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在要素分工背景下,國際分工每一次深化均可被視為創新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體現。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過程可被看成是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創新驅動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發展的過程,其實質主要體現為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創新向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轉移與擴散,進而促進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要素配置優化的過程。通過分析可知,應從以下幾方面著手設計創新驅動經濟升級的高級要素路徑:盡快塑造基于高級要素的邊際收益遞增為基礎的創新系統;積極孵化與發展高級要素,依靠高級要素邊際收益遞增的屬性增強產業轉型升級的能力;積極培育與發展在知識、技術、信息等高級要素上具有強大控制力的跨國公司,強化中國企業對全球價值鏈的治理能力;優化不同要素密集型產業間的創新生態環境,培育產業間協同創新系統。
[關鍵詞]要素配置;產業轉移;創新驅動;經濟升級
[中圖分類號]F12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3-0461(2019)08-0006-09
一、引? 言
在呈現增長速度換擋期、結構調整陣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疊加”和資本積累速度下降、人口紅利消失、“干中學”技術進步效應遞減“三重沖擊”的背景下,中國經濟發展的動力正陸續由要素驅動、投資驅動過渡為創新驅動(魏江,等,2015;陶曉麗,等,2017)。牢牢抓住新一輪技術革命與技術創新帶來的重大機遇,且以此為基礎加快重塑產業發展模式和促進創新驅動經濟發展,進而不斷強化經濟增長質量,不僅逐步被視為經濟新常態的內在要求,而且是經濟新常態的重要內容。目前,中國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規模和質量均呈現出快速提高趨勢,且在全球產業鏈分工體系中的競爭優勢逐步凸顯,但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在全球價值鏈中卻面臨被“低端鎖定”的巨大風險,表現出外延規模擴張型而非內涵質量提升型的增長模式,導致“要素扭曲配置”和“福利損失”(柏培文,等,2016;陳詩一,等,2017)。伴隨“劉易斯拐點”的臨近,中國人口紅利呈現出陸續喪失趨勢,這意味著長期以來支撐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增長的低勞動力成本優勢將不復存在(肖文,等,2014;白俊紅,等,2017)。鑒此,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必須向全球價值鏈的兩端移動,而這又必須借助于創新驅動方可實現。創新驅動雖涉及不同形式的創新,但主要是指借助于知識、技術、企業組織制度等要素對現有資本、勞動力、物質資源等初級要素進行新組合(曾國屏,等,2013;鄒文杰,等,2015)。創新驅動是系統性工程,基于科學研究、試驗開發、推廣應用等階段均需創新,創新形式亦表現出多樣性,不僅涵蓋知識創造階段的原始創新與知識創新和創新知識孵化階段的協同創新、集成創新和基礎應用研究,而且涵蓋推廣應用階段的商業模式創新、市場創新、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以及體制機制創新(張銀銀,等,2015;郭晗,等,2017)。
創新驅動經濟發展雖涉及多方面復雜因素,但就要素微觀本質特征來講,主要有勞動、土地、資本等初級要素和知識、技術、信息等高級要素兩大類基本要素(邁克爾·波特,2007)。創新驅動經濟發展主要涉及到的是經濟增長動力由基于技術學習與模仿逐步轉為基于自主設計、研發與發明以及知識的生產與創造,其本質是促進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創新滲透到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之中,進而驅動后者轉型與升級,陸續向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趨同,最終產生高級要素、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協同發展以及以此為基礎整體經濟的創新驅動發展(韓江波,等,2013)。創新驅動經濟增長方式并非單單提高經濟增長的效率,更重要的是借助于知識資本、人力資本、激勵創新制度等高級要素實現經濟增長的重新組合,在很大程度上體現為科技成果在生產、商業領域的應用與擴散(施筱勇,2015)。