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酸小檗堿對大鼠體內他克莫司藥動學的影響

楊遠霞 鐘克波 潘興 趙宏寰 王黎青

中圖分類號 R969.2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1-0408（2019）05-0596-06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19.05.05

摘 要 目的：研究鹽酸小檗堿單次、多次給藥對大鼠體內他克莫司藥動學的影響，為兩者聯合用藥提供參考。方法：將30只大鼠隨機分為5組，每組6只，第1組大鼠單次灌胃他克莫司；第2組大鼠每日灌胃他克莫司2次，連續給藥1周；第3組大鼠先單次灌胃鹽酸小檗堿，5 min后單次灌胃他克莫司；第4組大鼠先每日灌胃他克莫司2次，連續給藥1周，第8天時先灌胃鹽酸小檗堿5 min后再灌胃他克莫司1次；第5組大鼠每日灌胃鹽酸小檗堿2次，每次間隔5 min后相應灌胃他克莫司1次，連續給藥8 d。鹽酸小檗堿給藥劑量均為200 mg/kg，他克莫司給藥劑量均為0.945 mg/kg。末次灌胃他克莫司后0、5、15、30 min和1、2、3、4、6、8、12 h，分別從各組大鼠的眼眶后靜脈叢取血約0.3 mL，采用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法（LC-MS/MS）測定大鼠全血中他克莫司的濃度，應用DAS 2.0軟件進行藥動學研究。結果：與第1組比較，第3組大鼠體內的他克莫司藥動學參數AUC0-12 h、AUC0-∞和MRT0-12 h顯著降低（P<0.05），第4組大鼠體內他克莫司所有藥動學參數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與第2組比較，第4組大鼠體內他克莫司藥動學參數AUC0-12 h顯著降低、CLz顯著升高（P<0.05），第5組大鼠體內他克莫司所有藥動學參數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單次、多次灌胃鹽酸小檗堿均對大鼠體內他克莫司的藥動學有影響，表現在血藥濃度有下降的趨勢，需謹慎聯用。

關鍵詞 鹽酸小檗堿；他克莫司；藥動學；單次給藥；多次給藥；大鼠

Effects of Berberine Hydrochloride on the Pharmacokinetics of Tacrolimus in Rats

YANG Yuanxia1，ZHONG Kebo2，PAN Xing3，ZHAO Honghuan1，WANG Liqing1，4（1.Dept.of Pharmacy，Zhujiang Hospital， Southern Medic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282， China；2.Dept. of Hepatobiliary Surgery，Zhujiang Hospital， Southern Medic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282， China；3.Dept. of Clinical Pharmacy， Lincang People’s Hospital， Yunnan Lincang 677000，China；4.Dept. of Pharmacy， the Seventh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un Yat-san University， Guangdong Shenzhen 518107，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berberine hydrochloride on the pharmacokinetics of tacrolimus in rats after single or multiple administration， 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clinical combination therapy. METHODS： 30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5 groups， with 6 rats in each group： group one was treated with single administration of tacrolimus； group two was treated with tacrolimus intragastrically， twice a day， for consecutive 1 week； group three was treated with single administration of berberine hydrochloride， 5 min later given single administration of tacrolimus； group four was treated with tacrolimus intragastrically， twice a day， for consecutive 1 week， and then given tacrolimus intragastrically once 5 min after intragastric administration of berberine hydrochloride on the 8th day； group five was treated with berberine hydrochloride intragastrically， twice a day， and given tacrolimus intragastrically every 5 min， for consecutive 8 d. The doses of berberine hydrochloride and tacrolimus were 200 mg/kg and 0.945 mg/kg. The blood samples 0.3 mL were collected from posterior orbital venous plexus of rats 0， 5， 15， 30 min and 1， 2， 3， 4， 6， 8， 12 h after last intragastric administration of tacrolimus. The concentration of tacrolimus in rat whole blood was determined by LC-MS/MS. DAS 2.0 software was used for pharmacokinetic study. RESULTS： Compared with group one， the pharmacokinetic parameters AUC0-12 h， AUC0-∞ and MRT0-12 h of tacrolimus in rats were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in group three （P<0.05），while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in all pharmacokinetic parameters of tacrolimus in group four （P>0.05）. Compared with group two， AUC0-12 h of tacrolimus was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while CLz was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in group four （P<0.05）；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in all pharmacokinetic parameters of tacrolimus in group five （P>0.05）. CONCLUSIONS： Single and multiple intragastric administration of berberine hydrochloride has a certain effect on the pharmacokinetics of tacrolimus in rats， it shows that there is a downward trend in blood drug concentration and needs to be used with caution.

