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逆向物流的知識基礎與研究熱點分析

李興國 黎新杰 鐘金宏

摘 ?要：隨著能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的倡導以及網絡經濟的快速發展，逆向物流越來越重要。把握國際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知識基礎和研究熱點對我國逆向物流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文章采用文獻計量方法，利用一系列可視化分析軟件對國際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時空分布進行分析，對重要文獻和作者信息以及研究熱點進行挖掘，以便更好地為我國逆向物流研究提供理論基礎。通過對國際逆向物流研究成果的分析，發現該領域的文獻數量增長迅速，國際逆向物流研究更加傾向于供應鏈網絡設計優化以及運用啟發式算法對逆向物流過程中不確定性問題的研究。

關鍵詞：逆向物流;知識圖譜;研究熱點;文獻計量

中圖分類號：F250 ?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 With the advocacy of energy-saving， environment-friendly society an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network economy， reverse logistics is occupying a more important role. Mastering the knowledge base and focus of the research on the international reverse logistics has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development of reverse logistics in China. This paper uses bibliometric method and a series of software to analyze the space-time 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on international reverse logistics， excavate the auctorial information and research hotspot， in order to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reverse logistics research in China.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international reverse logistics， we find that the number of documents and publications in this field has increased rapidly by analyzing the research on international reverse logistics. The research of international reverse logistics is more inclined to the research on optimization of supply chain network design and application of heuristic algorithm to the uncertainty in reverse logistics.

Key words： reverse logistics; knowledge base; hot spot; bibliometrics

0 ?引 ?言

逆向物流是企業對退貨、召回、報廢產品實現快速響應的重要保障措施，是提高顧客滿意度和企業營業收入的關鍵。Rogers和Tibben Lembke在1999年對逆向物流到底如何定義進行了術語化的界定：逆向物流是指為了使原材料、加工庫存、產成品從消費地到起始地高效低成本流動而進行的規劃、實施和控制過程[1]。一直到2009年，物流業才被國務院確認為我國的十大振興產業之一?？梢娢覈嫦蛭锪髌鸩捷^晚，對于逆向物流這一領域的關注度在國內也相對比較滯后。因而，對于國際上眾多的關于逆向物流的研究成果以及研究熱點在一個宏觀的角度做出分析是必不可少的。

在2010年，劉則淵等學者發表了國際物流研究領域的知識可視化分析一文，并在其中表示，逆向物流理論研究逐漸成為新的主流發展階段[2]，但他并未做出詳細研究。在2016年，梁偉波發表了美國NSF資助物流項目的知識圖譜分析一文，在其中他選取了NSF項目為研究對象分析了美國物流研究關注重點和熱點[3]，該研究針對物流整體進行了分析，對逆向物流研究的針對性不強且國家限定在美國，因此地理范圍相對較小。在2017年，符勇強發表了國內冷鏈物流學術研究的知識圖譜分析一文，在其中他將關注點設為國內冷鏈物流研究文獻[4]。綜上，本文在劉則淵教授研究的基礎上，以國際逆向物流研究為關注點，對其知識基礎和研究熱點進行分析。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科技文獻更便于從電子期刊數據庫大量采集[5]。因此本文選取Web of Science中的科技文獻進行深入分析，以幫助國內學者了解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知識結構、發展趨勢以及研究熱點，為推動與引導我國逆向物流科學發展貢獻自己一份綿薄之力。

1 ?研究方案

1.1 ?數據來源

數據來源于Web of Science（WOS）數據庫的核心合集所有期刊收錄的主題為“reverse logistics”的科技文獻，文獻獲取日期截止到2017年9月27日。由于期刊論文相較于其他形式的學術文獻，能夠更加連續、敏銳和直接地把握學術研究熱點，因此本文只選用“Article”類型的927篇科學文獻作為研究樣本數據。

1.2 ?研究工具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科學知識可視化圖譜成為科學知識研究的一個新領域。學者陳悅曾提到科學知識可視化圖譜是顯示科學知識發展進程與結構關系的一種圖形[6]。陳超美教授基于java語言開發的Citespace就是目前比較流行的繪制科學知識可視化圖譜的軟件之一。共引分析（co-citation analysis）理論和尋徑網絡算法（PFNET）等是他采用的主力分析方法，這些算法的主要目的是探索某個學科領域，對其演化路徑的關鍵節點以及某個重大的知識轉折點進行偵查，從而分析出這個學科領域能夠進行演化的潛在動力機制，然后通過可視化圖譜將其進行直觀化的展示。本文主要利用Citespace Ⅲ分析了逆向物流領域的知識結構與知識基礎，利用各種科學知識圖譜對該領域研究進行深入剖析與知識展現。在研究熱點辨別方面，以關鍵詞為研究熱點的主要載體，運用Citespace繪制關鍵詞共現分析圖譜，分析國際逆向物流領域的知識基礎和研究熱點的演變過程，從而幫組國內相關領域的研究人員能夠對該領域有一個更好的認知。此外，本文還使用引文分析軟件Histcite、辦公軟件Microsoft Office Excel 2016進行了協助分析。