創新之所以可驅動經濟發展,是與人力資本、先發優勢、企業家精神等因素相關。鑒于此,應充分結合創新資源在高級要素、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間的非均衡分布和產業屬性的差異等特征,在對全球分工發展邏輯進行深刻探究的基礎上,合理判定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創新驅動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增長的理論邏輯,進而揭開創新驅動發展的“要素黑箱”。這不僅成為我國擺脫國際分工低端位置的重要課題,而且陸續被視為亟待解決且事關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課題。
二、創新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要素配置變革的演化差異
創新驅動經濟發展所需的要素主要涵蓋初級要素與高級要素。其中,初級要素主要涉及到的是簡單勞動力、土地、自然資源、資本等;高級要素主要一般是指知識、信息、技術等。其中,初級要素具有邊際收益遞減的特性,而高級要素則呈現出邊際收益遞增的特征。在經濟思想史上,“邊際收益遞減”與“邊際收益遞增”往往呈現出較為典型的“非此即彼”的關系。但在知識經濟、信息經濟發展的背景下,邊際收益遞減與邊際收益遞增完全能實現有機結合。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呈現收益遞減特征的初級要素與呈現邊際收益遞增特征的高級要素存在較為密切的關系(見圖1)。這在很大程度上能根據經濟網絡、社會網絡、技術網絡進行詮釋。
一般而言,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網絡形態可被分為經濟網絡、社會網絡以及技術網絡。在這三種網絡形態中,初級要素與高級要素展示功能所借助于的“載體”具有迥異化的形式,即高級要素依靠技術網絡和社會網絡,而初級要素依靠經濟網絡。具體而言,技術網絡在創新驅動經濟發展中主要體現為以技術、知識、信息等高級要素間的融合互動為基礎而形成的網絡。技術網絡可在很大程度上推動勞動、資本等初級要素快速集聚,因為這樣更有助于勞動被合理配置。這不僅體現為閑置的勞動力被利用、簡單勞動力受制于技術、知識等高級要素內化的影響陸續轉為復雜的勞動力,轉變為復雜勞動力,而且體現為資本經過技術、知識的“內化”后可“增殖化”。其實,技術、知識等高級要素在經濟增長過程對勞動與資本的優化本身亦能說明對后者的合理配置(韓江波,2011)。社會網絡主要體現為以“關系”這一高級要素而陸續形成的社會交往網絡,其一般是基于血緣、親緣、地緣等所逐步產生的“復合關系體”。密切的關系網絡顯然可極大促進勞動、資本的順暢流動。經濟網絡主要是指以初級要素為核心,基于供貨商、生產商、銷售商為節點而逐步形成的網絡。在技術網絡和社會網絡中,高級要素會對初級要素產生較大“滲透”作用。在經濟網絡中,初級要素亦能吸引高級要素,例如,簡單勞動力、土地、自然資源等初級要素會吸引企業進行投資。這顯然可推動技術、知識、信息等高級要素的逐步溢出與擴散。
在初級要素與高級要素互促期間,初級要素通常可被看成是高級要素發揮功能的物質實體,表現出被動狀態。雖然初級要素也可呈現出某種優勢(例如廉價勞動力優勢),但其必須依靠高級要素的嵌入,才能完全釋放自身潛力。高級要素亦需借助于初級要素為物質實體方能在經濟升級中發揮作用。值得注意的是,經濟網絡與技術網絡、社會網絡之間亦具有較為密切的關系。這能借助于技術網絡與社會網絡中的“關系與知識的擴散”與經濟網絡中的“分工與良好的交易關系”間的密切關系進行詮釋。在經濟發展中,借助于勞動分工體系而逐步產生的經濟交往,在很大程度上會因較為頻繁的經濟關系與地理接近,而形成大量的溝通機會。這不僅有助于技術、知識的擴散,而且會形成友誼、信任等社會關系。這種技術關系與社會關系又能進一步對經濟關系造成較大的影響。此外,技術網絡、社會網絡、經濟網絡內部各因素之間亦存在相互促進的關系。這能借助于經濟網絡中的“分工與良好的交易關系”與“交易成本的降低”間的相互作用進行詮釋:專業化分工與良好的交易關系能不斷減少交易成本,而交易成本的降低可進一步促進較深層次的分工和保持良好的交易關系,并增強分工能力。
按照初級要素和高級要素在要素配置結構中所占比重不同,可把創新驅動經濟發展劃分為創新驅動經濟初級發展、創新驅動經濟資本發展及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三類(見圖2)。其中創新驅動經濟初級發展是指除資本要素以外的以初級要素為主要要素配置結構的經濟發展;創新驅動經濟資本發展是指以資本要素為主要要素配置結構的經濟發展;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是指以高級要素為主要要素配置結構的經濟發展。