KEYWORDS Berberine hydrochloride； Tacrolimus； Pharmacokinetics； Single administration； Multiple administration； Rats

他克莫司（Tacrolimus）作為25元大環內酯類化合物，是一種可預防和/或治療移植排斥的有效免疫抑制劑。由于他克莫司毒副反應較輕、免疫抑制作用較強，已廣泛應用于器官移植中[1]；但又由于其治療窗窄、個體間藥動學差異性大[2]，且價格相對昂貴又需要長期服用等特點，使其應用又受到一定限制。小檗堿（Berberine）又稱黃連素，是一種異喹啉類的生物堿，可從黃連、黃柏、三顆針等植物中提取出來，具有抗感染、調節血脂、降血糖、抗心律失常等作用[3]，已作為抗炎、抑菌藥物在臨床應用多年，其療效確切、不良反應輕微，且價格便宜。

較多文獻均表明，小檗堿可抑制體內外細胞色素P450（Cytochrome P450 proteins，CYP）與P-糖蛋白（P-glycoprotein，P-gp）的活性[4-6]。并且有研究[7-8]發現，鹽酸小檗堿能升高腎移植患者環孢素（Ciclosporin，CsA）的血藥濃度。由于他克莫司與CsA均為肝藥酶CYP3A4/CYP3A5及P-gp的底物，代謝途徑相似，升高CsA血藥濃度的藥物通常也會升高他克莫司的血藥濃度。長期使用他克莫司常常會引起患者血糖、血脂代謝紊亂等副作用[9]，而鹽酸小檗堿有明確的治療糖尿病、高血脂作用，這對鹽酸小檗堿與他克莫司聯合給藥提供了參考[10-11]，而鹽酸小檗堿與他克莫司也并不存在配伍禁忌，目前臨床上也有鹽酸小檗堿引起他克莫司血藥濃度升高的個別案例報道[12-14]。通過聯合給藥可以減少給藥劑量、提高療效、降低藥物毒副作用[15]，這不僅有助于提高移植患者的存活率，減少藥品的不良反應，并將大大減輕患者和社會的經濟負擔。鑒于此，本研究將通過健康大鼠來研究鹽酸小檗堿單次、多次給藥對他克莫司藥動學的影響，探討鹽酸小檗堿對他克莫司是否存在相互作用，為其臨床用藥提供參考依據。

1 材料

1.1 儀器

ABSCIEX 5500三重四級桿液質聯用儀（美國Absciex公司）； Centrifuge 5415R小型高速離心機（德國Eppendorf公司）；HH-1數顯恒溫水浴鍋（美國Buchi Switzerland公司）；XW-80A漩渦振蕩混合器（上海第一醫學院儀器廠）；AB204-N十萬分之一電子分析天平（瑞士Mettler-Toledo集團）；KQ-600DE數控超聲波清洗器（昆山市超聲儀器有限公司）。

1.2 藥品與試劑

他克莫司標準品（成都瑞芬思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號：T-002-171217，純度：>98%）；子囊霉素標準品（上海同田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批號：18072532， 純度：>98%）；他克莫司膠囊（杭州中美華東制藥有限公司，批號：171163，規格：每粒0.5 mg）；鹽酸小檗堿片（東北制藥集團沈陽第一制藥有限公司，批號：2170440，規格：每片0.1 g）；乙酸銨（批號：20180104）、硫酸鋅（批號：20180107）均購于天津市福晨化學試劑廠；乙酸乙酯（天津市百世化工有限公司，批號：20180225）；甲醇（批號：180320228B02）、乙腈（色譜純，批號：180410402B22）均購于美國BCR國際貿易公司；純凈水為實驗室自制雙蒸水。

