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農墾職工對新型職業農民原型的思考

[摘 要] 對于新型職業農民隊伍的建設與發展，從2012年開始到現在，全國各地涌現了很多做法，積累了豐富經驗。但是，很多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育政策和思路大都是單一的線條式思維模式，往往“雷聲大，雨點小”。究其原因，在于未能系統思考。因此，本文基于農墾職工提出有組織規劃、技術支持、精神引領和社會保障并存的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職業農民原型，旨在總結現有經驗的基礎上，科學規劃頂層設計，圍繞原型建立健全相應的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制度，促進中國特色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建設。

[關鍵詞] 農墾職工;職業農民;原型

[中圖分類號] F324.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7909（2019）24-36-5

1 新型職業農民的提出

我國有著悠久的農耕文明史，也有著占世界耕地面積7%的農業大國之稱。耕地面積廣大、農業人口眾多，一直是我國的重要標簽。2010年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我國城鎮人口49.68%，農村人口50.32%。2009年，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重大課題《中國特色城鎮化戰略和政策研究》提出中國特色城鎮化戰略，此后得到了國家的大力支持。2013年，中央城鎮化工作會議以來，特別是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出臺后，我國圍繞與新型城鎮化相關的人、地、錢等多個領域，出臺了一批重大政策文件。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社會各界高度關注城鎮化問題，對如何走新型城鎮化道路展開了深入討論，中國特色新型城鎮化道路的內涵不斷豐富、明確。2018年6月22日，中國社會科學院和經濟日報社共同發布《中國城市競爭力報告No.16：改革開放40年：城市星火已燎原》，顯示我國的城市化率由改革開放初1978年的17.9%，提升到了2017年年底的58.52%，城市人口超過8億人。無論是一線城市、二線城市還是西部地區甚至偏遠的縣城，中國城市和城鎮面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現有城鎮人口與農業人口的比例數據來看，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達到58.52%，在中國城市化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標志著我國開始進入以城市社會為主的新成長階段。繼工業化和市場化之后，城市化成為推動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巨大引擎，也改寫了數千年來我國農業人口占絕對優勢的歷史。農業人口的下降并不意味著我國農業生產力的提升和農業生產效率的提高，反而是因為農業經濟的發展嚴重滯后、生產方式落后、生產資料（成本）昂貴、生產效率和效益低，導致大量農村勞動力轉移到二三產業。農民的自營性收入和打工收入，成為農民現金收入的兩大主要動力。從城鎮化進程現象來看，城鎮化似乎取得了豐碩成果。但是，從產業發展來看，有犧牲農業經濟發展來促進城鎮化發展的可能。柳忠田的《發展現代農業面臨的問題及路徑思考》和多地市政協提案都明確提到，我國農業勞動力不足的矛盾在不斷加劇。盡管數據顯示當前農業人口數量占比依舊達到總人口的40%以上（約5.6億人），但真正留在農村從事農業勞動的人口占比不足40%的1/3，且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業人口以勞動年齡大為主，大量農村青壯年勞動力外流。新增年輕勞動力即使無業也不愿從事農業生產，使得農業勞動力老齡化和農村空心化現象成為當前中國農村的現狀。當前，農業勞動力結構性短缺問題已成為農業發展面臨的一大瓶頸性制約，不僅造成現代農業發展面臨人力資源不足的制約，而且導致從傳統精耕細作向粗放經營的反向倒退。“誰來種田”的問題，已成為農業發展的一個重大挑戰。

農業勞動力結構性不足問題逐步引起國家領導人的重視。為避免中國在農業現代化進程中出現后繼乏人的狀況，2012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提出要大力培育新型職業農民，并于2012年12月原農業部開始展開新型職業農民培育試點工作。隨后幾年，中央一號文件及政府工作報告都進一步強調要加強新型職業農民培育。新型職業農民作為新興概念，相關理論和實踐問題的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亟待系統梳理和創新。新型職業農民和傳統農民在內涵上有著本質不同。新型職業農民意味著農民是一種職業，而不是傳統意義的身份。但是，如何讓農民職業化，如何體現新型職業農民與傳統農民的差異，是新型職業農民研究的重要內容。習近平在參加2017年“兩會”四川代表團審議時指出：“就地培養更多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職業農民”[1]。從某種層面上講，習近平解讀和豐富了新型職業農民的內涵，明確聚焦了新型職業農民是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農民。但是，從職業屬性來看，還有許多需要進一步豐富和完善的地方。如何借鑒國外農民培育的經驗和做法，推進我國農業從業者職業化發展，對快構建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具有重要意義。