創新驅動經濟初級發展、創新驅動經濟資本發展及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是經濟在發展過程中陸續由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由低層次升級向高層次升級演化的三個階段:創新驅動經濟初級發展的要素配置結構主要借助于除資本以外的初級要素,即在定量高級要素和資本要素投入的基礎上,不斷追加初級要素,經濟發展基本由初級要素的投入增加來帶動;創新驅動經濟資本發展的要素配置結構主要借助于資本要素,即在定量初級要素和高級要素投入的基礎上,不斷地追加資本要素,經濟發展主要由增加資本要素的投入來帶動;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的要素配置結構主要借助于高級要素,即在定量初級要素和資本要素投入的基礎上,不斷地追加高級要素,經濟發展主要由增加高級要素的投入來帶動。由于依靠的要素配置結構具有比較明顯的差異,因此,這三種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競爭力也有所不同:創新驅動經濟初級發展競爭力很弱,只具有臨時性;創新驅動經濟資本發展只是過渡階段的經濟發展形態,而唯有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具有持久的動力和競爭力。
三、創新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全球要素分工演變邏輯
自第一次工業革命以來,依靠規模巨大、范圍廣泛的國際產業轉移,世界經濟體系中發展水平歷次出現美國、德國、日本、亞洲“四小龍”等諸多強國及地區,其經濟結構不僅相繼完成轉型升級,而且相繼實現對很多領先國家的經濟趕超。20世紀90年代之后,美國、歐盟、亞洲“四小龍”將勞動密集型產業和部分資本密集型產業轉移到中國、印度、越南、墨西哥等亞洲及北美洲國家及地區。近年來,受制于美國、歐洲所提的“再工業化”“制造業復興計劃”等政策的影響,全球產業格局出現一些新的變化,其中一個較明顯的特征是一些高端制造業從發展中國家陸續回流發達國家,這被稱之為“逆向產業轉移”。其目的是進一步鞏固發達國家在國際產業格局中的技術領先和高端產業優勢,而逆向產業轉移并未改變國際產業轉移的總體趨勢。
全球分工截至目前主要經歷產業間分工、產業內分工、產品內分工三種形式,這不僅是發達國家不斷追求經濟利益的結果,而且也是產業轉移背景下創新驅動產業升級與經濟發展的展示。其中,產業間分工主要涉及到相異產業部門間生產的全球專業化,推動不同要素密集型產業在不同地區集聚,其主要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全球分工的主要形態與主導形式,一般體現于亞、非、拉國家專門生產農業原料、礦物原料和某些食品,而歐美等國專業化生產工業制成品。產業內分工主要涉及到的是相同生產部門內各分部門之間生產的全球專業化,一般為同類產品的差異化分工,其形成于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快速發展,且陸續被看成是戰后至20世紀70年代間全球分工的主導形式。這主要體現為發展層次、要素稟賦結構、消費結構等相似的工業國之間產生的差異化產品貿易,在世界貿易總量中占據主要地位,且貿易品一般表現為基于制造業行業內的制成品為主。值得注意的是,無論是基于傳統的產業間分工,還是基于產業內分工,全球分工的邊界總體上仍是產品。但自20世紀80年代之后,隨著信息科技的快速發展、全球范圍內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建立以及貿易投資壁壘的陸續降低,全球分工與貿易形式產生根本性的變革,這主要體現為:產業價值鏈的分解所引致的國與國之間根據同一產品生產環節進行分工的現象,即產品內分工。在產品內全球分工體系下,最終產品的生產常常由多國按照自身的優勢要素分別在專業化生產價值鏈條上具有相異要素密集度特征(如勞動密集型、資本密集型、技術密集型等)的環節與階段協同完成。產品內分工的本質是各國基于優勢要素而非產品參與全球分工,即:全球分工以要素為界限,而非以產品為界限。這其實就是所謂的要素分工(金京,等,2013)。要素分工的持續、快速發展,既可為發達國家跨國公司整合其它國家及地區的優勢要素與資源,進而為其實施全球戰略以及增強全球競爭力提供重要保障,又能為包括中國在內的發展中經濟體依靠高級要素參與全球經濟競爭與合作,進而為實現“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提供重要戰略機遇。
