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智庫的管理機制與運行模式

李睿　唐晗

摘要：[目的/意義]本文梳理了日本智庫的發展情況，并以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為例，詳細剖析了該研究所的管理機制與運行模式，以期為中國特色智庫建設提供新的視角。[方法/過程]主要采用文獻調研法和案例分析法相結合的研究方法。通過文獻調研收集二手資料，同時根據網站調研收集一手資料，基于國際權威的智庫排名報告，對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情況進行闡釋。[結構/結論]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作為亞洲優秀智庫，得益于其優秀的管理和運行機制，研究所同時也通過多種渠道傳播研究成果，這些積極舉動都使得研究所的影響力呈持續擴大的態勢。

關鍵詞：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 智庫 運行機制 全球智庫報告

分類號：G311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9.02.12

1 引言

當前，智庫建設已經上升成為國家戰略，如何立足中國智庫發展現狀，結合中國改革創新與轉型發展對智庫建設的實際需求來正確引導智庫健康發展已經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本文對亞洲優秀智庫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管理機制與運行模式進行了系統分析，同時結合對日本智庫特點和發展現狀的概括，希冀為中國智庫的建設提供參考與借鑒，更好地發揮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在咨政建言、輿論引導、公共外交等多個維度上的重要作用。

2 日本智庫的發展歷史與現狀

根據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和公民社會研究項目（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TTCSP）發布的《全球智庫報告2018》[1]統計，至2018年，世界上共有8，162個智庫，分布在世界各地，其中亞洲共有1，829家，占到總智庫數量的22.4%。美國是全球范圍智庫最多的國家，共有1，871家智庫。中國智庫數量位居全球第3，達到507家。日本的智庫數量共有128家，位居全球第9。在報告中可以看到，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The Japan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JIIA）全球排名第14，亞洲排名第1。現在的日本智庫研究領域廣泛、發展態勢良好，以日趨完善的體系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亞洲智庫的發展。

智庫也被稱為“思想庫”，日本著名詞典《廣辭林》對智庫的定義為：匯集各個領域專家的研究機構。該機構圍繞社會開發、政策決定等問題和戰略進行調查和分析，并提出對問題的解決辦法以及建議等。日本智庫經過一個世紀左右的發展，大致可以分為萌芽期、發展期和整合期3個階段，最后形成了現在較為完善的日本智庫體系。

2.1 發展歷史

2.1.1 萌芽期 進入20世紀以來，戰后的日本已經發展成為了世界經濟強國和軍事強國，其在政治、經濟、社會思想等方面都發生了顯著的變化。一方面，日本需要掌握國內外信息以增強自身的競爭能力，另一方面，日本也需要加強自身國內的社會科學領域的綜合能力，為國家和組織的發展提供決策支持。在此背景下，大量公共政策型的研究機構和企業應運而生，如1907年成立的為日本帝國主義侵略提供智力服務的滿鐵調查部和1919年成立的為日本政治穩定、經濟發展提供服務的大原社會問題研究所等等。

2.1.2 發展期 20世紀中后期，隨著日本經濟的高速發展，日本智庫也迎來了其發展壯大的時期。1965年野村研究所成立之后，日本智庫開始扎堆成立，日本學者把1970年稱為日本的“智庫元年”[2]，根據統計，1965年到1974年這10年間，日本共誕生了120個智庫。值得一提的是1973年7月，日本國會通過了《綜合研究開發機構法》，次年3月，由日本各級政府出資、經濟企劃廳和國土廳共同管轄的綜合研究開發機構成立。這個機構對日本智庫提供財政和研究項目的資助，對日本智庫的發展起到了助力作用。

2.1.3 整合期 進入了21世紀后，日本整體經濟的下滑也影響了日本智庫的發展，日本智庫進入整合期。這個期間，由于資金運轉不周與運作管理不善等原因解散了許多智庫。與此同時，也涌現了由企業等獨立組織成立的一批智庫，如2008年由佳能財團成立的佳能國際戰略研究所等。但由于此類獨立型智庫的成立時間較短，想要在政策決策中發揮影響力還需要時間。