2 ?時空知識圖譜及其分析

2.1 ?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時間分布圖譜

為探究逆向物流領域研究成果的時間分布情況，本文對2003～2017年以來的文獻數量進行了統計并得出其變化趨勢，如圖1所示。逆向物流領域研究起源于20世紀初，但發展十分迅速，早在2003年，其文獻數量就已達到12篇。從圖1可見，2003～2015年之間科學文獻數量的增長趨勢與指數預測曲線基本吻合，總體呈指數增長態勢。雖2016年有所回落，但2017年文獻數量尚不完整的情況下就與2016年數量相當，因此預計該領域科學文獻數量將依舊保持增長趨勢。

2.2 ?逆向物流領域研究成果的空間分布圖譜

2.2.1 ?機構分布

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核心學術機構如表1所示。表1中給出了發文量在15篇（含15）以上的機構相關信息。其中Univ Tehran和Univ Southern Denmark發文量30篇并列第一，表明這兩個機構在逆向物流領域研究方面有較強的研究潛力和學術交流意識。隨后的8個機構在發文量方面勢均力敵，表明逆向物流領域研究受到國際各學術機構廣泛關注，呈現出多點開花，百花齊放之勢。

Histcite軟件系統將引用頻次分為LCS和GCS兩類，其中LCS（Local Citation Score）指的是這一文獻在本地數據庫中被引用了多少次，如果LCS值很高那他表明這一文獻在這個學科里有很重要的作用。GCS（Global Citation Score）指的是這一文獻在WOS數據庫中被引用了多少次，如果GCS值很高的那就表明這一文獻在多個學科中占據里重要作用。TLCS和TGCS則分別表示所統計的所有文獻中LCS和GCS被引用頻次之和。因此從表1中可以發現Erasmus Univ雖然發文量居第七位，但TLCS為260，TGCS為931，表明該機構影響力較大。

2.2.2 ?國家分布

根據普賴斯定律，高發文量國家的分布公式M=0.749，求得高發文量國家的最低發文量為9，因此提取發文量在9以上的國家相關信息，如表2所示。可以看出，在發文量方面，USA以148篇的科技文獻數量穩居第一位，隨后的兩個國家CHINA 和IRAN的發文量分別為124和88，在中心性方面，USA的最高為0.37，其次是0.21的CANADA、0.18的CHINA。中心性這一概念描述的是該項相對于其他項所占的重要程度?？梢奤SA在發文量與重要性方面均占優勢，而IRAN盡管論文數量不少，但卻重要性不高。我國雖然發文數量與美國相當，但中心性只有美國的一半，因此應在保證數量的同時，注重質量的提升。從各個國家開始投入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研究時間看，大部分國家和地區都集中在2003-2004年投入該領域的研究，只有IRAN（2008）等投入研究時間較晚。

3 ?逆向物流領域的知識基礎分析

知識基礎反映了一個領域的發展脈絡和研究基礎。著名學者陳超美教授[7]曾將知識基礎定義為研究前沿在科學文獻中的共引軌跡。

因此，為探究逆向物流研究領域的知識基礎及其創新路徑，本文使用了Citespace Ⅲ軟件進行了文獻共被引分析即Author Co-citation Analysis，得到了如圖2所示的文獻共被引網絡圖結果。利用文獻共被引網絡，可以找到各個文獻之間的一種共引關系，進而能夠指導科學研究[8]。若有關聯的兩篇文獻被第三篇文獻同時所引用，且在同一篇文獻中同時被引用的頻次越高，則表示這兩篇文獻共引關系越密切，因此他們的學科背景越相似。

在圖2的文獻共被引網絡中，每個節點代表被引用的科學文獻，每個節點的半徑大小代表這篇文獻被其他文獻所引用的頻次高低與否，節點之間還有一些連線，這些連線的粗細表示被連接的兩個文獻之間共被引關系的強弱即他們是否有更相似的學科背景，連線之間的顏色表示文獻間共被引所在的年份。由此可以看出SALEMA MIG（2007）發表的科學文獻被引頻次為84，排名第一。與POKHAREL S（2009）、PISHVAEE MS（2010）、KO HJ（2007）、GUIDE VDR（2009）、DUF（2008）、LEE DH（2009）、JAYARAMAN V（2003）以及SRIVASTAVA（2008）均有連線，其中與POKHAREL S（2009）、KO HJ（2007）、JAYARAMAN V（2003）連線較粗，說明它們之間共被引關系較強，也說明了SALEMA MIG（2007）發表的科學文獻與POKHAREL S（2009）和KO HJ（2007）、JAYARAMAN V（2003）發表的科學文獻主題較為相似。從整體上看來，逆向物流研究領域的文獻共被引網絡分布較為集中。

