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溫條件下海水暫養裝置脫氮系統的構建及其應用效果

蘭燕月 張飲江 宋增福 吳圣哲 徐成龍 趙志淼

摘要：【目的】設計一種可有效降低海水暫養循環系統中氮濃度的新型脫氮技術工藝，提高鮮活海產品的暫養存活率，以確保健康安全海產品的流通及滿足人們的膳食需求。【方法】針對暫養水體溫度低、碳氮比低及溶解氧高等特點，采用農業廢棄物玉米芯作為碳源和生物膜載體，通過馴化低溫脫氮菌（硝化菌和反硝化菌）并結合人工強化掛膜方式建立同步硝化反硝化脫氮系統。【結果】經低溫、高鹽馴化富集培養的硝化菌富集液和反硝化菌富集液均以變形菌門（Proteobacteria）和擬桿菌門（Bacteroidetes）為主，但在綱水平上，硝化菌富集液中以γ-變形菌綱（Gammaproteobacteria）和α-變形桿菌綱（Alphaproteobacteria）為主，其相對豐度分別為83.50%和12.90%，而在反硝化菌富集液中γ-變形菌綱為主要綱，其相對豐度為91.30%。通過電鏡掃描發現，置于脫氮反應器內的玉米芯表層有微生物膜覆蓋，其表層孔隙數量明顯減少;玉米芯還作為固相碳源，促使反硝化過程持續進行。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運行60 d內，出水口水樣的總氮、氨氮和硝氮去除率均隨時間推移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變化趨勢，最高去除率分別達（63.46±0.55）%、（62.79±0.52）%和（65.00±0.63）%。【結論】以玉米芯為碳源和生物膜載體、利用人工強化掛膜構建的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能同步實現硝化反硝化過程，脫氮效果佳且可保證系統長期運行，還具有構建工藝簡單、體積小及成本低等特點，適用于大部分海產品低溫暫養系統。

關鍵詞： 海水暫養循環系統;低溫;玉米芯;同步硝化反硝化;脫氮效果

中圖分類號： S983.022?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2095-1191（2019）08-1836-08

Construction and application of denitrification system of seawater temporary nutrition system at low temperature

LAN Yan-yue1， ZHANG Yin-jiang1，2*， SONG Zeng-fu3，4， WU Sheng-zhe5，

XU Cheng-long1， ZHAO Zhi-miao1

（1College of Marine Ecology and Environment， 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1306， China; 2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for Water Environment Ecology in Shanghai， Shanghai? 201306， China; 3College of Fisheries and Life Science， 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1306， China; 4National Pathogen Collection Center for Aquatic Animals（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1306， China; 5Fuzhou Xinhengzhi Aquarium & Equipment Co.，Ltd.， Fuzhou? 350000，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design a new denitrification technology which could effectively reduce the nitrogen concentration in the seawater temporary nutrient circulation system and improve the temporary survival rate of fresh seafood， so as to ensure the circulation of healthy and safe seafood and continuously meet people’s dietary needs. 【Method】In view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ow temperature， low C/N ratio and high dissolved oxygen in temporary water， corn cob was used as carbon source and biofilm carrier to establish simultaneous nitrification and denitrification system by domesticating low-temperature denitrifying bacteria（nitrifying bacteria and denitrifying bacteria） combined with artificial enhanced film-hanging. 【Result】Proteobacteria and Bacteroidetes were the main components of nitrifying bacteria and denitrifying bacteria enrichment solution after acclimation at low temperature and high salinity， but gammaproteobacteria and alphaproteobacteria were the main components of nitrifying bacteria enrichment solution at class level， and their relative abundances were 83.50% and 12.90% respectively. The relative abundance of gammaproteobacteria in denitrifying bacteria enrichment solution was 91.30%. By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y， it was found that microbial membrane covered the surface of corn cob in denitrification reactor， and the number of pore in the surface decreased greatly. Corn cob was also used as so-lid carbon source to promote denitrification. Within 60 d of operation of corn cob denitrification reactor， the removal rates of total nitrogen， ammonia nitrogen and nitrate nitrogen in outlet water increased first and then decreased with time. The highest removal rates were（63.46±0.55）%， （62.79±0.52）% and （65.00±0.63）% respectively. 【Conclusion】Corn cob denitrification reactor with corn cob as carbon source and biofilm carrier and artificial strengthening film formation can realize simultaneous nitrification and denitrification process. The effect of denitrification is good and the system can run for a long time. It also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imple construction process， small size and low cost. It is suitable for most marine products temporary maintenance system.