2.2 發展現狀

根據智庫支持部門和服務對象的不同，可大致將日本智庫劃分為4大類[3]。

（1）政府主導型或政府支持型的智庫，此類智庫的主要職能是為社會公共事業的開展和公共政策的制定提供建議服務，一般不具有獨立性。

（2）企業財團附屬型智庫，此類智庫以企業財團為經濟支撐，在滿足企業自身業務發展所需研究之外，也為社會問題提供咨詢服務，以提高企業的社會地位，擴大其影響力。

（3）獨立民間法人型智庫，此類智庫包括由個人獨立開設的咨詢公司和具有法人資格的各類社會團體等。這類智庫提供全方位的咨詢服務，其研究經費主要來源于研究收入或企業贊助等。

（4）高校自設型智庫，龐大的大學群體為日本智庫的發展創造了條件，這類型的智庫主要借助從事政府委托的研究項目和出版學術期刊等來向社會提供咨詢服務。此類智庫由于有著深厚的學科基礎，故其研究成果越來越得到國家和民眾的重視。

3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介紹

3.1 基本情況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作為日本外務省的外圍研究機構，也是日本國際問題研究的核心研究所，從成立以來，為日本的國際問題研究做出了突出貢獻。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成立于1959年12月，在當時的日本首相吉田茂倡導下成立，并由其擔任會長。創立之初，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對自身的定位是以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為規范的、圍繞外交和安全保障開展研究的綜合性政策智庫。發展至今，研究所經歷的重要事件如表1所示[4]。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業務展開主要是針對關鍵性的全球熱點問題進行嚴謹的分析，這些獨立的研究使得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在2019年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與公民社會研究項目發布的《2018全球智庫報告》中世界排名第14，亞洲排名第1。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還積極舉辦并參加國際研討會，開展第二軌道對話，擴大影響力，除此之外，研究所每年還出版大量的報告、論文等為決策者進行決策提供建議，其中最為出名的為《國際問題》與《AJISS-Commentary》兩本期刊。研究所的目標是開展國際事務的研究，科學審視日本的外交政策，并且為制定政策提供建議，傳播有關國際事務的知識和信息，確保日本外交事務的良好管理，并為世界的和平與繁榮提供資源，做出貢獻[5]。正是這些積極舉動支撐著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以嚴謹的作風引領著亞洲智庫的發展。

3.2 管理架構

為了確保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地位及研究成果的可靠性，研究所設立了公正透明的管理機制和組織架構。其組織下的成員涵蓋了擅長解決各種不同領域問題的研究員，他們是研究所的高端智力核心所在，研究員分為全職研究員、兼職研究員和訪問研究員3種，他們對研究所的研究項目和政策提供富有經驗的參考咨詢，并且幫助研究所將其研究成果向日本乃至世界傳播。此外，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還擁有一支分工明確的管理團隊，其人員構成方面由董事會、評議員會和總法律顧問組成，具體的管理架構如圖1所示[6]。

各管理層的具體職責如下。

（1）最高決策機關——評議員會。研究所共設有18位議員，評議員會由所有議員組成。評議員會擁有對總法律顧問和董事人員的選任及章程的變更進行決議的權利，以對研究所起到監督作用，使其維持良好的運作。

（2）總法律顧問。研究所共設有7名總法律顧問，總法律顧問是具有法律顧問資格和豐富企業經驗的內部高級管理人員，他們直接對法人代表負責。總法律顧問職責是參與研究所的重大經營決策，并且依法提出意見，以保證研究所的依法經營，維護各員工的合法權益。

