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源睦 湖南省隆回縣第二中學默深文學社高二(653)班
我完成對世界第一次構想的起點,是在家附近一個街口的書店。那時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書店,只知道那家店總是有很多朝氣噴發的年輕人出出進進。
父母拉著我的手走進去,我看到了一個與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包裝精美的書整齊地擺放在書柜里,人們小心翼翼地翻閱自己心儀的書。“可以進來看書哦,小朋友。”老板的友善,讓我越發覺得這里有意思。
玩累了我就會去店里看書。那時我的朋友都不識字,我就說:“那里有空調,特涼快。”她們也就依著我,于是我們借著拼音開始了閱讀之旅。《格林童話》《安徒生童話》《伊索寓言》《狼與小羊》……這些我都反復看,心里充滿了對王子、公主的美好向往和各類歷險記的好奇。
十歲以后,閱讀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開始關注主人公的經歷與自己的聯系。我在閱讀中經歷了多種人生。
那時所有的老師都要求我們讀名著,這種強制的要求引起我的不滿。我認為閱讀是自由的。我沉迷在金庸的小說里,見證著英雄肝膽相照,豪俠義氣。我還幻想自己是“香香公主”,身懷異香且擁有絕不平凡的人生道路。只是,后來這些都淹沒在了各個學科的習題中。
青春期萌動了愛情的幻想,我迷戀起愛情故事,徐志摩、林徽因、張愛玲、三毛……這些人的作品都詮釋了舊時文人對愛情的描繪。我讀譯后的《簡·愛》與《呼嘯山莊》,開始明白愛是這樣的有尊嚴,不屬于任何人,愛只在愛中得到滿足。
語文老師告訴我:“最好把自己看到的東西運用到自己的寫作上來,堅持寫一些隨筆,在閱讀和練筆中不斷提高自己的水平。”因此,閱讀不僅僅被我作為興趣來對待了,而是一個提升自己的過程。
閱讀到一定程度,就會自然而然地去讀經典。我看的大多是外國文學,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雨果的《悲慘世界》,以及世界三大短篇小說之王的作品。至此,我知道了從小縈繞在耳邊的那句“讀書好,多讀書,讀好書”更深層次的意思,發現了文字的力量。
我在閱讀時常常背負著學業,但依舊喜愛著閱讀。閱讀的故事很長,但在閱讀中的選擇一定要遵于內心,不要忘記最初是懷著一顆怎樣虔誠的心來對待它的。感動你的從來不是書,而是內心情感的觸動。
文/竇博涵 哈爾濱德強學校高二(2)班
爺爺今年六十五了,他一輩子忙碌,是個風雨無阻的出車人。
他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食雜店,可鄉下人家少,大門從早到晚敞開,也沒幾個人光顧,進賬微薄。幸而爺爺有一技之長,能做南來北往拉送鄉人的買賣,也就是鄉下人說的“出車”生意。
爺爺沒有一張巧嘴,不是很會聯絡鄉人,可這出車的生意,幾個屯子間屬他做得最好。不是因為他的車子舒適,而是因為他守時。有時為了送趕火車的客人,爺爺凌晨三點就靜悄悄地發動汽車,頂著寥寥晨星出門去。他也曾為了接回一位歸鄉的游子,在漫漫長夜里,聽著收音機獨自等候。他從不說自己做過什么,但鄉鄰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小貨車奔波在鄉間小路上,有時運輸一份思念,有時運輸一份夢想,也撐起我們的小家,撐起我們的希望。
爺爺是個上過高中的莊稼漢,但這在鄉下似乎全然沒有什么用處。春種秋收,他像大多數莊稼漢一樣,守著自己的一片田地,而他種的玉米也并沒有比鄰居家的高出多少。大概他的知識都爛在了肚中,隨種子一起埋進土里了吧。
以前我總是暗笑爺爺的土氣,覺得他的學問總是甩不開鄉下的土。他常常對我語重心長地說:“眼是懶蛋,手是好漢。”而我只覺得索然無趣。可現在看來,這真理支撐著他走過艱難歲月,也為我們全家奠定了生活基礎。
他一天天地老去,再黑的染發劑也掩不住他鬢角的白斑了。前段時間我放假回家,他竟孩子氣地問這問那。他不懂信息時代的玩法,有時只想看看老同學發來的消息,卻總是點進各種各樣的廣告。
他問我怎么辦,我想要詳盡地告訴他哪些是廣告,哪些是消息,可話到嘴邊,卻哽咽著說不出口。過了一會兒,我只是對他說:“這個你不要看了,還有別的信息,看看別的吧。”無形的隔閡把我們分隔開,爺爺扶著我騎自行車的日子,似乎再也回不來了。
爺爺很土,但這塵土里孕育出的,未嘗不是一種生活。這生活需要用心去發現和守護,盡管它有時土氣得可笑,可那是生命最可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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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稿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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