2 農墾職工的內涵與管理實踐

2.1 農墾職工的內涵

農墾與農村集體經濟、農戶家庭經濟、農民合作經濟等共同組成的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經濟制度，是我國的基本經濟制度。在農業經濟領域，農墾與農村集體經濟、農戶家庭經濟、農民合作經濟等共同構成了中國特色農業經濟體系。資料顯示，農墾在中國31個省區市建成了1 780個國有農場、5 400多家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擁有1 413萬人口[2]。不論是從結構上還是體量上來講，農墾都是中國特色農業經濟體系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很大程度上，農墾既是中國農業經濟的骨干，又是中國農業經濟的代表，同時扮演了推進中國特色新型農業現代化發展的重要力量。相對于農村集體經濟、農戶家庭經濟、農民合作經濟體來講，農墾的農業生產力具有相對的先進性。農墾在現代農業建設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同時具有典型代表性和獨特優勢。從現有農產品的國內、國際品牌數量上看，農墾擁有絕對優勢。農墾在帶動農業農村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中發揮了模范帶頭作用，在為保障國家糧食安全、支持國家建設、維護邊疆穩定、鞏固黨的執政基礎方面做出了重要貢獻。因此，農墾不論從體量、質量上還是政治意義上來講，在中國農業經濟中都具有代表性。

農墾企業職工隊伍是一個特殊的社會經濟群體，形成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農墾企業職工隊伍具有其獨特特點，其結構、層次、類型相對復雜，這里探索或研究的僅指在農墾領域從事一線農業生產的工人，其他類型、層次的農墾職工此文中不涉及。之所以以農墾領域從事一線農業生產的工人（職工）作為新型職業農民的原型進行思考，是因為兩者之間在工作內容上具有雷同性。他們都是從事農業生產的生產者。同時，在農墾從事一線農業生產職工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環境，除組織形式不同外，其他基本相似，都是生活在農業生產地一線。農墾一線農業生產的職工，某種程度上講是一群在國有體制內的農民。正因為他們屬于國有體制內的農民，所以盡管他們與地方農民從事的生產內容相似，但是他們所承擔的使命和職責卻明顯不同。因為他們屬于國有體制內的農民，所以他們同時具有工人階級特征，具有嚴密的組織性和團結性。因此，農墾職工代表著我國農業生產力的先進性。

2.2 農墾職工的管理實踐

2.2.1 有組織，有歸屬。農墾作為我國農業經濟領域的“國家隊”，代表著我國農業先進生產力的發展方向。農墾企業職工隊伍作為特殊的社會經濟群，扮演著我國農業現代化、產業化、集團化的重要生力軍角色。農墾組織在我國農業經濟領域發揮著重要作用，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全國農墾經歷了豐富的組織結構調整制度變遷，其過程經歷的復雜和陣痛在此不做贅述，主旨僅以農墾從事一線農業生產職工組織形式的關聯做辨析。我國農墾農地制度經歷了從高度集中統一的公有公用到職工家庭承包經營、租賃經營等變化。形式上，農墾的農地承包與農村土地承包具有相似性，但在農地歸屬、發包與承包主體、權利性質與內容、承包費使用與收取上農墾都獨具特性。農村土地是集體所有土地，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中規定：“農民集體所有的土地依法屬于村農民集體所有，由村集體經濟組織或者村民委員會經營、管理，農墾國有土地是國有土地，它的所有權主體是國家，其占有、使用的權利一般歸農場。農墾管理局受國家委托管理農墾國有土地資產”[3]。

相比之下，村集體經濟組織與國有農場雖然都可以經營管理相應的農地，但擁有的土地權利卻不一樣。村集體經濟組織行使所有權，農村農民除了享有土地使用權以外，在一定意義上是集體土地的主人，擁有整體上的所有權，享有精神上的一種“所有”和歸屬感。而農場只是國有土地使用權的擁有者。他們在農場是職工身份，只在承包土地后才擁有使用權。一旦農場不存在，他們就失去了對農場土地的歸屬感。因此，實踐中，農墾從事一線農業生產的職工與農墾的農場屬于緊密型關系，而相對農村農民與村組織和上一級組織屬于相對松散的關系。有較強的組織歸屬是在農墾從事一線農業生產職工的基本體現。同時，由于農墾職工隊伍的形成具有特殊歷史背景，造就了這支有政治覺悟、有紀律、有技術、有艱苦奮斗傳統的農墾職工隊伍，形成了獨特的農墾精神，即“艱苦奮斗，勇于開拓，顧全大局，無私奉獻”的開墾精神，成為農墾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要保障。