Key words： seawater temporary nutrition circulation system; low temperature; corn cob; simultaneous nitrification and denitrification; denitrification effect

0 引言

【研究意義】近年來，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市場對鮮活海產品的需求量也逐年增長（孫娟和楊德利，2011;李湘江等，2018）。由于傳統海水暫養系統的水體循環不合理、過濾器效果差，且缺乏專門的脫氮設備，導致海產品存活率低的問題仍然制約著鮮活海產品運輸、銷售等產業鏈的延伸與發展（何蓉和謝晶，2012;Yang et al.，2012;徐子涵和茅林春，2018），因此，科學改進低溫條件下的海水暫養系統以提高鮮活海產品存活率及其品質迫在眉睫。【前人研究進展】傳統的養殖水體處理工藝主要關注氨氮和亞硝態氮去除效果（李玲和楚國生，2010;李梅，2017;李冬梅等，2018），而忽略硝酸鹽積累對水產品造成的危害。Heather等（2008）、van Bussel等（2012）研究表明，在高濃度的硝酸鹽條件下，水生動物組織發育減緩、激素分泌功能下降、生理機能變弱，甚至死亡。Kuhn等（2010）研究表明，硝酸鹽的累積能明顯抑制蝦類存活率，并引發胰腺病變，降低產量。目前，提高鮮活海產品存活率的手段主要是采取低溫暫養。低溫暫養可有效保證海產品的鮮活度（何登菊等，2010;王榮業，2018），尤其是低溫高濕環境能降低其代謝水平，而有利于提高鮮活海產品的存活率（張飲江等，2005）;但低溫條件下脫氮微生物難以富集，導致暫養系統的水質較差（Shapovalova et al.，2008）。因此，富集培養耐鹽、耐低溫的脫氮菌及合理構建脫氮系統是解決傳統海水暫養系統海產品存活率問題的關鍵。Larsen等（2015）研究表明，將水溫降至15 ℃能有效提高美國牡蠣的存活效果，且降低副溶血性弧菌和創傷弧菌的感染風險。王振華等（2015）研究發現，水溫以1 ℃/h的速度降至應激溫度[（14.3±0.8）℃]時，吉富羅非魚的血糖、肌糖原和乳酸水平均呈上升趨勢，其中肌糖原上升趨勢最明顯;低溫應激影響在24 h后通過羅非魚自身調整消除，各生理生化指標最終趨于穩定。潘瀾瀾等（2017）研究發現，凈化暫養循環水系統與低溫離水保活相結合能有效延長蝦夷扇貝的保活時間并提高其品質。賈晉和賈濤（2018）針對國內小龍蝦市場供不應求的現狀，自主研發了一套低溫暫養循環水系統，有效解決了小龍蝦車載運輸及車間長期暫養的問題。【本研究切入點】綜上所述，如何優化海水暫養系統水體循環，實現低溫脫氮效果的同時保證海產品存活率，且經濟有效是構建海產品活體循環暫養系統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黃嘯和陸茵，2010;張成林等，2016），但目前鮮見低溫條件下海水暫養裝置脫氮系統構建及其應用的相關研究報道。【擬解決的關鍵問題】針對暫養水體溫度低、碳氮比低及溶解氧高等特點，采用農業廢棄物玉米芯作為碳源和生物膜載體，通過馴化低溫脫氮菌（硝化菌和反硝化菌）并結合人工強化掛膜方式建立同步硝化反硝化脫氮系統，最終設計出一種可有效降低海水暫養循環系統中氮濃度的新型脫氮技術工藝，旨在提高鮮活海產品的暫養存活率，確保健康安全海產品的流通及滿足人們的膳食需求。

