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尼吃廉價飯菜

葉素琪

在國內，高檔的酒樓里，是看菜點菜;在休閑美食廳里，是看菜單點菜;在那街巷熟悉的小飯館里，更是可以直接說：“來一份青椒炒肉絲，再來一份麻辣豆腐……”總而言之，吃飯需要點菜，這是必不可少的，我們也早是習以為常。

在印尼吃飯時，不管你坐在什么樣兒的飯館里，你只管坐，不必為不知道點什么菜而煩憂的。那一次，我走在雅加達的一條大街上，餓了后，隨意走進了一家小飯館。坐在桌前，我并沒有看到什么菜單的，但我知道，在印尼，咖喱是必不可少的。我正在思量著是吃咖喱雞肉還是吃咖喱牛肉時，卻不曾想，服務員已經把菜端到桌上來了，不僅有咖喱雞肉和咖喱牛肉，還有其他的十幾道菜肴。

我用夾生的當地語言說：“我還沒有開始點菜哩，怎么都開始上菜了？再說，你上這么多菜，我能吃得下嗎？”

服務員怔怔地望著我，似乎不明白我在說著什么，半天后她才反響過來，說：“可能是你不懂這里的規矩，這些菜端到桌上來了，你可以吃，也可以不吃。結賬的時候，我們會按你吃過的菜來算賬的，沒有吃的菜，將會全部退回。”

沒有吃的菜將會全部退回，天底下哪有這般好的事情呢？我當然是不大相信了。可是，我看了一眼其他人的飯桌上，也幾乎是和我一模一樣的，于是，我的疑慮也給打消了。

不過，別看這桌面上已經擺著一二十樣菜，這也差不多是這飯館的全部菜肴哩。在雅加達的這些飯館中，菜肴種類也不會很多的，服務員能端上來的，差不多就是所有的種類了。當然，你也不要認為這么多的菜你是沒有辦法吃下的，如果你肚量稍大一點，這一二十份菜，幾乎可以完全填在你的肚內的。因為，這菜肴中的份量，那不是一般的少，差不多只有我們平時吃的菜肴的1/3。

在這里吃飯，不管你怎么吃，你還真的不用擔心花費太多的。這一方面是因為菜的份量不多而價格便宜，另一方面老板是根據你所吃的菜肴來算賬的。一般來說，一頓飯下來，估計所花的錢，就只需要我們這里的七八元人民幣而已，想想，七八塊錢還能夠品償多種菜肴，不管是有味沒味，也都是相當劃算的。

然而，在這里吃飯雖說便宜，但有一點讓我不得不感到遺憾，那就是老板會把我們沒有吃完的菜重新端下去繼續出售。我們再怎么注重細節，再怎么讓沒有吃過的菜肴保證衛生，端下去繼續出售，我們的確是感到有些別扭的。也不知道自己吃過的菜，會不會是別人吃剩下來了的。畢竟，這在我們看來，還是有些不大衛生。不過，在印尼，像這樣的小飯館里，幾乎都是這樣做的。于是，我們的內心里再怎么感覺別扭，但“入鄉隨俗”，我們也只能是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