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點－軸”理論視角的高速公路道口經濟發展研究

陳鼎

〔摘要〕 隨著我國高速公路的蓬勃發展，依托高速公路出入口而興起的道口經濟逐漸演變成為一種新型經濟形態，對區域產業布局和空間重構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點-軸”理論認為一種經濟活動點狀空間分布形態可通過線狀基礎設施相互連結，構成一個相對完整的空間結構體系，進而助推區域經濟發展，為高速公路道口經濟發展提供了一個研究視角。長三角地區是國內發展高速公路道口經濟最早且最高效的地區，對我國其他區域具有一定的借鑒啟發意義。基于對浙江溫嶺市的現狀基礎和未來態勢研判，進行推動高速公路道口經濟發展的 “點-軸”結構分析，并提出建章立制、科學規劃、產業扶持、多元融資的應對策略。

〔關鍵詞〕 區域經濟;“點-軸”理論;道口經濟;產業集聚

〔中圖分類號〕F06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694（2019）03-0045-08

一、引言

高速公路道口經濟是依托高速公路出入口而興起的一種新型經濟形態。由于高速公路出入口區域具有集結、整合和聚變各類生產要素的功能和優勢，并能夠對一個地方的產業布局和空間重構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因此高速公路道口經濟日益受到學術界的關注。在國外，高速公路的歷史可追溯到20世紀30年代。根據發達國家的經驗，一般在高速公路通車運營3～5年后，其兩端的大中城市會沿著高速公路兩側不斷向前延伸發展，在各道口附近形成一系列小城鎮或經濟開發區，并以高速公路為軸線，形成“經濟走廊”，直至形成經濟產業帶。比如：在日本，高速公路出入口10公里范圍內，分布著約40%的新建企業，而在高速公路20公里范圍內，則分布著超過50%的新建企業，有75.5%的物流公司選擇在高速公路主軸線的5公里以內，97.1% 的物流公司選擇在高速公路主軸線的10公里以內。在美國，著名的128號高速公路是波士頓市的一條半環形公路，沿此公路兩側聚集了數以千計的從事高科技研究、發展和生產的機構或公司，成為世界上知名的電子工業中心。在加拿大，當401號高速公路于1962年建成通車后，全國70%以上的工業（包括食品飲料、汽車及零部件、化工、軍工等幾十個門類）集聚于公路兩側，大中小城市連綿延伸 200多公里，被譽為“加拿大的主要街道”。這些充分表明，高速公路的便捷條件是決定經濟主體如何取位的一個重要考慮因素。正如美國經濟學家米勒所說：“如果把經濟和社會發展比作一架飛機，那么，高速公路就像是讓這架飛機得以騰空而起的跑道。”〔1〕

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我國高速公路建設步伐的加快和交通網絡的不斷完善，以高速公路出入口為核心的道口經濟逐漸興起并快速發展。經過多年的實踐探索，我國長三角地區在發展道口經濟方面取得了不俗的成績。一些地方憑借豐富的道口資源大力發展物流、市場、商貿、加工園區，或以建設小城鎮或中心村等形式推動區域經濟快速發展，比如在蘇南地區，道口經濟已經成為區域經濟發展的主要模式，涌現出了諸如滬寧高速無錫東道口“經濟奇跡”等成功案例。事實表明，道口經濟已成為當今大流通、大市場的有效途徑，對優化地區生產力布局，推動重點區塊開發，打造新的增長極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溫嶺市作為浙東南沿海地區重要的交通節點，隨著甬臺溫高速、沿海高速、臺州繞城高速南線、杭紹臺高速等公路相繼建成通車，一個個新的交通資源、道口已經或正在形成，必將帶動城市空間的重構和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本文著重從“點-軸”理論的視角，以溫嶺市為個案，探討高速公路道口經濟如何帶動區域發展，以期為其他區域提供有益借鑒和啟示。

