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慧芬 陳建華 姜華 呂東霞 盧寶全
摘 要:目的:探討自我接納在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社會支持與應對方式間的作用機制。方法:選取湖北省孝感市社區青年服刑人員572名,使用社會支持量表(SSRS)、自我接納量表(SAQ)和簡易應對方量表(SCSQ)進行測查,采用分層回歸法和多元回歸探討自我接納在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社會支持與應對方式間的中介作用。結果: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社會支持、自我接納與應對方式之間兩兩相關顯著(P<0.001);自我接納在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社會支持和積極應對方式的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應值為0.040,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值為15.5%;自我接納在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和消極應對方式的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應值為0.024,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值為18.3%。結論:社區青年服刑人員自我接納、社會支持與應對方式都處于中等偏上水平并且三者之間關系密切;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社會支持不僅直接影響應對方式,而且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社會支持以自我接納為中介間接影響應對方式。
關鍵詞: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社會支持;應對方式;自我接納
中圖分類號:B84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4379-(2019)20-0067-02
作者簡介:吳慧芬(1986-),女,漢族,湖北孝感人,華中師范大學心理學院,博士。
根據我國現有法律規定,社區服刑是指將被判處管制、有期徒刑緩刑、剝奪政治權利、假釋和監外執行的罪犯放在社區執行刑罰的非監禁刑罰的執行方式,又稱社區矯正[1]。前人已有研究探究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與應對方式的關系,并發現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與應對方式存在著穩固的預測作用[2-3];錢麗菊等人(2008)研究發現服刑人員的自我接納與積極應對方式呈正相關,與消極應對方式呈負相關[4];以及其他領域相關研究已發現社會支持與自我接納存在正相關[5-6];杜蕾(2012)探究了初中生社會支持、自我接納與應對方式之間的關系,發現社會支持可以正向預測自我接納,社會支持可以正向預測積極應對方式,以及自我接納可以正向預測積極應對方式,負向預測消極應對方式[7]。綜上所述,筆者發現自我接納在社會支持對應對方式的影響中起著重要的作用,社區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不僅可能直接影響應對方式,也可能通過自我接納間接影響應對方式。
(一)研究對象
對湖北省孝感市社區青年服刑人員進行問卷調查,共發放組合問卷600份,有效回收問卷572份,其年齡在18-45周歲之間,有效率為95.3%。
(二)研究工具
1.社會支持量表[8]該量表1986年由肖水源編制,用于測量個體社會支持度。該量表的總分及各維度分,得分高即顯示社會支持水平高。
2.自我接納量表[9]用于對被試的自我接納特征進行測量和評定。該量表得分越高表明自我接納程度越高,反之越低,該量表有較好信度和效度。
3.簡易應對方式量表[10]用于測查個體應對刺激源的應對方式特點。各因子得分,分數越高,說明越多采用這種應對方式。
(一)社會支持、自我接納與應對方式的描述統計與相關分析
結果發現湖北省孝感市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社會支持與自我接納均處于中等偏上水平,相對于消極應對方式,其更傾向采用積極應對方式;采用Pearson相關法分析社會支持、自我接納與應對方式之間的兩兩相關,社會支持與自我接納之間呈正相關(P<0.001);積極應對分別與社會支持和自我接納之間呈正相關(P<0.001);而消極應對則分別與社會支持和自我接納之間呈負相關(P<0.001)(見表1)。
(二)自我接納在社會支持與應對方式間的中介效應分析
自我接納在社會支持與積極應對方式之間的中介效應:第一步以積極應對為因變量,社會支持為自變量進行回歸分析,結果發現積極應對對社會支持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β=0.252,P<0.001);第二步以自我接納為因變量,社會支持為自變量,回歸分析結果發現自我接納對社會支持也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β=0.258,P<0.001);第三步加入自我接納后,積極應對回歸系數顯著下降(從0.255下降到0.213),即自我接納在社會支持與積極應對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應值為0.258×0.151=0.040,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值等于0.040/(0.252)=15.5%(見表2)。

(一)社區青年服刑人員自我接納與社會支持、應對方式的現狀
采用肖水源編制的社會支持量表測量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現狀,其得分(χ±s)為39.95±7.12,總分為62分,高于其平均數,說明社區青年服刑人員所獲得的社會支持處于中等偏上水平;本研究中采用的自我接納量表總分為64分,社區青年服刑人員得分(χ±s)為41.38±5.08,高于平均數,說明社區青年服刑人員有較高的自我悅納能力,長期生活在社區環境中更易自我接納;同理,分析應對方式量表的結果發現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積極應對方式的得分高于平均數,消極應對方式的得分低于平均數,說明社區青年服刑人員更易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處理生活中出現的問題。總而言之,本研究發現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自我接納以及應對方式都處于較為積極、健康水平。
(二)社區青年服刑人員自我接納與社會支持、應對方式的關系
本研究發現對于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的自我接納與其積極應對方式之間呈正相關,而與其消極應對方式之間呈現負相關;社會支持與自我接納之間呈正相關;社會支持與積極應對方呈顯著的正相關,與消極應對方式呈顯著的負相關,這些均與前人研究一致[2-4]。進一步說明了社區青年服刑人員自我接納、社會支持與應對方式兩兩之間的關系密切,社區青年服刑人員在社會生活中遇到各種困難和挫折,為解決這些問題他們不斷地尋求社會支持,培養新的應對方式,這又將促進了自我接納能力的發展,因此,引導社區服型人員發展出積極的應對方式,幫助他們尋求更多的社會支持,從而更樂于悅納自我對社區青年服刑人員塑造健全的人格、早日回歸社會有重要的意義。
(三)自我接納在社會支持和應對方式間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發現,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對其應對方式具有顯著的預測作用,即社會支持正向預測積極應對方式,負向預測消極應對方式;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的自我接納對其應對方式也有顯著的預測作用,即自我接納正向預測積極應對方式,負向預測消極應對方式;社區青年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能顯著正向預測其自我接納,這與前人研究初中生三者之間關系的結果一致[5]。本研究最重要的發現在于揭示了社區服刑的自我接納在社會支持和應對方式之間起部分中介的作用,即社會服刑人員的社會支持對其應對方式的影響部分原因在于社會支持會提高社會服型人員的自我接納,從而通過自我接納正向影響其積極應對和負向影響其消極應對。因此,社區青年服刑人員能否獲得更多的社會支持,直接影響到他們自我接納心理功能的發揮。當他們體驗到更多的社會支持時,就會從心理上更易于接納自我;此外,易于悅納自我的社區青年服刑人員在面對生活中各種壓力時,善于利用生活中各種外部支持來應對這種壓力,從而更愿意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而較少地采用消極的應對方式。因此,應當為社區青年服刑人員提供一個較好的生活環境,在面對生活中的困境時增加積極應對的比例,進而促使他們更早地回歸正常的社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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