國際分工的每一次深化均可被視為創新驅動經濟高端升級的體現,這種創新驅動升級的本質與高級要素驅動經濟發展的邏輯相同,且深刻反映在商品輸出、資本輸出、產業輸出領域。在商品輸出時期,工業國與農業國的基本貿易形態表現為:工業國將制成品輸出到農業國,而農業國把農產品輸出到工業國;在資本輸出時期,工業國與農業國的基本貿易形態體現為:工業國用其最終消費品來交換非工業國的初級資源產品;在產業輸出時期,工業國與農業國之間的基本貿易形態體現為: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相異產業等級的全球經濟關系,而分工與交換對象分別為資本密集型產業國和勞動密集型產業國,或知識、技術、資本密集型產業國與勞動密集型產業國。實質上,無論是商品輸出,還是資本輸出,抑或是產業輸出,均是按照產業轉型與轉移的要求,依靠高級要素邊際收益遞增的特性來升級與調整本國及地區產業結構,進而實現創新驅動升級的目的(丁宋濤,等,2013)。即:在一定初級要素投入的基礎上,不斷依靠高級要素的邊際收益遞增的特征,促進經濟升級從低級狀態轉為高級狀態,且越來越高級化、多元化、復雜化,而經濟發展的要素配置形態從主要借助于勞動力、資本、原材料等初級要素的配置結構,漸漸轉為借助于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的配置結構,并最終成功實現創新驅動經濟升級。
在要素分工的背景下,高素質勞動力是造成全球分工重塑的關鍵力量。高級要素所具有的邊際收益遞增的特征不僅是創新驅動經濟升級的關鍵,也是一國及地區獲得全球分工高收益的保證。而滲透高級要素的初級要素也可明顯改變國際分工收益的比重。特別當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與勞動力、資本等初級要素進行密切結合,進而陸續成為高素質的人力資本或高端的關鍵設備后,其本身價值不僅會增加,而且在全球分工中也能獲得租金、工資甚至超額利潤。受知識、技術、信息、經驗等高級要素嵌入的影響,以勞動、資本等為代表的初級要素的異質性不斷凸顯,嵌入高級要素的簡單勞動力、普通資本物品,都均有可能分別成為高復雜的人力資本和高收益的關鍵機器設備。特別是,當知識、經驗等高級要素與勞動進行密集結合,進而形成復雜勞動后,高素質勞動者由于具備滲入的知識、技能、經驗等高級要素,在勞動力市場上會表現出較強的競爭力,從而獲得某種程度的收益壟斷權。當然,滲透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的資本物品亦能升級和分化為高端資本物品,進而也可在市場上獲得較高的收益。不僅如此,土地、自然資源等其它初級要素由于滲透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價值亦能增加。
基于要素分工的國際產業轉移為包括中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實現創新驅動經濟升級提供寶貴發展機遇,雖然發展中國家總體上在高級要素的培育與控制力上,遠遜于發達國家,但前者完全可在與后者進行貿易往來和分工合作中積極集聚知識、技術、管理經驗等高級要素,借助于后者溢出的知識、技術、管理經驗等高級要素逐步改造、提升自身的勞動力、資本等初級要素。領先國家雖可利用后發國家的勞動力,但其應讓渡高素質勞動力的人力資本使用權和促進高級要素的溢出,這是因為:為使后發國家的企業在承接外包特別是生產性服務業的外包時滿足生產轉移的條件,先發國家必然要對后發國家的勞動力進行技能培訓,以使之能掌握產品的生產技能、高端設備的使用方法、先進技術的運用方式。期間,后發國家顯然會吸收領先國家所擴散的知識與技術。相比嵌入實物資本中的知識與技術,后發國家借助于“用中學”和“干中學”效應獲得的是嵌入到勞動中的知識與技術,其更容易產生二次創新。雖然領先國家的跨國公司往往把先進的知識、核心、關鍵以及主導技術滲透到制造設備、機床、儀器等核心實物資本之中,從而起到保護核心技術和封鎖后發國家研發水平與技術進步的目的,但后發國家能借助于“用中學”效應和“干中學”效應漸漸提升自身的勞動力素質以及科研水平,從而為依次進行模仿創新、集成創新甚至自主創新奠定堅實基礎。伴隨時間的推移和模仿能力的增強,后發國家的勞動要素在掌握有關技能與工藝等高級要素后,就會形成異化和整合,陸續產生高素質的勞動力,進而在全球分工中獲得收益,最終對后發國家與先發國家的收益進行調節(張軍,等,2014)。實際上,人類歷史上歷次全球產業轉移中,后發國家皆是在通過積極利用先發國家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的基礎上,依靠自身積累的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而后對兩者陸續進行不斷重組與配置,借助于高級要素的“自我創造”“自我升級”“自我繁殖”“自我增值”功能,最終逐步實現創新驅動經濟的高級發展以及對先發國家經濟的追趕與趕超。目前,中國的職業教育和高等教育發展迅速,高素質勞動力在全部勞動力的比重呈現出漸漸增加的趨勢,這是其實現創新驅動經濟發展戰略強有力的智力基礎。
四、創新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機會窗口與區域戰略選擇
