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者

左小詞

我 想

這里和那里

更遠一些的我看不到的昨日河流

我想，我們都在被吞沒著

被我們和身體暗側分裂出的他人

我想，櫻花的搖晃中有鹽粒落下

那，不是大海就是迷途

缺 席 者

那些被過早預言的生活

下沉。在眾人的口舌間

有人站起

有人搖晃

有人在一側，折疊領帶和自己

布菜的年輕人清點餐盤

一把空椅子

被極速抽去

一些人沉睡，一些還未醒來

有人愿意說出

他的房屋底下正有一條大河經過

他并不習慣半夜爬起，關了門窗與風聲

屋頂之上是更高的樓層

如果這水流載不動了

前半生的書信與證件

那些假定的物事、關系和某些癥候

要怎么去一一辨認

而一些人正在沉睡，一些還未醒來

流水假裝洗濯更多的眉目

在陌生的海灘跑步

長腿海鳥盤旋，越來越低

更深處一定有走失的魚群與細軟的漏洞

我捂緊口袋，捂緊腹部嘶鳴的稀薄哨聲

大海蒼茫。遠處的度假酒店的輪廓

像一只沒有來源的子宮

時空張開大嘴

吞吐雜物與新生的可能性

我不想唱歌。跑起來，這陌生的海灘

我好像剛剛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