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雁冰

爸爸媽媽都會畫畫,我的好多長輩都是長頭發叔叔、短頭發阿姨,他們也都會書法或繪畫。我從小就在這樣的氛圍中接受熏陶,對書法也著迷得很,一見到毛筆就激動,總喜歡拿著毛筆涂鴉。終于有一天,媽媽說:“既然這么喜歡,就好好學吧!”于是,八歲的我開始正式學書法了。
可是,看是一回事,真正學習又是另一回事。粗大的筆桿,軟軟的筆頭,按下去就是—個又圓又胖的點,手還不住地顫抖,我心里真是沮喪極了。這時,郁冰老師走過來,他握住我的手帶著我感受各個動作和行筆過程,讓我不要急、慢慢來。
教我書法的郁冰老師是爸爸媽媽的朋友,你是不是以為我作為老師的“小侄女兒”在學習過程中能偷懶?根本不可能!從入門開始我練的就是《曹全碑》,一本帖子練了整整三年。學習書法真的沒有什么太特別的,就是一個字——練。練基本筆畫,練基本功,練耐性。
還記得練好了隸書,老師第一次讓我學寫楷書《刁遵墓志》時,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隸書和楷書是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書體,運筆也不同。之前我練的《曹全碑》,用筆以圓筆為主,逆鋒入筆,橫畫是蠶頭雁尾,收筆略呈遲鈍的尖勢,但是總體還比較柔和。而《刁遵墓志》呢?用筆方圓結合,切鋒入筆,橫畫以方頭結尾。我練來練去也還是清秀的雁尾形狀收筆,就不是楷書的感覺。練了整整一個下午,連一個最基礎的橫畫都沒有過關。回到家媽媽讓我繼續練,可第二節課后,我仍然沒能達到老師的要求。
正當我垂頭喪氣時,媽媽給我讀了《王羲之與鴨兒餃子》的故事:白發老婦人的高超技藝使王羲之驚嘆不已,他問老人家“這樣的功夫要練多久”,老婦人回答他“熟練需要五十年,精深還要一輩子”。后來我也漸漸明白了父母、老師對我嚴格要求背后的良苦用心,這都是在教育我不要一聽到夸獎就飄飄然,要拋開別的心思,定下心來埋頭練習。終于在第三節課上,我得到了老師的認可。

來自媽咪的小心思
Q?既然家學淵源,為什么雁冰8歲才正式學習書法呢?
A?我們一開始其實沒太想讓她學。她小時候太瘦弱了,膽子也小,所以一到假期我們就帶她到處旅行,希望她能開闊眼界、增強體質。可是她特別喜歡書法,所以最終還是讓她學了。
Q?雁冰對于隸楷轉換之際的學習經歷印象格外深,您旁觀了這個過程有什么感受呢?
A?那時其實是我們請老師故意壓著不給她過關,好讓她知道,書法不是那么容易的。也許是從小受熏陶的原因,她的書法上手比較快,長輩親友們總會夸她,她就很驕傲。我和老師才商量著借書體轉換的機會壓一壓她的傲氣:明明是寫得不錯的,一般孩子已經能過關了,可是她寫的硬是不給過,逼著她練、再練;明明一幅作品寫夠5張差不多就好了,可就是要求她寫滿20張比較好的才行,有時候寫得她都喊“救命”。
畫? 瓷
除了書法,我還喜歡涂涂畫畫。為了讓我的十歲生日過得有意義,爸爸決定帶我去江西景德鎮畫瓷。

一進古窯廠,就看到很多白色的瓷胚,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筆來。在爸爸的指導下,一會兒我就畫出淺藍色的花瓣,深藍色的花蕊,最后端正地落上我的大名。我還給我的老師和好伙伴都分別畫了杯子,送給他們留作紀念。

我的理想
雖然我很喜歡書法、繪畫,但我的理想是當一名科學家。

電影《超能陸戰隊》中有一個形象在我的腦海中定格——張開雙臂的機器人大白。又圓又胖的身體,扁圓的小腦袋,鼻子變成一條線,串起兩只黑黑的眼睛,長長的手臂,短短的腿,特別可愛。我就想——我將來要當制造機器人的科學家。
我參加了學校的機器人社團,在社團老師的指導下,我積極參加各項比賽,省、市級的獎項都拿了不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