1.3 動物

SPF級健康SD大鼠30只，♂，6～9周齡，由南方醫科大學實驗動物中心提供，實驗動物生產合格證號：SCXK（粵）2016-0041。將大鼠飼養于正常晝夜周期循環、溫度為18～22 ℃、相對濕度為40%～70%的環境中，飼養期間大鼠自由飲食。適應性飼養1周后用于實驗。

2 方法與結果

2.1 藥液的制備

2.1.1 他克莫司溶液 取他克莫司膠囊2粒（共1 mg），去掉膠囊殼后將內容物置于小燒杯中，加入10 mL蒸餾水溶解并制成0.1 mg/mL的混懸液，使用前搖勻。

2.1.2 鹽酸小檗堿溶液 取鹽酸小檗堿片2片（共200 mg），置于小燒杯中，加入10 mL蒸餾水溶解并制成20 mg/mL的混懸液，使用前搖勻。

2.1.3 他克莫司標準品貯備液 精密稱取他克莫司標準品5.0 mg，置于10 mL量瓶中，用乙腈溶解并定容至刻度，搖勻，作為標準貯備液，置于-20 ℃冰箱保存，備用。

2.1.4 子囊霉素標準品（內標）溶液 精密稱取子囊霉素標準品5.0 mg，置于10 mL量瓶中，用乙腈溶解并定容至刻度，搖勻，內標溶液，置于-20 ℃冰箱中保存，備用。

2.2 動物分組、給藥與取樣

將30只大鼠隨機分為5組，分別編號為1～5組，每組6只。給藥如下：（1）第1組大鼠單獨灌胃給藥1次他克莫司；（2）第2組大鼠持續灌胃給藥他克莫司1周，每日給藥2次；（3）第3組大鼠單獨灌胃鹽酸小檗堿1次，5 min后灌胃他克莫司1次；（4）第4組大鼠持續灌胃給藥他克莫司1周，每日給藥2次，在第8天灌胃給藥鹽酸小檗堿5 min后再灌胃他克莫司1次；（5）第5組大鼠持續灌胃給藥他克莫司與鹽酸小檗堿1周，每日給藥2次，每次兩藥間隔5 min給藥，在第8天再次灌胃鹽酸小檗堿5 min后相繼灌胃他克莫司1次。給藥劑量：他克莫司均為0.945 mg/kg（根據人臨床用量換算而得），鹽酸小檗堿均為200 mg/kg（參考研究大鼠體內鹽酸小檗堿與其他藥物相互作用的劑量[16-17]）。以上5組大鼠分別在最后1次他克莫司灌胃給藥后0、5、15、30 min和1、2、3、4、6、8、12 h從眼眶后靜脈叢取血約0.3 mL，置于含肝素的1.5 mL離心管中，置于冰箱-80 ℃保存，待測。

2.3 樣品前處理

精密量取200 μL大鼠全血樣品，置于1.5 mL離心管中，加入內標溶液4 μL，旋渦混合30 s，然后加入0.1 mol/L的蛋白沉淀劑ZnSO4溶液400 μL，旋渦混合1 min后，再加入另一蛋白沉淀劑乙腈400 μL，旋渦混合1 min，靜置10 min，然后以16 000 r/min離心10 min；將上層有機相轉移至另一1.5 mL離心管中，加入1.5 mL乙酸乙酯，旋渦混合 1 min，靜置10 min，再以16 000 r/min離心10 min；吸取上清液置于另一1.5 mL塑料離心管中，揮干；殘渣用乙腈200 μL復溶，旋渦混合1 min，然后再以16 000 r/min離心10 min；取100 μL上清液加入進樣瓶中，進樣10 μL進行分析。

2.4 檢測條件

2.4.1 色譜條件 色譜柱：Synergi Fusion-RP C18（50 mm×2 mm，4 μm）；流動相：乙腈-0.02 mol/L乙酸銨 （95 ∶ 5，V/V）；流速：0.400 mL/min；進樣體積：10 μL；分析時間：7 min。

