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春望》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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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政法大學,陜西西安 710000)
唐詩,泛指唐朝詩人所作的詩篇。唐詩是中華民族寶貴的文化遺產之一,是中華文化長河中的一個重要分支,對其他國家和民族的文化發展產生了較大影響,同時對后人研究唐代的政治、文化、風俗、習俗等都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唐詩的形式和風格是多種多樣的,根據詩的不同風格分為:山水田園詩派;邊塞詩派;浪漫詩派;現實詩派,而杜甫就是現實詩派的代表人物。杜甫,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其詩歌藝術風格沉郁頓挫,大多表現憂時傷世,悲天憫人的情懷。杜甫對詩歌有重要的影響,后人稱之為“詩圣”,他的詩被稱為“詩史”。其詩大膽揭露了當時社會的矛盾和現實,對窮苦人民寄予深切的同情,詩的內容深刻形象。
《春望》原詩: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此詩前四句寫都城長安春天凄慘破敗的景象,飽含著對當時時局的感慨;后四句寫詩人掛念家人、心系國情的思緒,充滿了凄苦和哀思。全詩格律嚴謹工整,頷聯分別以“感時花濺淚”應首聯的國破之嘆,以“恨別鳥驚心”應頸聯思家之愁,尾聯則強調憂慮和掛念之深導致頭發變白稀疏,對仗精巧,感情悲壯,充分地表現出詩人憂國憂民的愛國之情。
許淵沖(許譯)和巴頓·華茲生(巴譯)都翻譯過杜甫的詩,本文從翻譯的杜甫詩選中選出《春望》,對兩人的英譯本進行對比,從多角度分析中國的翻譯家許淵沖先生與美國的漢學家巴頓·華茲生先生在翻譯中國詩作時的風格和原則。
依據表1,從單詞量來看,許譯使用的單詞比巴譯的多,巴譯更為簡潔,許譯的相對詳細。從行數來看,兩位譯者都嚴格遵循了本詩的特點,行數與原作保持一致。從最長和最短行字數來看,許譯的字數更多,兩位譯者都沒有完全按原句斷句形式,相對自由。從標點符號對比看,巴譯標點更多,斷句多,單句簡潔,與原文差別大,許譯標點少,斷句相對少,更接近原文。

表1 單詞表
古詩句子較短,用詞精準,每個詞語和句子都直接或間接地表達了作者的思想,所以值得細細推敲,認真琢磨。要解讀古詩的意思,發現文體特征,總結譯者的翻譯風格就更要從字詞句入手,層層解析。
題目春望,許譯“Spring view”,“春”字譯為“Spring”,用“view”翻譯“望”字,而“view”不僅有“觀看、看、視野、景色、風景”的意思,同時還具有“(個人的)看法、意見、見解、態度”等深層次的含義,這個詞更加深刻地表達了詩人對當時長安時局的興衰感慨。巴譯“Spring Prospect”,“Prospect”有“風景、景色”的意思,另外有“前景、展望、設想”的含義,表達了詩人對當時時局的期望和期待。兩個人從不同角度進行解讀和翻譯,許譯是感慨,巴譯是展望。
第一句“國破山河在”,“國破”許譯為“war-torn land”形容詞修飾名詞的組合,“war-torn”意思為受戰爭嚴重破壞的;飽受戰爭蹂躪。不但體現了“破”,還暗示出了“破”的原因是戰爭的摧殘,符合歷史,讓讀者更能了解史實。巴譯“nation shattered”名詞加動詞的組合,“shattered”有“粉碎;損壞;落葉”的意思,生動地描繪了都城國家被破壞的過程。“山河在”,許譯“stream flow and mountains stand”,小河、溪在流動,山川屹立不倒,兩個動詞分別表現山和河的狀態,更加形象,與“破的”國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巴譯“mountains and rivers remain”,“rivers”意思為河、江,“在”用了一個詞“remain”,更強調山河此時存在的狀態,與已經“不在的”國家做了對比。“城春草木深”,許譯用“run riot”意思是茂盛,春天花草樹木才會茂盛,暗示出了季節“春”和植物的狀態“深”,雖然沒有用“spring”,但暗含春意,給人以視覺的想象。巴譯“spring,burgeoning”,2個詞分別表達春天和生機勃勃,比較起來更為直白和直觀。