圖3直觀地顯示出了文獻的共被引時間線圖，從中可以看出，逆向物流領域每個時段中的重要科學文獻節點。節點的半徑越大表示這篇文獻被引用次數越多，即當時的科學研究熱點留下的痕跡，這就表示這篇文獻是該領域研究創新路徑的一個里程碑。這些占據重要作用的里程碑式的科學文獻共同構成了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知識基礎，是未來研究的重要支撐。

從表3可以看出，上述科研人員發表的科學文獻在逆向物流發展過程中均占據重要位置。Jayaraman V于2003年在EUR J OPER RES發表的名為The design of reverse distribution networks： Models and solution procedures的科學文獻中心度0.24，至今無人超越。Salema MIG于2007年在EUR J OPER RES發表的一篇名為An optimization model for the design of a capacitated multi-product reverse logistics network with uncertainty的科學文獻，中心度為0.14，被引頻次高達84。Govindan K于2015年發表的Channel selection and coordination strategy of price dependent closed-loop supply chain在兩年左右的時間被引頻次就高達67。因此我們可以看到，逆向物流這一領域是在不斷向前發展，科學文獻在不斷增加，知識基礎不在斷豐富，相關理論在不斷完善。

此外，國際逆向物流領域重要期刊是重要科技文獻的載體，是高質量文獻的重要來源。如表4所示。SUPPLY CHAIN MANAG相較其他期刊，晚出現一年，論文數量較少，但是中心度高達0.17。其次，EUR J OPER RES、INT J PROD ECON、INT J PROD RES、COMPUT IND ENG均在2003年出現，且出現頻次和中心度均較高，是該領域重要科技文獻的主要出處。

4 ?國際逆向物流研究領域的研究熱點分析

一篇科學文獻的關鍵詞是對其所要研究的主體內容的一個高度概括，是一個學術領域研究成果總體特征，研究發展方向，研究發展脈絡的重要載體。通過關鍵詞分析研究熱點的方法已被廣泛運用且成效顯著[9]。張敏[10]等學者曾在研究中提到，關鍵詞出現的頻次最能反映特定領域的研究熱點與研究趨勢。因此本文運用Citespace設置閾值的方法篩選高頻關鍵詞，以獲取國際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熱點變化趨勢，如圖4所示。

從圖4可以看出在2003～2005年，該領域研究剛剛起步。排除reverse logistics、logistics、issue、leadtime等無效關鍵詞之后，研究主要集中在庫存管理、信息技術、產品回收3個方面。Jayaraman V在2003年發表的The design of reverse distribution networks： Models and solution procedures[11]這一文獻中提出了逆向配送網絡設計的新思想，運用先進的信息技術中貪婪啟發算法應對模型的復雜性，使得企業在產品回收過程的配送速度、配送成本等方面大大改善。

從圖5可以看出在2005～2010年，國際逆向物流逐漸受到研究機構和學者的青睞，科技文獻數量以及通過關鍵詞反映出的研究范圍逐漸增大。在產品回收基礎上，再制造這一領域逐步成為新的熱點。還可以看出，這時已經出現把逆向物流的相關研究和供應鏈的相關研究融合起來，這一交叉領域的一個典型代表就是Srivastava S K在2008年發表的Green supply-chain management： A state-of-the-art literature review，這篇文獻從逆向物流的角度，對供應鏈中綠色文學進行了分類研究，為綠色供應鏈的研究奠定了基礎[12]。

從圖6可以看出，國際逆向物流基礎理論的逐漸豐富和完善，研究熱點跟實際生產聯系也越來越緊密。逆向物流中供應鏈的思想被加強，熱點關鍵詞有supply chain management、closed loop supply chain、reverse logistics network、supply chain等。對供應鏈的研究也逐漸變得深入，代表文獻則是Govindan K于2015年發表的Reverse logistics and closed-loop supply chain： A comprehensive review to explore the future[13]，這篇文獻對閉環供應鏈與逆向物流研究進行了回顧。此外，逆向物流的一些特點如高復雜性和高不確定性也開始凸顯出來，過程優化成為研究的目標，不確定性優化的研究[14]也逐漸增多。隨著環境污染與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之間矛盾的加劇，可持續發展思想如green、green supply chain等也成了逆向物流研究領域研究關注的焦點。

5 ?結 ?論

以國際逆向物流領域的927篇WOS核心合集的科技文獻為研究對象，本文通過時空知識圖譜以及文獻共被引網絡梳理了國際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時空分布，結果表明國際逆向物流研究逐年呈上升趨勢，且分析了國際逆向物流研究分布的核心國家和核心機構。

運用Citespace軟件對國際逆向物流的研究現狀繪制了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出國際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核心學者、文獻和期刊。從關鍵詞的聚集情況分析了國際逆向物流領域研究的熱點問題以及熱點問題的演化過程，大體分3個階段：逆向物流過程中庫存管理及政策理論研究階段，不確定性策略研究階段，啟發式算法在解決供應鏈不確定性問題中的應用研究階段。在現代物流研究中，尋求新的或者改進的啟發式算法，來解決逆向物流供應鏈優化問題將成為一種新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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