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振省 宋嘉庚
摘要: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我國數字出版板塊通過出版科普類電子出版物、提供在線教育資源、開放應用平臺等多種手段聯合抗擊疫情,取得不俗成績,同時也在系統性、生產效率、反饋效率方面存在不足。根據生產力理論解釋,生產力發展的階段性特征和溢出效應是造成上述問題的主要原因。國家、出版單位、行業協會(學會)、個人共同完善數字出版和融合發展,才能使我國的數字出版走向更高水平,展現更大格局。
關鍵詞:數字出版;融合發展;疫情;防控
課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數字時代網絡出版管理機制研究”(18BXW040)
DOI:10.3969/j.issn.2095-0330.2020.02.001
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全國上下都在按照黨中央總體部署,投身于這場人間罕見的疫情防控總體戰、阻擊戰之中。具有光榮傳統的中國編輯出版人也都先后積極主動地投入到這場偉大的也是艱苦卓絕的阻擊戰中,履行職責、擔當使命。特別是國家新聞出版署發出《加強出版服務,助力疫情防控阻擊戰》的通知以后,出版界這種履行職責、擔當使命的勢頭就更加充分、更加有序、更加深入了。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數字出版和融合發展異軍突起,在科普傳播、在線教育、新聞資訊、國際合作等方面表現亮眼,凸顯了出版產業在涅槃重構中的創新之舉,彰顯了這些年我們在推動編輯轉型、數字出版、融合發展方面的底蘊與成就。
一、疫情防控總體戰中數字出版與融合發展的表現
1. 疫情期間數字出版與融合發展的正面表現
面向社會讀者和用戶,科普類電子出版物成為穩定輿情的主力軍。在新冠病毒傳播初期,關于病毒的傳染、傳播特征鮮為人知,由于未知產生的恐懼心理在社會和網絡中時有表露,公眾對病毒存在巨大的科普認知需求。出版單位借助電子出版物,廣泛傳播疾病診斷、病毒防護、疫情防控、心理疏導等相關知識,第一時間消除社會恐懼心理。根據中國編輯學會科技讀物編輯專委會統計,截至2020年2月20日,全國共有32家出版社編輯出版了123種電子書、科普折頁、視頻、專題數據庫等,如廣東科學技術出版社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防護》項目在1月21日啟動,1月23日上市;處于疫區中心的湖北科學技術出版社,迎難而上,以最快速度出版《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預防手冊》,網絡讀本的點擊量很快突破100萬。出版界真正做到了在眾聲喧嘩中回應民意,在風云激蕩中傳播理性。
面向教育系統的師生,在線教育成為助力完成“停課不停學”任務的急行軍。疫情就是命令,病毒高風險傳播階段恰逢學校開學,師生首先要保證自己的身心健康,保證絕對安全的隔離狀態,同時還要做到“離校不離教、停課不停學”。我國布局多年的在線教育成為完成此項任務的先鋒力量,相對于傳統教育模式的口傳心授、口耳相傳,在線教育既能保證相對安全的物理距離,又能保證教育內容的順暢傳遞。在這場攻堅戰中,我國出版集團、出版社真正做到了敢打硬仗、敢于亮劍,反應迅速,例如浙江出版聯合集團2月6日啟動“浙江省數字教材服務平臺”建設,2月9日18:30浙江省數字教材服務平臺上線,156冊教科書的電子版權授權、數字化處理工作全部在72小時內完成。