2.2.2 有措施，有保障。社會保障的完善程度體現了一個社會的文明和發展水平。影響社會文明和發展的因素很多，如民族傳統、經濟文化發展程度等。但是，人口的文化素質和社會保障程度是關鍵因子。我國現代經濟與傳統經濟的二元經濟結構中，農業經濟發展相對落后，因此在社會保障方面的政策、措施也相對滯后。特別是農村在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后，農戶成為相對獨立的生產、消費經營單位，較長時間離于社會保障制度之外。近年來，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特別是黨的十六大確立了21世紀前20年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并明確建立和完善了農村社會保障體系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要途徑，農村社會保障開始得到較好發展。因此，農村不是沒有保障，而是保障不夠完善。相對在農墾從事一線農業生產的職工來說，因為其具備國家職工身份，要交社會保險，所以能依法享受職工退休待遇。相對農村的農民來講，他們擁有較為完備的保障措施。

2.2.3 生產規劃有技術支持。農村在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后，農戶成為相對獨立的生產、消費經營單位。農民獲得了生產和經營的自主權，種什么、怎么種全部由農民自己決定。從某種角度來說，相對農村改革以前有著較大的生產和經營自主權。但是，實踐中，由于農民獲取的資訊相對少，生產技術相對落后，市場信息閉塞，常常出現什么好賣大家一起種而次年產品“爛市”的往復現狀。加之不可預測的天災人禍，農村農民并沒有得到有效發展。而農墾作為農業經濟的“國家隊”，承載著國家賦予的特殊使命，同時引領著我國現代農業的建設。得益于體制優勢，農墾系統在生產規劃、農產品質量監控方面有著良好的傳統和較為完備的制度。不論是農業標準化生產，還是農產品品牌建設，農墾都在農產品領域起到了引領示范作用。

農墾系統非常重視職工隊伍的培養與建設，同時從國家到墾區到農場，都建立了相應的職工培訓和教育制度，如《全國農墾職工教育暫行規定》（1993年3月19日原農業部發布）等。盡管農墾系統職工隊伍的培養與建設仍存在很多不足，但相對地方同樣耕作一線的農民，農墾職工所享受到的技術指導、技術培訓和教育，相對較為完備和充裕。某種角度來講，在農墾耕作的職工要比地方農村農民的生產技術強很多。因此，農墾農業現代化建設走在了全國前列，是中國特色新型農業現代化示范區。同時，其他的窗口展示、科技服務、跨區作業、土地托管、代耕代種代收以及墾地共建等一系列形式，示范帶動周邊農村發展現代農業。2015年12月7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進一步推進農墾改革發展的意見》，原農業部黨組成員楊紹品出席發布會并回答記者問時提及，截至2015年12月，農墾已經創建了各類現代農業示范區600多個，為周邊農村提供農機作業面積每年400萬hm2以上，培訓各類人員200多萬人次。農墾的良種供應在全國占28.5%左右。可見，農墾的農業生產規劃與管理經驗、農墾職工技術培訓教育的優勢，對新時期農村農業經濟發展和新型職業農民培養有著積極的參考意義。

3 辨析新型職業農民的原型

新型職業農民是一個與時俱進的概念，不僅要有農業生產技術，還要具有較高的思想道德素質、文化素質、政治素質、科技素質和身體素質諸方面，能隨著時代變遷和社會經濟發展而使自身內涵不斷豐富和發展。其是有文化、懂技術、會經營、守法律、講文明、綜合素質高且具有現代特征農民的總稱。習近平在參加2017年“兩會”四川代表團審議時指出，就地培養更多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職業農民[4]。綜合上述，可以明確新型職業農民是以農業為職業，具有相應的專業技能，收入主要來自農業生產經營，并達到相當水平的現代農業從業者。同時，新型職業農民意味著農民是一種職業，而不是傳統意義的身份。因此，新型職業農民具有專業性、職業性和經營管理屬性。新型職業農民與傳統農民有著相似之處，也有著諸多不同。如果能通過國內外現有農業經濟領域找到符合新時期新型職業農民的原型，對推動新時期新型職業農民的隊伍建設具有積極意義。