創新驅動經濟發展要素配置變革與演化的理論,在很大程度上與佩蕾絲和蘇蒂(1994)所提出的“兩種機會窗口”理論表現出較為典型的一致性。實際上,佩蕾絲和蘇蒂(1994)的“兩種機會窗口”的理論深深的植根于要素配置變革與演化的理論之中。這“兩種機會窗口”的理念主要表現為:“第一種機會窗口”理論主要是指當發達國家在某項技術領域獲得全球的領先地位之后,其根據此項技術而形成的相應的產業在世界市場上亦占據壟斷地位。在此情況下,后發國家借助于引進、消化吸收此項技術而逐步形成與此相應的產業,并在此基礎上在這種產業所需要的勞動力這一初級要素方面,呈現出一定程度的相對比較優勢。也就是說,發展中國家能在發達國家較為成熟的技術體系下,充分借助于簡單勞動力的成本優勢陸續實現對后者的經濟追趕,但受制于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的制高點被后者牢牢控制的不利影響,無論前者在經濟增長和經濟發展中指定與實施怎樣的比較優勢戰略和后發優勢戰略,其在全要素生產率方面與后者仍存在較為明顯的差距,自然也難以實現對后者經濟的趕超。這便是所謂的“成熟的機會沒有賦予發展中國家趕超機會”(賴納特,等,2007)。從此意義上講,“第一種機會窗口”對發展中國家而言,只具有積累經濟增長能量的過程,并不具有趕超發達國家經濟增長的實際價值。“第二種機會窗口”理論主要是指由處于醞釀階段的新技術革命所帶來的趕超機會。根據經濟增長的“第二種機會窗口”理論,盡管處于經濟發展領先地位的發達國家最早掌握了這種新技術革命,但由于技術體系還處于發展的早期醞釀階段,絕大多數的科技知識還僅僅停留于實驗室。這充分表明有關知識的意會程度還比較低,更無法進行廣泛的溢出與傳播。此時,新技術革命極有可能會將所有國家“置于同一起點上”。基于技術適應性的角度而言,某些具有一定資源積累能力和創造能力的發展中國家極有可能較之于發達國家更具有顯著優勢,這是因為:后者由于借助于技術革命的率先爆發而實現了經濟高端發展,卻比較容易深陷技術創新已有范式路徑依賴的困境里,進而過高的“轉換成本”極大限制了其對新技術革命的接受度。從此意義上看,發展中國家若要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實現經濟的跨越式發展,其根本之處表現為率先進入新技術革命的體系之中,進而在此基礎上建構自主的技術與制度優勢。
根據對“機會窗口”理論的剖析可知,與“第二種機會窗口”理論相比,“第一種機會窗口”理論主要是建立在著名的產品生命周期理論的基礎之上。這種理論認為,當產品陸續進入成熟狀態時,發達國家會逐步將其的生產轉移環節轉移到勞動力成本優勢較為凸顯的發展中國家。這顯然能為發展中國家創造出重要的歷史機遇。因為那些勞動力資源豐富的國家能利用本國的勞動力、土地等初級生產要素成本低廉的優勢進行生產與加工,然后將產品出口到發達國家。即:發展中國家能基于產品的比較優勢和后發優勢,從產業鏈的低端切入,進而融入到全球分工體系。顯然,只有傳統產業才存在“第一種機會窗口”,而新技術革命和新興產業并非存在這種“機會窗口”。相應地,“第一種機會窗口”之所以無法給發展中國家提供較為切實可行的趕超戰略,是因為“第一種機會窗口”體現的經濟發展主要是創新驅動經濟初級發展和創新驅動經濟資本發展。這兩種經濟發展模式所依賴的要素配置結構基本是建立在簡單勞動力、資本、自然資源等初級要素的基礎之上,而初級要素凸顯較為明顯的邊際收益遞減的特點,在達到某一臨界點后,其對經濟增長與經濟發展的作用會陸續減弱甚至消失。鑒此,發展中國家若要趕超發達國家,應牢牢抓住象征“第二種機會窗口”的新技術革命。這是因為新技術革命孕育著大量的知識、技術、信息等高級要素,而高級要素凸顯比較明顯的邊際收益遞增的特點,其對經濟增長與經濟發展具有根本、持久地推動作用,其一般折射的是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及其以此為基礎的更高程度的經濟發展。
通過對這種機會窗口理論所折射的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要素配置結構進行分析便會發現,當發展中國家基于以勞動力為主體的初級生產要素尤其是勞動力要素,依靠后發優勢戰略和比較優勢戰略,抓住體現創新驅動經濟初級發展和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的“第一種機會窗口”時,必須適時地向體現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的“第二種機會窗口”邁進。否則,后發國家可能永遠無法實現對領先國家的經濟趕超。值得注意的是,隨著國際分工的不斷變化與深入推進,以產品內分工與全球產業價值鏈為特征的“新國際分工”得到明顯發展,而佩蕾絲和蘇蒂所提出的“機會窗口”理論并未考慮到國際分工的新發展對兩種“機會窗口”所產生的影響(賈根良,2013)。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全球產業價值鏈的發展引致跨國企業可把新興產業的低附加值環節進行不斷剝離,然后陸續轉移到廣大的發展中國家,而后者亦可充分借此機會在依靠廉價勞動力比較優勢的基礎上,陸續融入到新產品的全球產業分工和國際化生產體系之中。這充分表明不僅僅局限于傳統產業,當代國際分工和新興產業中也存在“第一種機會窗口”,從而徹底顛覆“第一種機會窗口”理論起初的內涵。實際上,無論是根據兩種機會窗口的理論脈絡,還是從兩種機會窗口背后所折射的創新驅動經濟發展要素配置變革與演化的理論邏輯來看,都能得出此種結論:在新技術革命與新興產業發展的過程中,與佩蕾絲和蘇蒂所指出的“傳統產業不可能存在趕超機會”相類似,新的全球分工所提供的“第一種機會窗口”,在很大程度上亦無法具有落后國家趕超發達國家的機會,更無實現跨越式發展的可能。從此意義上看,新興產業并非意味著“第二種機會窗口”。實際上,唯有那些脫離廉價勞動力、土地、自然資源等初級要素需求的,體現知識、技術、信息等高級要素的產業鏈高端環節,即體現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的活動,才有可能存在“第二種機會窗口”。
