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FAHP的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綜合評價研究

成霄霞

(安徽大學 經濟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安徽農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6)

一、引言

近年來，一種興起于浙江，以“新理念、新機制、新載體”推動“產業集聚、產業創新、產業升級”為目標的城市化模式——“特色小鎮”橫空出世，并迅速引發全社會的高度關注(閔學勤，2016)。2016年7月，我國住房城鄉建設部、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聯合發出的《關于開展特色小鎮培育工作的通知》明確提出：“到2020年爭取培育1000個左右各具特色、富有活力的特色小鎮”(1)資料來源：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7/21/c_129166947.htm。。受此影響，特色小鎮建造模式快速向多地蔓延，各級政府也陸續出臺了一系列旨在促進特色小鎮發展的相關意見及規劃。可以說，在地方實踐及政策引導下，特色小鎮已經成為當前新型城鎮化建設中最為突出的載體及呈現模式，是新一輪城鎮化的“綜合試驗區”(曾江 等，2016)。特色小鎮建設體現了一種“在地化”的發展理念，是圍繞特定產業生態位，以產業、空間雙升級和區域創新發展為目的的新型空間聚落形態，其在本質上具有產業特色鮮明、環境和諧宜居、文化特色顯著、功能便捷完善、體制富有活力等一系列顯著特征(雷仲敏 等，2017)。當前，在去低產能、去除無效供給，大力推進產業融合的背景下，特色小鎮的創建不僅是一種優化生產力布局、注重內涵的區域發展模式，而且還是一種破解有效供給不足、推動產業轉型升級的經濟模式(周曉紅，2017)。因此，加快特色小鎮建設，對于促進產、城、人、文的全面協調融合，推動產業結構的持續優化、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美麗鄉村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特色小鎮的良性有序發展，不僅需要從建設源頭上嚴格把控，更需要借助科學完備的指標體系對其建設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然而，在當前推進特色小鎮建設的關鍵時期，尚缺乏一套可有效評價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的綜合指標體系。有鑒于此，本文將著重圍繞這一問題展開分析，以更好地推動特色小鎮健康可持續發展。

二、文獻回顧

目前，有關特色小鎮的研究內容大致可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特色小鎮的建設運營及規劃。Seaton(1999)、Salmona et al.(2001)、Gorman-Murray et al.(2012)分別針對英國Hay-on-Wye圖書小鎮、澳大利亞Tamworth鄉村音樂小鎮和意大利Portofino海港小鎮的旅游規劃、建設與管理進行了深入研究。曾江等(2016)指出，傳統的城鎮化發展片面強調市場化主導，缺乏系統性、延續性及科學性，進而導致一系列問題出現，比如區域發展不夠均衡、城鎮規模結構不盡合理、產業布局較為雷同、城鎮建設缺乏明顯特色等。進一步，該研究指出我國特色小鎮的建設要堅持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五位一體的發展理念，基于當地的資源條件、人口結構、產業基礎等實際稟賦，因地制宜、打造特色。王越等(2017)在分析遼寧省盤錦市趙圈河鎮的產業發展基礎、產業定位、產業發展優勢及劣勢的基礎上，指出產業發展是驅動特色小鎮建設的重要力量，特色小鎮主導產業的選擇既要堅持市場主導的原則，又需緊密從小鎮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情況出發，重視對傳統文化的傳承及生態環境的保護。張吉福(2017)從分析特色小鎮建設的政策背景出發，通過選取山西大同的特色小鎮建設實踐為例，指出特色小鎮的建設應該堅持“六大原則”，做到“六個結合”，培育“八種模式”。李冬梅等(2018)依據組織種群生態學理論，探究了農業特色小鎮的形成機理，認為農業特色小鎮是特色小鎮生態系統的一個種群，農業特色種群的演化要素包括四個維度，分別是產業、功能、形態、制度。其中，農業特色產業集聚是基礎和核心，農村經濟增長極功能是動力和引擎，農業特色小鎮形態是活力和個性，制度創新是支撐和保障。農業特色小鎮種群的變種、選擇和保留，取決于上述四個維度的不同組合以及外部環境的動態變化。周凱等(2018)認為產業遴選是特色小鎮發展的首要及關鍵環節，因此特色小鎮產業的遴選應嚴格按照產業發展現狀評價、產業定位與選擇、產業鏈構建三大步驟展開。

