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紅經濟
網紅經濟是一種誕生在互聯網時代下的經濟現象,意為網絡紅人在社交媒體上聚集流量和熱度,對龐大的粉絲群體進行營銷,將粉絲的關注度轉化為購買力,從而將流量變現的一種商業模式。2019年,我國網紅經濟市場規模超過5000億元,其中最主要的兩大產業:直播電商與廣告營銷,尤其是直播電商飛速發展,規模達4338億元,同比增長226%,預計2020年有望達近萬億元規模。網紅門檻低,幾乎是人人可以嘗試的就業、創業新途徑,此外還能夠刺激感性消費,拉動經濟增長。
在這個“一分鐘成名”的時代,任何人都可以注冊成為直播平臺的主播,通過直播平臺進行商業變現。但是,行業內質量參差不齊,不斷被爆出的丑聞、行業亂象等,助長了社會不良風氣,價值導向偏離。
網紅經濟的未來,除了取決于其內在發展邏輯外,還取決于整個社會精神文化領域的角色定位。只有建立相應的監管機制,對其進行道德校準和凈化,這個行業才能夠良性發展。尤其是對青少年來說,更需要為他們營造一個良好的社會氛圍。
據《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統計數據顯示,我國的網民規模已經達到8.54億,其中,10-39歲的網民群體占65.1%。
網紅經濟已經滲透到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地改變著我們的言行、思維方式、價值觀念。趨利、同質與良莠混雜成為網紅文化的鮮明特征,使得網紅們的創作往往缺乏深度與沉淀。由于跟風爭相模仿,使得同質化嚴重,進一步造成了審美品位的低下。正如那句話:“你能看見的正是人們愿意讓你看見的”。在大眾輿論的裹挾下,人們難以在潮流中把握住自己的主見。
近來官員帶貨的視頻在網絡上走紅,表明了疫情過后政府復工復產、增長經濟、穩定民生的決心。不得不說,網紅經濟也為貧困地區提供了脫貧新思路。如新疆天山南北各地興起的“直播+農產品+扶貧”新營銷模式,當地官員直播帶貨,為新疆優質的農副產品打通銷售渠道,推廣新疆原生態的農產品品牌,助力群眾脫貧攻堅。
更有官方媒體和網紅聯手帶貨。疫情過后,秉持著盡快復蘇經濟的動機,網紅和官媒的合作顯得十分亮眼。
社會學家馬爾庫塞認為,標準化、批量化、模式化地把統一行為方式和審美方式強加于人,使商業文化中的人變成了“單面人”。
網紅的產生和迅速地批量復制,就是一個制造穩定套路的過程。而且這個過程并不是單一的,還和其他行業聯系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套路叢”。中國整形美容醫院以每年超過20%的速度增長,已成為第四大服務行業;“修圖軟件”“自拍神器”“美顏相機”等自拍App商機不斷;各大手機品牌相繼推出自帶美顏和濾鏡功能的手機。“顏值經濟”已經結構化,其中的行業正互相論證著彼此的合理性。
這樣的后果便是“美”的符號化,這幾年掀起的港星復古潮流便是網紅潮流下的審美壓抑。不論何時我們都應該承認人的豐富性,切忌將人的潛能放在單一模式下,成了“單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