二、“點-軸”理論概述

“點-軸”理論源于西方區域經濟學的增長極理論，是由“點狀增長極”和“線狀生長軸”有機結合的一種區域非均衡發展理論，闡述了一種經濟活動點狀空間分布形態，可通過線狀基礎設施相互連結而形成一個相對完善的空間結構體系。增長極理論認為，經濟增長不可能在所有地方同時出現，而會首先發生在一些“點”或“極”上，然后通過各種渠道向外擴散，并對整個經濟產生不同的影響。〔2〕“點-軸”理論的形成，除了受增長極理論影響外，還受到生長軸理論的影響。如果說增長極理論主要突出“點開發”，那么生長軸理論則主要突出“線開發”。后者最早可追溯到20世紀70年代德國經濟學者松巴特所提出的軸線論。松巴特認為，連接不同城市之間的線狀基礎設施（主要指交通線），對于區域經濟的發展帶來的不僅是區位條件的改善和經濟空間聯系的增強，還會在一定程度上刺激沿線地區的經濟發展，而在這些軸線上分布的等級較低的點（如城鎮、工業區、服務點）空間極化效應會增強，進而促進新的產業和人口的聚集。〔3〕

在國內學術界，陸大道（1984）率先提出了具有本土色彩的“點-軸”理論——“點-軸系統”論。該理論的“點”，是指發展軸上的主體部分，亦即諸如中心鎮、工礦區、港口、中心村等的集聚點;“軸”，是通過便捷的基礎設施（諸如交通干線、能源輸送線、輸水線等）把沿線的集聚點有機聯結在一起而形成的產業帶，也稱“發展軸線”。隨著發展軸線上集聚點和產業帶經濟實力的不斷增強，其輻射范圍將以“點-軸漸進式擴散”形態向周邊地區拓展和延伸，同時也會吸引周邊地區要素資源的進一步集聚。以交通基礎設施為例，隨著交通干線的建成通車以及集聚點、產業帶的發展壯大，交通干線將逐漸影響自己的交通支線，交通支線又將形成各次級軸線和次級集聚點，最終形成一個充滿經濟活力的“點-軸系統”，進而帶動更廣泛區域的發展。〔4〕

區域綜合交通運輸網絡是連接點和增長極的線路，對于區域產業發展作用巨大。高速公路、市域輕軌、國道省道是軸線的重點和次重點選擇對象。在發展道口經濟的實踐中，政府要做的就是在科學理論基礎上，采取通盤考慮、統籌規劃、合理布局、有效開發的原則，制定高速公路道口經濟發展的詳細規劃和實施方案，使得呈零散狀分布的各種經濟活動有效聚集到具有科學規劃的道口區域的“點”上，以及沿高速公路兩側比較有發展潛力的“軸”上，以加速產業集聚，優化產業結構，促進經濟提質增效，推動城鄉一體發展。

三、國內東部發達地區發展高速道口經濟的啟示

當一個區域已經出現或即將出現高速公路出入口時，一般地方政府都會審時度勢、搶抓機遇、超前謀劃，結合各自地理條件和產業發展水平的實際，選擇打造諸如工業開發園區、商貿物流市場或高端服務業集聚區等，形成多個“經濟發展帶”或“經濟走廊”，從而激發區域經濟的動力與活力。

1.建立工業開發園區

利用道口獨特的區位優勢，借助優惠政策吸引資金、技術、設備、人才等要素聚集，建立道口工業園區，創造良好的商貿流通條件，將本地工業推向國內外市場。例如：無錫錫山經濟開發區，利用高速公路道口的區位優勢，重新調整工業布局：一是將新工廠就近向道口區域集中;二是把原工業園區盡量向道口延伸。憑借道口功能區的合理布局與設置，其新建工廠中有40%建在道口處10公里范圍內。道口所在地的東亭鎮居民六成以上年收入來自與道口經濟相關的服務產業。揚州江都區憑借寧通高速和京滬高速交叉口的優勢，在道口區域興建了“江都皮鞋工業城”，走中高端路線，向世界水平看齊，再依托高速公路將產品銷往全國各地，并打入國際市場。

2.建立物流商貿市場

吸引大量綜合貿易市場、專業批發市場和物流企業進駐，形成“市場+物流”的道口經濟形態。例如：嘉興秀洲區利用滬杭高速王店互通，布局現代物流園區，已吸引全球最大的倉儲運營商普洛斯、沃爾瑪旗下“蓋世理”、 美國工業物流地產巨頭AMB等來此落戶。紹興上虞區依托嘉紹大橋南出入口打造“集亞物流基地”，按現代物流標準進行規劃與建設，集交易、信息、運輸、倉儲、配送及配套服務等功能于一體，為廣大企業創造了一個綜合性物流服務平臺。