這里所提的原型非藝術和數理及相關的原型含義，泛指事物本身所固有的根本屬性和特點，即事物的本來（原型）面目。新型職業農民是以相對獨立自主、集約專業、高素質為主要特征，并以農業生產經營為主要職業群體，形成于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進程中的分工分業分化，是農業由傳統走向現代的關鍵。習近平明確聚焦了新型職業農民是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農民。同時，新型職業農民旨在把農業生產作為是一種職業，而不是傳統意義的身份。從職業角度來講，職業是社會分工，具有職業特有的類型和層次。從我國產業分類來講，農業屬于第一產業，而農業又包含種植業、林業、畜牧業、漁業以及副業5種產業形式。因此，不論是從職業角度還是從產業角度，新型職業農民原型應是在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基礎上，具有組織規劃、技術支持、精神引領和社會保障的存在。因此，在農墾領域從事農業生產、經營的職工具備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農民的特點以及有組織規劃、技術支持、精神引領和社會保障的存在，可作為新型職業農民原型的參考。

4 基于農墾職工對新型職業農民的原型思考

要想切實促進新型職業農民隊伍的建設與發展，從新型職業農民原型的視角去思考，會更系統、更有實效，因為原型思路突破了傳統的單一研究模式，相對立體。現根據新型職業農民的原型，基于農墾職工實踐，提出對具有組織規劃、技術支持、精神引領和社會保障并存的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職業農民原型思考如下。

4.1 發揮村、社（隊）集體等多重組織給新型職業農民歸屬感

培養和建設新型職業農民隊伍，是解決“誰來種地”“如何種地”，確保國家糧食安全，發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推動現代農業轉型升級的根本途徑。新型職業農民隊伍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關鍵要素之一，也是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要力量。然而，培育對象的選擇和拓展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受長期以來我國農村人口基數較大的影響，學術界普遍認為我國培育新型職業農民的重點是在現有農村、農民基礎上實施培育模式的構建。事實上，因我國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快，農村青壯年勞動力特別是具有初高中文化的青壯年勞動力大量向二三產業轉移，留守農業人群出現了老齡化、低文化、兼業化的嚴重現象。資料顯示，近幾年農村外出務工的勞動力人數呈現直線上升趨勢，40歲以下中青年外出比例在85%以上，部分地區超過95%。隨著戶籍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的改革，農村勞動力尤其是具有一定文化程度的青壯年勞動力，在農村發展的意愿下降，而轉移勞動力回農村的數量明顯減少[5]。由于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培育對象來源不足，因而影響新型職業農民隊伍的培育和建設。

目前，解決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培育對象來源不足的研究有很多，究其成果，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育對象分為兩類：一類是現有農村中符合要求的中青年種田能手、外出打工的返鄉創業者;另一類是對農業有興趣的城市居民、大中專畢業生和退伍軍人等。但是，從新型職業農民原型的角度思考，不論哪一種來源，關鍵是怎么給這群新型職業農民提供組織歸屬感。要想切實促進新型職業農民隊伍的建設與發展，從新型職業農民原型的視角思考，會更系統、更有實效，因為原型思路突破了傳統的單一研究模式，相對立體。組織歸屬感是吸引和留住新型職業農民的一個關鍵點。傳統的農民管理屬于松散型社會化管理模式，而新型職業農民是由身份向職業轉化且賦予或承擔了新時代歷史使命的一個新群體，突破了傳統單一依靠家庭生產、經營的模式，需要一個組織來為這群新生力量服務。同時，傳統松散型的農民社會化管理，農民的心理和精神歸屬大多聚焦在家庭，而新型職業農民在生產、經營、信息等領域交集較多，更需要有組織歸屬感才能建立堅定的信心。因此，發揮村、社（隊）集體和自發組織成立的農業經濟組織或因需要由地方政府成立的農業經濟服務組織等多重組織作用，適當統籌城鄉勞動用工制度、整合相關體制機制，提升新型職業農民的職業認同和歸屬感，對促進新型職業農民隊伍的培育與建設有著非常積極的作用。

4.2 科學統籌培訓指導，加強技術、資金扶持，提高農民的生產效率和效益

當前，對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建設的研究，從權威引文數據庫知網查詢顯示，主要研究領域集中在技術培訓和農業生產現代化范疇。從現行的政策導向來看，也主要集中在技術培訓和現代化農業生產技術方面。筆者以廣東省部分地區為樣本進行實地調研，發現這些政策的實施實效在基層凸顯不足。技術培訓和現代化農業生產技術的支持是正確的，但是實施的時候需要考慮是否有實施這些政策的“土壤”。傳統農民基本是松散的個體，在種植、經營或技術服務方面基本靠自己的判斷來開展。所以，經常出現什么好賣種什么、什么需要賣什么、什么技術缺就提供什么的普遍現象。這種市場供求信息不科學的現狀一直延續至今，是導致農產品價格低迷的一個原因。傳統農民種植、經營、服務一直在靠“運氣”艱辛生存，所以問題不是培訓、技術、產量，而是需要考慮適合種什么、能種什么、種多少的規劃問題。要解決種出來能賣掉的根本問題，要改變種植技術和生產方式。但是，前提是需要科學規劃，確保或至少大方向是能將種植的東西賣出去，否則培訓農民的技術或提供現代化的生產方式都不能得到較好的實施。此外，傳統農民以自有耕地生產，無法形成產業規模和經濟規模，在農業市場上沒有競爭力，是一直影響傳統農民發展的痛點。

