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5G：驅動中國新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

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網絡強國研究”課題組

在我國經濟正處于增速放緩、結構調整、新舊動能轉換的關鍵期，F5G可以破解產業發展困境，成為促進經濟增長、優化結構和轉換動力的觸發點，同時極大改善民生福祉

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加速拓展的背景下，信息通信基礎設施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和增進民生福祉的作用更加突出。以F5G（第五代固網，the 5th Generation Fixed Network）為代表的固定接入網和以5G為代表的移動接入網，是信息通信基礎設施的雙翼。加快推進F5G建設，構建F5G和5G協同發展的信息通信基礎設施格局是促進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點，也是搶占全球產業競爭制高點、實現跨越式發展的戰略著力點。

一、F5G是驅動新經濟發展的重要信息基礎設施

我國固定通信網絡已經歷了以PSTN/ISDN技術為代表的窄帶時代（F1G時代）、以ADSL技術為代表的寬帶時代（F2G時代）、以VDSL技術為代表的超寬帶時代（F3G時代）和以GPON/EPON技術為代表的超百兆時代（F4G時代）。目前，正跨入以10G-PON技術為代表的第五代千兆超寬時代（F5G時代）。與歷代固定網絡不同，F5G在網絡性能方面具有質的飛越，具備超高網絡接入速率、超低時延、海量聯接等一系列優良特性。不僅可以催生云VR、云游戲、云桌面、超高清視頻等新興業務，提升數字生活質量，推動數字經濟的發展，而且可以滲透到工業生產領域，開啟信息網絡技術與工業生產融合發展的新篇章。在我國經濟正處于經濟增速放緩、結構調整、新舊動能轉換的關鍵期，F5G可以破解產業發展困境，成為促進經濟增長、優化結構和轉換動力的觸發點，同時極大改善民生福祉。

（一）F5G將支撐新一輪消費升級

當前，我國正在經歷以信息化消費為典型特征的新一輪消費升級，有形信息產品和無形信息服務的消費規模不斷增加，信息消費的質量要求也不斷提高;同時，網絡購物、網絡訂餐、移動支付等信息化消費方式和消費習慣逐漸成為社會主流。滿足消費升級需要更加個性化、多樣化、功能化的信息產品和信息服務，而F5G寬帶網絡基礎設施將成為推動和滿足新一輪信息化消費的重要基礎。

首先，F5G以大帶寬、低時延、泛連接的特征可以滿足對高質量網絡和信息服務的新需求。以智慧家庭業務為例，其要求網絡速率大于370Mbps，時延小于20ms;Cloud VR業務要求網絡速率達到1Gbps，時延小于8ms。以10G-PON為核心技術的F5G網絡最高可以提供上下行10G對稱帶寬以及100μs以下的時延，充分滿足新業務的網絡要求。

其次，F5G可以加速孵化超高清視頻、云VR等新產品、新應用和新業態，加快供給與需求的匹配，不斷滿足消費者日益增長的多樣化信息產品需求。智能可穿戴設備、虛擬/增強現實、超高清視頻、消費類無人機等新型信息產品和服務是未來消費需求的熱點。這些業務的發展需要高質量的網絡環境作為支撐，而5G高投資的屬性決定其在短期內很難支撐新業務發展所需的高質量網絡，F5G低投入的特征則可以發揮先導孵化作用。

第三，F5G將與5G、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物聯網、邊緣計算、智能制造等深度融合，改變傳統生產方式，推進智能制造、個性制造、柔性制造的發展，為各行各業的創新創業提供良好的信息基礎設施，更大程度激發工業生產的創新和應用，滿足消費者多樣化和個性化產品需求。

（二）F5G將推動新型產業生態加快成熟

我國在第五代通信網絡領域取得了并跑乃至領跑的地位，需要自行探索并培育新一代通信網絡下的產業生態。F5G將有力支持垂直行業應用市場發育，推動產業生態走向成熟，反哺新型信息基礎設施建設。當前，新型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和下游垂直行業商業應用開發面臨二者投資孰先孰后的“囚徒困境”，影響了信息基礎設施升級和產業生態發育的速度。與其他新型信息基礎設施相比，F5G的現有投資完成度更高，更有可能引導垂直行業盡快形成規模化應用市場，帶來網絡投資和垂直應用投資的規模效應。由于F5G與5G的應用場景重合，服務重點互補，因此F5G引導發育的應用場景還將為其他新型信息基礎設施打開更大的價值空間。