（3）董事會。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董事會由主席、副主席、總裁、秘書長、審核員和各董事組成。董事會需對研究所的業務執行進行相關的決議，其中主席負責總體管理研究所的各項事務，由于研究所是日本外務省的外圍組織，因此在主席人選的確定上有一定的安排，一般來說主席人選可反映出其在日本政治或經濟等領域的影響力。

3.3 組織架構

研究是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所有活動的核心所在，研究所內設立了4個專門的研究中心，分別是亞太安全合作理事會日本委員會、太平洋經濟合作理事會日本委員會、裁軍與不擴散促進中心和日本信息中心。

3.3.1 亞太安全合作理事會日本委員會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與其他9個國際政策研究機構于1993年在吉隆坡建立了亞太安全合作理事會（CSCAP）。CSCAP是亞太地區多邊安全對話的非政府“第二軌道”，它的宗旨是：“為在亞太地區的國家和地區之間建立信任措施和安全合作提供一種組織程序”，其主要功能是“為學者、官員以及其他以私人身份出席的人士提供一個討論政治和安全問題的非正式的機制”[7]。截止到目前，委員會會員包括代表澳大利亞、文萊、柬埔寨、加拿大、中國、印度、印度尼西亞、日本、朝鮮、韓國、馬來西亞、蒙古、新西蘭、菲律賓、俄羅斯、新加坡、泰國、美國和越南的機構。CSCAP會員通過就政策問題等進行磋商，尋求加強地區安全與穩定的方法。

3.3.2 太平洋經濟合作理事會日本委員會 太平洋經濟合作理事會于1980年9月在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成立（PECC），PECC是由太平洋區域的國家或地區的議會、政府、工商界、學術界、媒體和民間組織六方人士所組成的非官方的國際組織，旨在促進經濟合作和市場驅動的一體化，加強太平洋各經濟體之間的合作，為地區的穩定和發展做出貢獻[8]。

3.3.3 裁軍與不擴散促進中心 裁軍與不擴散促進中心，簡稱裁軍中心。它專注于進行有關裁軍和核不擴散的知識普及活動及相關的業務開展[9]。1995年，冷戰結束后，國際社會反對種族對抗，倡導裁軍和核不擴散的勢頭空前，當時的外交部長河野洋平主張日本應該更加重視裁軍和核不擴散的活動，在此背景下，裁軍與不擴散促進中心于1996年7月在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成立。

3.3.4 日本信息中心 日本信息中心是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于2017年新開展的項目，該中心每年出版3期英文期刊《日本評論》，期刊內容包括更新日本不斷發展的最新外交策略等[10]，該中心旨在為日本目前面臨的地緣戰略和歷史問題提供廣泛的觀點，對于日本對外關系感興趣的人來說，日本信息中心將成為不可或缺的信息來源。

4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運行模式

4.1 研究內容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主要關注國際社會面臨的安全和經濟等問題，將其研究內容根據地區的不同，大致分為了亞太地區、東北亞地區、美洲、歐洲、俄羅斯和獨聯體、中東和非洲6大板塊，又在每個地區下開展了多個研究項目（表2），各個研究項目之間并不完全按照地區范圍獨立[11]。這些大量且全面的研究，充分體現了研究所對國際問題的關心，研究所在國際問題上及時必要的發聲，也一定程度地印證了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研究實力。

4.2 財物狀況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是被認證的公益財團法人組織。為保障研究所研究的客觀和可靠，研究所的收入來源渠道并不單一。主要分為：會費收入，接受的補助和捐款收入[12]（表3）；研究收入（包括受托的研究項目和其他研究的補貼）；出版和其他（比如銀行利息的收入等）。

2016-2018年度的《結算報告書》公開的數據顯示，2018年比之前收到的捐助大幅增加從而導致研究所2018年的整體收入也大幅度增加。

開支方面主要分為兩大部分：（1）研究支出的費用，主要包括研究人員工薪福利、差旅費和其他的資料費等；（2）行政支出的費用，主要包括管理人員的工資福利和維持研究所日常運作的各種費用等（表4）。