面對具有精準專業需求的讀者和用戶,專題數據庫和應用平臺成為提供專業內容的生力軍。受到疫情影響,居家辦公人員有大量的專業需求,在查閱紙本資料非常困難的情況下,專題數據庫和應用平臺成為活躍在疫情期間的有生力量,持續為居家辦公人員提供優質專業的數字內容。根據上海交大出版傳媒研究院發布的研究報告,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首批開放自有App“慕知悅讀”平臺上的300多本電子書資源,清華大學出版社開放“個性化的高等教育專業知識庫”文泉學堂,中國知網和維普中文期刊部分功能免費開放,還有多家數據庫實現免費開放, 中國科技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開放了“科學文庫”“中國生物志庫”和“科學智庫”。據不完全統計,截至2月20日全國共有44家出版社開放知識服務平臺40余個,涉及科學、技術、社科、少兒等各領域,開放電子書5萬余種,課程(含微課)1萬余種。大量專題數據庫和數字出版平臺免費開放資源,為具有專業需求的用戶提供了極大便利。
2. 疫情期間數字出版與融合發展暴露的不足
從防疫期間整體情況來看,數字出版物存在系統性較弱的問題。作為從心理層面抗擊疫情的先鋒部隊,數字出版物必須在第一時間占領輿論陣地,定軍心、穩民心,這就難免使一些倉促上陣的出版物缺乏系統性布局考量。如以“新型冠狀病毒防護”為主題的數字出版物,各種防護手冊、讀本、繪本、指南、海報、小程序、知識問答產品,一時間全部涌現于網絡。從讀者的角度看,出版物之間關于新冠病毒防護的內容存在重復;電子出版物內容與網絡信息內容對比,存在大量重復,造成出版社工作人員的重復勞動。另外,受到疫情壓力,標簽化、碎片化、網絡化的出版物快速出版,加以名人、專家、機構的標簽,而出版內容大同小異,暴露出部分數字出版物缺乏整體性、系統性布局的問題。
從生產環節看,出版單位的效率存在云泥之別。一些出版社由于已經實現數字化生產,反應較快,傳統出版與數字出版板塊間融合較好,出版社與第三方平臺無縫對接的單位很快能拿出生產方案,在內容策劃、平臺建設、營銷網絡中實現了快速反應。而部分出版單位缺乏數字力量、數字思維、數字布局,使得數字內容供給捉襟見肘,人員疲于應付。
從應用平臺的使用反饋看,用戶體驗有待提升。疫情期間的需求不同于平時的一般性應用,部分應用平臺從未應對過如此大規模的訪問和即時反饋,出現了網絡擁堵、使用卡頓,甚至平臺系統崩潰的現象。尤其是在2月中旬至3月初,在線教育的應用平臺承受著極大的網絡壓力,數以億計的學生對某幾個平臺的海嘯式增長的訪問量,使平臺應用面臨極大考驗。另外,由于部分出版社的應用平臺尚在起步期,用戶體驗和親和度都存在問題,錯失了發展用戶的黃金時機。
從反饋機制看,雙效益的反饋效率較慢。數字出版和融合發展程度較高的出版社,在這次疫情阻擊戰中表現亮眼,同時也面臨著版權保護的難題,如免費與收費的博弈、回歸與突破的遲疑。由于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評價體系的即時反饋機制尚未建立,無論是社會效益的反饋,還是經濟效益的回報,存在節奏不一、成本大于收益的問題,使得部分出版單位思量較多,影響了反應速度。
二、原因分析
1. 疫情帶來的客觀需求成為檢驗數字化程度的試金石
客觀環境的限制帶來了巨大的產業需求。本次新冠病毒傳播的特點是“人傳人”,這就造成人們在疫情期間不能直接接觸,而學習、工作、交流又必須在某種程度上實現面對面。停課不停學、在線辦公、在線會議對數字出版和融合發展提出了巨大的挑戰,也創造了大量的需求。這種由“人傳人”傳染與“人對人”服務帶來的矛盾,只能通過數字出版和融合發展的技術手段來解決。
從巨大的、剛性的、急迫的需求出發,海量用戶自然而然地尋求專業機構提供的專業出版服務。以在線教育為例,據QuestMobile2020中國移動互聯網“戰疫”專題報告統計,2020年春節期間,用戶行為變化已經使移動互聯網行業的時長格局發生變化,相比2019年春節,線上教育平臺用戶量增長了22%,時長增長了30%。
