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尼薩·博洛維茨
盡管企鵝的足跡并沒有深入到南極腹地,但它們確實愿意生活在南極附近的冰冷海域里。
它們能在那兒悠然自得,是因為它們擁有著我見過的最佳御寒裝備。企鵝體表長有羽毛,羽毛彼此像屋瓦一樣緊扣在一起,形成一件密封、防水的“外衣”,而其下還有多層蓬松的羽絨,一身可愛的肥膘也有助于它們保暖。企鵝要是想遷徙到北半球的北極去可要吃大苦頭了,因為想要到那兒,就必須游過溫暖的赤道海域??梢韵胂笏鼈冊摃嗖皇娣?,就如同你或是我,在火熱的驕陽下穿著滑雪服跑步一般。
當我們拍攝電影《冰凍的星球》的時候,我吃驚地發現:在南極的夏季,縱使從來不比一個溫和的英國冬日更暖和,企鵝卻要特別努力地給自己降溫。在看到我們拍回的頭一組鏡頭時,整個攝制組都笑了,我們看到帝企鵝在濕冷的沙子上笨拙地撲倒,好給自己的腹部降溫,并用裸露的粉色腳蹼來散熱。企鵝寶寶更加滑稽,為了降溫,它們來了個泥漿浴,等出來時個個看起來好像在融化的巧克力中蘸了一遍似的。

假如企鵝沿途沒熱暈過去而到達了北極,它們就會撞見另一批黑白色的鳥,那是海雀,長得很像企鵝,但它們會飛而企鵝不會。不會飛也是企鵝不去北極的一個很好的理由,因為它無法逃脫北極熊和北極狐的抓捕。夏季,這些動物在筑巢的鳥群周圍出沒。
在南極,企鵝不必擔心它們的巢穴遭襲,沒有捕食者在那里生活,猛獸的祖先沒有一個能穿過洶涌冰冷的海洋到達南極。由于不必再逃避獵食者了,一些種類的鳥(企鵝的祖先們)失去了飛行的能力。企鵝的翅膀變得又粗又短,像魚鰭一般,在水中用來劃水。
我很幸運,在南極上空航拍時從空中看到了企鵝游泳。我馬上認識到了,企鵝是在用另一種方式飛翔,在海洋里飛翔。那是我看到的最美麗的事情之一,如同在欣賞水中芭蕾。
人人都會想起企鵝行走時的憨態和蹣跚的步履,但只有見識了它們優雅的泳姿,你才會認識到,這片冰冷的南部海域是它們天生的家園。
(張愚摘自《孩子提問題,大師來回答》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 圖/曹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