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磊

People seem to get used to certain correspondences in the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history of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such as Xu Beihong and his horse, Qi Baishi and his shrimp, Li Kojan and his cattle, etc., that they started to forget the fact that these artists had created more valuable and artistic works on other themes. For example, Ko-jan Li established his master status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New China by creating series of long landscape painting with distinctive revolutionary color and time features.
Seven of Ko-jan Lis landscape painting works with revolutionary theme were auctioned out at a price of more than CNY 100 million each in the recent years. The galloping rivers, towering mountains, working people on his paintings depicting the sacred Jinggang Mountain and Shao Mountain conveyed his love to the newborn country. Art works on revolutionary theme were specific products of a specific era. Their unique charm was bestowed by history itself.
徐悲鴻的馬、齊白石的蝦、李可染的牛、黃胄的驢……在近現代書畫史上,這樣的“對應”關系似乎早已家喻戶曉。當然,徐悲鴻不只會畫馬,齊白石不只會畫蝦,李可染不只會畫牛,黃胄也不只會畫驢。甚至于他們很多其他題材的作品,藝術價值和歷史價值要遠超這些名聲在外的標志。譬如李可染,在如今的藝術品市場上,他的山水畫才是價格更高、受眾更廣的一類。
近現代藝術家中,李可染原本并不出類拔萃。直到新中國成立后,他成為中國新山水畫變革的排頭兵,創作了一系列具革命色彩和時代特征的山水巨作,才在畫史上濃重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在近年的藝術品拍賣市場上,李可染算是頻出“天價”的大家。在其拍賣紀錄中,共有7件作品超億元人民幣成交,全部為新時期革命題材的山水作品。從這一層面上看,李可染“紅色畫家”的頭銜似乎比那個畫牛的李可染更知名,也更重要。
青年時期的李可染學的是油畫,在國立杭州藝專師從林風眠和法籍油畫家克羅多。從學生時代開始,李可染便與革命事業難分難舍。先是因為加入左翼美術團體“一八藝社”被學校開除,后來干脆跟隨周恩來、郭沫若進行抗日愛國宣傳創作。

從1942年起,李可染開始進行水墨寫生,并以牛入畫。這些早期水墨作品大多延續著傳統中國畫的韻致。新中國成立后,李可染加入到中國畫變革的陣營中,迎來了創作和事業的高峰。他創作于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作品,代表了其藝術創作的最高成就,滲透著他對藝術與人生的思想理念,因而成為今天藝術品市場上的一方寶藏,為眾多藏家追捧。
“可貴者膽”“所要者魂”是李可染為變革中國畫鐫刻的兩方印章,代表著他藝術創作與革新的中心思想。他懷著無盡的膽量,采擷革命事業的魂魄,創作出流芳百世的藝術杰作。很難說,這些作品的藝術價值和歷史價值哪個更高。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李可染的腳步幾乎走遍祖國大江南北,尤其是對革命圣地井岡山、韶山等地的朝拜。革命激情令他的創作充滿無盡的力量。幾乎鋪滿畫紙的山峰、奔騰的巨流,象征著他對新中國的熱愛,滿溢著革命的浪漫主義色彩。
此外,毛澤東詩詞也給李可染帶來無限靈感。在其個人拍賣紀錄中,位列前兩位的同名《萬山紅遍》,便出自毛澤東《沁園春·長沙》中的名句——“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實際上,他以“萬山紅遍”創作的作品多達7幅。
近代中國畫的紅色題材是特定歷史階段的產物,今天看來或許有些“過時”,但正是這種歷史的厚重和滄桑賦予了藝術作品獨特的魅力。(責編 知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