1 材料與方法

1. 1 試驗材料

硝化菌樣品于2018年3月采自上海海洋大學海參循環水養殖系統，水溫15.0 ℃。反硝化菌樣品采自上海海洋大學濱海基地池塘養殖底泥，4 ℃保存備用。玉米芯取自上海市寶山區羅南鎮羅南新村農田，以蒸餾水浸泡4 h過濾清洗后，置于鼓風干燥箱中50.0 ℃干燥12 h，取出置于干燥器中保存備用。參照常規海產品循環暫養系統的水質指標（表1），以海水晶配制人工海水（鹽度25.00‰～27.00‰），添加適量硝酸鉀、硫酸銨和磷酸二氫鉀后即獲得試驗用養殖海水。

1. 2 硝化菌和反硝化菌馴化富集培養

硝化菌與反硝化菌馴化富集培養裝置見圖1。硝化菌馴化：取500 mL水樣放入5 L錐形瓶中，加入4 L改良Stephenson硝化菌培養液，以氯化鈉調整鹽度至（25.00±0.50）‰，碳酸氫鈉溶液調節pH 7.0～7.5，充氧并攪拌，溶解氧含量保持在4 mg/L以上，15.0 ℃恒溫馴化培養60 d（鄭林雪等，2015;劉洋等，2017）。反硝化菌馴化：取適量底泥樣品放入5 L錐形瓶中，加入4 L反硝化菌培養液（硝酸鉀2.00 g/L，檸檬酸鈉5.00 g/L，磷酸氫二鈉1.00 g/L，硫酸鎂0.02 g/L，磷酸氫二鉀1.00 g/L），厭氧馴化培養15 d。

1. 3 人工強化掛膜

成功馴化富集培養硝化菌和反硝化菌后，取適量反硝化菌液置于10 L玻璃容器中，參考邵留等（2018）的人工強化掛膜方式，將玉米芯投放至反硝化菌液中充分浸泡3 d，溫度保持在15.0 ℃，然后將馴化富集培養好的硝化菌用噴壺均勻噴灑在已浸泡過反硝化菌的玉米芯柱外層。采用掃描電鏡法對玉米芯載體表面生物掛膜情況及生膜表面形態進行觀察分析。

1. 4 同步硝化反硝化脫氮系統構建

同步硝化反硝化脫氮系統即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圖2），玉米芯柱置于反應器內，反應器（底部直徑24 cm，高26 cm）為PVC材質，分別設有進水口和出水口，進水口和出水口距反應器底部高度分別為3和23 cm。將經人工強化掛膜的玉米芯（干重1 kg）置于過篩孔徑2 cm的網箱內塑成柱狀，垂直固定于反應器內。試驗模擬循環暫養水由儲水池經蠕動泵推流進入反應器，控制流速為15.00±0.24 mL/min，反應器內溫度保持在（15.0±0.2）℃，設3組平行裝置。

1. 5 微生物群落結構分析

微生物群落結構采用16S rRNA基因文庫進行分析，取混合樣品，每個樣品10 mL，以干冰凍存后24 h內完成檢測。硝化菌液高通量測序采用細菌通用引物（5'-CARTGYCAYGTBGARTA-3'和5'-TWN GGCATRTGRCARTC-3'），反硝化菌液高通量測序采用nrfA引物（5'-CARTGYCAYGTBGARTA-3'和5'-TWNGGCATRTGRCARTC-3'）。具體技術路線（潘彥碩等，2018;佟延南等，2018）：微生物組總DNA提取→目標片段PCR擴增→擴增產物回收純化→擴增產物熒光定量→測序文庫制備→上機進行高通量測序。依據高通量測序所得數據分析菌種多樣性水平及樣本菌群的代謝功能。

1. 6 水質檢測方法

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運行60 d，期間每2 d采集1次進水口和出水口的水樣。總氮采用過硫酸鉀氧化法測定，氨氮采用次溴酸鹽氧化法測定，硝氮采用鋅—鉻還原法測定，總有機碳（TOC）采用總有機碳分析儀（TOC-L，日本島津）進行測定，pH和水溫采用多參數水質分析儀進行檢測。

