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建軍民融合、平戰結合的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

■ 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五七〇一工廠 謝錫海

根據直升機裝備發展和新軍事斗爭準備形勢下的維修保障需求，本文分析了現有維修保障體系存在的主要問題和產生的原因，闡明了實行裝備維修保障改革的重要意義，提出了構建軍民融合、平戰結合的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的構想。

一、直升機裝備及維修保障現狀

隨著我軍戰略轉型建設發展和裝備研制技術的進步，軍用直升機裝備的種類、規模和使用范圍迅速擴展，裝備維修保障模式、維修管理體制、體系能力建設等方面都將面臨深刻的變革。

（一）裝備列裝情況

目前陸、海、空三軍及武警部隊共裝備直升機超過千架，主要包括國產、俄羅斯引進、法國引進、合作研制等系列直升機。

（二）維修保障模式

國產及歐美直升機均采取以可靠性為中心的維修（RCM）模式，除了少量機械部附件采取定時翻修方式外，其余機載部附件采取視情維修、狀態監控維修方式。這種維修模式的特點是定時維修工作量大幅減少，但約60%的維修項目為非計劃性質。

俄羅斯引進直升機采取定時翻修模式，各系統部附件和機載電子設備的翻修間隔期基本與機體結構同步，修理范圍和深度基本保持一致，定時維修工作量大，但維修的計劃性相對較強。

（三）維修管理體制

自1998年原總裝備部成立以來，我軍實行三級維修體制。在這種管理體制下，總部統一計劃管理，總部各軍兵種有關裝備部門分別實施維修保障，有統有分，職責明確，分級管理，在規范裝備維修保障工作、提高裝備維修保障效益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隨著新軍事變革浪潮的興起，管理層次復雜、自成體系、條塊分割的維修保障體制問題凸顯，越來越難以滿足現代信息化條件下一體化聯合作戰保障需求。當前，我國在深入推進軍隊體制編制調整改革，航空裝備保障正在向基地級—基層級兩級維修保障體制轉變。為滿足新軍事斗爭準備形勢下的戰訓任務需求，應以流程為主線，從打破條塊分割出發，提高裝備保障效率和效益，加強保障力。

（四）維修能力分布

一是主機維修。目前，軍用直升機主機維修業務主要由軍隊保障企業、工業部門等地方企業承擔。

二是部附件維修。目前，直升機主機維修單位中，軍隊保障企業具備比較齊全的發動機、傳動部件、旋翼部件、機載部附件檢修和自修能力；其余單位主要依托部附件研制單位和民營維修企業協作開展機載部附件修理工作。

（五）維修產能和周期

從目前直升機裝備維修產能和單機維修周期來看，總體上維修保障效率低下，越來越難以滿足裝備維修保障的需求。

二、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存在的主要 問題及原因分析

總體來看，我軍現行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存在構成要素不齊全、管理體制與保障模式不匹配、保障資源平戰結合不緊密等問題，當前主要表現為維修保障效率低下，長遠來看難以適應未來裝備建設發展和現代信息化戰爭保障的要求。

（一）維修支持體系存在缺失

1.引進裝備

早期我軍在引進直升機裝備時就購買了裝備使用維護技術資料，但未同步引進大修授權，導致國內缺少裝備修理技術資料，難以建立暢通的修理設備和航材備件采購渠道，難以及時全面掌握裝備技術狀態變更信息，缺乏關鍵航材備件試驗驗證條件，裝備維修保障承擔了巨大的技術質量風險，關鍵航材備件成為制約裝備維修產能和效率的瓶頸。

2.國產裝備

國產裝備維修支持體系缺失主要有以下3方面的原因：

（1）裝備修理技術研發缺乏完整的規劃和充分的經費投入。由于裝備研制經費限制、缺乏使用經驗等，國產直升機裝備通常只開展了結構耐久性/疲勞可靠性試驗，只能給出裝備總壽命、翻修間隔期和基本的預防性維修要求，因此無論是研制單位還是修理工廠，均需在修理過程中持續不斷地研發修復性維修技術規范。