當下，終端市場發展仍存在終端設備價格高昂、終端應用較為匱乏、終端服務發展技術受限等問題。F5G推廣為終端設備、終端應用、終端服務提供支撐保障，進而刺激信息通信終端市場的用戶需求，誘發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帶動數字經濟不斷壯大。從供給端來看，F5G為終端產業提供高網速、低時延、大吞吐量、高穩定性的網絡支撐，為終端產業發展提供底層技術支撐以及終端設備、應用、平臺的更新升級，進而實現終端設備逐步普及、終端應用不斷豐富、云平臺服務持續優化。從需求端來看，F5G的發展，可以增強用戶終端的使用體驗，提升用戶下載和上傳數據需求，激勵用戶提升終端市場付費意愿，通過拉動總需求推動終端市場技術創新和商業創新，從而引領社交網絡、休閑娛樂、云平臺服務等新趨勢。因此，F5G先行牽引下游應用市場的拓展，能夠給予運營商與垂直行業共同探索新產業生態和收益分配格局的寶貴機會，率先為新型信息基礎設施深度覆蓋將導致的產業生態大變革做好準備。

（三）F5G將塑造核心技術和關鍵裝備優勢

我國有全球最完整的光通信產業鏈和最大的制造基地，光通信是我國在通信領域最接近世界領先水平的產業之一，但“大而不強”的弊端和技術“卡脖子”問題依然存在。比如光纖光纜產業增長疲軟，低端產能過剩，高端產品創新不足;光器件產業集中度低且盈利水平有限，缺乏配套工藝體系和人才隊伍，核心技術受制于人;通信系統設備規模仍待擴張，國際合作和海外布局仍需加強。提升光通信產業鏈的技術水平和創新能力，急需以資本驅動帶動器件材料、設備網絡等研發創新，帶動各方共同探索成本控制、網絡結構優化、設備資源統籌，并加強“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合作，實現國內外優勢互補和全球布局。

F5G以通信網絡的高質量全光化為目標，能成為最早拉動光通信設備與技術研發的建設投入之一。首先，我國已經實現F5G千兆固網的創新引領。在各國競相投入固網升級之時，加速F5G技術的應用轉化，穩定F5G和光通信技術研發的市場預期，對鞏固和擴大技術優勢具有戰略意義。其次，光通信技術競爭的成敗關系到通信網絡和數字經濟的發展質量。以F5G為先導加速全光化進程，將推動光產業鏈深度布局，推動光通信核心技術與裝備全面自主化，提高網絡強國的核心競爭力。最后，以F5G建設推動光纖寬帶網絡向更高質量的全光網發展，有助于我國利用美國光纖鋪設和毫米波部署成本“雙高”的寶貴窗口，探索實施不同于美國的F5G與5G協同發展道路，推廣光通信“中國方案”，從根本上優化網絡強國戰略的實施環境。

（四）F5G將提升經濟社會效益

實證研究表明，寬帶網絡滲透率每提高10個百分點，可以拉動GDP增長2.8個百分點。隨著網絡覆蓋面的不斷擴大并趨于飽和，網絡滲透率促進經濟發展的作用逐漸遇到了瓶頸，網絡質量成為驅動經濟包容性發展、帶動產業升級和民生福祉提升的關鍵因素。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白皮書就指出，隨著網絡上傳速度、下載速度、時延等性能的提升，網絡驅動的業態模式逐漸多樣化、高級化，帶來的社會和經濟效益也逐漸增加，對民生福祉的提升作用也逐漸增大。從我國信息網絡基礎設施發展情況來看，不管是固定網絡還是移動網絡，覆蓋率和滲透率都已達到國際領先水平。2018年全國光纖家庭覆蓋率已經超過90%，光纖到戶率已經超過70%。江蘇、福建、浙江、寧夏、北京、重慶等省份的固定寬帶家庭普及率已超過100%。在網絡普及率和覆蓋面已接近飽和的背景下，加快F5G升級改造，提升網絡服務質量成為影響經濟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升的關鍵因素。

（五）F5G將促進信息時代包容性發展

信息網絡速率和網絡性能與地區經濟和工業化發展高度正相關，加快F5G的部署可以推進地區間信息鴻溝的彌合，促進區域經濟協調發展，促進改革紅利更多地惠及廣大民眾，實現國家經濟的包容性發展。經過改革開放40多年的發展，我國經濟整體進入了工業化后期階段，但從細分區域看，不同區域工業化和經濟發展差距依然較大，而這種區域經濟的差異與信息技術和網絡發展程度存在高度正相關關系。結合中國社科院經濟研究所所長黃群慧對工業化發展水平的測度研究以及寬帶發展聯盟發布的寬帶速率可以發現：工業化發展水平與寬帶下載速率存在高度正相關關系。面對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問題，需要全面加強高質量網絡基礎設施的部署，尤其是要推進F5G的發展和部署。