1. 7 統計分析

試驗數據采用Excel 2013和SPSS 20.0進行統計分析。

2 結果與分析

2. 1 硝化菌和反硝化菌的馴化富集情況

利用微生物馴化富集培養裝置，在低溫條件下將硝化菌和反硝化菌分別馴化富集培養60和15 d后，硝化菌液和反硝化菌液各取2個平行樣品。利用微生物高通量測序技術對富集液內的微生物群落結構進行檢測分析，經低溫、高鹽度馴化富集培養的硝化菌富集液和反硝化菌富集液在各分類水平下的微生物類群數量如表2所示。在門水平上，硝化菌富集液、反硝化菌富集液的優勢菌群均以變形菌門（Proteobacteria）和擬桿菌門（Bacteroidetes）為主，對應的相對豐度分別為95.76%和2.70%、95.21%和3.54%。在綱水平上，硝化菌富集液中以γ-變形菌綱（Gammaproteobacteria）和α-變形桿菌綱（Alphaproteobacteria）為主（圖3-A），其相對豐度分別為83.50%和12.90%;而在反硝化菌富集液中以γ-變形菌綱為主要綱（圖3-B），其相對豐度為91.30%。

2. 2 微生物膜表觀結構的電鏡掃描結果

使用反硝化菌液浸泡玉米芯3 d后，再將硝化菌液噴灑于玉米芯表層，肉眼觀察玉米芯表面附著有透明水狀膜。通過電鏡對玉米芯表面生物膜的附著情況及其表面形態進行掃描分析，結果顯示，玉米芯經人工強化掛膜后其表層孔隙數量明顯減少（圖4-A和圖4-B），即減少的孔隙可能已被微生物所附著;而未掛膜的玉米芯表層呈蜂窩狀，孔隙數較多（圖4-C和圖4-D）。

2. 3 玉米芯脫氮反應器的脫氮效果

試驗期間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出水口水樣的總氮、氨氮、硝氮濃度及其去除率變化情況分別如圖5-A、圖5-B和圖5-C所示。經人工強化掛膜，玉米芯脫氮反應器運行2 d后，循環水樣的總氮、氨氮和硝氮去除率分別為（54.03±0.41）%、（46.56±0.32）%和（56.60±0.40）%。在整個試驗期間，總氮去除率隨時間推移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變化趨勢，最高可達（63.46±0.55）%，試驗后期去除率降低的原因是微生物數量減少所致。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運行期間，氨氮、硝氮的去除率最高可達（62.79±0.52）%和（65.00±0.63）%，其變化趨勢與總氮基本一致，說明經低溫、高鹽馴化富集培養的硝化菌和反硝化菌在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系統內具有良好的適應性。

試驗前、中期循環水樣的總氮、氨氮和硝氮均能保持相對穩定的去除率，基本維持在（45.00±0.33）%～（65.00±0.71）%;試驗后期（≥45 d），總氮、氨氮和硝氮的去除率呈明顯下降趨勢。結合圖5-D可看出，出水口水樣TOC濃度下降明顯，說明玉米芯內易分解有機物被大量消耗，反硝化碳源不斷減少，從而導致總氮去除率下降;但硝氮去除率仍保持在（50.00±0.48）%～（42.00±0.34）%，可能是玉米芯此時又作為固相碳源，促使反硝化過程得以持續進行。

