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濤, 熊玉唐, 陳 卓, 凡 迪, 趙 洪, 劉 垚, 羅國衡, 陳輝志, 金 明*
(1.貴州省農作物技術推廣總站, 貴州 貴陽 550001; 2.貴州大學, 貴州 貴陽 550025; 3.遵義市播州區農業技術推廣站, 貴州 遵義 563100; 4.天柱縣農業技術推廣站, 貴州 天柱 556600; 5.貴州山至金生態農業有限公司, 貴州 遵義 563100)
稻田養殖技術在我國有上千年的歷史,并涌現出多種模式,其中,浙江青田稻魚共生系統、貴州稻魚鴨復合系統被聯合國糧農組織授予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1]。我國稻魚、稻鴨、稻魚鴨、稻蝦和稻蟹等模式當前有大面積應用[2],稻田養蛙在我國亦有小面積示范,由于各地生態條件不同,稻田養蛙的應用技術亦有較大差異。貴州稻田養蛙尚處起步階段,2017年貴州省農作物技術推廣總站與貴州大學從湖南引進黑斑蛙(RananigromaculataTadpoles),在貴州7個縣進行了稻田養蛙試驗示范,并取得成功[3]。為稻田養蛙技術在貴州的推廣應用提供參考,2018年筆者等在有稻田養蛙基礎的遵義市播州區、天柱縣開展了養蛙適宜密度試驗。
試驗在貴州較典型的稻區遵義市播州區、天柱縣進行,播州區試驗設在石板鎮池坪村貴州山至金農業生態公司水稻基地內,位于106°44′E、27°32′N,海拔860 m,全田面積1 874 m2,土壤肥力中等,冬閑田,排灌條件好,水質無污染。天柱縣試驗設在高釀鎮隆寨村姚仁友農戶的責任田,位于109°03′E、26°43′N,海拔618 m,面積1 201 m2,肥力中上等,冬閑田,水源充足,排灌方便,交通便利。
1.2.1 稻與蛙 水稻品種為宜香優2115(由貴州卓豪農業公司提供)。蛙品種為黑斑蛙(由天柱宏鑫養殖公司提供),天柱縣投放時大小約1.1 g/只,播州區投放時大小約1.5 g/只。
1.2.2 其他 50 mm鋼管、2.0 cm紗網、超密紗網、食臺(木條+超密紗網制作)、飼料(由大北農集團生產)、水稻專用復合肥、尿素、氯化鉀。
試驗設5個處理,處理A:不放黑斑蛙(CK),處理B:放黑斑蛙0.5萬只/667m2,處理C:放黑斑蛙1萬只/667m2,處理D:放黑斑蛙1.5萬只/667m2,處理E:放黑斑蛙2萬只/667m2。小區面積100 m2(長15 m、寬6.7 m),不設重復。處理A~E的小區投放蛙密度分別為0只、750只、1 500只、2 250只和3 000只。水稻栽插規格(24+36)cm×18 cm。每小區四周置4個食臺,食臺下放2塊木板作蛙著力踏板,小區間用天網與圍網隔開。
1.4.1 播州區 于2018年4月12日進行濕潤育秧播種,并用無紡布覆蓋。大田移栽為5月26日,施農家肥500 kg/667m2和40%復合肥40 kg/667m2。6月2日施尿素8 kg/667m2作分蘗肥,6月26日投放蛙苗,每天上下午各投喂1次,根據黑斑蛙的食用情況靈活投料。7月3日施尿素5 kg/667m2和氯化鉀7.5 kg/667m2作穗肥。水稻 9月16日成熟,9月23日收獲,測定其農藝性狀與經濟性狀,并進行測產;同時對黑斑蛙分區進行測產驗收,大于30 g的定義為商品蛙。
1.4.2 天柱縣 于2018年4月13日進行缽體育苗,并用無紡布覆蓋。于5月5日移栽,施45%復合肥40 kg/667m2,5月11日施尿素8 kg/667m2作分蘗肥,6月5日投放蛙苗,每天上下午各投喂1次,根據蛙的食用情況靈活投料。6月25日施尿素3 kg/667m2和氯化鉀7.5 kg/667m2作穗肥,9月10日水稻成熟并收割,測定其農藝性狀與經濟性狀,并進行測產;同時對黑斑蛙分區進行測產,大于30 g的定義為商品蛙。
試驗數據用Excel進行處理。
從表1看出,同一地點不同處理水稻的全生育期相同,播州區均為157 d,天柱縣均為151 d。水稻的株高、穗長、有效穗、穗粒數、穗實粒數、結實率、千粒重、理論單產、實際單產同一地點不同處理間的差異不大。總體看,播州區水稻產量以不投放蛙苗的最高,天柱縣以投放蛙苗2萬只/667m2的水稻產量最高,分別為565.8 kg/667m2和695.2 kg/667m2。從2個地點看,在黑斑蛙相同投放量下,天柱縣的水稻實際單產均高于播州區,這可能與氣候環境、栽培管理措施有關。