數字出版機構是否能滿足海量用戶的需求、提供專業化的出版服務,取決于其是否已經完成專業分工。根據生產力理論,分工程度決定著勞動生產力的成熟程度。“勞動生產力上最大的增進,以及運用勞動時所表現的更大的熟練、技巧和判斷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結果。” 從本次疫情期間出版機構的表現看,純粹的數字出版企業,或者是已經建立數字出版部門的出版社,做到了“來之能戰”。而數字化程度較弱,或者未能建立專門數字出版部門的出版機構,反應相對遲緩。
2. 數字出版對既有出版模式已造成巨大沖擊,出版單位的結構性變革必將開啟
馬克思認為,“只有按照一個統一的大的計劃協調地配置自己的生產力的社會,才能使工業在全國分布最適合于它自身的發展和其他生產要素的保持或發展。”③我國出版機構的布局,受到生產力布局理論的影響,在不同省份分別設置了相應的專業出版社和綜合出版社,這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發揮地理區域內的資源優勢,這種參照工業生產模式的布局,在計劃經濟時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當前,傳統出版面臨技術革新與理念變革,面對區域的內容傳遞、跨行業的交流合作需求,數字出版應運而生。
自誕生之日起,數字出版就表現出了鮮明的先進生產力特征。面對本次疫情的防控任務和用戶需求,數字出版的先進性得以放大:在生產環節,數字化的技術手段、無紙化的辦公流程、數字編輯的專業團隊,提升了生產效率;在流通環節,自有平臺的即刻上線、合作平臺的無縫對接,拓展了流通渠道;在使用終端,手機、電腦、iPad、數字電視,都能夠接收數字內容,提升用戶體驗。
再深一步探究數字出版作為先進生產力的根本原因,就不得不追溯到生產力的要素構成:勞動對象、勞動資料和勞動者。面對疫情防控工作,數字出版的勞動對象是“即時內容”,而不是傳統出版的“既有內容”,新冠病毒的有關信息是動態發現的,這些動態信息構成了“即時內容”,即內容具有不穩定性,這不同于傳統出版長期關注的穩定性內容。數字出版的勞動資料是數字化、網絡化的生產工具,生產工具對勞動資料起決定性作用,生產工具也是生產力高低的主要標志。數字化生產工具能夠對“即時內容”實現“即時加工”。在不能面對面接觸的條件下,哪家出版單位掌握了數字化、網絡化的生產工具,也就掌握了“先手棋”。數字出版的勞動者是熟練掌握生產工具的從業者,其數字化素養實現了在相對隔離狀態中的正常辦公。勞動者的綜合素養,也決定了疫情期間出版物的質量。
受到本次疫情影響,作為生產力的數字出版在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勞動者三個方面都表現出了結構性的變化,這必然對出版單位內部的專業分工產生直接觸動。換言之,在疫情期間形成的團隊、效率、組織、流程都將被固化下來。為了保證專業分工的純粹性、生產運作的順暢性、組織結構的穩定性,出版單位的結構性變革是必然要順從這種生產力進步的。從歷史發展來看,在經歷重大社會事件后,組織結構更新是必然結果,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美國在1941年成立的“事實與數據辦公室”(Office of Facts and Figures),后改為戰時新聞局(Office of War Information);珍珠港事件后,美國在1942年初成立了戰時圖書委員會(CBW);等等。我國的數字出版作為獨立力量的組織形式將被進一步固化或者加強,傳統出版單位組織機構變革勢必將受此影響,順勢而為。
3. 融合發展是數字出版生產力溢出效應的必然結果
組織內部的數字出版生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會對組織機構、產品、服務產生直接效果。從疫情期間的反應看,在編印發全產業鏈都完成數字化布局的單位反應速度較快,突出表現就是具有自建平臺的出版單位反應速度超過第三方平臺。從世界范圍看,世界出版巨頭已經意識到數字出版生產力的發展速度,敏銳地覺察出讀者和用戶的閱讀習慣正在發生變化,提早從戰略層面做出布局。2019年暑期,培生集團實施“數字優先”戰略,借助“全球學習平臺”(Global Learning Platform)更新電子版教材。“數字優先”戰略就是注意到數字出版教材體系會降低教材更新成本、加快發行速度、提升師生使用體驗。