3.建立高端服務業集聚區

在積極發展生產性、生活性服務業的同時，創新發展服務外包、現代金融、總部經濟等高端業態，形成現代服務業集聚發展區。例如：杭州錢江通道南出口規劃成為杭州大江東新城商業金融及公共服務配套的核心區;無錫錫山道口經濟區創新發展服務外包產業發展，已建成錫東新城、鵝湖國際數碼動漫基地兩個服務外包示范區;無錫江陰南道口著力規劃建設地區總部經濟園，形成以現代金融、總部經濟為特色的現代服務業發展區等。

四、溫嶺市發展高速公路道口經濟的“點-軸”結構分析

1.背景

溫嶺市是浙江省十七個經濟強縣（市、區）之一，面積920平方公里，人口約122.3萬（截止2018年12月）。20世紀90年代，溫嶺曾創下了省內縣域經濟發展的奇跡，從一個落后的農業縣變成了GDP名列全省前茅的制造業大市。然而，由于主要受制于區位、交通等因素，經濟發展始終擺脫不了“低小散”的困境，產業轉型升級緩慢。市域內僅有一條長十幾公里的高速公路和一個出入口，距離市中心約20公里。從市區到高速出入口的“快速通道”經常因交通流量日益增長而擁堵現象愈發嚴重。近年來，交通狀況有了明顯改觀，同時未來兩三年境內將增加另外3條高速公路和6個出入口，與高速公路相輔相成的高鐵、輕軌、國道、省道等一大批交通基礎設施已經建成或即將建成，一個現代化立體復合式的交通網絡格局也將隨之形成。屆時溫嶺市高速公路道口經濟發展必將迎來前所未有的重大機遇，經濟發展空間也將大為拓展。

2.基礎性條件

一方面，漸趨顯現的交通優勢將為溫嶺發展道口經濟發展提供空間支撐。截止2018年底，溫嶺市公路總里程1987.4公里，其中，國道43.1公里、省道62.5公里、縣道375.1公里、鄉道291.7公里、村道1215公里，公路通村率達100%。數據來源于《溫嶺市2018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甬臺溫高速、104復線、機新路及74、75、76、81省道連接線等一批干線公路已經建成。路澤太高架通道、大麥嶼疏港公路正在建設之中。臺州繞城南線、杭紹臺高速公路、228國道等即將開工建設。甬臺溫高鐵穿過大溪、澤國兩鎮，杭紹臺高速鐵路、臺州市輕軌一號線等交通設施也在建設之中。

另一方面，逐步增強的經濟實力將為溫嶺發展道口經濟發展提供產業支撐。2018年，溫嶺市國內生產總值1091.1億元，財政總收入130.7億元，數據來源于《2019年溫嶺市人民政府工作報告》。擁有民營企業3.4萬多家，其中，上市公司10家，年產值超億元企業186家，中國500強民營企業3家，浙商全國500強企業9家，成交額超10億元市場9個，金融企業75家。③數據來源于《溫嶺市2018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另外溫嶺擁有泵與電機、機床工具、汽摩配件、鞋帽服飾等四大主導產業。商貿物流、旅游休閑、商務金融等現代服務業快速發展。2018年，該市被評為省十大商貿流通業強縣（市）和省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示范縣，總部經濟基地和浙江工量刃具交易中心列入省級現代服務業集聚示范區。③

3.溫嶺發展高速公路道口經濟的“點-軸”結構分析

（1）軸的分析。溫嶺未來應以高速公路為主軸，即一級發展軸線，以市域輕軌、國道和省道為二級軸線，加快道口經濟發展。

一級發展軸線：臺州繞城高速南線與沿海高速這兩條軸線恰好處于溫嶺二產、三產比較發達和經濟活躍地區，而且北接長三角，南連海峽西岸，對于加強同這兩個區域的經貿合作和旅游交流，實現互利共贏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輻射增長點主要有大溪、澤國、新河、濱海、箬橫和城南6個鎮。

二級發展軸線：臺州市域輕軌一號線、二號線及溫嶺市域國道省道構成了溫嶺骨架路網，與溫嶺市域4條高速公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輻射增長點涵蓋全部11個鎮（包括澤國、大溪、新河、箬橫、松門、石塘、濱海、城南、石橋頭、溫嶠、塢根）、5個街道（包括太平、城東、城西、城北、橫峰）及城市新區、東部新區、鐵路新區。