（六）F5G將助力大眾創業、萬眾創新

當前全球經濟進入數字化發展新時代，數字化、網絡化、信息化、智能化不僅是“新物種”的天生特征，也成為傳統產業創新發展和轉型升級的新方向。在此背景下，以F5G和5G為代表的信息網絡基礎設施成為創新創業的必備投入要素，信息網絡基礎設施對創新創業的賦能作用隨著網絡性能的提升呈現出邊際作用遞增的特征。加快F5G、全光網絡底座等信息網絡基礎設施的建設是實現“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關鍵一步。從F2G開始，信息網絡基礎設施對創新創業的促進作用逐漸迸發。在F2G時代，固定網絡技術演進到ADSL技術，網絡帶寬擴容到2Mbps，網絡性能大幅度提升，從而帶動了上網沖浪和電子郵件等業務的興起，出現了網易、搜狐、百度、騰訊、阿里巴巴等一大批互聯網公司。進入F3G時代以后，固定網絡引入了VDSL 等技術，從而實現了網絡持續提速，典型網絡帶寬得到20Mbps，網絡已經可以支撐視頻等新業務形式，愛奇藝、土豆網、PPTV等一批新的互聯網視頻類企業開始出現。在F4G時代，固定網絡主要以基于GPON/EPON技術的全光接入FTTH（Fiber to the Home）為典型建網模式，逐步構建起一張面向未來長期演進的光纖基礎網絡，能夠提供100Mbps接入能力。F4G第一次全面進入以光纖為主要媒介的發展時期，開啟了光聯時代的大幕。以抖音、快手等為代表的新型直播平臺企業，以共享單車、共享充電寶、共享汽車代表的共享經濟迅速發展，造就了一大批新生互聯網企業。與歷代固定寬帶技術不同，F5G具備全光聯接、超高帶寬、極致體驗的三個關鍵能力，是信息網絡技術發展的新高度，不僅可以支撐Cloud VR、4K/8K 超高清視頻等傳統應用端的創新涌現，而且還可以滲透到工業生產、城市管理、家庭生活等領域，帶動工業互聯網、智能制造、智慧城市、智能家居等領域的創新創業，形成信息網絡支撐創新創業的新高潮。

（七）F5G將推進新型服務型政府建設

以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為特征的新一輪科技革命正在重塑全球產業生態和競爭格局，相應的政府治理模式也從工業時代的傳統型政府向信息時代的現代服務型政府轉變。服務型政府建設的核心就是信息化、便利化、高效化，其中信息化建設是支撐便利化和高效化的基礎。建設一體化網上政務服務平臺，全面公開政務服務事項，增強政務服務標準化、網絡化水平是政府網絡建設的關鍵。政府網絡具有較高的要求，首先，政務網絡的受眾面大、信息量多，需要較高的網絡容量。其次，由于政務網絡涉及到政府機要、公文等高度涉密文件，所以政府網絡建設對于時效性、安全性、可靠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信息網絡技術的發展為高性能政府網絡建設提供了支撐，F5G和云服務的發展可以為政府網絡提供大帶寬、高速率、高存儲的服務支持，政府專線則可以將政府業務與其他業務進行物理隔離，充分保證政府網絡的安全性，同時提供99.99%以上的網絡可用率，保證業務不中斷、高可靠，為公安、消防、急救等關鍵民生領域服務提供保障。

二、促進我國F5G高質量發展的建議

適度超前布局新型信息基礎設施，實現高質量網絡泛在，賦能下游產業，帶動上游基礎技術與重要裝備核心技術突破，全面促進實體經濟轉型并搶占全球競爭制高點，是我國建設網絡強國的有效路徑。以F5G和5G為核心的新一代信息基礎設施，以人工智能、VR、車聯網、智能制造等為主導的新興技術的商業應用，是新時期我國數字經濟和網絡強國建設的兩翼。然而，不同于此前家庭寬帶和3/4G普及時期的發展條件和產業生態，當前我國新一代網絡和下游商業應用內生發展、互動增強的機制并未形成。一方面，智能制造、車聯網等下游應用的技術和商業模式還不成熟，而且運營商對上一代網絡建設投資尚未回收完成，因而運營商缺乏對新一代信息基礎設施進行投資的內在動力;另一方面，如果新一代網絡基礎設施不能加快完善，下游商業應用就無法在更高速度、更高可靠性網絡的支持下通過工程迭代和商業模式探索發展成熟。確立“F5G先導”思路，加速布局對運營商而言投資壓力相對較小、對垂直行業應用又具有重要帶動作用的F5G，將是破解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瓶頸的重要抓手。

鑒于F5G重要的經濟社會價值，美國、韓國、德國、新加坡等發達國家都先后出臺F5G發展戰略。例如，美國2010年發布國家寬帶計劃，提出2020年前每個社區都具有提供F5G服務的能力;韓國出臺《千兆互聯網促進計劃》，全面推進F5G千兆固網的發展。因此，我國應該在“雙G雙提”“千兆入戶”等部署基礎上，充分發揮光纖覆蓋優勢和產業技術優勢，加快推進F5G建設。

