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寶



[摘 要]文章從個人所得稅與我國居民消費水平的關系出發,結合本次個人所得稅改革中免征額的調整以及專項附加扣除等新政策,對我國中產階級的擴張、居民個人可支配收入的影響研究得出個人所得稅改革對我國居民消費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但進一步研究發現個稅改革中收入差距拉大、財產性征稅力度小等現狀對我國居民消費水平的促進有局限性?;谏鲜龅难芯堪l現對今后個稅改革提出相關建議。
[關鍵詞]個人所得稅;消費;影響;建議
[DOI]10.13939/j.cnki.zgsc.2020.35.132
1 居民消費與個人所得稅的關系
1.1 居民消費與個人可支配收入的關系
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迅速發展,國內生產總值也呈逐年遞增的趨勢,但我國消費增長乏力、消費疲弱的現狀仍是各界關注的熱點問題之一;居民消費的經濟來源有很多種,其中收入是大多數居民消費的基礎,其中當期的可支配收入是決定人們消費支出的主要因素,即居民用于消費的數額會隨著可支配收入的增加而增加。下面筆者利用SPSS軟件,實證檢驗居民可支配收入、居民消費支出之間的關系。
第一,選取數據。根據國家統計局提供的2003—2012年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等數據,使用Excel軟件進行匯總,SPSS軟件進行統計分析。詳見表1。
第二,假設提出。樣本中的居民人均消費支出與居民可支配收入在任何情況下都顯著相關。
第三,相關系數顯著性檢驗。在SPSS軟件中,運用Pearson相關系數法對因變量與自變量間的相關性進行雙側檢驗,得到表2和表3。
從表3可以看出,居民人均消費支出與個人可支配收入的Pearson相關系數為0.998,說明這兩組數據可以用線性函數表示且相關性極高。
1.2 個人所得稅與個人可支配收入的關系
個稅與居民收入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系,個稅一般通過減少稅費的方式來改變對可支配收入的約束,進而增加居民的可支配收入。由國家統計局提供的數據來看(見圖1),我國2015—2018年居民個人可支配收入與個人所得稅以不同比例增長,即個人稅與可支配收入之間存在著顯著線性關系。兩者間的量化關系為個人所得稅每變動1個單位,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相應變動1.686個單位,即個人所得稅的高低變化可以從一定程度上反映居民可支配收入的高低變化。
1.3 居民消費與個人所得稅的關系
由上述的分析可得,個人所得稅通過影響居民可支配收入這一中間變量間接作用于居民消費。即個人所得稅的高低可以一定程度上反映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水平,而個人可支配收入是促進我國居民消費的主要因素。2 個人所得稅改革對我國居民消費的影響
2.1 個人所得稅改革概述
2018年6月29日,第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三次會議對《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修正案(草案)》進行了審議,這是個稅法自1980年出臺以來的第七次大修;并于2019年1月1日正式施行。這次改革將再次提高個人所得稅免征額,由原來的3500元提高至每月5000元,并繼續優化調整稅率結構與擴大較低檔稅率級距。并且提出了專項附加扣除的新政策,具體包括子女教育支出、繼續教育支出、大病醫療支出、住房貸款利息和住房租金等方面;除此之外,將工資薪金、勞務報酬、稿酬和特許權使用費四項勞動性所得綜合征稅。
2.2 現行個稅改革對我國居民消費的影響
第一,中產階級擴張。李永樂(2019)表示我國以前的個人所得稅制度對我國擴大中等收入群體在一定程度上產生了阻礙,而此次的個稅改革則為中低收入人群提供了更多的稅法保護,有利于進一步擴大我國中等收入群體[1]。實際上,社會消費的重要群體一直都是中等收入群體,中等收入群體與高收入群體相比具有較強的教育、房產與健康安全支付的偏好。本次個稅改革中,免征額的提高有利于中等收入群體的消費與生活質量的改善,也更有利于促進中產階級的社會消費比重,進而一定程度上拉動我國居民消費水平。
第二,可支配收入增加。個人所得稅稅額的調整使得居民的稅負降低;專項附加扣除的新政策一定程度上減輕居民在其他方面的負擔,具體表現在子女教育、大病醫療、住房領域等方面的支出壓力,使個稅負擔更加合理化;另外將四項勞動性所得綜合收稅。這些政策都有利于個人收入分配的合理化,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居民的可支配收入,促進了居民消費支出的增加。
第三,收入分配差距拉大。個人所得稅的調整主要是通過邊際稅率來改變收入差距,但是作用效果有限,用基尼系數作為我國收入分配差距的指標,目前我國基尼系數居高不下。其中縮小基尼系數需要堅持和完善分配制度,規范分配秩序,但是陳瑞麟(2019)等人表示目前我國個人所得稅的稅制由于受到很多客觀因素的限制使得稅收再分配水平受限[2],這也使得我國居民消費水平受限。
3 深化個人所得稅改革的建議
3.1 增加對財產性收入的征稅力度
從現行的個稅來看,專項扣除、綜合征收勞動報酬所得稅等新政策對居民收入水平的改善作用仍然較小。楊曉萌(2009)提出隨著市場經濟的快速發展,我國的現狀更加趨向于一些發達國家,一些真正的高收入群體財產性收入占比較高,而我國對財產性收入的征稅力度較小;我國對于工資性收入應采取分級累進稅率政策,當收入水平達到一定的規模時,居民工資性收入的稅收負擔反而會重于財產性收入的稅收負擔[3]。因此增加對財產性收入的稅收力度不僅可以一定程度上減輕中低收入群體的納稅壓力,還可以調節居民的收入分配。
3.2 分地區實行區別化政策改革
目前我國的住房貸款一直是家庭的主要負債,其中一線城市的負債壓力更加明顯。一方面房價的上漲使得大多數居民成為房奴,不得不選擇貸款購房;另一方面租房一族也因為房價的上漲導致房租壓力加大。這些都極大地抑制了居民的消費欲望。譚詩婷(2020)等認為,目前從我國經濟運行的總體特征上看,由于市場經濟上的供求關系不平衡,仍會持續導致房價上漲、房租增加。因此稅收政策應該考慮一定的公平性,切實考慮全國不同地區、不同經濟發展水平的實際情況,采用區別對待的政策,適當提高免征額度,進一步減稅[4],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進一步促進我國居民的消費水平。
4 結語
結合我國經濟發展的現狀,本次個稅改革中的一些新政策有利于改善居民收入分配狀況,提升居民可支配收入,但由于收入分配差距拉大等客觀因素的限制,本次個稅改革對消費的促進作用有限。因此目前我國經濟的主要矛盾仍是內需不足的問題,為了拉動內需,提高居民消費水平,我國個稅改革仍需進一步細化,通過增加財產性收入的征稅力度、實行分地區個稅政策等做法切實提高居民收入,從而拉動消費需求。
參考文獻:
[1]李永生.個人所得稅改革對居民收入分配的影響探析[J].時代經貿,2019(33):72-74.
[2]陳瑞麟,陳羽琪,利文琪.基于居民可支配收入、居民消費支出視角下的個人所得稅分析[J].現代商業,2019(19):23-26.
[3]楊曉萌.財產性收入的個人所得稅思考[J].北方經貿,2009(1):63-65.
[4]譚詩婷,韓冰.我國新個人所得稅改革的亮點及完善建議[J].商業會計,2020(4):92-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