（2）沒有建立有效的裝備知識產權戰略，研制單位編制的技術文件通常只提供粗略的技術指標和外場使用維護要求。美軍在這方面的做法值得我們借鑒，從1999財年起，美軍裝備維修計劃將軍隊維修企業承擔的基地級維修市場份額由80%調整為60%，刺激裝備制造商通過技術保密爭取更大的裝備維修市場份額。2017年，美國國家審計署（GAO）向國會提交了F-35維修支持與項目成本研究報告，GAO研究發現，由于缺乏技術資料和航材備件等關鍵資源，F-35的基地級維修能力形成時間比計劃推遲了6年，平均維修周期為170天，比預定目標延長了1倍，為此，美國國防部不得不與制造商簽訂成本補償合同，明確制造商向軍方提供維修支持的項目和級別，并因此面臨向制造商支付更多維修費用的風險。

（3）沒有實現裝備軍地一體化保障，我國裝備研制生產基本上還是“大而全、小而全”的封閉體系，不能有效整合軍內外維修資源，備件的軍民通用性不強，專用部件生產能力不足，長期以來形成了維修資源尤其是航材備件制衡型的供需關系，滿足裝備研制生產已經捉襟見肘，更難以提供及時有效的維修支持。

(二) 維修管理體制與保障模式不匹配

我國從20世紀80年代末開始跟蹤RCM模式，并最先在直升機裝備領域開展應用，但由于對RCM應用缺乏系統性研究，沒有建立與之匹配的維修管理體制和作業體系，導致采取RCM維修模式的國產直升機修理周期比采取定時翻修模式的米-17系列直升機還長，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只將RCM分析作為確定裝備預防性維修大綱的方法，而忽略其系統優化維修策略的作用。

二是沿襲機械化裝備定時翻修模式下的維修備件保障方式，無法適應數字化裝備維修備件需求，沒有考慮資源消耗因素的復雜性，容易導致備件數量偏離實際需要；部隊儲備航材尤其是高精技術設備缺乏專業化的維護保養，有些器材長時間不用放在倉庫就會失效；沒有形成全軍裝備維修備件資源統籌機制，按照編制序列和隸屬關系實施保障，不同軍兵種、不同部隊之間難以協調航材備件；新型直升機裝備大量采用集成電路、多層電路板和表面貼裝工藝，非專業維修機構難以在短時間內完成維修任務。上述原因導致出現主機修理完成后長時間等待部附件裝機的普遍現象。

三是軍用裝備維修主要采取“包干價”形式結算，片面地強調以最小的資源消耗恢復或保持裝備的固有可靠性，主要采取原件修復裝回原機的方式控制維修成本，往往以造成巨大的維修停機損失為代價。而RCM在民航維修領域獲得成功應用，主要是因為民航將維修停機損失作為最重要的營運成本，并充分利用RCM決策支持模型進行有效控制。

(三)保障資源配置不平衡、平戰結合不緊密

從現有直升機維修單位的位置分布來看，維修保障力量分布不均衡。軍改后重點方向直升機部隊遠離維修基地，直升機裝備自身存在速度慢、航程短、容易受航路氣象條件限制等特點，而裝備送修轉場周期長，面對新型裝備批量列裝和維修體制由三級向兩級變革，部隊基層級維修能力明顯不足，要求基地級修理有效銜接基層級維修，提高靠前修理、遠程支援等綜合保障能力。

從體系構成的各專業維修系統來看，現有保障資源主要是基于基地級定點維修模式建設的，平戰結合不夠緊密。研制單位主要基于研制直升機型號開展裝備維修，戰時維修保障隊伍龐大、維修資源和責任分散，存在響應速度慢、準備集結時間長、機動部署不便、被敵攻擊目標大等問題。

三、新形勢下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需求

（一）裝備建設發展提出更高的保障需求

預計到“十三五”末期，我軍直升機裝備數量將大幅增加，使用強度將進一步加大，年修理需求將逐年快速遞增。

由于直升機執行任務更廣，出動強度更高，經常需要在遠洋、高原、沙漠等惡劣環境中飛行使用，容易造成機體結構嚴重腐蝕和損傷；裝備老齡化帶來的疲勞、老化、腐蝕等問題突顯，這些問題導致對修理技術的要求越來越高，往往超出修理技術標準規定的范圍和深度，只有重新研發修理技術、研制修理備件和工裝設備才能滿足修理需求。

