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媛媛
雖然我國網絡文學發展極為迅速,但由于理論方向與深度較為滯后,從而出現眾多否定與質疑的聲音。因此,我們可對網絡文學匯總的有效理論話語形態進行深入研究,對其質疑者、批評者對網絡文學產生的距離與隔閡尋找準確原因,由此打破網絡文學發展局限性。
人們對傳統網絡文學的批評關系是建立在文學實踐與理論話語相互印證的關系下,但由于這種對接印證關系具有一定局限性,其話語理論形態存在的凝固性、具體性、滯后性、流動性、抽象性之間存在一定的矛盾,從而網絡文學的理論話語形態對接時產生沖突。這種沖突導致任何理論話語形態在與文學實踐相對接的過程中會產生重疊性與差異性。在面對差異性時不同的理論畫圖形態呈現出文學實踐的重要性,尤其是網絡文學更是如此,在進行文學實踐的過程中往往力不從心、鞭長莫及。在面對理論話語形態時,往往匱乏的言說能力會轉變為否定或誤讀我國網絡文學的真正含義。當前,我國網絡文學有效話語形態大致分為幾種在實踐對接過程中的局限性。其一,根據精英文學衍生而出的網絡文學有效理論話語形態,一些具有文化資本積累的文學創作家與經典文學作品所形成的審美趣味及深度話語形態,導致文學作品研究人員對網絡文學及通俗文學漠不關心。其二,文學作品中通俗的理論話語形態,這種先天便有所不足的文學理論話語形態在面對網絡文學時多數言不達意,導致網絡文學理論話語形態的審美空間無形降低。其三是理論話語形態中的后現代主義,相對來說,我國網絡文學中的東方特性與西方面孔中的理論形態之間存在必然隔閡,而后現代主義中的理論話語形態在文學層面與之對應的則是西方后現代主義中的文學理論話語形態,但我國網絡文學究竟應不應該歸屬于后現代文學作品之中,還需要我們進行深思與研究。由此可見,以往傳統理論話語形態在對接文學實踐中的審美空間時,對我國網絡文學的言說意義已經沒有什么意義,或者說已經完全失效。那么我國網絡文學和理論話語形態究竟因何失效?簡單來說,二者對接可通過印證式思維進行考量,通過理論話語對文學中的內容進行闡釋,以文本內容來印證網絡文學理論話語形態中的意義。印證思維與取舍思維大意相同,可以讓批評者以理論話語的角度對作品內容進行取舍,但由此也導致文本內容在閱讀過程中被有所誤解。因此,如若想要讓批判者從根本上轉變思維方式與審美空間,便需要通過一種新型的有效思維方式和理論話語形態來重新審視。
我國網絡文學具有一種原生狀態和無序性質的文學實踐特征,而文化生態學則是一種具有構建性和秩序性的理論文化,將二者與之融合對網絡文學理論話語形態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首先,二者話語形態作用不同,我國網絡文學和文化生態學在理論方面可構成潛在呼應狀態。我國網絡文學存在的原生態性與無序性恰好與文化生態學中的理論話語存在的構建性與有序性形成一種被言說、被召喚、召喚、言說的相互關系。通常來將,文學文本與網絡理論話語形態都具有一定言說可能性,雖然這種理論話語并不意味著可以最大化發揮出其文學價值,但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其理論話語形態對網絡文本闡述價值具有一定的抑制及遮蔽作用。但我國網絡文學與文化生態學之間雖然不存在抑制與遮蔽關系,從實際上將二者之間是一種文學文本與方法論之間的關聯。因此,我國網絡文學通過審視文化生態學不僅是單純的有效理論話語形態,更多的是世界觀與方法論。魯樞元曾說過:“生態學并不僅僅是專業化的一門學問,隨著發展與完善,已經成為一種容納社會、物質、環境、自然、生命的觀點,并以逐漸完善、嶄新的狀態進一步形成世界觀”。因而,文化生態學作為世界觀與方法論的結合,在對網絡文學進行審視的過程中與其它有效理論話語形態并不會產生排斥,而是以包容的形態去接納網絡文學。同時,我國網絡文學相比傳統文學,雖然還沒有被納入經典化文學之中,也沒有載入文學史,當前發展形態僅僅是處于預備文學史的階段之中。從這一觀點來看,我國網絡文學還需要增強理論認知、需要加快經典化步伐、需要被傳承和傳播,在話語形態結構中將二者之間構建可能性。
