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

李爭

1

一朵灰色的花

開在夜的瞳孔里

而你無法

透過一扇透明的玻璃去欣賞

這如夢的幻境

影子們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并逐漸遠去

發燒的廣場此刻空無一人

2

影子們躲在屋內

燈光下，聚集成長安的

一把瓷壺

里面沒有漢唐的酒

和清綠的茶

他們閉上了雙眼

互相試探對方

一顆心的虛偽

桌椅無言

白壁無言

城內城外，他們走失了自己

3

兩個人的沉默

抵得過一場雨的瑟縮

以觀物的視角

體驗一條蛇和一只貓的角逐

如水一樣，他們

放棄了奔跑

被丟進飛不出去的

虛無之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