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間諜”鬧劇尷尬收場

●本報駐澳大利亞特約記者 木子西 ●本報駐臺北特約記者 崔明軒 ●本報記者 胡馨予

“中國間諜鬧劇”，澳大利亞版《每日電訊報》頭版上的特大字號黑體標題，就像一些澳媒被狠狠打臉后留下的手指印。一個星期以來，這些澳媒極力想將“投誠高級間諜”王立強的故事，炒成一股“反華”“恐華”熱潮。但面對這個破綻百出的詐騙嫌犯，澳情報機構研判后認為，王立強充其量是個外圍小角色，對澳大利亞毫無價值。《每日電訊報》11月30日最先披露這個消息，隨后被其他澳媒跟進證實。這個消息顯然令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相當失落，蔡英文就是其中一個。又是調查王立強“供出”的向心夫婦，又是給韓國瑜扣上“通共”帽子，還趁機拋出“反滲透法”，民進黨當局正打算好好利用王立強，撈一把政治油水。臺灣《聯合報》揭露民進黨當局的心思說，事實不重要，因為影射殺傷力最強，真相也不重要，因為模糊更讓人恐懼。不過，假的真不了。選詐騙嫌犯搭戲，澳大利亞和民進黨當局注定丑態畢露，成為笑柄。

熱炒“假間諜”的那些澳媒，沉默了

“中國難題中的假間諜”，《每日電訊報》在內頁幾乎用一個整版刊出獨家消息。報道援引多個信源稱，澳大利亞安全機構11月26日提交給內閣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建議是，王立強不是那種能引起澳大利亞興趣的“間諜”。建議說，王立強也許做過一些非常低層級的工作，但他沒在澳大利亞活動過，對澳大利亞毫無價值。

盡管沒有徹底否定王立強的所謂“間諜”身份，但報道承認，王立強的說法之所以受到高度懷疑，原因包括他年紀太輕，提供的信息不僅缺乏細節，而且大多數早已公開。報道還提到中方指稱王立強是詐騙嫌犯，且釋出他的庭審視頻。《每日電訊報》稱，王立強爆料的目的更有可能是為了尋求政治庇護或獲取澳公民身份。

澳大利亞天空新聞臺在前一天的節目中播報了《每日電訊報》的獨家消息。《周末澳大利亞人報》則跟進報道說，多名安全界消息人士向該報證實，盡管調查仍在進行，但澳大利亞安全機構得出結論，王立強并非自己聲稱的叛變的高級特工，他最多不過是在間諜社區邊緣地帶的小角色。該報稱，王立強以非同尋常的國際陰謀故事出現在澳媒后，又登上國際媒體頭條，震撼了澳大利亞與中國之間已經動蕩的關系。

對于上述消息，澳大利亞安全情報組織（ASIO）和澳總理辦公室都拒絕置評。之前高調熱炒王立強的澳大利亞《時代報》《悉尼先驅晨報》和9頻道新聞或保持沉默，或刻意淡化。9頻道新聞在題為“工黨稱讓安全機構決定王立強命運”的文章中，簡單提及了這些報道。《時代報》和《悉尼先驅晨報》網站卻不約而同地發表一篇評論文章稱，王立強對澳有間接價值，因為澳政府處理該案的方式將被中國其他可能有叛逃想法的人密切關注。這般無理攪三分的辯解和掩飾，著實刷新了恬不知恥的下限。

《堪培拉時報》評論說，一些記者傾向于撰寫最誘人的版本，抵擋不住王立強“完美故事”的誘惑，而一些反華專家則愿意相信每一個有關中國的負面消息，不等考慮清楚，就急匆匆接受。據《澳大利亞人報》披露，澳議會情報與安全聯合委員會主席海斯蒂10月8日帶王立強見情報機關人員，還沒等情報機關搞清狀況，他就安排王立強上新聞節目爆料，被批評人士認為“做得太過”。海斯蒂是澳大利亞有名的反華派。

悉尼大學中國近代史高級講師戴維·布羅菲12月1日對《澳大利亞人報》說，有關中國問題的評論“遠超出證據允許我們說的程度”。在這一問題上，澳大利亞媒體與國際學者、分析家一起失去了信譽。