我國網絡文學與文化生態學中具有一定的荒野性,但其價值卻只浮于表象,在這種說法中通過理論話語進行言說,則文化生態學從整體文化立場和主義原則的建設性和我國網絡文學形成一種相互通納的結構體系。首先,整體文化立場和主義原則的建設性有助于文化生態學充分發揮網絡文學在我國文學整體的生態位。在生態學中,人們將生態位理解為龐大的生態系統中有一種物種潛在或實際的占據一定地位與生存空間。由此可見,具體的生態概念就是某物種在最為合適的生存環境中進行考察,站在網絡文學的角度上來看,生態位研究者在啟發的過程中將網絡文學置放于其生態位中進行考察。因此,我們可以認為網絡文學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與發展作用,但在發展過程中也會導致我國當代文學演變為兩個截然不同的網絡文學場與體制文學場。網絡文學與體制文學之間具有復雜的關聯,二者之間既可交互并存,又具有派生關系,但與傳統理論中所提出的中心邊緣模式有所不同。埃德加·莫蘭曾提出國一種文化與個人精神之間存在的循環和全息攝影關聯,即文化與個人精神是相互關聯切依存的,二者之間的區分則為循環性和全息攝影特性。全息攝影意指個人精神中存在文化,文化存在于個人精神之中。而循環性則表示生命生存的過程中汲取自身生態系統中的生命可能性,而生態系統在通過與生命存在中的反作用與相互作用進行交叉與融合。同理,人們可以在文化精神內部形成的過程中對自我產生認知,而文化則是通過對自我認識的過程中產生反作用和相互作用的存在意義。文化可以讓人們的自我認知產生再生的相互作用,而個人認知則是讓文化再生從而產生相互作用。雖然循環性與全息攝影是對當代中心邊緣等結構的否定和顛覆,但這種理論的提出并不只是根據現有只是進行研究,更多的是根據本身事物存在的整體性、復雜性。從實際上來說,這種關系與生態學所倡導的整體主義十分契合,而整體主義實際上與循環性和全息攝影具有重要關聯。因此,我們可以認為生態學系統中的整體性可從不同方面進行分析。一方面,站在空間結構的角度來說,它想系統性十分完整。另一方面,站在時間發展的角度來看,它的歷史系統性發展極為完善。生態學中整體主體的關系式在與物種縱向發展關系與橫向發展關系,但真實情況會比較復雜,需要從整體主義為主要原則,以此擴展我國網絡文學研究范圍。雖然整體主義可有利于網絡小說中的敘事能力,但其審美與敘事特征并不具備單一性,反而會呈現出多樣化的審美特征,而敘事特征中的青春、反經典、日常、游戲、圖像等特征往往在敘事時摻雜進網絡小說之中,由此形成具有本土、古典、真實、虛構、域外等不同文化因素結構的網絡文學。可以說,我國網絡小說中的文體形態與敘事特征將傳統文學中的理論范式加以顛覆,并通過全新的話語形態及理論視野去建造新時代的網絡文學。當前我國文學界對網絡小說中的否定意見多數是建立于感性理論基礎上,且對其并沒有大量閱讀和廣泛認知,由此作出否定性的草率、非理智的評價,這種浮躁之風對我國當代文學發展具有一定阻礙作用。總之,文化生態學中的整體主義需要建立在一種譜系中、一種關系中和場域中來深入研究網絡文學,這種具有實踐性的研究方式將導致網絡文學逐漸形成動態化發展趨勢。因此,我們應著重于網絡文學自身特性去進行研究,而非單一的去審視網絡文學,從文本之外和理論重點的基礎上探究網絡文學發展。
結語:綜上所述,我國網絡文學通過文化生態學來對其有效話語形態進行研究,可為網絡文學提供更為廣闊的理論話語空間,并在此基礎上,通過文化生態學來動態發展,從實踐中脫離于單一審視的網絡文化話語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