（2）點的分析。溫嶺應按照“集聚產業、促進轉型、統籌城鄉”的思路，打造六大“道口板塊”，力爭形成產業集聚、特色明顯、后勁強大的新平臺。

一是臺州繞城高速南線“大溪東道口”——產城融合發展示范區。該道口位于高鐵站場東南、臺州繞城高速南線與鐵路新區迎賓大道交叉處，與澤國鎮相鄰，也是大溪鎮域內第二條高速公路出入口。該區域應打破行政區劃界線，按照“做靚城市門戶，助力特色小鎮”的思路，重點推動產城融合發展。一方面應圍繞泵業“智造”，加快泵業產業園和泵業物流園建設，形成完整的泵業產業鏈，將該區域打造成國內領先、國際知名的泵業研發、生產基地。另一方面應堅持工業化與城鎮化互動，在加快商住配套區及拆遷安置區建設的同時，狠抓道口周邊環境提升，積極謀劃重點地塊的開發改造。

二是臺州繞城高速南線“澤國道口”——現代物流新平臺。該道口位于澤國鎮南部與城北接壤處，距離澤國鎮建成區約1.5公里，周圍有大片農用地和零星村莊小企業。可充分利用該鎮鞋革制品、機電機械、電子產品、農副產品加工和交通樞紐的優勢，借全域改造良機，在道口區域規劃產業園區或小微園區的同時，并規劃建設物流園區，以此帶動商貿、金融、交通運輸等第三產業的發展，進而引導城鎮產業從低技術含量向高技術含量、從低端產品向高端產品、從低層次向高層次轉型。

三是臺州繞城高速南線“新河道口”——第三產業發展新板塊。該道口位于新河鎮區西南約0.5公里處，距離全市旅游精華景區“長嶼硐天”約1公里，機新路、大石一級在此交匯。新河鎮是全國百佳歷史文化名鎮、全省十大特色鄉鎮和旅游強鎮。該道口區域應重點發展第三產業，一方面可利用“三改一拆”“城鄉環境綜合整治”“全域改造”的時機，通過土地置換，規劃建設大型物流園區;另一方面應拓寬通往“長嶼硐天”景區的公路，美化周邊環境，以此發揮旅游資源優勢和帶動旅游產業的發展。

四是沿海高速+臺繞南線“濱海道口”——農業一二三產集聚區。濱海鎮境內有兩條高速道口，其中臺州繞城高速南線濱海出入口簡稱“東道口”，位于坦龍線西側，新河至伍佰嶼公路以南，75省道以東;沿海高速濱海出入口簡稱“西道口”，位于濱海大道以東、金山路以西。未來幾年，濱海鎮交通優勢顯著提升，在規劃時應立足區位條件、自然環境和產業基礎，綜合考慮農業產業鏈延伸發展和完善城鎮功能配套需求，著力優化城鎮空間格局，促進農業一二三產融合發展，構建“農工貿旅一體化、產加銷服一條龍”全產業鏈，加速各類要素集聚，打造特色產業集聚、經濟社會統籌、人居環境優化的特色農業服務區和城鎮綜合發展區。

五是沿海高速“箬橫道口”——產城融合發展新高地。該道口臨近沿海高速和81省道復線交叉處，毗鄰溫嶺東部新區，距箬橫鎮政府駐地約2公里，距溫嶺市區約14公里。箬橫是省級中心鎮，毗鄰溫嶺東部新區，人口眾多、產業發達、經濟實力雄厚，但城鎮化進程滯后。因此，箬橫道口經濟規劃應充分考慮城鎮建設發展的需要，借道口開發之機優化城鎮形象。該區域屬于溫嶺東部產業拓展區，加之周邊鄉鎮及東部新區均有發達的產業基礎，具備旺盛的物流需求;同時該區域交通暢通便捷，可通過沿海高速，快速對接滬、杭、甬、溫等地區，因此應考慮在道口區域建一個綜合性、現代化的物流園區以滿足本地及周邊地區的物流需求。綜合考慮，可將箬橫道口定位為產城融合發展新高地。

