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老水壺

吳季元

大臉貓導讀：一把破舊的老水壺，“外公”“外婆”卻一定要修好它，這里面的原因讓小作者思索了很久——回憶會凝結在某樣東西里面，在年邁的“外公”“外婆”心里，最珍貴的記憶都藏在那把水壺里面。同學們，你們的家里有沒有這樣一個裝滿故事的老物件呢？

星期天，媽媽帶著我到外公外婆家去。外公拿出一個裝著東西的塑料袋對媽媽說：“這個‘吊子’的底滲水了，你拿回去找個白鐵匠修修。”我搶過來打開袋子一看，原來是一把很舊的水壺哇！這把水壺的外表已經被火烤得失去了金屬原有的光澤，變得黑乎乎的，內部也積滿了厚厚的水垢。

我對外公說：“這么舊的水壺，還要拿去修呀，扔掉算了。”一旁的外婆摟住我，坐到沙發上對我說：“你可不要小看這把水壺哇！它可是我們家的‘老伙計’喲，很久以前哪，外公、外婆和你媽媽，還住在蘇州的一條很古老的小巷子里，那個時候冬天沒有暖氣，也沒有熱水器，一家人清早起床后，就用這把在煤爐上焐了一夜的水壺里的水，刷牙和洗臉;夏天，沒有空調，也沒有各種各樣好吃的冷飲，外婆就用這把水壺燒了開水涼起來，你媽媽放學回來‘咕嘟咕嘟’地，可以喝半茶缸呢。”外婆疼愛地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鼻子道：“那時候哇，你媽媽就像你一樣，還是個梳著兩條辮子的調皮小姑娘。”

離開外公家，媽媽和我在鄰里中心找到了一個白鐵匠鋪，那個年輕的白鐵匠，拿著水壺不解地說：“您修這把水壺的錢可以再去買一個新的了，還有必要修嗎？”“沒關系，修吧。”媽媽淡淡地說。

修完回到家，媽媽拿出棉布，認真地擦拭起水壺來。我對媽媽說：“媽媽，我來幫您，您擦壺，我擦壺蓋。”我邊擦邊問：“媽媽，我們為什么不直接買個新的給外公外婆呢？”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說：“無論周圍發生了多么巨大的變化，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我有些明白了，但又不太明白。不管怎樣，下個星期天，我一定要將這把重新煥發光澤的水壺親手交給外公外婆，到那時，他們那布滿皺紋的臉上一定會露出明媚的笑容。

（指導教師：蔡 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