（一）在國家層面盡快明確“F5G先導”的數字經濟戰略

研究制定“中國網絡強國戰略規劃1+X”規劃體系，即在《中國網絡強國建設中長期規劃（2020-2035）》的宏觀部署下，進一步研究制定《中國千兆固網建設發展規劃》《5G總體規劃》《中國人工智能發展規劃》《中國車聯網發展規劃》等專項規劃，從而強化各項規劃和政策之間的銜接配套。

（二）大力推進F5G示范應用和推廣普及

韓國、德國等國家在2016年左右即先后推出了F5G戰略，試圖通過相對小規模的固網投資驅動其數字經濟發展。我國應充分利用光纖普及率和覆蓋率高的優勢，加快寬帶網絡改造升級，促進百兆寬帶向千兆寬帶升級。在總結上海等城市“雙千兆示范城市”建設措施和經驗的基礎上，在更大范圍內推動千兆網絡建設，重點支持有條件的城市協同推進F5G、5G和下游應用的統籌示范應用。加強對家庭、企業的網絡升級改造，實施“光纖到房間、光纖到工廠”戰略，打通光纖網絡的“最后一公里”。同時，鼓勵運營商開展家庭智能組網等服務，提升用戶的體驗速率，支撐4K高清、VR等數字產業的發展。

（三）加大對F5G基礎設施投資建設的政策支持力度

推動省、市、縣和園區等各級政府開展千兆應用示范工程，推動各級政府加大對千兆固網及其上游產業和下游應用的財政、金融支持力度。鼓勵第三方專業機構開展千兆城市示范的評估，牽引千兆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和上下游產業生態培育發展。組織召開千兆示范城市市長峰會，擴大中國千兆國際影響力，積極擴散傳播千兆城市建設的成功經驗。將千兆固網上下游產業鏈中的關鍵設備、核心零部件和基礎軟件納入國家重大科技專項，加大財稅支持力度。

（四）著力完善F5G下游應用商業生態

目前我國在數字經濟的硬件技術方面保持相對領先優勢，然而我國與美日歐韓等國家和地區之間的數字經濟競爭，不僅是硬件裝備之間的競爭，更是包括內容和軟件在內的整個數字經濟生態的競爭。是否能夠形成活躍的內容生態，是否能夠控制數字經濟軟件平臺，才是未來決定一國數字經濟競爭力的根本。然而，當前國家和地方政府層面的數字經濟促進政策整體上仍然停留于對硬件研發和生產的補貼，對制約我國內容發展和軟件平臺建設的支持力度嚴重不足。以云VR（Cloud VR）為例，經過過去一輪的競爭和洗牌，我國VR設備企業的研發能力和生產能力已經大大提升，市場結構趨于成熟，華為、阿里等龍頭企業的云服務能力也日漸成熟，然而能夠提供與硬件裝備匹配、形成觸發VR市場消費爆點的視頻和云游戲等內容產品嚴重缺乏，成為制約我國云VR產業發展的短板。建議未來我國的產業政策大大強化對內容和軟件的孵化和支持力度，加強內容知識產權保護，補齊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短板。

（五）以機制改革促運營商形成高質量發展的內生動力

運營商由于具有渠道優勢、資金優勢、技術優勢和人才優勢，從而占據推動新一代信息技術和下游商業應用協同發展的有利位置。此外，由于長期大規模投資和傳統數據業務盈利空間的擠壓，三大運營商又具有很強的開拓新業務和盈利空間的動機。然而，由于監管和管理體制的落后，三大運營商實際上缺乏業務創新和拓展的激勵。目前，我國三大運營商進入垂直領域、統合上下游資源的能力已遠遠落后于美國AT&T、韓國SK等運營商。由于F5G和5G投資對我國網絡強國建設、國計民生的重大意義，建議國資委在對三大運營商的考核評估指標體系中，將F5G和5G投資單獨列支。同時鼓勵運營商通過在二級公司層面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和員工持股，激發運營商的業務創新活力。

（六）加快推動“提速降費”向“提速提質”調整升級

隨著近年來提速降費工作的有效推進，網絡資費已經不是用戶的主要利益訴求，網絡詐騙、資費套餐的不透明是個人消費者的主要抱怨，而網絡可靠性和網速則成為中小企業用戶的主要關切。基于此，建議加快推動我國寬帶網絡品質提升，推進“提速降費”向“提速提質”調整升級。培育發展獨立第三方測速機構，建立并完善網絡測速體系和網絡速率晾曬機制，綜合評估產業鏈各環節因素對網絡速率的影響，調動利益相關方參與網絡提速工作的積極性，通過建立“晾曬機制”從根本上破解我國網絡提速的障礙，切實改善用戶網絡使用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