根據修正后的“機會窗口”理論所蘊含的啟示可知,在新一輪國際產業轉移的背景下,中國若要成功抓住第三次工業革命帶來的歷史性機遇,就應在高度重視國內市場的基礎上,通過逐漸掌握新產業核心技術逐步占據全球產業價值鏈的高端。這就是“第二種機會窗口”為中國實現創新驅動經濟的跨越式發展所提供的戰略選擇(見圖3)。一般而言,在“第一次機會窗口”所折射的模仿性技術創新的背景下,創新驅動經濟發展所需的較為成熟的技術、信息等一般性的高級要素,跨國公司封鎖性動機意識較弱,因此中國完全可借鑒歷史上后起國家模仿性技術創新的經驗,對高級要素進行集成創新與再創新。具體而言,中國企業應在全球分工網絡中主動積累技術、知識等高級要素,不斷強化勞動力素質,逐步提升高級要素的模仿創新與自主創新能力,最終為實現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奠定堅實基礎。值得注意的是,就第二次機會窗口蘊含的自主技術創新所需的核心技術等高級要素,中國應突破單純引進→模仿→再引進→再模仿的低端經濟發展路徑依賴模式,轉而走自主創新、自主發展的新經濟發展模式(曹霞,2015)。也就是說,我國創新驅動經濟發展在技術、知識等高級要素領域,應注重基于主動性、率先性、內生性為特點的自主創新戰略,而非基于外生性、被動性及跟隨性為特點的模仿創新戰略。
在此情況下,中國進行創新驅動經濟高端發展的國家戰略應著眼于產業與技術的線性升級與產業非線性升級相結合。在高端要素集聚的東部地區由于經過三十多年的高速發展,在交通基礎設施、通信和信息化、能源設施等領域發展迅速,特別是伴隨其所依托的整個中國已逐步成為規模龐大、結構優化、市場成長性強的“國際性”市場。因此,中國東部地區應圍繞新興產業和前沿技術實行先發優勢、自主創新及趕超戰略,并按照大國雁陣模式逐步向中西部轉移傳統產業,實現價值鏈的攀升和區域價值鏈的有效對接,進而實現創新驅動經濟的高級發展;在勞動力成本優勢相對凸顯的中西部地區,選擇后發優勢、模仿創新及追趕策略,且根據線性演化與非線性演化相結合的協同模式來實現產業與技術的鏈式升級,以及在此基礎上的創新驅動經濟初級發展和創新驅動經濟資本發展(見圖3)。具體而言,中國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戰略定位主要體現為:在保持定量投入初級要素的前提下,主動借助于“第一次機會窗口”,積極利用一般技術、知識、管理經驗等(一般高級要素)的后發優勢和比較優勢,進行產業追趕式升級與經濟追趕式發展,而在涉及“第二次機會窗口”的核心技術、知識、信息等(重點高級要素)領域,保持先發優勢與競爭優勢。在整體技術、知識等高級要素領域,應盡可能縮小在先發優勢和競爭優勢領域與發達國家的發展差距。鑒此,中國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戰略選擇在于采取必要的國家干預方式,這主要表現為積極依靠“第一次機會窗口”,在涉及技術、知識等高級要素的后發優勢和比較優勢領域,干預重點集中于消化、吸收、集成所引進的技術、知識、信息等高級要素,合理利用“第二次機會窗口”,在技術先發優勢和競爭優勢領域,干預重點集中于利用優勢資源突破核心技術、現代先進管理方法、管道推廣經驗等高級要素領域的創新瓶頸。
五、創新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高級要素治理路徑
中國若要成功實現創新驅動經濟高級發展,進而在要素分工的背景下獲得更多收益的目的,除在利用“第二次機會窗口”提供機遇的基礎上,明確自身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戰略定位與選擇之外,還應強調對創新驅動經濟發展高級要素的治理。包括中國在內的很多后發國家雖整體高素質勞動比率低于領先國家,但只要其不斷增加高素質勞動的投入,就能在全球分工中分享高端收益,從而就有可能實現創新驅動經濟高級升級甚至對領先國家的趕超(陳東,等,2014)。當發展中國家高素質勞動力在全部勞動力中的比重接近于發達國家高素質勞動力的相應比重時,前者與后者在國際貿易中的經濟收益將會陸續收斂甚至趨同。此外,在注重高素質勞動力的積累與投入的基礎上,中國應不斷升級創新系統和產業間創新生態環境。鑒此,應從以下幾方面對創新驅動經濟升級的高級要素進行治理。