第二句“感時花濺淚”,許譯“Grieved over the years, flowers are moved to tears;”,“感”用“Grieved”意思是悲傷、悲痛、傷心,一方面為時間流逝而感慨,一方面又為當時長安的時局悲傷,一箭雙雕。“flowers are moved to tears”用了擬人的手法,借用花來表達詩人的情感,花本來是美好的象征,借此表達詩人惆悵的心情,反襯效果更為明顯。巴譯“Feeling the times, blossoms draw tears;”,“感”用“Feeling”意思是感到、體會到,強調詩人的感受體驗。“draw”催人淚下、使人流淚,看到花開而淚落潸然,花的繁盛和國的破敗對比,更加戳中內心的傷痛,用詞簡單,感受直接。“恨別鳥驚心”,許譯“Seeing us apart, birds cry with broken heart.”“cry”是擬人的手法,移情于景,更形象地表達了詩人憂傷國事,掛念親人的悲痛感情。巴譯“hating separation, birds alarm the heart.”“hating”直接地表達了原詩中的“恨”,作者對戰爭的怨恨之情,“alarm”借景生情,聽到鳥鳴而心驚膽戰。這里兩個譯者都使用了獨立主格結構,花和鳥充當邏輯主語,也理解為擬人,把花鳥當做人一樣也會感時和恨別。兩個譯本基本上保留了原文的形式,生動地再現了原文描述的畫面,都產生了同樣的視覺效果。
第三句“烽火連三月”,許譯“The beacon fire has gone higher and higher,”“higher and higher”此處譯者沒有直譯三月而是用戰火的火勢越來越大,形容戰爭持續的時間長。譯文巴譯“Beacon fires three months in succession,”此處直譯,烽火連續了三個月,直白易懂。“家書抵萬金”,許譯“Words from household are worth their weight in gold.”“家書”此處譯為“Words from household”,家書更確切地講是家人的消息,反映了詩人好久沒有妻子兒女的音信,迫切、期盼的心情。“weight”有“重要性”的意思,反映了詩人在消息隔絕、久盼音訊不至時的迫切心情,更反映出戰爭的殘酷,受戰爭追害的人民期望和平安定的美好愿望。巴譯“a letter from home worth ten thousand in gold.”“a letter”和“ten thousand”直譯,詞語簡單直白,選詞更為淺顯。
第四句“白頭搔更短”許譯“I cannot bear to scratch my grizzled hair;”“bear to”形象地表現了詩人看到眼前這破落不堪的景象,內心十分焦灼,搔首徘徊,躊躇憂慮的情景。“grizzled hair”指頭發斑白的,可以看出詩人國愁家憂齊上心頭,內憂外患糾纏難解,青絲變成白發的過程。巴譯“White hairs,fewer for the scratching,”選詞簡單明了,白發譯為“White hairs”,“fewer”更稀疏,以簡單的詞語做到了忠實于原文。“渾欲不勝簪。”許譯“It grows too thin to hold a light hair pin.”“thin”來表示“短”,而沒有選單詞“short”,因為詩人想表達的并不是頭發變短,而是焦慮過度導致頭發稀疏。這2句的翻譯,許譯并不是一句句一詞詞對照翻譯,而是從詩句的意義出發,把2句的意思巧妙地糅合在一塊。巴譯“soon too few to hold a hairpin up.”跟前一句一樣,用“few”表示頭發稀疏,更為直觀。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許淵沖先生采用了直譯和意譯結合的方式,還有許多解釋性的語言和增譯,詞的選擇上更有深意,在對本詩的理解上更深一層,維持了詩人所要表達的思想,使讀者可以在不了解創作背景的情況下,身臨其境地感受到詩人的憂國憂民、感時傷懷的高尚情感,體現了“解釋性”的翻譯風格;巴頓·華茲生更多采用了直譯的方式,用簡單直接的詞語做到了忠實于原文,表意清晰,更強調讀者的可讀性,體現了“忠實,可讀性強”的翻譯風格。
