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闋即景生情,追念起于京口建立功業的孫權、劉裕,作者深為仰慕。“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詩人起筆便抒發其江山依舊,英雄不再的感慨。“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這個句子在上句的基礎上推進一層,非但再也找不到孫權這樣的英雄人物,連那些反映他光輝功業的遺物也都杳無蹤跡了。“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這是寫眼前之景,詞人由此聯想起與京口有關的第二個歷史人物劉裕。寫孫權,先想到他的功業,再尋覓他的遺跡;寫劉裕,則由他的遺跡再聯想起他的功業。“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這三個句子,表達了詞人對建功立業的劉裕無限景仰的感情。這一段借孫權和劉裕兩個英雄人物的事跡暗諷南宋政權的無能,表達自己抗敵救國的熱情。
下闋用劉帝、佛貍、廉頗的典故,繼續寫自己報效祖國的一片忠心,并表示自己不為朝廷所用的激憤。“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作者援用古事近事影射現實,尖銳地提醒現在的南宋統治者吸取前人和自己的歷史教訓。“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從這一句開始,詞由懷古轉入傷今傷己:作者原想收復中原,不期南宋朝廷昏聵無能,使他英雄無用武之地。“可堪回首,佛貍祠下,一片神鴉社鼓!”“回首”接上句,由回憶往昔轉入寫眼前實景:現在的中原早已風平浪靜,淪陷區的人民已經安于異族的統治,這是多么痛心的事情啊!以此正告南宋統治者,收復失土,刻不容緩!“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結尾用廉頗自喻,抒發有志報國而不被重用的憂傷與苦悶。
全詞將多種感受都委婉地抒發出來,慷慨悲歌,回腸蕩氣;全篇蒼勁沉郁,豪壯中有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