2.4.2 MS條件 離子源：電噴霧離子化源；氣簾氣壓力：30.0 psi；碰撞氣壓力：高；噴霧電壓：5 500 V；霧化溫度：500 ℃；霧化氣壓力：50 psi；輔助氣壓力：50 psi；去簇電壓：144.0 V；入口電勢電壓：10.0 V；碰撞池出口電勢：10 V；定量分析離子反應：質荷比（m/z）821.5→768.4（他克莫司），m/z 792.5→756.1（子囊霉素）。

2.5 方法學考察

2.5.1 專屬性 分別取大鼠空白全血、大鼠空白全血加入內標、大鼠空白全血加入他克莫司標準品與單獨給藥他克莫司30 min后的大鼠全血，按“2.3”項下方法進行樣品處理后，按“2.4”項下條件進行檢測。結果，空白全血的內源性物質不干擾他克莫司和內標的測定，獲得的色譜圖具有高度的專屬性，符合檢測要求，色譜圖見圖1。

2.5.2 標準曲線與定量下限 取他克莫司標準貯備液適量，用大鼠空白全血制備成質量濃度分別為0.2、1、5、10、20、100、200 ng/mL的他克莫司標準全血樣品溶液，按“2.3”項下方法處理后，按“2.4”項下條件進行檢測。以他克莫司與內標的峰面積之比為縱坐標（y）、他克莫司的質量濃度為橫坐標（x）作圖，采用最小二乘法繪制標準曲線。結果，他克莫司的標準曲線為y=0.001 76x+0.338 91（R2=0.999 0）。結果表明，他克莫司檢測質量濃度的線性范圍為0.2～200 ng/mL，定量下限為0.2 ng/mL。

2.5.3 準確度和精密度 取他克莫司標準貯備液適量，用大鼠空白全血制備成質量濃度分別為0.5、15、150 ng/mL的他克莫司標準全血樣品，按“2.3”項下方法處理后，按“2.4”項下條件進行測定，每個樣品濃度同日內連續測定5次，計算日內精密度[以變異系數（CV，%）表示]和準確度；連續3 d內每天進樣，每個質量濃度進行5個樣本分析，計算日間精密度和準確度。結果表明，0.5、15、150 ng/mL樣品的日內和日間精密度以及準確度結果均符合生物樣品分析要求。準確度和精密度試驗結果見表1。

2.5.4 提取回收率和基質效應 取他克莫司標準貯備液適量，用大鼠空白全血制備成質量濃度為0.5、15、150 ng/mL的他克莫司質控樣品，每個質量濃度5個樣本。分別按“2.3”項下方法處理后，按“2.4”項下條件進行測定。另取聚乙烯離心管15支各加入空白全血200 μL，先按“2.3”項下方法處理后再加入低、中、高質量濃度（0.5、15、150 ng/mL）的他克莫司質控樣品溶液和內標溶液，按“2.4”項下條件進行測定。分別計算他克莫司的提取回收率和內標歸一化的基質效應。結果表明，0.5、15、150 ng/mL的他克莫司質控樣品提取回收率和基質效應均符合生物樣品分析要求。提取回收率和基質效應測定結果見表2。

2.5.5 穩定性 按“2.5.4”項下方法制備他克莫司終質量濃度為0.5、15、150 ng/mL的質控樣品溶液，按“2.3”項下方法處理后，分別在室溫下放置4、12 h以及在-80 ℃條件下凍存3、7 d，然后按“2.4”項下條件進行測定，每個質量濃度5個樣本，考察樣品的室溫和凍存穩定性。結果表明，0.5、15、150 ng/mL樣品的穩定性結果均符合生物樣品分析要求。穩定性試驗結果見表3。

2.6 藥動學研究

取“2.2”項下采集的給藥不同時間后的全血樣品，按照本文建立的方法測定其中他克莫司的濃度，繪制藥-時曲線。采用DAS 2.0藥動學軟件計算藥動學參數。用SPSS 22.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數據均以x±s表示，當數據呈正態分布時采用t 檢驗進行組間比較，如數據呈明顯偏態分布時采用非參數秩和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藥-時曲線見圖2，藥動學參數結果見表4。