3 討論

3. 1 微生物馴化富集培養與人工強化掛膜

目前，人們對海產品質量及水質量要求越來越高與暫養系統水處理效果較差的矛盾日益突出。本研究用于低溫、高鹽馴化富集培養的微生物種類是常用水處理菌群，且與多數同步硝化反硝化反應器細菌群落分布情況一致。Bae等（2010）研究發現，厭氧氨氧化生物反應器啟動后其細菌群落結構中以變形菌門為主，占42.00%，且遠高于浮霉菌門（Planctomycetes）的20.00%。李濱等（2012）通過分析穩定運行的UASB厭氧氨氧化反應器，也發現是變形菌門占據主導位置（41.90%）。本研究結果表明，硝化菌富集液、反硝化菌富集液的優勢菌群均以變形菌門和擬桿菌門為主，但在綱水平上，硝化菌富集液中以γ-變形菌綱和α-變形桿菌綱為主，其相對豐度分別為83.50%和12.90%，而在反硝化菌富集液中γ-變形菌綱為主要綱，其相對豐度為91.30%。變形菌綱是一類分布廣泛的環境微生物類群，可從海洋、超鹽環境、堿性或酸性生境中分離獲得。張現輝和孔凡晶（2010）研究表明，西藏扎布耶鹽湖的細菌類群多樣性主要分布在變形菌綱、擬桿菌綱（Bacteroidetes）、芽孢桿菌綱（Bacilli）和疣微菌綱（Verrucomicrobiae）中，尤其以變形菌綱為主。朱德銳等（2012）研究發現，青海湖湖域生境中的嗜鹽微生物以γ-變形菌綱為優勢類群，約占68.60%。可見，本研究通過低溫、高鹽馴化富集培養獲得的菌群是適用于海水養殖水處理的菌種。

馴化富集培養的微生物菌群能利用玉米芯作為生物膜載體進行人工強化掛膜，而載體表面粗糙程度和孔隙度是影響微生物附著和生長的重要因素，因為附著載體比表面積和孔隙越大，與微生物可接觸面積就越大，越有利于微生物附著（李華等，2016）。玉米芯作為生物膜附著載體應用于污水處理時，可間接增大與水體的接觸面積，從而提高水體凈化效率（陳濤等，2018;邵留等，2018）。從本研究中玉米芯掛膜前后的電鏡掃描結果可知，玉米芯表層孔隙多且密集，非常有利于微生物附著。掛膜后的玉米芯表層孔隙明顯減少，說明微生物在低溫、高鹽條件下掛膜情況良好。

3. 2 裝置脫氮效果及其作用機理分析

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運行期間，pH始終穩定在7.2～7.6，適宜于同步硝化反硝化的發生（鄒聯沛等，2001）。本研究以玉米芯作為載體，通過人工強化掛膜，使玉米芯內部附著反硝化菌、外部附著硝化菌，即實現同步硝化反硝化過程。邵留等（2018）利用玉米芯作為生物膜載體以去除羅非魚養殖水體中的總氮，其去除效果良好，去除率達85%。本研究構建的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在低溫、高鹽環境下可持續運行并保證較高的總氮去除效果[總氮去除率（63.46±0.55）%]，說明該裝置可在低溫、高鹽條件下同步實現硝化反硝化脫氮，且能保持長期運行。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運行40 d后，出水口水樣的TOC濃度（約30 mg/L）進入穩定期，結合硝氮去除率的變化趨勢可知，試驗前、中期是以玉米芯所分解的有機物作為微生物反硝化碳源，從而促進脫氮（王芳等，2014;陳濤等，2018）;試驗后期當水體中碳源含量較低時，玉米芯本身可作為固相碳源，釋放出一定量的有機碳促進反硝化持續進行。在同步硝化反硝化的過程中，碳源含量直接影響脫氮效率（趙冰怡等，2009）。本研究利用可釋放溶解性有機碳的玉米芯，經微生物菌液人工強化掛膜后將其置于反應器中用于處理海產品暫養污水，效果佳且可保證系統長期運行。此外，玉米芯表層附著的硝化菌需消耗大量進水溶解氧，導致擴散至玉米芯柱內部的溶解氧減少，促使玉米芯內部呈缺/厭氧環境，而有利于反硝化菌的生長與繁殖;當水體中碳源含量不足時，玉米芯所釋放的有機碳源亦可保證反硝化過程順利進行。

4 結論

以玉米芯為碳源和生物膜載體、利用人工強化掛膜構建的玉米芯脫氮反應器裝置能同步實現硝化反硝化過程，脫氮效果佳且可保證系統長期運行，還具有構建工藝簡單、體積小及成本低等特點，適用于大部分海產品低溫暫養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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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蘭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