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味飄香的端午

華祝虎

街上，粽葉的芬芳夾雜著糯米的香甜偷偷地鉆進行人的鼻中，讓人陶醉。粽子是端午節的“專利食品”，現在離端午節還有兩個月，粽子就已經被精明的商家捧上了人們的餐桌。

提到端午節，我就想起了關于端午節的傳說。楚國大詩人屈原因為對國家的前途無比憂心和失望，在公元287年農歷五月初五那天，投汨羅江自盡。人們得知屈原投江后，惋惜不已，很多人自發地劃船尋找屈原，但竭盡全力也沒有找到。于是，人們向江中投放粽子和雄黃酒，希望江中的魚兒不要吃掉屈原的遺體。端午節吃粽子的習俗便由此而來。

每年端午節，我家里最忙的要屬爺爺、奶奶和媽媽了。媽媽和爺爺是家中僅有的兩位“包粽傳人”，而他們包粽子的風格卻截然不同。媽媽包的粽子松散，煮熟后又軟又香;爺爺包的粽子緊實，吃起來比較有嚼勁。我更愛吃爺爺包的粽子，可是爸爸卻說，松軟的粽子更好吃。媽媽和爺爺包的粽子還有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粽子的內餡兒。媽媽雖比爺爺年輕，卻有點守舊，因為她只包蜜棗餡兒的粽子;爺爺非常喜歡創新，敢于做各種嘗試，什么赤豆粽子、花生粽子、臘肉粽子、黑米粽子，甚至連大米粽子爺爺都包過。

因為媽媽和爺爺這兩大“粽子巨頭”的“壟斷”，一向心靈手巧的奶奶也只有給他們打下手的份兒。粽子包好后，奶奶馬上歡天喜地地把粽子倒入鍋中。看到這一幕，我吃了一驚，現在還有誰用鐵鍋煮粽子啊？這樣至少要花三四個小時才能把粽子完全煮熟，如果用高壓鍋煮，那就會快很多。我建議奶奶用高壓鍋煮粽子，奶奶卻笑笑說：“不急，多煮一會兒粽子才香！”

粽子煮熟了，奶奶知道我早已等急了，就先挑了一個最大的粽子剝開粽葉放到我的碗里。我狼吞虎咽時，奶奶笑瞇瞇地說：“用鐵鍋煮粽子，時間雖然長了點，但這也沒什么不好，全家人可以坐在一起聊聊天，多幸福呀……”奶奶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打斷了她：“吃完了，吃完了，還想吃！”奶奶看著我風卷殘云般吃完粽子后的不滿足樣，開心地笑了。她飛快地又剝了一個大粽子放到我的碗里，然后繼續說：“在你大伯小的時候，我們老家常發洪水、鬧饑荒，那時候能填飽肚子就很不錯了，端午節吃粽子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頂多用糙米包幾個意思一下，就算過節了。你爸出生后，國家修好了大壩，溫飽問題雖然解決了，但是想吃到糯米粽子還是很不容易的。每到端午節，人們大多只包幾個大米粽子，再煮上幾個咸鴨蛋。噢，對了，以前在老家過端午節啊，不管生活條件多么艱苦，端午節那天，整個莊臺上的人都非常高興，即使是與鄰居有些矛盾，在這一天也會和睦相處。對了，你還記得住在我們隔壁的爺爺嗎？以前你每次回老家，他都特別高興，他真是喜歡你啊！說起這些，我還有些掛念他呢……”

聽著奶奶講過去的故事，看著媽媽、爺爺飛快地包粽子，嗅著粽子的香味，我的思緒也伴著糯米的香味飄向遠處……

◆江蘇淮安市金湖縣實驗中學翔宇文學社

（指導老師 耿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