路徑之一:積極孵化與發展高級要素,依靠高級要素邊際收益遞增的屬性增強產業轉型升級的能力。中國必須要逐漸改變依靠以簡單勞動力為核心的成本優勢來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的路徑,應借助于知識、技術、管理、品牌等高級要素積極參與國際分工,依靠切入全球價值鏈的高端環節來逐漸提高經濟發展的層次。應借助于政府扶持、市場培育、政策機制等方式來推動知識孵化、技術研發、產品設計、管道構建、品牌運作等所需的高級要素,且盡量通過各種政策大力發展具有邊際收益遞增屬性的產業,漸漸推動產業的高端、高級演化。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戰略新興產業和知識型、技術型密集型產業等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不僅經濟增長潛力巨大,而且帶動效應較為明顯,尤其是高級要素的外溢效應亦較為突出,且逐步被視為全球主導產業的選擇目標(卓乘風,等,2017)。而對于那些在緩解就業壓力、促進社會發展領域起著重要作用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組裝加工型產業而言,由于其屬于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主要是依靠初級要素邊際收益遞增的屬性發揮作用,很難發展而成為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因此應盡量對這些產業增加高級要素的投入。例如,可對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工人實施文化教育與技能培訓、用凝結高級要素的新材料替代傳統材料,以及依靠技術革新、技術改造、局部創新推動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核心、關鍵環節向全球價值鏈的兩端延伸。
路徑之二:盡快塑造基于高級要素的邊際收益遞增為基礎的創新系統。創新系統對于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具有異常重要的戰略價值。但當前我國創新系統的基點卻是以初級要素的邊際收益遞減為基礎,特別是很多地區或城市的創新系統表現出較強的封閉性,創新系統的自我增值和自我升級能力較為薄弱,更缺乏與外界進行知識、信息、技術的互動。基于本質的角度而言,無論是國家創新系統,還是區域創新系統,抑或是城市創新系統,均可被看成是知識創新、技術創新以及信息創新體制,表現為知識、技術、信息、網絡、管理為核心的大量高級要素的復合體,其旨在推動高級要素在政府、企業、市場、高等院校、科研機構、國內外環境之間流動與融合,進而提高“知識創造知識”“技術創造技術”“信息創造信息”等高級要素“自我繁殖”“自我增值”及“自我升級”的能力。這樣的創新系統功能的發揮基于高級要素的邊際收益遞增的特征為基礎,能促使創新系統逐步升級,進而為實施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戰略奠定堅實基礎。為此,應切實構建有效的知識產權保護機制,積極鼓勵企業進行創新,激發市場主體進行創新的熱情與動力,促使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為企業帶來更多的創新收益,最終陸續實現企業經濟收益的最大化。
路徑之三:積極培育與發展在知識、技術、信息等高級要素上具有控制力的跨國公司,增強中國企業對全球價值鏈的治理能力。中國應積極發展基于高級要素為主的本土大型跨國公司,其既應在資本領域具有超強的規模化優勢,又應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國際品牌,并在關鍵技術、管理運作經驗、市場網絡等方面具有核心競爭力,且能對上下游產業鏈條進行系統集成。依靠本土大型跨國公司所具有的研發、技術、管道、品牌等方面的規模化優勢來逐步稀釋發達國家的跨國公司在全球價值鏈上的控制力,并以此為基礎漸漸扭轉中國產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劣勢,進而從“被領導型”治理模式陸續過渡為“合作型”甚至“領導型”治理。鑒此,中國企業應注重知識、技術等高級要素的不斷投入,我國企業必須逐步增大對研發的投入力度,借助于各種方式塑造自身所特有的核心知識、技術、信息等高級要素,從而漸漸提高其的自主創新能力與核心競爭力。此外,企業必須依靠“干中學”“用中學”等方式,有效利用知識外溢、技術擴散、信息傳播等方式,主動向高級要素較為優越的外資企業學習,且以此為基礎進而模仿創新、集成創新以及原始創新,進而陸續增強競爭力。值得注意的是,中國本土企業應充分依靠龐大的國內市場規模以及經濟梯度發展的非平衡性,緊抓全球產業轉移和國際分工重組的機遇,在充分開拓國內市場需求的前提下增強自身技術研發、市場營銷、品牌培育的能力,向全球價值鏈的高端環節進行延伸,最終在完成功能升級和鏈條升級的基礎上突破產業和經濟低端化、貧困化發展的困境,成功實現創新驅動經濟發展的目標。
