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剛
扎魯特旗
一瓶“塞外狼”酒,讓我見識了草原的智慧,勇猛與頑強。城外青蔥的草原,被夕陽包圍。善于在逆境中生存的民族,崇拜圖騰。
“烏力格爾”的傳說生長在內蒙古高原向松遼平原的過渡地帶。高亢悠遠的蒙古長調在草原上回蕩,舒緩自由的一堆堆篝火,映紅了天空的臉龐。
駿馬,駱駝,牛羊,藍天,白云,江河,湖泊,這些都是草原上最美的表達方式。
草原上沒有憂傷,只有歡樂,自由與奔放。
遙遠的地平線上,套馬桿的漢子與落日一起威武雄壯。
額爾古納河右岸
我在右岸。這條安靜的大河,毫無顧忌從我身旁緩緩穿過。我完全看不見它額上的滄桑,和身上那條若隱若現的疤痕。
河的左岸,大辮子的俄羅斯民歌正順著河面飄來。若隱若現的村莊和炊煙,一群綿羊正在悠閑地反芻歲月。
鯰魚順著河道逆流而上,我順著邊境線一路北上。夜幕下的哨卡,不會有子彈上膛的聲音。那些風吹草動的星星,在描繪生機勃勃。
隱隱約約的剪影里,我看見蒙古族姑娘的盛妝。
此刻,一片片紅云,早已把我疲憊的臉龐一一擦亮。
一條沉默的大河,不聲不響地流向遠方。它有著哲學家的風范,以及流浪歌手的深情。
風平浪靜之外,到處是牛羊的故鄉。
敖包聽月
與一塊塊石頭對話,就是與一片草原對話,與一個民族對話,與一段歷史對話。
月亮在我之上,它不發一言。只用淡淡的清輝,就把我的淚水止住。
每一塊石頭,都有一種溫度,都有一個故事,都有一種祈愿。
朗月高掛,聽風說話。經幡獵獵,把風語傳至大地。
這一夜,草原上只有明月,只有長調,只有敖包上,一段愛情與幸福的低語,在風中飄揚。
我合掌祈禱,石頭回報我以星輝降臨。
馬頭琴深沉粗獷激昂的樂聲,潮水一樣瞬息之間把我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