“是不是臺灣方面有人給了錢”

“假間諜”王立強聲稱自己的任務包括干涉臺灣“大選”，被正需要噱頭的蔡英文當局趕緊抓住，大肆炒作。就在澳媒自爆丑聞的同時，國民黨義務副秘書長蔡正元也拋出王立強的“實錘”黑歷史。臺灣《聯合報》報道說，蔡正元通過渠道，直接找到王立強在安徽財經大學時的老師和同學，將王立強的經歷查得一清二楚。蔡正元1日凌晨在臉書寫下《給王立強的公開信》，除提到王立強此前已被揭露的兩次詐騙經歷，還稱在安徽財經大學繪畫系的他利用專長，制作假證件逃到香港。

公開信說，王立強在澳大利亞的瘋狂行徑已經讓他成為“超級紅人”，學生和老師提到無不稱奇。《聯合報》評論稱，蔡正元的起底宣告王立強“間諜”鬧劇的“風光時刻”已經可以宣告落幕。“是不是臺灣方面有人給了錢”，蔡正元說，其實不管這出鬧劇如何收尾，王立強應該已經拿到豐厚酬勞。

前國民黨主席洪秀柱1日稱，王立強被澳大利亞情報機構認為是“小咖”，其實稱他為“情報邊緣人”都抬舉他了。但民進黨像撿到槍一樣，還趁機拋出“反滲透法”，用這種方法打擊對手，實在是不入流。被王立強指控收了大陸2000多萬元人民幣政治捐款的國民黨候選人韓國瑜1日諷刺民進黨，有時間造謠“請幫助臺灣國際化”。當天，在一場競選活動中，他感慨自己被抹黑成“共諜”支持者、炒房、盜采砂石，甚至還偷稅漏稅，“臺灣選舉幾十年來都沒有這么骯臟過”。

“中國創新投資公司”負責人向心夫婦被王立強“供稱”涉“共諜案”后，遭民進黨當局限制出境。《澳大利亞人報》稱，臺灣有關方面只是根據澳媒報道就對向心夫婦采取行動，并沒有相關證據。

《聯合報》援引臺退休校長鄭文嵐的話說，去年“九合一”選舉，常聽到蔡英文當局渲染“境外勢力”介入臺灣“選舉”。現在在“大選”前一個多月，澳媒搞這種動作，難道不是“境外勢力介入”的明證？民進黨舉黨上下再加上“綠媒”鋪天蓋地炒作，蔡英文當局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這次的“選角”是最大敗筆，“詐騙”戲碼成了國際丑聞。

澳知錯，但難改

想利用“假間諜”制造反華輿論潮的澳大利亞，到頭來卻將自己置于困境中。《澳大利亞人報》稱，王的庇護申請已經在審理中。他可能是“間諜”，也可能不是“間諜”，但你可以打賭確信的是，他現在是澳大利亞居民了。《每日電訊報》評論說，堪培拉當局的選擇不多，但給王立強保護簽證，不可避免地將導致澳中關系惡化。澳大利亞面臨與中國難受的外交裂痕。

用詐騙嫌犯的故事撒謊，自覺荒謬的澳媒卻無恥地把責任推到中國身上。《澳大利亞人報》稱，如此“英雄般”的設定建立在如此薄弱的事實上，令人驚訝，但也可以理解。因為北京持續干預澳大利亞事務的企圖剝奪了中國的信譽，使澳大利亞人相信最糟糕的情況。一名中國學者1日對《環球時報》記者說，“中國間諜”“中國滲透”這種話語體系已經深入西方主流媒體或輿論中心。他們“獵巫式”地渴望這種故事，想利用一切手段歪曲中國形象。王立強雖然看著不入流，但抵不住他們認為“效果會好”。所以，雖然澳媒和情報機關這次承認有誤，但這種捕風捉影、無中生有的事以后還會有。

而對于蔡英文當局，臺灣《旺報》說，坦率地講大陸早不在乎藍綠到底誰“當選”。藍當政，臺灣經濟福祉或許更好些。綠當政，兩岸行不通，臺灣社經發展也就很難通。只是再怎樣，大陸也絕無派一個這樣的間諜攪局的必要。美澳大國背后謀劃才是重點，而臺灣只是任人擺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