(二)現代戰爭模式對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的要求

直升機作為唯一能夠抵達任何地形區域的運輸工具和作戰平臺，在現代戰爭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肩負協同地面部隊作戰、空中火力突擊、機動運輸、搜索偵察、目標指引、指揮/控制、反艦/反潛、布雷/掃雷、救援/撤離等任務。機動作戰是直升機的主要作戰樣式，作戰時往往需要在“樹梢高度”上飛行，容易遭受地面火力攻擊或發生撞樹、撞電線等事故而造成損傷，戰傷地點主要是在戰場現地，有別于固定翼飛機70%以上的戰傷發生在返場著陸或著艦過程中，因此，直升機裝備戰傷搶修能力的重要性更加突顯。直升機的戰傷搶修能力歸根到底取決于機動維修保障能力，必須加強機動維修保障能力建設，形成超時空、超對象的靈活高效的維修保障模式，才能確保直升機裝備保障與作戰同步，贏得未來作戰的主動權。

（三）軍民一體化裝備保障體系建設需求

軍民一體化裝備保障體系建設已經成為國家戰略，在大幅削減武器裝備科研生產投入的同時，應增強利用民用科技工業基礎來維持國防科技工業能力，并逐步從裝備研制生產領域向維修保障領域延伸。直升機維修保障能力建設獲得國家投入的經費將越來越少，必須充分利用民間維修保障資源，才能滿足裝備建設發展需要。

同時，隨著國民經濟的高速增長和低空空域的逐步開放，國內民用直升機市場進入爆發式增長階段。根據民航總局統計分析，目前國內注冊的民用直升機約有880架，預計5年內將增加至1500架，10年內將增加至3000架，各類直升機維修資源尤其是技術人才缺口巨大，因此直升機修理單位必須開放維修資源，主動融入軍民一體化保障體系建設，積極參與軍民通用直升機維修保障資源的孵化培育和規劃運用。

四、軍民融合、平戰結合的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建設構想

（一）指導思想

深入貫徹國家軍民融合發展戰略，以軍事需求為牽引，以信息技術為支撐，大力開展軍民協同創新，促進軍地維修保障資源的高度融合和維修保障力量的協調發展，構建軍民融合、平戰結合、經濟高效、機動靈活的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提高維修保障的軍事效益和經濟效益，為深入推進我軍現代化建設和軍事斗爭準備提供堅強支持。

（二）建設原則

1.全局統籌規劃

突出“軍委管總，軍種主建，服務三軍”的專業化建設核心，深刻理解直升機裝備作戰模式和維修保障運作規律特點，按照現代信息化作戰的客觀要求，從全局出發進行頂層規劃，破除制度藩籬和利益羈絆，統籌各軍兵種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系統、軍地維修保障力量的一體化建設，優化配置和綜合使用裝備維修保障資源，提高維修決策的靈活性和有效性，適應裝備快速發展和維修模式變革需要，實現裝備維修保障效益的最大化。

2.科學系統優化

以軍事斗爭準備需求為牽引，運用系統方法對直升機裝備全壽命使用和維修保障的全過程、全要素進行優化，包括維修作業體系完善重組、維修作業方式改革優化等，打破傳統維修保障模式下定時定點集中控制的做法，加強機動維修保障的能力建設和應用實踐，形成在部隊駐地實施靠前維修保障能力，以及在作戰地域實施支援保障和搶救搶修的能力，迅速實現裝備維修保障能力戰平轉換，滿足現代戰爭模式保障需求。

3.軍民融合發展

堅持軍方主導、軍民融合、協調發展的原則，立足軍內直升機修理工廠的能力特點，統籌規劃、整合資源，進行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能力建設，兼顧裝備維修保障體系的各個層面，完善裝備保障體系，發揮體系保障優勢，最大限度實現民為軍用，確保平時保障、戰時調派。

（三）基本框架

根據新形勢下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需求，結合現有體系存在的主要問題，從維修作業體系和管理機制兩方面加強維修保障體系建設，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研發新裝備修理技術

抓緊抓好新裝備修理技術研發，主要包括修理標準研發、工藝實現和試驗驗證。整合各裝備研制、修理、使用單位的科研資源，開展修理仿真、實物試驗等，研究制定修理標準和試驗規范；聯合優勢民企開展備件研制生產、修理工藝研究和工程化應用，避免大量軍民通用維修資源的重復建設和閑置浪費。

2.增強定點維修保障能力

直升機裝備維修是專業龐雜的系統性工程，需要配套齊全的工藝技術體系，因此必須依托修理線增強定點維修保障能力，提升修理質量和產能，作為滿足裝備發展和維修需求增長的基本保障。但從維修保障體系建設和運作規律來看，裝備修理產能和效率跟修理線規模并非呈線性關系，單純通過擴大規模提升產能和效率的方式經濟性較差，因此應當適度控制定點修理線規模，尋求其他途徑作為有益的補充。