二是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路徑創新。閔學勤(2016)針對特色小鎮建設中可能存在的“有規劃無文創”“有產業無消費”“有特色無靈魂”等問題，提出應從精準治理的“八化”入手，即治理主體多元化、智庫化，運行機制平臺化、網絡化，創新體系常態化、本土化，績效評估精細化、全球化。史云貴(2017)認為，特色小鎮的建設必須要以“五大發展理念”為指導，堅持創新驅動、多元協調、綠色發展、開放發展、共享發展，強調特色產業、科技創新、歷史文化、觀光旅游、社區建設的有機統一。王建延等(2018)系統研究了京津冀協同發展中心區域特色小鎮的建設路徑，指出要通過對中心區域的精準定位引導特色小鎮發展，京津冀協同發展中心區域的特色小鎮建設可重點選擇四種類型，分別是高端產業型、休閑農業型、傳統產業升級型及康養型。張雷(2018)指出，運動休閑特色小鎮是一個體育特征顯著的復雜社會經濟系統，其發展路徑研究的邏輯起點是主導運動休閑特色產業的生產要素，而產業發展與融入的關鍵驅動力是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洪志生等(2016)認為，在互聯網時代特色小鎮是一種“小空間大集聚”的創新生態融合區，眾創平臺的多元化功能可以有效滿足特色小鎮的建設發展需求，因此，要切實利用好“三個端口”(移動互聯終端、物聯網終端、價值創造終端)，及“兩個轉換”(虛擬貨幣、云計算)，充分調動認知盈余和小鎮創客的積極作用，以此共同推進特色小鎮建設。周曉虹(2017)指出，較之先前的包括開發區在內的各種發展模式，特色小鎮的創建最為突出的特點之一便是將文化的創新與再造置于前所未有的核心地位，因此，在推進特色小鎮這種社區共同體的創建過程中，應格外強調“文化”的重要性，注重培育具有創新特質的核心價值觀、生活態度及行為方式。

三是特色小鎮建設及發展情況的綜合評價。吳一洲等(2016)基于理論解析與專家咨詢法，構建了包括基本信息(主要涉及特色小鎮的建設、投資和規劃進展)、發展績效(主要反映特色小鎮在產業、功能、形態和制度四個維度上的發展績效)、特色水平(主要考慮特色小鎮主導產業的差異)三個維度的評價指標體系，同時運用多邊形圖示法，對分項指標和綜合指標進行了對比與評價。溫燕等(2017)分析了特色小鎮核心競爭力的構成要素，在此基礎上，基于GEM模型，構建了特色小鎮核心競爭力指標體系和GSC模型，最終的指標體系由5個一級指標(環境資源力、基礎設施力、資本資源力、產業發展力、政府支持力)、18個二級指標、32個三級指標構成。雷仲敏(2017)基于層次分析法構建了特色小鎮發展建設的評估框架，包括目標層(以建設“產城人文”四位一體的特色小鎮為最終目標)、準則層(產業維度、環境維度、文化維度、功能維度、體制維度)、指標層(產業定位與發展特色、城鎮環境建設、傳統文化傳承、基礎設施、體制改革等)三個層次。田學禮等(2018)構建了體育特色小鎮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具體包含4個準則層(體育特色小鎮基本信息、體育特色產業、體育特色資源、體育公共服務)、12個要素層及46個具體指標。

通過上述回顧，不難發現，現有文獻著重圍繞特色小鎮的概念界定、產業選擇、運營、發展建議、開發架構、投融資模式等進行了深入考察，并且取得了一些有價值的成果。相對而言，有關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綜合評價的研究偏少，急需圍繞這一問題展開更加深入及全面的研究。有鑒于此，本文從我國的實際背景出發，同時參考已有相關理論研究的成果，從發展基礎、產業資源、經濟效益、生態環境和政策支持等五個方面構建了用于評價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的綜合指標體系。在此基礎上，以L市D特色小鎮為例，利用模糊層次分析法(FAHP)對其建設發展水平進行了量化綜合評價。最后，還就如何更好地促進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提出了針對性建議。

