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價格

史麥曼·德爾 鄭羽秀編譯

在我讀小學的時候，鄰居麥克告訴我，他在家里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得到報酬，所以他有很多零花錢。這令我非常羨慕。

我打算用我的勞動向母親索取報酬。我每次做完一件事情，都會記在本子上，然后我去問麥克，這些事情應該得多少報酬，麥克就會給我標上價格。一周以后，我的本子上已經記錄了很多我做過的家務：“割草五美元，打掃房間一美元，照看弟弟兩美元，清理垃圾一美元，清理院子兩美元……總共是二十美元。”我把這張紙遞給母親，我說：“你要支付給我二十美元。”

母親走進臥室，過了一會兒，她從臥室里出來，手上拿著二十美元，還有那張紙，但是上面多了很多字。母親把二十美元和那張紙遞給我，我看見上面這樣寫著：“你在我的肚子里待了九個月，并且帶給我很多痛苦，我不收費;在你出生的時候，我痛得全身是汗，我不收費;你吃了八個月的乳汁，我不收費;在我摟著你睡覺的每一個夜晚，我都為你祈禱，我不收費;在你生病的時候，我抱著你跑很遠的路去醫院，我不收費;在你充滿恐懼的每一刻，我都陪伴著你，我不收費;我給你的所有玩具、食物、衣服，甚至替你擦屁股……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收費。”“孩子，你知道為什么我不收費嗎？”母親問我。“不知道。”我說。“因為這所有的一切全是愛，愛是沒有價格的，所以我不收費。”母親說。

當母親說完這句話時，我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水。我把那二十美元塞回母親的手中，然后我拿起墻角的垃圾袋，往屋外走去。

【原載《做人與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