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科學技術協會供稿

新中國成立以來,天文學科普、科學傳播走在各學科的前列,這與卞毓麟等學者的推動有直接的關系。
1998年加盟上??萍冀逃霭嫔缰埃遑棍朐诒本┨煳呐_的星系研究組工作了30多年。長期的科研實踐使他充分理解科學工作和科學思維的特點,更使他擁有足夠扎實的現代天文學專業基礎。這樣的專業背景,再加上他發自內心對科學寫作的喜愛,以及在寫作生涯中博覽群書、勤于思考,成就了他在科普創作上的高度。也許也正是出于自身的這種經驗感受,1993年,卞毓麟在《科學》雜志上發表文章《科學普及太重要了,不能單由科普作家來擔當》,以此呼吁科學界對科普問題的關注。結合科學前沿與科普構成一個連續譜,他還提出“元科普”的理念。而作為一名專業天文工作者,他又呼吁:“天文學太重要了,不能單由天文學家來操持?!?/p>
正是他那一批學有所長的科學傳播者將科學性和可讀性兼容的辛勤工作,使人們感受到了中國天文學科普在眾多學科領域科普中的特色。
借用著名科普作家阿西莫夫在其自傳《人生舞臺》中用“鑲嵌玻璃”和“平板玻璃”對兩種寫作風格所作的比喻,卞毓麟傳達了自己對科普創作風格的選擇:鑲嵌玻璃花妙,但是看不透里面是什么東西;平板玻璃則直白,仿佛不存在一樣,背后的一切卻都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卞毓麟始終以質樸無華的態度讓自己的作品明白易懂,強調“科普決不是在炫耀個人的舞臺上演出,而是在為公眾奉獻的田野中耕耘。”他在30多年里著譯30余種圖書,撰寫了700篇科普類文章,榮獲多項科普獎勵,科普短文《月亮——地球的妻子?姐妹?還是女兒?》《數字雜說》等入選中學語文課本,《追星——關于天文、歷史、藝術與宗教的傳奇》一書獲得2010年度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二等獎。在相當長時間內的中國科普領域,卞毓麟的貢獻恐怕無人能夠全面超越。
品讀他的作品,讀者的眼前時不時會有強烈的畫面感,這種畫面感也貫穿于他在上海市科普開放日為廣大市民所做的講座:“請想想1萬年前吧:太陽早已落山,大地一片寂靜。這是一個無月的晴夜,遠處,近處,沒有一絲燈光……漆黑的天幕上群星璀璨;原始人驚訝地注視著它們:星星為什么如此明亮,為什么高懸天際,為什么不會熄滅,為什么不會落下……”
身為一線科學家,卞毓麟既是科普“發球員”,也是將“球”傳遞到社會方方面面的活躍“二傳手”、一位優秀的“星空向導”。正如上海天文館展示設計師朱達一所表達的由衷贊賞:“我們看他聊霍金,絕對不會從黑洞著手,18世紀后期的湖畔詩人,以及華茲華斯的樹林成了故事開始的地方;說哈勃,好萊塢獲獎影片《一夜風流》的頒獎典禮則成了大背景……我們從人類文明的門口,被引入一座綴飾著璀璨群星的花園。人文、科學、歷史、藝術,全如此園中的壘石成山,星河作沼,巨鏡凌霄,而向導本人則對此園中的一花一景全然了然于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