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貿組織25周年：再回首，新征程

雷蒙

《論語·為政》有一句話：“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對于世貿組織成員來說，如何評判世貿組織在過去25年的工作，對于解決這個組織前所未有的危機并規劃其未來的發展方向，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疫情蔓延給世貿組織工作帶來了額外的挑戰，連面對面開會都成了奢望。盡管如此，世貿組織秘書處仍于11月19日在瑞士日內瓦舉辦了“世貿組織25周年：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紀念活動，以視頻在線方式對全球公開。中國、美國、歐盟、盧旺達、牙買加和新加坡等成員的現任和前任政府官員圍繞世貿組織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展開辯論，企業界、學術界和民間團體也分別從各自角度發表意見。

如何看待世貿組織過去25年的工作呢？在筆者看來，主流觀點是各方創建世貿組織的初衷大部分得到了實現：世貿組織的成員范圍從76個擴大到164個，越來越多的發展中成員開始融入多邊貿易體制;世貿組織成員的關稅從10.6%降低到6.4%，規則范圍從關稅、補貼等邊境措施開始向補貼、監管等邊境后措施發展;“強權即公理”的現象得到部分遏制，500多個貿易爭端被提交兩級審理的爭端解決機制;貿易環境總體穩定、可預見，縱然是2008年金融危機和當前新冠肺炎疫情蔓延，也沒有重演20世紀30年代保護主義橫行的局面。

世貿組織的未來是什么樣子？副總干事沃爾夫的發言可以說是各方對世貿組織美好期許的匯總：未來的世貿組織，將幫助推動和平，降低各國不平等;未來的世貿組織，將更具效率和韌性，幫助成員應對未來的危機;未來的世貿組織，將解決公平問題，讓各類成員和人群從國際貿易中受益;未來的世貿組織，將助力成員履行共同責任，實現可持續發展。

然而，要將這些美好期許變成現實，世貿組織還需要解決很多的當務之急和中期任務。當務之急既包括盡快任命新任總干事，也包括成功舉辦第12屆部長級會議，為全球疫后經濟復蘇作出貢獻。中期任務則是如何在未來的全球經濟治理中發揮作用，如何在發展中成員地位和待遇、產業補貼和國有企業等焦點議題上探索各方均可接受的方案，如何就提高世貿組織效率和兼顧世貿組織決策機制上達成平衡。毫無疑問，在這些方面，選擇競爭合作還是零和博弈，是所有成員的任務，更是主要成員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