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小說試題的命題內容和形式探微

董嶸

自2010年新課標全國卷使用以來，文學類文本閱讀主要以小說為主。2017年《高考語文考試大綱》進行了部分調整，文學類文本閱讀由選做題變為必做題，小說閱讀也就成了高考測試中的必考內容。

一、近年來高考全國卷小說試題內容分析

1. 知識結構分析

《2018年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大綱》對文學類文本考查的能力要求如下：閱讀和鑒賞中外文學作品。對于小說：了解其文學體裁的基本特征和主要表現手法。注重價值判斷和審美體驗，感受形象，品味語言，領悟內涵，分析藝術表現力，理解作品反映的社會生活和情感世界，探索作品蘊含的民族心理和人文精神。

2. 能力水平分析（具體能力層級劃分）

從2018年全國高考Ⅰ卷的小說閱讀題《趙一曼女士》來看，第四小題是一個分析綜合題，要求對小說的內容和藝術特色進行分析和鑒賞，選項A涉及標題的作用，選項B和C考查對重要語句含義的理解，選項D要求考生能準確鑒賞小說的敘述結構。第五小題是一個鑒賞評價題：

小說中說趙一曼“身上彌漫著拔俗的文人氣質和職業軍人的冷峻”，請結合作品簡要分析。

這是一個探究性題目，要求考生對小說中運用的歷史與現實交織穿插的敘述方式進行探究。這幾個題目，嚴格依照考綱命題，能力層級逐級提升，要求學生對文本各要素從理解到分析，從鑒賞到探究。所以，在2019年復習備考過程中，建議考生嚴格比照上述四個能力層級，訓練對于小說的理解能力。

3. 材料來源

近年來高考全國卷（本文主要依據高考全國Ⅰ卷型，下文同）小說材料多選中外文學作品，篇幅在1500字左右，直接選用原著或對原著進行刪改，或從長篇中抽取片段。具體篇目見下表：

通過對全國新課標卷2007年～2018年所出現的小說閱讀常考題型進行詳盡梳理，筆者發現全國卷小說選文的主題發生了一些轉變，相較于早年的關注人性人情，轉而更加側重于觀照社會主流價值觀，傳遞正能量，謳歌主旋律。

具體來看，2014年的《鞋》描寫了一位樸實善良的農村青年女性對美好愛情的向往與惆悵;2015年的《私塾老汪》則表現的是對私塾先生老汪內心孤獨的觀照;2016年的《鋤》已經開始轉向，通過描寫六安爺對于土地的依戀與告別，來思考機器化的生產對農業和生態的擠壓，難免讓人聯想起2005年習近平同志在浙江安吉提出的“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科學論斷;2017年的《天囂》主題是各族人民支持祖國科研工作;2018年的小說《趙一曼女士》則表達了對英烈的尊敬與緬懷。筆者認為，觀照社會，體現主流價值觀，是近年小說取材較為明顯的傾向。在習總書記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領航“強國時代”的時代感召下，結合當下提出的堅持“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的明確要求，綜合考慮語文學科特點，預測2019年命題，樹立文化自信，弘揚優秀民族文化，應該是非常值得關注的內容，因此選擇這一類題材的中國現當代小說的概率會很大。

二、2015年來高考全國卷Ⅰ小說試題形式分析

1. 賦分及題量變化表覽。

通過上表，我們可以看出近4年的時間里，高考語文新課標全國卷中小說試題的分值以及題量的分布出現了兩個階段的變化。

2017年之前，文學類文本閱讀是選考題，其分值以及題量的分布都比較穩定，總分值為25分，占整張試卷分值的16.7%。其題量總數也一直保持在4道題，分別為一道客觀題，三道主觀題。客觀題形式為多選題，5個選項中選出兩個恰當的選項，分值設置為5分，主觀題形式為分析題，設置成6分、6分、8分。

從2017年開始，分值和題量發生了明顯的改變，文學類文本閱讀變為了必考題，所以文學類文本閱讀和實用類文本閱讀共同組成26分的分值。其中文學類文本閱讀占14分，實用類文本占12分，文學類文本閱讀相對比重更大，而且2018年小說閱讀又再增加了1分，重要性可見一斑。

2. 試題題型。

小說閱讀試題考查的形式為主觀題和客觀題這兩大題型，分值和題量都發生了變化。具體如下：

客觀題的變化分析。縱觀兩個階段的分值以及題量的分布情況，客觀題方面，不變的是，從數量上來說，一直是1道題，但是有所改變的是，分值從5分減少到了3分，這顯然是由總分值的減少而決定的。另外，形式上從多選題變成了單選題，并且由“選出不恰當的兩項”改為“選出不恰當的一項”，降低了難度。依然以2018年全國卷Ⅰ的小說理解題為例，客觀題是第4小題：“下列對小說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四個選項，只有一項會有錯誤，換句話說，有高達75%的正確信息以供輔助考生賞析小說。唯一的一個錯誤選項，是一個關于小說中重要句子的理解（原題略）。

主觀題的變化分析。2017年隨著考試大綱的變化，文學類文本閱讀成了必做題之后，考生的做題量就多出了一整道閱讀題，考試時間有限，所以減少題量是十分必要的。主觀題的題量從原來的3道減少成了2道;之前主觀題為6分、6分、8分，從2017年開始變為5分、6分，2018年變為6分、6分。除了賦分比例加大之外，綜合來看，命題的難度也還是比較大的。前文已經提到，2018年全國卷Ⅰ主觀題第5題，要求學生從“拔俗的文人氣質”和“職業軍人的冷峻”這兩個方面概括人物形象，考查了學生對于小說三要素中一個方面的把握，難度不算特別大。但是主觀題的第6題，要求學生對于小說的“歷史與現實交織穿插的敘述方式”進行探究，考查了分析作品藝術手法的能力，要求考生從小說三要素以及主題的角度，即從主題的表現、人物形象的塑造、表達效果三個方面綜合考慮，難度就比較大了。因此，建議考生在2019年復習備考中扎實把握分析鑒賞小說要素的能力，有針對性地加強鑒賞評價題和探究題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