路徑之四:積極促進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與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融合。政府應科學、合理地制定促進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與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之間融合發展的政策,以期實現資源優化配置,逐步促進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與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融合。政府也應制定科學促進技術創新的政策,將促進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與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政策從單一政策陸續轉為協同政策,進而更好地實現兩者的融合發展。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與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融合過程的本質是價值鏈的分解與整合,在此過程中,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關系性地融合到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價值鏈的基本活動之中,以及結構性地融合到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價值鏈的輔助活動之中。鑒此,政策制定應認真思考怎樣更好地促進兩者的融合。應提供優良的融合環節,而政策的重點應集中于怎樣減少促交易成本、鼓勵研發投入、強化教育培訓、優化創新環境、建設信息平臺等領域,進而不斷提高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與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整合效率(白俊紅,等,2016)。此外,企業應按照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與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融合的差異化模式,有效發揮價值鏈的功能,根據相異類型的企業采取迥異化的融合模式,進而逐步實現整合效果的最大化,最終不斷提高企業的競爭力。鑒此,企業應按照迥異化的融合模式選擇差異化的政策組合,把政策的重點集中于促進技術創新、減少協調成本、提高專業化水平等領域,進而不斷促進企業更好、更快地融合發展。
路徑之五:優化不同要素密集型產業間創新生態環境,培育產業間協同創新系統。首先,應陸續基于多層次、差異化需求,不斷協同突破式創新、增量創新以及漸進創新,陸續產生大眾創新、全面創新的文化氛圍,選擇適度的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大幅度降低限制不同要素密集型產業間知識溢出的各種壁壘與門坎。通過一系列方式積極發展技術評估、技術轉移、技術推廣、商業模式等有關的科技中介,進而為產業間技術充分、合理流動,有效提供多方面的信息支持與服務。科學調整與優化運用外資政策,充分與產業間融合發展進行結合,策略性地引導與高效利用外部資源。在充分發揮大企業在創新驅動發展中功能的同時,陸續扶持與合理帶動大量協作配套中小企業,逐漸產生較為適宜的企業規模結構,進而為創新驅動經濟升級提供諸多較有活力的微觀經濟單位。其次,應積極建構產業間協同創新系統。主動與大量的產業政策進行配合,陸續加強中低技術企業的創新主體地位,漸漸強化初級要素密集型技術產業研發的資金以及政策支持。例如,出臺政策積極支持初級要素密集型企業與高級要素密集型企業聯合培育研發機構、構建開放式創新聯盟以及塑造技術共同體等,進而充分保障研發投資、研發活動的連續性。也應充分緊抓新一輪技術革命與和產業革命的新契機,不斷加快基于信息技術為代表的高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對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改造,陸續增強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的高技術含量,有效促進工業化、信息化融合發展(張永恒,等,2017)。還應不斷健全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勞動力就業與保障市場,不斷激發產業工人技術學習與技術改造熱情,積極擴大干中學在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創新中的參與度。最后,還應面向初級要素密集型產業部門,選擇創新券、后補助、獎勵等方式,積極推動促進產業間共性技術平臺建設,通過各種方式加快實用技術、共性技術的充分、合理流動,產生優良的技術轉移機制。還應充分依托各地著名高新區、高技術產業集群,僅僅以高技術產業配套體系建設、技術創新體系建設為核心,借助于戰略投資、并購、創業投資、推廣示范等方式,不斷優化產業鏈上下游中的初級要素密集型技術產業技術資源配置,陸續產生推動創新成果資本化以及產業化的技術擴散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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