1)進行全微分,并將公式(7)、(8)代入,可得到TFP增長率的分解式如下:
1.7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6.0對數據進行統計學處理。計數資料以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檢驗;計量資料采用t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在理想的完全競爭市場條件下,規模報酬不變,要素單位變動引起的產出變動所占的份額應該與要素投入在總成本所占的份額相等,也就是 λj=sj。當等式不成立時,說明市場資源沒有實現完全配置。由此,公式(9)的第 3部分是規模效率改進,第 4部分是配置效率改進。
2.2.2 數據收集與處理
對于 TFP增長率及其分解部分的測算需要收集和處理 2001—2016年間上海、江蘇、浙江三省市能源產出、勞動投入、資本投入和能源投入數據。
①產出數據。選取上海、江蘇和浙江 3省市的地方生產總值產出數據,數據均來自三省市各年份統計年鑒,并將其換算成1978年可比價。
②投入數據。投入要素是勞動力、能源和資本。關于勞動力投入指標,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得性,并借鑒以往文獻資料,選取三省市就業人口作為投入指標。關于資本投入指標,現有文獻多采用固定資產投資指標數據、資本形成總額指標數據或者經過永續盤存法計算的資本存量數據,本文選用第 3種方法,即經永續盤存法計算的資本存量數據。
2.2.3 橫向秩序測度結果
基于上述分析的計算結果見表2,參數估計借助的工具是Frontier 4.1軟件。從結果可以看出,模型估計的γ值為0.99,這說明長三角能源利用過程中存在著技術無效。同時,γ值趨近于 1,且 LR檢驗均通過了顯著性和χ2分布檢驗,證實誤差項中包含著隨機誤差項與技術無效項的復合結構。
根據估計結果,通過公式(2)、(5)、(6)和(9)可以分別計算出2006—2016年間長三角三省市及長三角整體的能源利用 TFP增長率及四大分解部分,結果分別如表3、表4、表5所示。

表2 系數估計結果Tab.2 Estimated results of coefficients

表3 2001—2016年上海能源利用橫向秩序Tab.3 Horizontal order of energy use in Shanghai from 2001 to 2016

表4 2001—2016年江蘇能源利用橫向秩序Tab.4 Horizontal order of energy use in Jiangsu Province from 2001 to 2016

表5 2001—2016年浙江能源利用橫向秩序Tab.5 Horizontal order of energy use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01 to 2016

續表5
根據能源利用縱向秩序與橫向秩序,綜合計算得出能源利用總秩序輕重(兩)和總秩序考分。總秩序輕重為各年縱向輕重(兩)與橫向輕重(兩)之和。最終結果如表6所示。
根據物理學中容量耦合系數模型和容量耦合的概念,以及姜磊[30]對三系統耦合公式及其擴展形式的研究,為提高耦合度計算準確度,采用多個系統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耦合協調度模型:

表6 2001—2016年長三角二省一市能源利用秩序Tab.6 Order of energy use in two provinces and one city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from 2001 to 2016

其中,U代表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數,n是系統個數,C是耦合度,T是系統總的綜合發展得分,D表示耦合協調度,β為待定系數,該系數作為綜合發展得分的權重。為了評價耦合協調度所處的等級,使數值結果變得更加直觀,廖重斌[31]采用均勻分布函數法對其數值進行了劃分,如表7所示。
為了研究 3個地區之間能源利用秩序的耦合協調度情況,將第3部分計算得出的二省一市總秩序考分作為U值,認為3個地區占比重相同,故待定系數β值取 1/3,利用上述模型求出 2001—2016年的秩序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

表7 D值等級劃分標準Tab.7 D value classification standard
圖1顯示,2001—2016年長三角二省一市能源利用的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都在中等程度以上,所有年份的耦合度均高于耦合協調度。說明這三地的能源利用一體化程度較高,步調差異較大。