伴隨數字出版生產力的快速滲透,生產力逐漸溢出到數字出版機構之間,促進融合。在本次疫情期間,出版單位生產的數字內容不僅通過自有平臺進行傳播,同樣產生大量的機構之間的合作機會。出版社與喜馬拉雅、得到、閱文等機構或者平臺的合作日益緊密,武漢數傳集團與14個出版集團進行了集團層面的聯動等,都顯示了數字出版生產力溢出的范圍已經從組織機構內部拓展至組織機構之間,雖然暫無統計數據證明疫情期間的出版單位與互聯網平臺合作頻次和密度高于平時,但是從第三方平臺的上架速度和更新頻次看,第三方平臺與出版機構的融合質量已經發生了結構性變化。
數字出版生產力進一步溢出的結果,就是產業間的融合發展。隨著數字出版生產力要素結構不斷變化、重組、升級,數字內容不斷豐富、生產工具不斷進步、從業人員素質不斷提升,數字出版將實現產業層面的融合發展。從目前部分地區和機構的探索來看,數字出版的溢出已經出現了跨行業、跨產業的融合趨勢。疫情期間,出版產業與教育行業的合作不需多言。事實上,在最近兩年,泰山的出版小鎮、上海的“云閱讀”已經實現了出版產業與旅游業、酒店業的實質性合作。不能忽視的是,數字出版的溢出效應不會受到物理距離的限制,可以預見在疫情過后,數字出版將作為國際合作交流的重要通道、將成為國際治理體系的重要構成。
三、經過疫情大考的數字出版與融合發展未來方向
1. 國家層面將重新審視數字出版的戰略意義,在頂層設計中做出合理布局
從國際視角看,數字出版將在國際合作和交流中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經歷本次疫情,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獲得了國際社會廣泛認同,國家之間的相互合作交流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重要。數字出版在其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作為全球疫情防控的重要咨詢和智力資源,《新型冠狀病毒感染防護手冊》《張文宏教授支招防控新型冠狀病毒》等系列電子出版物,已授權韓文版、波斯語版、意大利語版和英語版等多語種版本。在疫情防控的關鍵時刻,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將繼續加強數字出版的渠道建設,并以數字內容為核心,繼續拓展合作范圍,向其他國家傳播最安全、最規范、最穩妥的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從國內情況看,經過疫情大考,數字出版和融合發展在國家治理體系中的作用和地位得以凸顯。在歷史傳承的縱向維度,文化傳承工程、古籍整理工程、版本典藏工程等系列重大工程將推動數字出版走向數字人文、數字文化,使國家文明成果得以更好傳承。在地方發展的橫向維度,地方省市黨委、政府應將數字出版作為數字治理模式的構成要素。國內部分省市已經著手探索,如青島市在2月底發布的《數字青島2020年行動方案》中,明確提出要培育1-2家數字出版骨干企業,青島國家數字出版產業基地年產值達到50億元。④基于此方向的考慮,國家層面、省市層面都應出臺相應的支持政策,并在即將開始的“十四五”規劃中給出數字出版發展的具體目標和配套措施。
在此基礎上,要充分認識并遵循數字出版的強融合發展趨勢,包括集約化、規模化、快捷化等本質特征,做好頂層與長遠設計。要考慮推動這種本質特征對出版企業組織架構與體制改革的要求。
2. 出版集團、出版社將加快數字化進程,主動加快融合發展節奏