3.建設機動維修保障能力

建設機動維修保障能力平時作為基地級維修保障能力的補充，可有效銜接部隊基層級維修保障，戰時迅速轉換為戰傷搶修能力，同時也是覆蓋當前維修保障能力真空區域的一條經濟高效途徑。

從美軍裝備維修改革的成功經驗來看，通過建設機動維修保障能力，采取靠前修理方式提高維修“保障效率”取代“保障規模”更具優勢。1996年，GAO對空軍的兩級維修、靠前維修方案進行了審查，結果顯示：采用靠前修理方式節約了大量經費、增強了機動性、縮短了維修周期、減少了部隊管理人員及中間機構數量，使最大數量的裝備在最短時間內盡可能靠近使用分隊，縮短了后勤保障線。

綜合維修保障能力是機動維修保障能力建設的基礎，軍內直升機修理工廠在此基礎上孵化培育了機動維修保障能力，具有集約、高效的巨大優勢。主要建設內容包括：研究外場及野戰條件下的故障測試診斷、戰傷評估技術；研發綜合化、自動化、野戰化的修理檢測工裝設備；研究適應機動維修、戰傷搶修的航材配置方案和軍事物流技術；研究驗證外場及野戰條件下的修理工藝方案；配置專門的技術隊伍，開展機動維修、戰傷搶修業務培訓，以及戰時集結、戰地生存訓練和演練等，打造為戰爭服務的服從指揮、精干高效的保障隊伍。

4.建設維修決策支持系統

對于現有維修保障體系對非計劃性維修決策缺乏靈活性和有效性的問題，應綜合應用現代自動測試技術、信息技術、仿真技術，建立直升機裝備維修決策支持系統，主要包括：應用綜合化、自動化檢測設備，快速、準確地隔離系統/部件故障，識別非計劃性維修項目；應用現代信息技術、仿真技術，對裝備維修保障全過程的資源需求、成本、周期等數據進行采集、統計、分析，建立維修決策支持模型，幫助裝備管理、使用、維修等部門增強對裝備維修狀態的感知、監控和預測能力，從而做出正確及時的判斷和決策，合理調配維修資源，優化工藝路徑，縮短成本周期，提高維修保障效率。

5.優化維修備件保障模式

對于維修備件保障困難問題，應建立全軍直升機裝備維修備件資源儲備及統籌機制，可以提高維修備件資源的利用率。同時，修理工廠應針對修復周期長、臨時采購困難的部附件建立周轉保障模式，從而較好地解決維修備件保障問題。

（四）運行機制

直升機維修保障體系是“服務三軍、確保打贏”的復雜系統工程，必須由軍委機關統攬全局，從頂層統籌策劃和管理協調，組織制定和貫徹維修保障工作的政策、法規和規劃，建立規范有力的協作運行和管理機制，確保體系發揮最大效能。

1.裝備維修保障體制

組織制定直升機維修保障體系建設的政策、法規和制度，明確各級裝備維修保障部門的職能定位、職責權限和任務劃分等。

直升機維修保障體系中，三軍部隊是維修保障需求方，也是基層級維修保障實施單位；軍內直升機修理工廠作為維修保障能力建設主體，承擔基地級綜合性維修、機動維修、戰傷搶修等保障任務；工業系統研制單位是維修資源和技術支撐主體，承擔維修資源生產保障和部分維修保障任務，負責裝備全壽命修理技術支持；優勢民企作為維修保障力量的必要補充，承擔部分維修資源生產保障支持和專業維修任務。

2.維修保障資源生成轉換機制

完善法規制度，建立裝備科研生產能力快速轉換為維修保障資源的機制。

第一，要嚴格規定裝備維修保障資源設計與裝備的可靠性、維修性、測試性等保障特性設計相匹配，維修保障資源與裝備同步研制，重點解決裝備修理/可靠性試驗驗證不充分的問題，確保裝備部署列裝就能獲得完整、詳細的維修技術解決方案和標準，為裝備提供良好的保障。

第二，完善裝備研制知識產權保護、轉讓等政策法規，這既能有效保護裝備軍事技術秘密，又能確保向裝備維修部門提供有效的修理技術研發輸入和持續有效的技術支持，促進裝備研制單位與軍內修理工廠建立互利共贏的修理合作機制。

第三，推進維修保障資源尤其是航材備件研制生產的軍民融合，平時滿足裝備研制生產和維修任務增長的需要，戰時可確保快速進入擴容狀態，建立應對主要生產渠道遭到破壞后能迅速恢復和增長的應急保障機制。