三、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在對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之前，須建立一個多層次、全方位、多角度的評價指標體系。對于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應緊密結合特色小鎮的發展特征，堅持系統性、層次性、可比性、代表性、可操作性的原則，科學遴選出一套合理的評價指標。由上述文獻回顧部分可知，已有研究主要運用專家調查法、層次分析法，從定性與定量分析相結合、主客觀的維度構建綜合指標體系及模型，評價特色小鎮的建設發展水平(吳一洲 等，2016；溫燕 等，2017；田學禮 等，2018)。

在構建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評價指標時，不僅要充分結合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實際情況，還應著重考慮影響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關鍵因素等。具體而言，本文嚴格遵從全面系統性、典型代表性、相對獨立性、共性與個性相結合、可操作性及動態性等指標設計原則，依據產業經濟學、城鄉規劃學、環境科學、系統科學等相關理論，同時在參考吳一洲等(2016)、溫燕等(2017)、田學禮等(2018)等研究，以及聽取有關專家學者建議的基礎上，從以下幾方面構建用于綜合評價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

(1)發展基礎。發展基礎是評價特色小鎮發展水平的重要因素，包括特色小鎮的規劃情況、建設情況、固定投資情況、區位情況、旅游設施情況等。

(2)產業資源。特色小鎮的建設發展要以產業資源為依托，沒有產業資源的特色小鎮很難持續健康發展，產業市場、產業定位、產業聚集、產業效益等都會對特色小鎮的發展產生重要影響。

(3)經濟效益。經濟效益是檢驗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主要途徑，只有較高的經濟效益才能保證特色小鎮的可持續發展。

(4)生態環境。特色小鎮的建設發展不僅要追求經濟效益，同時還應注重社會效益，保護生態環境，實現人居和諧。

(5)政策支持。特色小鎮的建設發展，離不開政策支持，政策支持是保障，因此，政府服務、政府政策、創新創業能力是影響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重要因素。

對于初步構建出的評價指標，邀請政府主管業務部門、城鄉規劃專家、特色小鎮運營管理人員等進行研討，并結合他們的意見及建議開展了多輪次的論證和修改，最終形成用于后續分析的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該評價體系共有5個一級指標，20個二級指標，具體說明見表1。

表1 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

四、模糊層次分析綜合評價模型

層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簡稱為“AHP”)是一種定性分析與定量分析相結合的多目標、多準則的系統分析方法，其多被應用于社會經濟等領域復雜問題的評價分析。而模糊層次分析法(Fuzzy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簡稱為“FAHP”)是在模糊綜合評價和層次分析法兩者相結合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種評價方法，其有助于減少或避免因評價者的主觀性、模糊性及不確定性帶來的影響。因此，本文將采用模糊層次分析法對特色小鎮的建設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具體而言，首先運用層次分析法將復雜問題層次化、系統化，在此基礎上，通過模糊綜合評價法對特色小鎮發展水平做出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評價。

(一)層次分析法的一般步驟

1.構建多層次評價模型

在應用AHP方法解決各種評價問題時，需要先將復雜的系統問題分解為若干不同影響因素和部分(系統)，然后再對影響因素進行分組歸類，建立一個多層次的評價模型。

2.構造成對比較矩陣

層次結構反映了元素之間的關系，但準則層中的各個準則在目標衡量中所占的比重并不相同，在進行評價分析時，它們各自占有一定比例。因此，需要對同一層次中的各因素關于上一層次中某一準則(或要素)的重要性進行兩兩比較，并用數字1～9及其倒數作為標度，對元素之間的相對重要性予以賦值，構造成對比較矩陣。

3.計算相對權重及一致性檢驗

通常，用特征根法計算排序的權重向量。成對比較矩陣最大特征值所對應的特征向量歸一化后，可以作為相對權重。但在綜合全部比較結果時，難免會出現一定程度的非一致性，因此需要對構造出的兩兩成對比較矩陣的一致性進行檢驗，以確定其不一致程度，判斷是否可以接受該成對比較矩陣。