2020年是“十三五”規劃的收官之年,也是“十四五”規劃的布局之年,出版集團、出版社應快速調整數字出版布局與站位。加快數字出版和融合發展節奏,變被動融合為主動融合,進入快速發展軌道的數字出版生產力不會降速,經受疫情期間檢驗和校正的數字出版發展模式,將會在疫情過后釋放更大的生產效能。出版單位面對數字出版生產力變革,不是變不變、改不改的問題,而是不得不變、不得不改的問題,更是怎樣變、怎樣改的問題,數字化趨勢已經浩浩蕩蕩、無法回避,出版單位必須正面應對。在保證出版內容精品化的基礎上,技術上要將“待激活”的出版資源全面激活。積極運用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改造傳統出版,促進出版產業鏈上下游企業協同聯動,維護產業鏈穩定和安全。
3. 行業協會(學會)應以培養數字出版人才作為首要任務
在本次疫情期間,出版行業的協會(學會)及時組織會員單位聯合抗擊疫情,獲得了社會好評。例如,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提供免費閱讀、在線教育資源服務,出版疫情專題讀物,制作抗疫公益音樂、公益游戲等;中國編輯學會所屬各專委會及會員單位先后推出了各種疫情防控、心理調適、勵志自強的出版物,啟動系列科研課題,為高校提供在線教育課程。疫情過后,行業協會(學會)應加大數字出版人才的培訓力度,目前每年的培訓規模遠遠不能滿足出版單位的需求。在數字出版人才培養方面,行業協會(學會)在疫情過后,應迅速組織調研,面向整個出版行業,對數字出版人才需求、轉型要求、配套政策、瓶頸困難做系統性的摸底調研,針對相關情況形成專題報告,以此作為數字出版人才培養計劃的基礎和依據,并與出版職稱評審、考試制度、考評晉級等系列政策做統一銜接,以保證全國數字出版人才隊伍的專業性和穩定性。數字出版人才的培養要充分借助和依靠已有的和正在發展的先進的數字出版生產力。
4. 個人層面要實現數字化自我教育,全方位提升數字媒介素養
根據霍爾的編碼理論,傳播內容的編碼和解碼過程都同時具備統一性和差異性。數字出版物的生產基于大數據統計的數理基礎,較多體現統一性,而在數字出版物內容的解碼方面,由于讀者文化積累和技術素養的不同,其差異性更為明顯。具體到數字出版用戶,提升基礎性媒介素養尤為重要。這要從三個方面著手:一是借助傳統閱讀方式,積累堅實的綜合文化素養。面向數字化,不意味著放棄傳統閱讀,相反更應借助傳統出版內容的穩定性、系統性、經典性,建立堅實文化基礎。二是提高數字內容的解碼水平,要針對數字內容建立個人的辨識系統、參照體系。熟練利用多平臺之間的參考、對照、辨別,實現認知由碎片到整體、由單一到復合。疫情期間,熟練對照多平臺信息的用戶,對信息掌握也更為準確,認知也更為全面。三是以專業化需求為圓心,拓展數字化素養。以專家型的數字編輯為例,要圍繞專業內容建立個性化的數字內容知識庫、專業查詢路徑、成果發布平臺。在儲備電子書和音視頻資料的基礎上,需要注冊多個專業應用平臺的賬號,借助已有數字平臺的內嵌功能,積累專業素材、記錄應用軌跡、了解專業動態;對具有影響力的自媒體賬號,也應做到日常關注;對國內外的專業搜索引擎、社交平臺都應熟練使用。建立編輯個人的成果發布機制,及時發布階段性的專業學術成果,以“實戰”應用全方位提升媒介素養。
這里,還要看到一種趨勢:由于讀者思維正在向用戶思維轉變,由用戶思維所引發的業界對于IP資源的激烈競爭,正在推動過去流水線上的單槍匹馬、單兵校練的編輯加工模式向項目小組的多元性、系統性模式轉化。以新媒體工具為依托的選題目標的豐富性、加工過程的多向性及營銷傳播的立體化,正在向編輯們提出強力挑戰。
(郝振省,中國編輯學會會長;宋嘉庚,北京印刷學院講師)
注釋:
上海交大出版傳媒研究院發布報告:新冠疫情對數字出版行業影響幾何?[EB/OL].(2020-2-17)[2020-3-1].https://news.sjtu.edu.cn/ zhxw/20200217/1200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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