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駐日本特約記者 蔣豐
“日本諾獎獲得者大多不愿接受媒體采訪,他們不希望自己的研究環境受到太多干擾。”常聽朋友這樣和我談起日本的那些知名科學家。在日本文部科學省原副大臣鈴木寬的幫助下,我今年采訪的第一位日本諾獎獲得者是名古屋大學校長松尾清一先生。他一見到我就眉飛色舞地說:“進入21世紀以后,名古屋大學有6位學者獲得諾貝爾獎。”此后,我還采訪過多位日本諾獎獲得者和著名科學家,除了講自己的成功故事,他們大多還喜歡談談有關中國的話題。
記得在采訪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小林誠教授時,我發現他多少帶有一種緊迫感。他告訴我:“從日本政府公布的科學技術預算總額看,近年的投資金額基本持平,分配給各大學的預算也幾乎沒變,不過,作為當事人,我真切感覺到政府撥給大學的預算越來越少。事實上,大學因缺少資金,已出現人才外流情況。尤其是在看到中國等國家不斷增加科研預算,我就更感焦慮了。”隨后,小林誠話鋒一轉:“我擔任著仁科紀念財團的理事長。該財團是為紀念引領日本原子物理學發展的仁科芳雄博士而設立的。2013年,財團推出仁科芳雄亞洲獎,主要表彰有突出貢獻的亞洲其他國家優秀青年科研人員,已有多位中國年輕科學家獲得該獎項。他們的研究成果都是世界級的。”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東京大學教授梶田隆章談到中國時帶著興奮感,他在接受我采訪時說,從2000年到2015年,15年之間,韓國和中國在科技上的投入分別增加了5倍和10倍,但日本基本上還是維持原樣。
梶田隆章說:“中國領導人倡導的創新正落到實處。與日本相比,中國無論是針對各類科研項目的資金投入還是論文數量,都有著驚人的增長。在我所進行的中微子研究領域中,中國也開始有了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成果。”諾貝爾化學獎得主野依良治教授還建議打造一個以中國、日本、韓國為中心的漢字圈科學技術振興計劃,并期待這個計劃能產生出“化學反應”。
在日本學術界有“光催化之父”美譽的藤嶋昭教授在接受我采訪時強調說:“我的研究室已走出40多名中國留學生,有的現在已是中國科學院的院士。他是未來中國最有可能獲得諾獎的人物之一。”而介紹我采訪這些日本科學家的鈴木寬更是預測說:“我想,20多年后,中國一定會出現獲得諾獎的‘井噴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