譯事難,而譯詩則更難。句式是詩歌的外衣,要分析一首詩,就要關注其句法,從外到內一層層分析。
許譯的句式特點是:釆用了直譯加意譯相結合的方法。句意上,譯文與原文的意思對應;句式上,也與原文也基本一致,在第二句“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中間進行了斷句,解釋性的語言和膨脹詩行改變了原詞的長度和結構,不但譯出了句子本來的含義而且譯出了深層次的意思和歷史信息,使讀者容易理解。這樣不僅表達出了詩人想闡述的內容,而且還保留詩人要表達的感情基調,體現了其“形美”的翻譯特點。
巴譯的句式特點是:采用了直譯的手法。句意上,忠實于原文;句式上,再現了原文的形式,與原文基本一致,沒有大的變動,句式相對簡潔,在第一二三四和第七句采用了斷句,嚴格遵守原詩的句式結構和順序,保留了原詩的意義,體現了其更加注重西方讀者的閱讀習慣和接受程度。
兩者基本都遵守了原詩的句子結構和順序,對部分句子進行了斷句,使詩的意思更加清晰,整個譯文讀起來更像散文。
《春望》是一首五言格律詩,對仗、詞性、結構和聲調平仄兩兩相對,非常工整。韻腳“心”、“金”同屬平聲侵部。其中古漢語的發音和現代漢語的發音有所出入,有的時候現代漢語拼音并不能完整的解釋押韻。其中“in/en/an”在有些時候是可以通韻的。這首詩形象地體現了杜甫詩歌“沉郁頓挫”的風格特征和“悲慨”的感情基調。
許譯第二句和第四句押尾韻“t”,第五句和第七句押尾韻“r”,體現了“三美”原則中的音韻美。巴譯整個譯文沒有押尾韻,但通過斷句,把長句截成短句,增加了譯文的節奏感。
從許譯可以看出,許譯主要關注原文和原文要表達的深層含義來進行翻譯,重視創造一種源語信息發送者與目標語文化接受者交流的環境;而巴譯則用目標語創造利于目標接受者接受的條件,有利于跨文化交際活動的開展,使目標語受眾能夠通過譯文直接理解并感受原文要傳達的意思和感情。
許淵沖,熱愛翻譯,把翻譯作為自己一輩子的事業,從事文學翻譯六十多年,翻譯的中國古詩堪稱經典,形成自己獨特譯詩方法與理論,被譽為“詩譯英法唯一人”。許先生在自己的翻譯經驗中總結翻譯原則即詩歌中譯英的三原則,即三美、三化、三之,用“三美”和“三化”的原則翻譯詩歌達到最終的目標“三之”,即讓讀者知之、好之、樂之。三美指的是再現原作的音美、意美、形美,在準確傳達原文意思的基礎之上做到音美和形美,而三化則指淺化、等化、深化,通過增詞、減詞或換詞等方式,通過意譯的方式達到神似。就翻譯原則而言,從他的詩作可以看出基本都遵守了“三美、三化”,這也是許先生詩歌翻譯的重點。他的譯文不但充分地再現原文的深層次含義,而且注重詩的“美”,體現了“解釋性”的翻譯風格。
巴頓·華茲生一生鐘愛中國傳統文化,學貫中西,將自己大半生的心血和精力都奉獻給了翻譯事業。他的母語是英語,他以外國人的角度來理解翻譯中國歷史經典著作,其風格肯定與中國人翻譯不同,其翻譯在不損害原詩內容的前提,更著眼于國外人的可接受性和可讀性,用淺白而優雅的文字把中國的詩歌以外國人可接受的方式進行闡釋,那就必然會犧牲一些原文深層次的含義。他不注重韻律,強調的是字對字的意思表達、實意傳輸,沒有考慮平仄,更多關注讀者的理解,以西方接受為核心,將詩歌的韻律和節奏這些表面形式的規則放在相對次要的位置,體現了“忠實,可讀性強”的翻譯風格。
詩歌,作為文學的最高表達形式,一直是文人抒發情感的最佳方式。因此,對于詩歌的翻譯也有很高的要求,中國翻譯家許淵沖先生和美國漢學家巴頓·華茲生(Burton Watson)先生雖然有不同國籍,不同的文化背景,但都在詩歌翻譯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通過對唐代詩人杜甫的《春望》譯本進行對比,可以看出兩者不同的翻譯風格和原則,并為今后的翻譯學習作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