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諾貝爾文學獎,小編擁有一種感覺,那是遙遠的諾貝爾。不過,自從我國作家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后,似乎又變成了一種親近的閱讀。
事實上,不論獲得何種文學獎項的作品,被閱讀,即是完成了一次價值的體現。閱讀,也是完成了一次文學語系的碰撞。而且,這個碰撞,絕對是劇烈的碰撞。
唯美與魔幻
@寒云
讀過的諾獎作家里,讀的最多的是莫言和川端康成。當時的諾貝爾文學獎主席評價川端康成:“他忠實地立足于日本的古典文學,維護并繼承了純粹的日本傳統的文學模式。在川端先生的敘事技巧里,可以發現一種具有纖細韻昧的詩意。”川端康成的作品,秉承日本“物哀”的傳統,沒有大起大伏,沒有波瀾牡闊,卻有著最細膩的情感與筆觸,能夠熨帖人心靈最深處的褶皺。《雪國》《伊豆的舞女》《睡美人》《千只鶴》《古都>都是他最經典的代表作。川端康成作品的魅力在于,也許時隔多年你已經記不得其中的情節是什么,但是當初讀書時的那種平靜的心境以及書中唯美的情感卻能至今縈繞在你的心頭。
當代作家里,讀得最多的是王小波與莫言。莫言的書里最喜歡的是《酒國》,《檀香刑》炫技而華麗,故事昧兒太濃,文學性要弱一些;《生死疲勞》六道輪回的形式挺別致,然而故事的呈現顯得刻板;<豐乳肥臀》則厚重而乏味;《蛙》更像是對計劃生育史的一種記錄,不像是小說。只有《酒國》,魔幻而荒誕,諷刺辛辣,批判大膽。作者虛構了一個叫“酒國”的國度,里面的人熱衷于吃嬰兒,主人公是檢察院的偵查員,進入其中調查。魔幻的故事中,處處都可以看到現實的影子,以酒國諷喻現實中的官場。《酒國》用了三重文本,小說中的現實,另外兩位主人公往來的信件內容,以及隨信附上的小說內容。三重文本相互穿插,相互滲透,虛實交加,真假互映,構成了一個光怪陸離的文學世界。不得不感嘆莫言功力的深厚與筆力的高超。
諾獎于我
@肖堯
于我而言,諾獎只是選擇幾本好書。
不知道大家是否有跟我一樣的體會。如今的社會,更先進的科技之下,當無數的信息,好的壞的真的假的撲面而來,更多的時候,我的選擇是:屏蔽掉。屏蔽一切,世界好安靜。對比之前被硬塞進來的信息造成身心的疲累相比,此刻的身心是松快的,但弊處是單調。人天生對外界有好奇,對世界上的人和事保持關心,對靈魂的不同角落有探究的欲望。一味屏蔽,實在也不是明智之舉。那怎么辦?好想有一些共同的機會,有一些巨大的盛會,讓精致的書籍、表演、比賽、較量,來替我們裁決。是的,這就是標準。這是該看的比賽,該關心的人,該留意的事,以及該讀的書。當標準嚴苛,訓練得當,優秀和美好必然降臨。我們期待這樣的盛會,期待盛會有裁判,用最嚴苛的標準來遴選出最佳選手。偶像可能出現,標準由此建立,世界由此豐盈。這就是諾獎的意義。奧運會呢?其他各種門類的各種比賽昵?莫不如是。人類因此而有了遴選的機會。就是如此簡單。
我想說,提名就是肯定,得獎就是標準。如此一來,我不必去海選好書,不必被庸俗的觀點折磨,我直接去讀提名和得獎的作品,面對優質內容,優質思想本身。
這是對我有用的方式,也是簡單而直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的方式吧!所以,諾獎這一集體狂歡的嘉年華,必須準時準點出現。感謝優秀的評審人,提前幫我們過濾了劣質,讓我們享受到帶有一部分偏見的公平的答案。并讓我們探知和細致分辨答案的優劣。
文明的規則與野蠻的統帥
@明燈