圖1 2001—2016年長三角二省一市能源利用秩序耦合協調度Fig.1 Degree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of energy use between two provinces and one city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from 2001 to 2016
2001—2014 年,耦合協調度呈波動下降趨勢,但在之后逐漸上升,整體處于勉強協調程度以上。處于優質協調的年份為 2002—2004年、2006—2007年、2016年,共 6年,占總年份比重為 37.5%;處于良好協調的年份是2001年與2010年,共2年,占總年份比重為 12.5%;處于中級協調的年份是 2005年、2011—2013年,共4年,占總年份比重為 25%;處于初級協調的年份是2008—2009年、2015年,共3年,占總年份比重為 18.75%;處于勉強協調的年份是2014年,占總年份比重為6.25%。
2008年與2009年的耦合協調度處于初級協調,其原因是金融危機對于能源利用供給側與需求側產生的沖擊,間接導致能源利用的秩序總體下降及各地差異加大。2014年的耦合協調度為 0.539,處于勉強協調檔次,原因在于能源利用秩序持續走低到2014年探底。2015年耦合協調度反彈,其值為 0.667。2016年繼續上升,數值達到 0.956。其原因是能源利用秩序大幅度改善。上海市能源利用秩序由 2014年的 31%提升為 2016年的 100%;江蘇省能源利用秩序由2014年的31%,提升為2016年的81%;浙江省能源利用秩序由 2014年的 20%,提升為 2016年的94%。總之,能源利用秩序的提高源于城鄉居民收入差異的縮小和供給側改革效應的提升。
通過秩序評價模型與耦合協調度模型,求出2001—2016年間上海、江蘇、浙江的能源利用秩序耦合度,對能源利用耦合治理進行分析。通過實證分析,認為江浙滬二省一市的能源利用秩序水平普遍較好,能源利用發展的一致性水平較高,有 75%的年份處于中級協調及以上的耦合協調水平,但耦合協調度波動較大,其規律性變化主要表現在三方面。
①能源利用耦合表現資源配置格局,一般差異不大,變化比較平穩。而能源利用耦合協調度反映了區域能源利用頻率及幅度同步性程度,一般差異較大,變化難以平穩。因此,區域能源利用治理要把能源利用耦合協調度作為重點,強調區域間相互關照,互補、互幫、共進。
②能源利用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決定于能源利用秩序,而能源利用秩序又決定于消費側能源利用主體收入差異與供給側能源利用過程中資源結構功能匹配程度。能源利用主體收入差異反映社會公平與否,能源利用過程中資源結構功能匹配狀況反映生產效率高低。顯然,區域能源利用治理的關鍵是控制社會兩極分化,并通過資源結構功能匹配提高全要素生產率。
③如表1所示,2001—2016年,上海、浙江和江蘇能源利用秩序年均值分別為 74.75%、71.19%和57.06%,波動程度為上海小于浙江,浙江小于江蘇。從供給側考察,江蘇主要受制于技術進步,上海及浙江主要原因是高交易成本,而高交易成本緣于能源遠距離傳輸及區位高地租。因此,降低交易費用成為提升能源利用績效及秩序的主要途徑。
Redding等[32]把距離作為反映貿易成本的指標,Linders等[33]認為距離可用來反映非貿易相關的壁壘,Rodríguez-Pose[34]認為距離還可用來反映區域的空間位置特征和區域間的互相作用程度,此外,Yotov[35]還把距離作為相對貿易成本的代理變量。
為了達到區域能源經濟均衡發展,主要措施是縮小區域能源利用相對經濟距離:①加強交通、物流和互聯網基礎設施建設,以提升其速度,縮短區域經濟距離,降低交易費用;②科技創新,縮減能源全要素生產率與其目標函數前沿生產率的距離;③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防止兩級分離,抑制房地產過快增長,縮小區域間地租差距;④開發東部新能源,緩解能源生產與消費的區域非均衡布局,減少遠距離運輸成本和交易費用。
能源利用是社會經濟發展中的一維。管子曰“國有四維”,四維勻稱,伸縮同步,張弛有度。能源貫通“九宮”與“一宮”金融維上,如果這一維因輕浮而被加重,那么也應充實其他三維的重量,以維持東部、中部和西部及整個社會經濟運行秩序的穩重。
追求高效秩序平穩是中國傳統經濟善治的精要。在能源經濟治理體系中,治理者與被治理者、德治與法治以及精神與物質等糾纏在一個四維框架中。能源利用不能只講西方市場效率而忘掉社會主義秩序,市場與政府行為都應有底線,失之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