表1 不同處理水稻的生長與產量
從表2可知,播州區的黑斑蛙隨投放密度增加成活率、平均重均下降,0.5萬只/667m2的存活率、平均重均最高,分別為58.02%和38.79 g/只;2萬只/667m2最低,分別為24.41%和35.45 g/只。天柱縣的隨投放密度增加存活率、平均重均先增加后降低,1萬只/667m2的最高,分別為58.30%和39.47 g/只;2萬只/667m2最低,分別為38.42%和33.42 g/只。2個試驗點的單只蛙重多數超過30 g,有小部分低于30 g。從商品蛙看,其數量播州區為2 748~4 689只/667m2,天柱縣為2 341~5 856只/667m2;其重量播州區為108.52~168.35 kg/667m2,天柱縣為92.05~221.44 kg/667m2。30 g以下蛙,播州區在140~193只/667m2,差異不大;天柱縣的差異較大,最少為233只/667m2,最多為1 828只/667m2,尤其是密度在2萬只/667m2時,有23.79%的蛙達不到商品標準。天柱縣在投放密度1萬~2萬只/667m2時,蛙總重、商品蛙重均高于播州區,且天柱縣的商品蛙重均超過200 kg/667m2。

表2 不同處理黑斑蛙的生長情況
從表3可知,播州區和天柱縣2個地點的物化成本均有差異,導致稻蛙養殖的成本亦出現差異。從合計產值看,播州區隨密度增加而增加,但純收益在投放密度為0.5萬只/667m2時最高,為2 983元/667m2;其次是1萬只/667m2,為1 720元/667m2;在1.5萬~2萬只/667m2時純收益均為負數。天柱縣合計產值在投放密度1萬~2萬只/667m2時均超過1.3萬元/667m2,其中1萬只/667m2時純收益最高,為4 765元/667m2;其次是1.5萬只/667m2,為2 318元/667m2;2萬只/667m2時純收益比凈作低。從經濟效益看,播州區的最適投放密度為0.5萬只/667m2,天柱縣為1萬只/667m2。

表3 不同處理稻蛙共生模式的經濟效益
注:播州區和天柱縣的租地、農資均有差異,投入建材如圍欄、網、綁桿、食臺均按3年使用壽命折算,有蛙的小區投放4個;播州區稻谷收購價4元/kg、商品蛙60元/kg,天柱縣稻谷收購價3.6元/kg、商品蛙50元/kg。
Note:There were difference between Bozhou District and Tianzhu County such as rent land, fertilizer and etc, the fence, seine, pole,dining table were calculated by using 3 years, 4 dining tables was applied in each exprimental area. The price of rice and frog in Bozhou District were 4 Yuan/kg, 60 Yuan/kg, and the price of which in Tianzhu County were 3.6 Yuan/kg, 50 Yuan/kg, respectively.
稻田養蛙在貴州尚處于起步階段,掌握適宜的投放密度是發展稻蛙產業的基礎,因此,探索出各地適宜的投放密度尤為重要。貴州省2017年從湖南省引進黑斑蛙在7個縣進行養殖試驗,按高密度3萬只/667m2養殖,導致大量蛙苗死亡,存活率均不足20%,可能與長距離的蛙苗運輸有關。2018年密度試驗結果表明,在投小蛙的情況下,最高存活率接近60%。天柱縣的黑斑蛙存活率均高于播州區,可能與運輸距離有關,天柱縣就地放苗,而播州區進行了長途運輸。
從貴州典型稻區遵義市播州區和天柱縣的試驗結果看,在稻蛙共育條件下,黑斑蛙不同投放量對水稻生長沒有明顯影響,但對黑斑蛙生長有影響,播州區的以最低投放密度0.5萬只/667m2最高,隨密度增加而降低;天柱縣以1萬只/667m2最高,在1萬~2萬只/667m2隨密度增加而降低。商品蛙數量與存活率變化趨勢一致,密度越大商品率越低。從純收益看,播州區的黑斑蛙最適投放密度為0.5萬只/667m2,純收益為2 983元/667m2;密度在1.5萬~2萬只/667m2出現虧損。天柱縣的最適投放密度為1萬只/667m2,純收益為4 765元/667m2。有研究表明,稻蛙共生模式以投放3 000~6 000只/667m2較好[4-5],與本研究結果有一定差異,可能與投蛙苗的種類和大小有關。為提高養蛙存活率,增加商品效益,還需從投放卵塊、蝌蚪及蛙苗規格等方面進行研究,進而推動貴州稻蛙產業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