2016-2018年度的《結算報告書》公開的數據顯示，2018年的研究費用相較于前兩年增幅較大，比前年增長了62%，這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研究所對于研究項目投入的力度加強。

根據表5可以看出，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2016年到2018年財務狀況總體而言呈穩步上漲的趨勢。

4.3 出版物

《國際事務》《日本評論》和《AJISS-Commentary》是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出版的3本期刊，這3本期刊為研究人員提供了展示才能的平臺，也為業界相關人士提供了交流的場所。除此之外，JIIA還出版了一系列的研究圖書，如最新在2017年3月出版的《跨太平洋合作關系協定》等。

《國際事務》創刊于1960年，于2006年正式發行電子版，每年發行10期，其中1月與2月、7月與8月為合并號，其他月份每月發行1期。期刊的主題涵蓋外交問題、安保問題、國際政治與經濟局勢、國際法等國際問題[13]。2018年此雜志所發表的10期期刊的主題各不相同，其中2018年1、2月的主題為：搖搖欲墜的國際秩序。3月主題為：印度崛起的挑戰。4月主題為：朝鮮半島的政治經濟學。5月主題為：中東新的挑戰。6月主題為：被質疑的裁軍、不擴散及軍備管理。7、8月主題為：習近平新時代的走向。9月主題為：海洋法的新開展和持續發展。10月主題為：宗教和國際政治。11月主題為：“選舉權威主義”的各位代表。12月主題為：站在十字路口的自由貿易。

《日本評論》是由日本信息中心出版的一本英文期刊，每年發行4期。這本期刊主題涵蓋與東亞有關的外交政策問題的知識，日本信息中心希望通過此期刊的發行來概述日本在一系列地緣戰略問題背景下所面臨的挑戰[14]。最新出版的一期2018年秋季刊的主題分別為：回顧日本的150周年、建立明治國家和憲政政府、韓國現代工業殖民發展、日本與現代世界：明治的教訓、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動員韓國人的事實、外部與內部和解：戰后臺灣戰爭的記憶與歷史觀。

《AJISS-Commentary》是由日本和平與安全研究所、中曾根康弘和平研究所與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3個日本智庫共同合作組建的日本戰略研究院協會（AJISS）出版的英文電子刊物，期刊旨在向日本外交政策感興趣的國際知識分子提出各種日本國際關系觀點[15]。

該刊物是不定期出版的專欄型出版物，不公開發行，只定向發送給日本以外國家的學者、新聞工作者及其他相關者。這種定向發送的形式，對日本加強在國際事務中的影響力有積極作用，對傳播日本聲音和觀點有重要意義，同時也會擴大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影響力。最新的5期主題按時間先后順序如表6所示。

4.4 “二軌”對話機制

“二軌外交”是一種特殊的非官方外交方式，如果把政府間的官方渠道定義為“第一軌外交”、官方外交，那么“二軌外交”相應的就可用來表示運用非官方人物，比如學者、退休官員、企業家、非政府組織等多種渠道進行交流，通過民間的友好往來加強相互的信任，從而推動“第一軌外交”的順利進行。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積極舉辦或參加國際會議，與國內外智庫展開密切的交流聯系，開展第二軌道對話以擴大研究所的影響力，與此同時，開展二軌對話也有助于日本政府收集相關的國際情報，對日本的國際地位有積極的影響。研究所2018年主持開展了多次會議[16]（表7），邀請了國內外的專家，加強了國際交流與合作。

4.5 媒體的宣傳推廣

智庫的功能一是為決策者提供建議，二是影響輿論。只有智庫研究和輿論的廣泛傳播密切結合才能擴大智庫的影響力[17]。在數字時代下，使用多種傳播手段、借助各類型的媒體平臺傳播和宣揚研究所的研究成果成為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宣傳輿論的新方式。社交媒體為研究所提供了交流的平臺和渠道，公眾可以及時地了解研究所的最新動態。

