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進林
文言文學習作為繼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途徑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反思當前的文言文教學,大體可用“苦慢費差”四個字來形容,即學得苦、進程慢、費時多、效果差。造成這種現狀的原因很多,但教學中“文”與“言”的分離應該是主要原因之一。在新課程背景下,應怎樣實現“文”與“言”的和諧呢?
一、追求“文”與“言”的和諧
串講法是文言文教學的重要方法,但弊端也顯而易見。方法本無高下之分,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運用得法,串講也能讓學生在掌握語言知識的過程中進入文學殿堂。北大吳小如教授在《古典詩詞札叢》的“序”中,以《木蘭詩》的例子來說明以上道理:“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這幾句詩多為人所忽略。木蘭從頭一天夜里已見軍帖,“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其心事重重,不言而喻。她之所以停梭罷織,正是她有所慮、有所憂的表現,怎么能“無所思”“無所憶”呢?這“思”和“憶”的訓詁問題便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就細檢《詩經》中的十五國風,其中的“思”字多是就男女相思愛慕而言,就是現代漢語中所謂“害相思病”的“思”的含義。而漢樂府和《古詩十九首》之言“所思”“長相思”“思君令人老”云云,都是指男女之思。至于《飲馬長城窟行》之“下言長相憶”、《西洲曲》之“憶梅下西洲”,則所“憶”亦指男女情愛之事。廣義的“思”和“憶”無所不包,而狹義的“思”和“憶”則專指男女間的互相思憶。至此,對《木蘭詩》中“思”與“憶”的理解就一清二楚了。
二、實現“文”與“言”的相生
在學習文言文時,古人積累了大量成熟的經驗,應合理繼承。
首先是誦讀,學習文言文不讀是不可能學好的。在誦讀中積累語識、培養語感、獲得熏陶,這一點已是共識,但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組織有效的誦讀還是值得探究的。筆者常采用的是以個人誦讀為主、集體誦讀為輔,以學生誦讀為主、教師誦讀為輔,以課堂誦讀為主、課外誦讀為輔的方法。初讀疏通語言,熟讀感知文本,品讀體悟文化。
接下來是積累,沒有一定量的字詞積累,沒有一定量的基礎知識的儲備,學生學習能力的培養與形成只能是一句空話。但重視知識積累不等于孤立的字詞訓練,在整體閱讀中積累才是文言文學習的基本規律。如果脫離具體文本的、孤立的字詞訓練就有效果,豈不是只要閱讀有關資料或工具書,記住常用實詞的幾個義項、常用虛詞的幾個用法就可以具備文言文閱讀能力了嗎?細碎知識只有在整體的閱讀實踐中才能煥發出活力。
文言文學習需要語境和實踐,而恰當的文言文課堂活動既創設了學習語境,又為學生提供了大量的語言實踐機會,實現了“文”與“言”的交融,從而大大提高了學生閱讀文言文的能力。
(責 編 行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