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中國70年來的財政政策可以分為四個階段,即1949-1952年以恢復國民經濟為主要目標的市場型財政政策;1953-1978年適應計劃經濟需要的計劃型財政政策;1978-2012年適應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轉型需要的財政政策;2012年以來適應新時代需要的財政政策。
這70年的經驗表明,財政政策目標的選擇需要準確認識國家作用;財政政策成功的基礎是尊重財政規律;財政政策目標需要超越宏觀經濟穩定目標,為工業化和現代化提供保障;在積極防范財政風險背景下理解財政赤字;財政政策的實施必須與財稅改革相伴隨;財政政策的財力基礎需要多渠道夯實;財政政策的選擇需要充分考慮外部因素的影響。面向未來,財政政策應立足于服務國家治理和國家治理現代化建設,服務國家參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應重新認識財政政策知識,為財政政策選擇提供支持;應和其他政策目標相互協調。
未來財政政策應立足于服務國家治理和國家治理現代化建設,服務國家參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在全球化的社會中,財政政策已不能只局限于一國視野,而應拓寬到全球視野。從財政是國家財政的立足點出發,財政政策與國家仍然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系。
財政政策的有效實施需建立在重新認識財政政策的基礎之上。新的經濟社會背景對財政政策知識提出新需求。在數字經濟時代,財政收支形式可能發生的變化,稅源的流動性,可能遠遠超過傳統社會,超過工業社會,稅制因此可能需要重塑。
問題不僅僅在收入一側,支出一側同樣有問題。收入嚴格說來是為了支出而存在的。缺乏流動性的稅源是較優的選擇,但是基于財富創造的實際,缺乏流動性的稅源在財富創造中的作用持續下降,工業社會很重要的房地產稅,到了數字經濟時代,重要性也必然相應下降。
高效率的決策體制是中國實施相機抉擇的財政政策的有利條件。未來可能遇到的問題是如何正確地認識財政政策的實施條件。財政政策效率的進一步提高,要考慮選擇合適的財政政策目標,而且要與其他政策目標統籌考慮。
未來中國財政政策的空間有多大?這取決于財政政策的財力基礎。有多少財力可以動用?這是一個現金流問題。政府資產在短期內可以構成一次性的財力基礎。永久性的財力需要依靠經常性的稅收收入。政府資產持續帶來的收益和稅收收入,只要源源不斷,都可以形成常規的可支配財力。最低限度的財政政策空間是,只要能夠通過債務融資,就是可行的。高水平的財政政策,應該考慮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人口老齡化會帶來社會保障風險,養老、醫療保障都將是突出問題。
人口老齡化一方面導致勞動力短缺,另一方面,養老金支出和醫療費支出將居高不下。勞動力政策、人口政策等出臺宜早不宜遲。延長退休年齡可能考慮從一個季度或半年做起。
財政政策作用需要面對財政政策的傳導機制難題。中國財政政策不同于西方。國有資本可以在宏觀調控中直接發揮作用,這是一個具有中國特色的國有資本財政問題。財政政策的傳導機制如何運作?間接調控下,市場、市場主體、市場結構是否適應?健全的市場,才更容易接收政策信號。減稅降費政策的有效性和上述問題密切相關。由此,我們還需要回答一些問題:誰最需要減稅降費?普惠的政策目標,在多大程度上能夠實現?哪些行業哪些群體受益更多?
財政政策從總體上看,主要是激發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的發揮,而不能代替市場作用。完善市場經濟體制,是要形成良好的市場秩序,而不是讓壟斷行業和企業得到最多的政策收益。當下的市場結構背景中,什么樣的財政政策才是更有效的?市場主體,能夠完全回應信號的,不能完全回應信號的,各有多大比例?扭曲性價格不能一下子改變。行業開放度與壟斷價格問題的解決需要實踐,市場競爭強度如何提高?這都是財政政策發揮作用需要面對的問題。
本文在對大量文獻研究的基礎上,對中美貿易之爭的本質進行了探討,列舉了雙方主要分歧,對受貿易摩擦影響較大的農業三大子行業進行了深入分析,得出四點主要結論。
第一,中美貿易摩擦表象上看是通過關稅來平衡貿易逆差,實際上是美國追求公平貿易與中國追求自由貿易的沖突。雙方的分歧涉及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領域,集中表現為貿易摩擦,實質上是全面遏制中國進一步快速發展的美國國家戰略的重大調整。短期內將造成一些困難,但長期將加速中國崛起的歷史進程,有利于中國農業的轉型升級。
第二,經濟理論分析表明,中國對美進口農產品加征關稅,將導致美國生產者福利損失,中國農民將受益。關稅提高導致美國農產品在華售價高企,產品銷售不暢,中國國內生產成本較高的一部分生產者進入市場,迎來利好。
第三,中國大豆和其他三大主糧的成本劣勢將長期存在,貿易摩擦凸顯了農業,尤其是糧食行業的重要性和脆弱性。
第四,貿易摩擦對中國畜產品和水果等經濟作物的直接威脅相對較小,但其造成的市場擠壓和潛在威脅不容小覷。這些產業普遍品質較低、規模不大、品牌偏弱,短期受到進口配額的保護,能夠暫時生存,從長期看必須要進行轉型升級,提質增效,增強國際競爭力。
總之,貿易摩擦短期將對中國農業造成不利沖擊,但長期將促進改革創新,總體利大于弊:短期看,中國農業發展面臨諸多挑戰,如大豆等依賴從美進口的農產品可能難以找到替代進口貨源,導致消費者負擔與相關行業成本提高,消費選擇空間變小;長期看,美國進口農產品價格的提升將為中國農產品讓出更多市場空間,并逐步轉向與其他國家貿易合作,也將倒逼中國農業轉型升級,提升自主研發能力與國際競爭力。

通過樣本、理論與實證的三重分析得出以下主要結論:
第一,流動人口大部分已認識到子女接受高等教育的重要性,但在成長教育的問題上,卻存在著較為嚴重的重視不足的問題。
第二,流動人口的社會地位越高越重視子女教育,但文化地位、職業地位和經濟地位三個維度對流動人口教育觀的作用機制卻存在差異。
第三,從文化教育觀來看,在是否明確期望子女接受高等教育這一問題上,經濟地位對其正向作用顯著且穩健,而文化地位、職業地位對其影響都不顯著;但在是否明確期望子女接受研究生及以上教育的問題上,卻得到完全相反的結論,經濟地位的作用不再顯著,而文化地位和職業地位則起到顯著且穩健的正向影響。這證明,社會地位對流動人口文化教育觀的形成作用呈現顯著的門檻作用,在是否期望子女接受高等教育這一問題的門檻是流動人口的經濟地位,而在是否期望子女接受研究生及以上教育這一問題的門檻是流動人口的文化地位與職業地位。
第四,從成長教育觀來看,在對親子溝通和心理健康教育觀的重視程度上,流動人口的文化地位、職業地位和經濟地位都顯著且穩健地正向作用于二者;在對安全教育觀的重視程度上,文化地位、經濟地位對其有顯著且穩健的正向影響,而職業地位對其沒有顯著影響,比起職業地位,流動人口的職業性質與其安全教育觀的關系則更為密切。
第五,更進一步地,通過對“城-城”和“鄉-城”流動人口教育觀形成的異質性分析,本文發現對于同等地位的流動人口而言,“城-城”流動人口普遍比“鄉-城”流動人口更重視子女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