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除了在官網上發布其最新的研究成果外，也會通過Facebook、Youtube等媒體宣傳，研究所下屬的研究員們也經常通過個人賬戶傳播他們的研究成果，發表個人的意見和觀點。

5 結語

通過對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案例研究，我們可以看到，即使是亞洲排名第1的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其地位和影響力仍不及歐美國家的智庫。雖然在日本智庫中，很少看見類似美國的“旋轉門”機制，即政府部門和學術界的人才交流機制。大體來看，日本的政府公務員還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群體，外務省更是如此，雖有不少退職的外交官在智庫中擔任管理人員，但日本的智庫成員到外務省任職的情況非常罕見。

即便如此，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的發展經驗仍然值得我們借鑒。如其良好的管理機制和研究所強調的監督管理機制使得研究所具有國際化視野，能夠隨著國際社會的最新動態調整自身的研究領域，使研究所能夠提出具有實踐意義的建議和意見；現實性的課題設置使得研究所與社會的各個領域都形成密切的聯系，能夠為政府提供決策的現實性建議，從而使得研究所的研究成果真正地發揮作用等，這些都為中國智庫的建設帶來了啟示與思考。

中國智庫的建設可以借鑒日本智庫群，不斷完善治理體系，建立標準的評價機制并實行相對獨立的專業化運作。此外，也可以通過舉辦活動，召開會議的方式，與各界人士加強交流合作，還可以通過在知名的學術期刊發表文章等舉措提高智庫的影響力。只有對我國的智庫建設進行系統規劃后，才能早日解決當前我國智庫發展中出現的諸如產品質量不高、智庫專業性與獨立性不足等一系列問題，真正縮短我們與歐美發達國家智庫之間存在的差距。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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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日本信息中心. Home[EB/OL]. [2019-03-01]. https：//www.jiia-jic.jp/en/.

[11] 公益財團法人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 Topics[EB/OL]. [2019-03-01]. http：//www2.jiia.or.jp/en/centers.php.

[12] 公益財団法人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平成 31年度決算報告書[EB/OL]. [2018-10-01]. http：//www2.jiia.or.jp/en/pdf/AnnualBrochure/AnnualBrochure2018r1.pdf.

[13] 國際問題電子雜志. Home[EB/OL]. [2019-03-01]. http：//www2.jiia.or.jp/BOOK/backnumber.

[14] 日本評論. Home[EB/OL]. [2019-03-01]. https：//www.jiia-jic.jp/en/japanreview/.

[15] AJISS-Commentary. Home[EB/OL]. [2019-03-01]. http：//www2.jiia.or.jp/en_commentary/.

[16] 公益財團法人日本國際問題研究所. Event[EB/OL]. [2019-03-01]. http：//www2.jiia.or.jp/en/event.php.

[17] 趙劍英. 促進智庫發展提高傳播能力[EB/OL]. [2016-03-13]. http：//www.scio.gov.cn/zhzc/10/Document/1468693/1468693.htm.

作者貢獻說明：

李 睿：思想觀點提出、框架設計與論文撰寫；

唐 晗：共同討論、資料收集。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development of Japanese think tanks， and takes the Japan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JIIA） as an example， analyzes its management mechanism and operational mode， hoping to provide a meaningful respec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think tanks. [Method/process] By using the literature review and the case study， this paper collects the second-hand information through literature review and the first-hand information via websites， and based on 2018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analyzes the JIIA at length. [Result/conclusion] The JIIA is known as one of the best think tanks of Asia， which is due to its wonderful management mechanism and the top-level design thoughts. The institute also spreads its research results through various channels. All these positive actions make the JIIA as an impartial and influential think tank.

Keywords： Japan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think tank management mechanism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收稿日期：2019-03-11 修回日期：2019-03-27 本文責任編輯：唐果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