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彎濃密愁黑劍英眉,一雙水靈忽閃含笑眸,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問之誰者?543班斯哥也。斯哥,我的第一任同桌,身材嬌小。她說:“濃縮就是精華。”她喜坐在座位上俯首看書,不喜運動。她說:“生命在于靜止。”她常瘋瘋癲癲開口大笑,而后蹦蹦跳跳大聲唱歌。她說:“大大咧咧乃淑女本色。”
開學不久,我們便成了同桌。那時,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白皙而紅潤,她靜靜地坐在桌前,隨意撥動著書頁,露出淺淺的酒窩。“嗨,你好!”我羞澀地打招呼。她抬起頭,微微一笑:“你好。”甜甜的嗓音貫入耳中,當時我就心想,好一個安靜的女子。后來我才知她的真面目。
語文課上,老師提問:“誰來讀讀《沁園春·長沙》?”也許是出于初到新班級的羞澀,全班一片寂靜。唯有斯哥舉起了小胖手。老師眼前一亮:“好,就你了。”斯哥站起來,拿起書本,清了清嗓子:“獨立寒秋——”她高高舉起她的手,作遼闊狀。“萬類霜天競自由。”緊握雙拳,秀眉微蹙。“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最后一個音拖得格外長,音調起起伏伏,引得哄堂大笑。
斯哥最喜之事是唱歌。“湯時雨,我有話對你說。”她表情一臉嚴肅,我滿心困惑:“你說吧!”她便輕啟丹唇:“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她深情款款地看著我,一臉陶醉,把玩著我的頭發:“我愛你,親愛的姑娘,見到你我心就慌……”略帶磁性的嗓音,迷離的含情目。我一臉無奈,直翻白眼。
斯哥最懼之事是上體育課。赤日炎炎似火燒,汩汩汗滴流不止。斯哥扯著我:“嗚,我不要上體育課,我不要測800米!”斯哥仰天長嘆,一臉悲壯。果不其然,800米一圈未到,斯哥胖胖的身體已落至最后。見此,我跑到她身邊:“加油啊,斯哥,以減肥為動力,沖啊!”她本已為負的能量槽瞬間滿滿,一鼓作氣沖至終點。
梧桐樹下,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作者系湖南省汨羅市一中528班學生,指導老師為胡丹輝、彭春霞)
(責任編校周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