由表4可見，與第1組比較，第3組AUC0-12 h、AUC0-∞、MRT0-12 h顯著降低（P<0.05）；第1組與第4組比較、第2組與第4組比較，大鼠體內的他克莫司所有藥動學參數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與第2組比較，第5組AUC0-12 h顯著降低（P<0.05），CLz顯著升高（P<0.05）。以上結果提示，單次給藥鹽酸小檗堿對單次給藥他克莫司的藥動學影響，主要表現在AUC、MRT有所下降；而多次給藥鹽酸小檗堿對他克莫司藥動學的影響主要表現為在AUC有所下降的同時CLz表現出上升趨勢。

3 討論

3.1 全血樣品處理方法的確定

他克莫司在體內廣泛結合紅細胞，血液與血漿濃度比為15 ∶ 1，這意味著作為他克莫司測定的合適基質是全血而不是血漿[18]。目前，主要采取固相萃取、液-液萃取和在線樣品凈化3種方法進行樣品預處理。本研究因實驗用儀器型號原因，在線樣品處理受到限制，故在預試驗中對另外2種方法進行了比較。在樣品前處理效果相同的情況下，考慮到液-液萃取較固相萃取簡單、快速并經濟實用，因此在本研究中選擇了液-液萃取方法進行樣品處理。由于他克莫司是脂溶性物質，易溶于二氯甲烷、乙酸乙酯，考慮到本研究中全血樣品是先沉淀蛋白，吸取上層澄清液后再加入萃取溶劑，而密度較大的二氯甲烷在兩相混合分層后處于下層，從而不便將其分離，因此選擇了乙酸乙酯作為本研究的萃取溶劑。

3.2 內標的選取依據

正確的方法校準需要合適的內標。回顧發表用于他克莫司檢測的LC-MS/MS方法，筆者發現使用的幾種內標化合物分別有氘化他克莫司[19]、子囊霉素[20]、西羅莫司和坦索羅辛[21]等。分析藥物和內標的化學結構應相似，這有利于減少樣品中除分析藥物以外的其余組分對分析過程產生干擾，因此同位素標記的內標被認為是內標的首選[22]。盡管如此，由于成本較低和/或更容易獲得，分析過程中經常使用的是結構類似物內標，甚至是結構不相關的內標。此時，樣品中除分析藥物外的其余組分產生的干擾可能會影響分析的準確性，特別是在使用電噴霧電離時[23]。而具有陽性鈉或銨加合物的電噴霧電離恰好是檢測他克莫司時幾種方法中常見的電離模式[19-20]。最新研究發現，在他克莫司監測中開發的LC-MS/MS方法中，作為內標使用的子囊霉素具有與氘化他克莫司相當的性能[24]。 因此筆者結合試驗條件，在本研究中選擇了子囊霉素作為內標進行檢測。

3.3 鹽酸小檗堿對大鼠體內他克莫司藥動學的影響

本研究以健康大鼠為研究對象，采用不同的給藥方案，研究鹽酸小檗堿對他克莫司的藥動學影響。從研究結果發現，單次給藥鹽酸小檗堿、多次給藥鹽酸小檗堿對大鼠體內的他克莫司藥動學均有一定的影響，表現在血藥濃度有下降的趨勢，并不是升高血藥濃度，這有可能是高劑量的他克莫司對CYP3A和P-gp的作用掩蓋了鹽酸小檗堿對CYP3A和P-gp的作用，使鹽酸小檗堿的作用并未表達出來，如在研究五酯片與CsA聯合給藥時有報道也出現這種情況[25]。而目前臨床上他克莫司給藥劑量用于不同器官移植、不同年齡階段、基因表達不同的患者時是有所差異的，對此，筆者認為在之后的研究中可以通過調整他克莫司與鹽酸小檗堿給藥劑量來更好地探討這兩者的相互作用。

本研究提示，在聯合鹽酸小檗堿給藥時，他克莫司的藥動學會有所變化，需謹慎聯合給藥。但由于本次研究僅僅是在大鼠體內進行，實驗動物數量較少，個體差異性比較大，存在一定局限性，故還需要更多的數據來驗證該觀點，且與人體內的藥動學變化是否一致仍需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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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8-11-28 修回日期：2019-01-07）

（編輯：林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