4.計算組合權向量

為了進行綜合評價，需要得到每層各元素對目標的權重。

(二)構建模糊綜合評價模型

因素集分為一級指標集和二級指標集，由影響評價對象的一級指標因素組成的集合記為U，則U={u1,u2,…，un}；由影響評價對象的二級指標因素組成的集合記為Ui，則Ui={ui1,ui2,…,uin}，i=1,2,…,n。令V是對評價對象給出的各種可能的總體評價結果組成的集合，則V={v1,v2,…,vn}。

由于層次結構中每個因素的相對重要性不一樣，因此，通過對每個因素ui賦予不同的權數wi來刻畫各因素的相對重要性，由各因素權數wi構成的向量記為Wi=[

w1,w2,…，wn]，稱為因素權重向量。通過對因素集U中的各個因素進行評價，確定評價對象對U中每個元素的隸屬度，總的評價矩陣R是由n個因素的評價集組成的一個矩陣，當W和評價矩陣R已知時，可通過模糊變換進行綜合評價，其數學模型為：

B=W·R

(1)

(2)

其中，V是按評語等級計算得到的中位數，即模糊綜合評價的結果。

五、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的模糊層次綜合評價

(一)評價指標權重向量的確定

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中包含一級、二級等多個指標，而這些指標對于特色小鎮發展水平具有不同的權重。如上文所述，層次分析法作為一種定性與定量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常用于評價指標權重的確定。因此，本文也將采用AHP法來確定特色小鎮發展水平各評價指標的權重。

一級指標包括發展基礎、產業資源、經濟效益、生態環境和政策支持等5個指標。在征詢特色小鎮研究專家、城鄉規劃專家、政府主管部門領導和特色小鎮運營管理人員意見的基礎上，采用成對比較法，得到成對比較矩陣如下：

運用軟件MATLAB可得，成對比較矩陣A的最大特征根λ=5.2125，A的一致性指標CI=0.0531，當n=5時，隨機一致性指標RI=1.12，A的一致性比率CR=CI/RI=0.0474<0.1。因此，成對比較矩陣A具有滿意的一致性，即矩陣A通過了一致性檢驗。對最大特征根所對應的特征向量進行歸一化處理，可得權重向量WA=(0.0992,0.2420,0.3822,0.1996,0.0770)，WA即為A層的各個因素相對于目標層O的權重向量。

同理，對于A層下的B層的各個因素，參考對專家的征詢意見，構造成對比較比較矩陣B1、B2、B3、B4、B5，由MATLAB計算其特征根，歸一化最大特征根所對應的特征向量，并對其一致性進行檢驗，即可得到B層的各個因素相對于A層權重向量。

由于評價指標體系有5個一級指標和20個二級指標，導致本文的數據較多，權重系數的確定過程較為繁瑣，這里僅列舉二級指標層(B6～B9)對一級指標層A2權重向量的確定過程。在征詢專家、業務主管部門和運營管理人員意見的基礎上，構造的成對比較矩陣如下：

通過MATLAB軟件計算可得，λmax=4.1707，CI=0.0569，RI=0.9，CR=0.0632<0.1，成對比較矩陣具有滿意的一致性，即通過了一致性檢驗，歸一化λmax所對應的特征向量，即得B6～B9對A2的權重向量WA1=(0.2372,0.4157,0.1974,0.1479)。

表2列示了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評價指標的相對權重。由表2可以得到20個評價指標相對于評價目標的組合權重向量：W=(0.0183,0.0224,0.0334,0.0147,0.0107,0.0574,0.1007,0.0478,0.0359,0.0448,0.1185,0.0710,0.1181,0.0299,0.0620,0.0391,0.0985,0.0457,0.0192,0.0121)。

表2 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評價指標的相對權重

(二)特色小鎮發展水平的模糊綜合評價

評價因素集U是由特色小鎮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中的20個指標組成，對因素集中的每個因素有“好、較好、中、一般、差”5種評價，評價結果組成評價集V。根據特色小鎮研究專家、城鄉規劃專家、業務主管部門和特色小鎮運營管理人員對L市D特色小鎮的評分情況，可以得到D特色小鎮的發展基礎A1、產業資源A2、經濟效益A3、生態環境A4和政策支持A5的模糊評價矩陣RA1、RA2、RA3、RA4、RA5，此處僅列出發展基礎A1的模糊評價矩陣RA1。