因此，只有改變現在農民靠運氣、靠天氣吃飯的現狀，切實提升農業經濟生產效益和農民收入，才能真正讓農村中青年農民和返鄉就業的大中專學生、退伍軍人等感受和體會到做新型職業農民的價值，這樣實施技術培訓、現代化生產才更有意義，才能促進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建設。要想提升農業經濟效益和農民收入，必須改變傳統農民的現行狀況。從產業規劃、技術以及資金扶持等多角度給予恰當的、科學的統籌、指導，可有效突破現有困局。農墾在農業生產的科學統籌、指導方面具有較豐富的經驗，以農墾產業統籌、指導經驗為原型，參照地方產業鄉村和產業街鎮的做法，推進城鄉基本公共服務體系建設，推進城鄉融合和區域整合。通過科學統籌、指導，把區域的農業產業布局好、規劃好，在農業生產方面發揮鄉、村、社（隊）組織優勢，實現由傳統小規模生產轉向相對規模化生產。在信息、技術、資金等方面，建立第三方專業服務體系予以專項支持。只有切實做到科學統籌培訓指導，加強技術、資金扶持，提高農民的生產效率和效益，助力勞動力返鄉或進入農村發展，才可能有效促進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建設。

4.3 完善社會管理制度為新型職業農民提供保障

大力培養新型職業農民和農村實用人才，是黨中央、國務院為加快農業農村發展，解決“誰來種地、怎樣種好地”問題而提出的一項戰略決策。新型職業農民作為一個群體，某種程度上代表著農村農業經濟生產的標兵。但是，如何留住現有農村的有知識、懂技術、善經營、敢開拓的農民，吸引外出務工的農村中青年知識農民返鄉，吸引大中專學生、退伍軍人等各類人員到這個新集體來，關鍵是能讓這個群體有安全感、自豪感和實實在在的收益。近年來，國家層面出臺了諸多使這個群體有安全感的積極鼓勵政策，但是實際實施過程中依舊看到的還是線條式政策，成效不夠明顯。單從社會管理和保障角度來看，通過建立和完善城鄉基本公共服務體系，完善鄉村勞動用工制度，推進城鄉融合和區域整合，提高新型職業農民社會保障的統籌層級和保障范圍，是留住現有優秀農民和助力勞動力返鄉的有力政策。只有理順新型職業農民的勞動關系、勞動權益得到保護、勞動收益得到保障，才能有效推進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建設。

5 結語

本文以農墾職工作為新型職業農民的原型思考，發現很多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育政策和思路大多都是單一的線條式思維模式，究其原因在于未能系統思考。因此，本文基于農墾職工提出有組織規劃、技術支持、精神引領和社會保障并存的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的新型職業農民原型，旨在總結現有經驗的基礎上，科學規劃頂層設計，圍繞原型建立健全相應的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制度，促進中國特色新型職業農民隊伍建設。

參考文獻

[1]劉宇.新型職業農民培育體系建設的擇討[J].農業經濟，2013（6）：85-86.

[2]楊輝.農村勞動力缺乏現狀及對策研究[J].北方經濟，2013（6）：3-4.

[3]中國共產黨新聞網.習近平談脫貧軍令狀：要下一番“繡花”功夫[EB/OL].（2017-03-10）[2019-01-22].http：//cpc.people.com.cn/xuexi/n1/2017/0310/c385474-29137307.html.

[4]新華網.題：“一定繡好‘精準扶貧’這朵花”——習近平總書記參加四川代表團審議時的重要講話在會場內外引起熱烈反響.[EB/OL].（2017-03-08）[2019-01-22].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7lh/2017-03/09/c_129504918.htm.

[5]中國新聞網.我國已在全國31個省（區、市）建成1780個國有農場[EB/OL].（2015-12-07）[2019-01-22].http：//news.china.com.cn/2015-12/07/content_37253625.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