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寶還信用卡將收費免費移動支付“紅利期”終結

董毅智 李旻

繼微信還款信用卡收費之后，2月21日，支付寶發布公告表示，從3月26日開始，支付寶信用卡還款將開始收費。公告稱，2 000元以內依然免費，超出2 000元的部分，按照0.1 %收取服務費。

對此，支付寶表示，收費的原因是“綜合經營成本上升較快”，調整信用卡還款的服務規則是為了減輕部分成本壓力。由于信用卡還款通道比較多，目前也還存在網銀等免費渠道，因此，支付寶的調整對用戶影響有限。

對信用卡還款收費，支付寶并非首家。就在2018年，微信曾兩度調整信用卡還款收費標準，最終定為還款金額收取0.1 %服務費。這也不難看出大勢所趨，但就在微信支付、支付寶相繼退出免費時代之際，還是有部分APP的“羊毛以薅”，如京東金融、美團支付、蘇寧金融、銀聯云閃付、度小滿金融、翼支付和拉卡拉等平臺對信用卡還款服務費用為0。

解讀一：支付寶開啟對信用卡還款收費有4個因素

對此，網經社-電子商務研究中心主任曹磊認為，支付寶對信用卡還款收取服務費，主要有以下四個原因：

一是外部因素。對信用卡還款收費，支付寶并非首家。2018年，微信2度調整信用卡還款收費標準。第一次調整后，對每個月累計還款超出5 000元的部分，開始收取0.1 %的手續費，低于5 000部分仍然免費；第二次調整則取消了5 000元的免費額度，規定從2018年8月1日起，每筆還款均需收取0.1 %的手續費。因此，從支付行業趨勢上看，從免費到收費的過程中，用戶為值得的服務“買單”，也將逐漸成為行業整體發展的新常態，也是大勢所趨。

二是內部因素。支付寶所在的螞蟻金服日常包括備付金、系統運維、服務器和人力等，綜合成本其實挺大的。而免費服務所帶來的巨大交易成本和費用并不能降低平臺的邊際成本，相反，會不斷提高平臺的運營費用。畢竟“天下沒有免費午餐”，收取合理的服務費也將促使支付寶、微信支付第三方支付平臺為用戶長期提供更加安全、穩定和可靠的服務。

三是就行業整體而言。互聯網行業的類似“先免費、后收費”的套路屢見不鮮，業務發展也好，平臺也好，產品也好，前期都是依靠免費或是各種形式的“燒錢”補貼政策進行推廣，以吸納更多的用戶群體，而到了后期則是漸漸脫離“免費”模式轉向“收費”模式，逐漸實現資本的“回血”，回顧商業本質，也無可厚非。

四是競品因素。支付寶收取信用卡還款的費用，無疑也是一張螞蟻金服內部資源優化的“好牌”。由于“花唄”具有虛擬網絡信用卡的功能，那么它跟實體信用卡兩者是競爭關系，此舉無疑可助推“花唄”增強用戶粘性，包括活躍度、使用人數、使用頻率和透支金額等指標，通過“此消彼長”借此擴大市場份額，可謂“一箭雙雕”，意味深長。

解讀二：紅利期過后的“支付寶”如何迎來“革命”

2018年6月，《關于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全部集中交存有關事宜的通知》規定，2019年1月14日實現備付金100 %集中交存。2019年的1月14日就此成為了第三方支付機構交存備付金的大限，數據顯示在2018年11月央行手上的備付金已達萬億元。而這萬億元在到達央行之前，靠資金沉淀獲取利息曾是第三方機構的一大筆收入。

對此，作為網經社—電子商務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北京億達（上海）律師事務所董毅智表示，無論是備付金的統一交存還是“斷直連”的規范模式，都在極大地影響著支付機構的命運。最大貨幣基金余額寶的利率下降、民生銀行與微信支付的口水仗及還款手續費的加持，似乎支撐起中國經濟的支付巨頭也正在面臨改革。

如此“回歸正途”的監管意味著合規性增強，加大科技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力度，從而引導支付行業在正規的基礎上進行真正的創新。而采取套利模式，轉嫁風險獲取短期財富的方式已然不為社會所需，對此，多家機構已有教訓。回歸不是沉默，不是退出，而是將利益鏈延長，符合經濟訴求，而爆發的利益方式不僅短視且危機四伏。

解讀三：免費不再是吸引用戶、增強競爭優勢的唯一手段

在“斷直連”之后，微信信用卡還款取消免費額度是大勢所趨，越來越多的機構將會收取服務費，差別只在于相關機構不收服務費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