《蠅王》是英國現代作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威廉·戈爾丁創作的長篇小說,也是其代表作。小說背景是在設想出來的第三次世界大戰時,一架搭載幾十個孩子的飛機因受到攻擊,被迫在墜毀前把孩子們投放到一個孤島上,為了生存和獲救,起初孩子們以幼稚的民主形式集結在一起。后來,因為誤解和恐怖,“蠅王”出現了,孩子們開始互相殘殺,失去理智。這個故事并不復雜,乍一看去,這只是荒島歷險故事和烏托邦故事的變種。可是《蠅王》作為文學瑰寶流傳下來了,這與小說本身的寓言性是分不開的。
“蠅王”即蒼蠅之王,源自希伯來語“Baalzebub”。在《圣經》中,被稱為“萬惡之首”。在小說中,蠅王最直接的意象代表是孩子們用來“祭祀野獸”的野豬頭。它在高溫潮濕的環境下,被無數蒼蠅叮咬,發散出陣陣惡臭,極端惡心和恐怖。它一邊連接著孩子們無法戰勝的自然神秘主義,一邊連接著孩子們因恐怖而被激發的驚人獸性。小說迷人的地方也正好在此——豐富,自然,條理清晰地使用意象。在一個相對封閉的范圍內,探討人本性中的善惡,原始獸性和現代文明的交鋒,還有無法調和的茫然與絕望。一邊是文明的規則,一邊是野蠻的統帥。若是沒有人守著文明的規則,那么野蠻便可以統帥一切,最后一切變得殘暴,從而變成惡魔,毫無人性。這也許就是小說給我們最大的啟示。
魔幻大地上的魔幻家族
@清揚
書架上很早就擺上了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哥倫比亞作家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這部長篇小說是拉丁美洲魔幻現實主義文學的代表作。
這部書講了布恩迪亞家族七代人的傳奇故事和小鎮馬孔多的百年興衰。
家族第一代人害怕生出長尾巴的孩子,何塞帶著一家人離開,在別的地方建立了小鎮馬孔多。
從第一代人到第七代人,家族中總有人陷入孤獨之中不能自拔,以至于精神失常,他們也總是受到愛情的折磨。
家族的第七代人出生了,“他是百年里誕生的布恩迪亞當中唯一由于愛情而受胎的嬰兒”,但卻沒有避免這個家族一直避諱著的魔咒:生下了一個長著豬尾巴的男孩。這個孩子是這個家族唯一一個靠愛情孕育出的人,所以他沒有一脈沿襲著的頑固惡習和孤獨天性。但他剛出生就被一群螞蟻吃掉。這時,第六代人終于破譯出了梅爾基亞德斯的手稿。手稿卷首的題詞是:“家族中的第一個人將被綁在樹上,家族中的最后一個人正被螞蟻吃掉。”原來,這手稿記載的正是布恩迪亞家族的歷史。一個家族百年的命運,不過歸結為這么兩句留在羊皮卷上的話而已。在他譯完最后一章的瞬間,一場突如其來的颶風把整個馬孔多鎮從地球上刮走,從此這個村鎮就永遠地消失了。
孤獨是布恩迪亞家族的家徽,每一個成員都自覺不自覺地佩戴著它。同時,孤獨在他們的世界里又是一把雙刃劍。他們害怕自己陷于孤獨的泥淖,而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在反抗孤獨,然而,他們的生存又離不開這種孤獨,他們渴望保持孤獨的高傲姿態。多么像人類,永遠也無法看清自己。
在《百年孤獨》發表之前,馬爾克斯在拉丁美洲文壇之外并不廣為人知。《百年孤獨》剛一面世即震驚拉丁美洲文壇及整個西班牙語世界,并很快被翻譯為多種語言。馬爾克斯也一躍成為名噪一時的世界級作家。
一部《百年孤獨》講了一個魔幻家族的故事。人們,正生活在魔幻大地上,人孤獨,小鎮也孤獨。我們都在對抗著孤獨又眷戀著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