根據公式(1)計算可得B=[0.1942，0.3834，0.2911，0.0967，0.0338]，歸一化可得BT=[0.1941，0.3843，0.2911，0.0967，0.0338]，根據公式(2)計算可得G=78.30，其中，V=[95，85，70，60，30]。由此可知，L市D特色小鎮發展水平綜合評價的等級介于“中”與“較好”之間，評價結果與專家、業務主管部門和特色小鎮運營管理者的評價結果較為相似，與該特色小鎮的實際建設發展水平基本一致。

六、推進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政策建議

當前，我國各地的特色小鎮建設正如火如荼地進行，其建設發展情況受到社會各界的高度重視。大力推進特色小鎮建設，對于加快產業結構調整和經濟轉型升級、推動“大眾創新，萬眾創業”、促進產城融合、提升地區社會經濟發展綜合競爭力等都具有重要意義。通過構建完善的指標體系，科學評價特色小鎮的建設發展水平及質量，有助于深入挖掘特色小鎮建設過程中存在的問題，更好地推動特色小鎮建設。當前，在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過程中，應著重關注以下幾個方面。

(一)以“五大發展理念”為引領，推進特色小鎮建設發展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是實現“十三五”發展目標，破解發展難題的理論指南，集中體現了“十三五”期間的發展思路、方向和著力點。因此，特色小鎮建設應以“五大發展理念”為指導，以特色產業發展為龍頭，強調特色產業、休閑觀光、歷史文化、科技創新和社區建設的有機統一。要以理念創新、制度創新、體制創新、機制創新全面驅動特色小鎮建設，做到創新發展。要堅持特色產業與社會經濟發展、城鄉融合與城鄉建設一體化的協調統一發展。要樹立綠色發展理念，發展綠色產業，建設綠色特色小鎮，學習借鑒國內外特色小鎮建設的成功經驗。

(二)發展與打造特色主導產業，強化產業集聚能力

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關鍵點在于要立足當地資源稟賦，進行產業定位與產業發展規劃，找準自身的特色產業，重點孵化、培育、發展與打造特色主導產業。因此，要根據特色小鎮的產業發展定位和發展模式，保留自身的優勢產業，精準發力特色主導產業，強化產業的集聚力。要大力發展“互聯網+市場”，進一步完善電商平臺建設，積極拓展國內國外兩個市場，努力形成具有競爭力的品牌效應。同時，要加快轉變發展思路，以創新的思維和理念驅動產業發展。

(三)加大特色產業投資，不斷提升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社會經濟效益

開展大量持續的投資是決定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的關鍵因素，因此要通過加大特色產業投資、擴大特色產業規模，做大做強特色產業。一方面，要積極爭取政府的政策資金和項目資金支持，鼓勵和引導民間資本投資特色產業；另一方面，應立足自身的產業現狀，夯實產業基礎，通過重塑產業體系，發揮產業聯動效應，帶動其他產業的轉型升級和當地居民的增收致富，最終實現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的共同提高。此外，作為起投資主導作用的政府，要加大對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力度，優化交通網絡布局，以此推進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步伐。

(四)加強政策支持力度，優化政策措施

政府要進一步從財政政策和土地政策兩個方面加強對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支持力度，此為推動特色小鎮發展的關鍵著力點，但僅僅從這兩個方面給予支持還不夠，政府仍需在其他方面積極探索可能的政策支持。當然，對于已經出臺的政策也需不斷完善，加強監督，確保支持政策能夠真正得到落實。同時，政府還應自覺規范自身的行為、準確定位自身的功能和作用，在履行職責時要力求到位，以此為特色小鎮的建設發展保駕護航。

七、結語

本文立足我國的實際背景，在充分借鑒國內外相關文獻資料以及征詢專家、政府主管部門和運營管理人員等意見的基礎上，從發展基礎、產業資源、經濟效益、生態環境和政策支持5個維度構建了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并進一步運用模糊層次分析法進行了檢驗，最后就如何更好地推進特色小鎮建設提供了一些對策建議。需要說明的是，本文所構建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難免存在一些不盡合理、不夠全面的地方，因此后續研究仍需開展深入探討，不斷完善特色小鎮建設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和評價方法，確保其能夠準確反映特色小鎮建設發展的實際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