六是沿海高速城南道口——休閑度假旅游功能區。該道口位于城南鎮建成區和大閭管理區的中間區域，毗鄰76省道復線，距溫嶺市區6公里，距臺州市區不到40公里，不僅是城南鎮的新門戶，而且也是溫嶺市區的新門戶，地位十分重要。城南鎮擁有山林面積8.2萬畝，森林覆蓋率超60%，2010年被評為國家級生態鎮，殿嘴頭塘上千畝灘涂成為白鷺棲息地，寒坑龍潭風景宜人，擁有市域最大的水庫——湖漫水庫。近年來鄉村旅游蓬勃發展，已形成了數條精品休閑旅游線路。歷史文化獨具特色，江綰片孔子文化、大斗山道家文化、大斗山漁家文化、紅色革命文化底蘊深厚。城南鎮應充分利用境內豐富的旅游資源和優越的區位條件，以項目為支撐，以特色為品牌、以生態為底色，著力提升旅游品質，全力打造長三角南翼文化生態休閑養生旅游目的地。

五、高速公路道口經濟發展的路徑選擇

1.建章立制，重點突破，形成推進道口經濟開發工作新合力

發展高速公路道口經濟是進一步發揮高速公路優勢的突破口。各級政府要統一思想，充分認識推進道口經濟開發工作的重要性，建立領導機構，由主要領導親自掛帥，相關部門、道口所在鄉鎮（街道）作為成員單位，形成高效的組織保障體系和工作推進機制，有目標、有重點、有計劃地實施道口經濟開發工作。同時，要避免一哄而上、各自為政的現象。一旦啟動開發工作，就要打破地域局限，形成道口開發全市“一盤棋”，以超前的眼光進行全局謀劃，加強對道口集聚區建設的工作指導和績效評估，聚集加快發展道口經濟的強大力量，確保及早見到成效。

2.科學規劃，漸次推進，確定各階段發展的方向與目標

高速公路道口開發工作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結合各道口的發展現狀、產業優勢及發展潛力，科學確定各道口集聚區的功能，高起點規劃、高站位編制全市道口經濟發展規劃，合理劃定道口區域可開發或易開發的范圍，實現生產要素、人口發展、產業振興的合理匹配和空間聚合。鑒于溫嶺道口的出現晚于前一輪市域及鎮域規劃，要充分利用規劃調整的窗口期，編制各道口概念性規劃、控制性詳規以及具體實施方案，力爭將各個道口區塊均納入所在鎮域總體規劃和土地利用規劃之中，確保道口集聚區發展規劃能夠有效落地。

3.打造道口經濟集聚區，研究出臺落實相關產業扶持政策

根據道口經濟先發地區的經驗，大多數都是以現代服務業為優先選擇對象，以規避土地等要素資源的制約。應充分發揮道口對現代服務業發展的催生作用，著重謀劃打造以“物流+市場”為主要特征的道口集聚區。產業重點確定以后，要做好宣傳推介工作，把道口作為一面“金字招牌”進行招商引資，著力引進現代物流、專業市場、區域配送、商務服務等產業投資，將“道口資源”真正轉化為“經濟財源”。同時，可借鑒蘇浙經驗，對于進入道口區域的重大項目，按照“一事一議”、“一企一策”的策略，予以重點支持;對于企業，在市場準入、土地使用、項目審批以及規費、財政、信貸等方面采取優惠措施，鼓勵企業高起點進入，對優化升級、有發展潛力的企業，應給予貼息支持。

4.發揮政府、市場“兩只手”作用，探索多元化融資新機制

發展道口經濟離不開前期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地方政府可加大供電、供水、排污、綠化等基建力度，提高道口地區設施承載能力，改善道口地區投資硬環境。鑒于基礎設施建設往往周期長、投資大且回報率低，應加強投融資體制機制的創新，探索多元化籌措資金新機制，采取政府牽頭、多方參與的投資方式，吸引社會資金投資基礎設施建設。對于一些營利性基礎設施項目，在道口經濟整體發展規劃統籌下，鼓勵采用PPP模式，以緩解財政資金壓力，分擔投融資風險。

參考文獻：

〔1〕歐越男，謝光秋.高速公路建設與發展旅游經濟的可行性探討[J].交通與運輸（學術版），2005，（02）.

〔2〕李仁貴.區域經濟發展中的增長極理論與政策研究[J].經濟研究，1988，（09）.

〔3〕陸大道.論區域的最佳結構與最佳發展一提出“點-軸系統”和“T”型結構以來的回顧與再分析[J].地理學報，2001，（02）.

〔4〕陸大道.中國區域發展的理論與實踐[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3：127-135.

（責任編輯 張 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