3. 多種維修作業方式并行機制

建設直升機裝備機動維修保障能力的終極目的是為未來戰爭服務，對于這一新生事物，應予以充分的資源支持和政策扶持。這首先需要解決建設立項渠道和經費來源等問題，更重要的是要盡快抓好應用實踐，形成實際功效，因此，平時就要推行定點維修與機動維修作業并行的保障機制。

按照軍民融合方針，依托部隊附近的通航機場建設機動維修保障能力的接口平臺，派駐機動維修保障隊伍和設備資源，針對某型直升機裝備主機試點開展靠前維修保障，使用周轉備件快速替換到壽件和故障件，到壽件和故障件后送修理基地或研制單位分類、集中修理。形成以該型裝備為對象的機動維修保障組織體系和運作規則，全面開展綜合保障工程，建立健全規章制度、組織結構和維修保障技術要求，在實踐中分析存在的問題，總結經驗，對運作機制進行調整和完善，總結一套適合我國國情和軍情的多種作業方式并行的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模式，并將這套模式推廣應用于全軍全型號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工作中。同時，機動維修保障能力可以兼顧部分通航直升機維修需求，提高維修資源使用效率。

(五)可行性分析

1.有利的政策法規環境

習近平總書記在出席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解放軍代表團全體會議時強調，加快建立軍民融合創新體系，下更大力氣推動科技興軍，堅持向科技創新要戰斗力，為我軍建設提供強大科技支撐。黨中央已經對深入實施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軍民融合發展戰略作出更大戰略部署，制定了一系列規劃，為推動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建設提供了重要方向指導和政策支持。

2.研制修理技術的進步

直升機裝備的可靠性、通用性、模塊化、集成化程度不斷提高，為現地維修、機動保障奠定了技術基礎。從國產直升機C檢、D檢或G檢工作內容來看，主要包括部隊日常的檢查、維修工作，以及檢查發現故障的修復性工作。預防性檢查、維修，以及機體、系統線纜的修復工作可以在部隊現地實施；定時翻修或故障檢修的部附件可用周轉備件替換后，送基地級工廠或研制單位分類、集中修理，從而縮短維修作業時間，減少維修停機損失，使機群戰備完好率和出動率保持在較高的水平。

自動測試技術的日益成熟和廣泛應用，為研制適用于機動維修、戰傷搶修的綜合化、小型化、自動化修理檢測設備提供了有利條件。

3.日益壯大的民間維修保障力量

當前，不少優勢民企擁有的關鍵技術已經處于國內領先水平，并且對軍地一體化保障體系建設的熱情很高，通過政策法規的引導和規范，民企必將成為裝備建設發展不可或缺的新生力量，為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建設提供有力支撐。

同時，民用直升機迅猛發展，促進了軍民通用基礎設施的日益完善。國務院發布的《關于促進通用航空業發展的指導意見》明確指出，到2020年要建成500個以上通用機場。在直升機機動維修保障試點階段，工廠可依托部隊機場和廠房開展小批量修理，條件成熟后，可依托通用機場逐步擴大修理規模。

4.已具備的技術基礎

當前，部隊所屬軍隊維修企業在現有裝備型號修理保障能力的基礎上，已形成了裝備戰傷搶修能力。近年來，執行國慶閱兵、跨區軍演、搶險救災等重大任務的直升機裝備都被實施了伴隨保障，一支非常精干的隊伍就能滿足大規模、多機種裝備綜合保障需求。

5.軍事、經濟可行性分析

構建軍民融合、平戰結合的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體系，推行直升機多種維修作業方式并行機制，增加機動維修保障份額，不可避免會增加部分人員、物料運輸費用，但是可以有效提高裝備維修保障效率，縮短維修、轉場周期，減少維修停機損失，提高裝備戰備完好率和出動率，是裝備維修保障發展的必然方向。

五、結束語

現代信息化戰爭要求直升機裝備具有快速出動能力和高的戰備完好性，也更加強調維修保障的高效性和經濟較性，為適應這一發展要求，傳統的規模型維修保障體系必須向效能型維修保障體系轉變，這項改革是復雜的系統性工程，具體改革過程中只有充分考慮各型裝備的技術特點和具體維修保障需求，注重高新技術和先進管理手段的研究運用，才能切實提高直升機裝備維修保障的軍事與經濟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