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琴
一直對《飛天》雜志情有獨鐘,與之相關的話題瞬間可以明亮我的眼眸,或心情隨之蕩漾起來,甚至調動我的神經和激情,與之相關的電子版和往期雜志已經融入我的生活,這也成為我向往和渴慕之一。其中與《飛天》的“相識、相知、情緣”就可以見證這一過程。
一、相識
記得在2015年春天,和一位我認識的文學界的老前輩談及寫作與發表一事時,他關切地問我:“你都是在哪里發表文章,寫了些什么?”當他聽完我的回答時,他是這么對我說的,“如果你寫的文章能在甘肅省的《飛天》文學雜志上發表,那說明你的文章才有可讀性,你的寫作水平才能被讀者認可。”老前輩的話語雖然不多,但我感覺沉甸甸的。隨即又覺得眼前一亮,心中充滿了盼望和向往。
受當時所處環境和閱歷局限,我很少看到過《飛天》雜志,但老前輩的話點亮了我的心燈,冥冥之中,我似乎在尋找《飛天》雜志的真實。后來,我去當地幾家書店尋買《飛天》雜志,想知道它究竟是一本怎樣的讀物呢?可我找遍了縣城內所有的書店,都說沒有賣這本雜志。越是買不到心儀的書,我越是有點急于求成。后我專程拜訪那位前輩,問飛天雜志在那里能買到?經前輩指點,在縣文聯工作人員的熱心幫助下,幾經尋找,終于找到了兩本2011年出版的刊物。畢竟刊出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封面有些發黃,但那悠悠的墨香卻撲鼻而來,我像得到了寶貝疙瘩似的,我與《飛天》雜志就這樣相識了,一種久違的感覺瞬間漫過我的心湖。
翻開封面,當第一眼看到“飛天”的標志時,我仿佛穿越了時空,來到了魏晉南北朝,看到了壁畫中的飛仙(飛天),這個融合了佛教的飛天、道教的飛仙在藝術形象上互相融合、在敦煌石窟中的飛神,中國敦煌壁畫藝術的靈魂,多種文化的復合體。在我的眼前,帶著中國文化特色的飛天,它雖不長翅膀不生羽毛,卻借助云而不依靠云,憑借飄逸的衣裙、飛舞的彩帶而凌空翱翔……帶我進入了空靈。“飛天”從藝術上代表著中國藝術家最天才的創作,是世界美術史上的一個奇跡。讓我這個地地道道的甘肅人頓感別樣的親切,也不由得深情凝望。
我從《飛天》文學雜志(2011年)的第一頁正文開始,如饑似渴的閱讀……原來《飛天》文學雜志主要以刊登中、短篇小說為主,還刊發散文、詩歌、小小說,是個內容極其豐富的刊物。記得當時我讀到的第一篇中篇小說是《天狗》,作家把兩個不同性格,不同風格的人物刻畫的淋漓盡致,惟妙惟肖。故事主人公天狗就是一位農村典型的平處不臥,陡處不站,出盡風頭,霸氣十足的莽漢,但他重江湖義氣,受群眾擁戴。可是,他始終逃不過詭計多端的貓叔的掌心,他因貓叔的設陷,一直行走在村子的風口浪尖上,不免與女人和他的貓叔之間沾染一些事事非非。他在作家的筆下,于磕磕碰碰中行走在鄉親們中間,是兩個典型的現實生活中鮮活人物的縮影。所講故事,風格獨特,角度新穎,富有創意,感情真摯,文采斐然,結構完整,有較強的感染力和代表性。
我讀到的散文中,影響較深的一篇題目為《懷念我的父親》。作者那樸實無華的語言,字里行間真摯的感情觸動了我的靈魂,讓我動容到眼淚決堤。在一口氣讀完之后,又反復閱讀,文中有一段刻畫父親送別時的場景和對父親形象的描述,以及作者再見父親時,父親已去世后凍在冰棺里的內容,再現了朱自清筆下的父親形象,同時讓讀者品味到了天下父親的偉大,和生命的脆弱。我至今記得那一段句子,尤為讓我難忘的是作者對心理和外在接替般的描寫。作者說:“走時,父親拄著拐杖,送到門外,他身材越發瘦削、單薄。我對他說:‘我從南京回來,就來看你。父親答應著,還想往前走……走遠了,回頭一看,他還站在那里,倚著拐杖,帶著那頂藍帽子,彎著腰。我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等我再回來時,他已經躺在冰箱里了。”
讀詩歌時,其中有幾組詩歌題目是《靈火焚心》、《一張白紙就是我的故鄉》、《回鄉偶書》等作品都意向清晰,詩意盎然,韻味無窮,可以說是百讀不厭。深刻的體現了詩歌最本質的特征,達到了抒情美,和順帶表意。《飛天》雜志所發表的詩歌含有很深的寓意和情感,而且高度濃縮了生活中的感悟,帶有很強的哲思,堪為經典。
讀到與歷史相關的小說,一如你站在莫高窟壁畫前,那些壯闊迷人的畫面,直觀的印象便自然的浮現在腦海,那跌巖起伏的敘事、流暢抒情的語言、崇高執著的精神,都以高揚的理想主義情懷呈現綻放,散發著獨特的魅力。有人說:“生活是文學的載體,讀者是文學的受體,作家是文學的主體。”從中讓我不知不覺把親人、朋友、同學、文友、弱勢人群的音容笑貌和憂慮,時常寫進我細碎的文字,這給我增加了寫作的“底氣”。覺得在《飛天》雜志上發表的文章都有閱讀借鑒和學習價值,只要你用心去讀,總能觸動你的靈魂,且在內心留下深深的印痕,其韻味無窮,很耐讀!從而令人精神振奮,從內心折服。《飛天》雜志的質量,不愧是全國中文核心期刊,是我精神的食糧,理想的讀物。從此幾本《飛天》舊版雜志便成了我枕邊最忠實的朋友。重要的是,我讀到農村偏僻山區紀實小說時,看不到尋常作品里所體現的灰暗、禿廢的色調,從字里行間領悟到的是貧瘠土地上的樂觀向上,奮勇向前的人生追求。大有“貧不薄文”之啟發,這些催人奮進的精神支柱,更加堅定了我堅持寫作的信念,久而久之,《飛天》文學雜志潛移默化成我堅持寫作的精神甘霖。
我幾乎每晚在睡前都要將散發著油墨味的《飛天》雜志翻一翻,后來又到《飛天》雜志電子版的頁面閱讀瀏覽。其閱讀過程,我常常被作者寫的農村窮困潦倒的故事情節和字里行間溢出的真情感動流淚,甚至竟天真到想知道故事里主人公現在的情況和死活?有時竟然會忘我的存在在書頁里。記得2017年的電子版有一篇題目為“啞叔”的文章,雖然網上只讀到文章的半截,但似乎就能感知內容的全部。讀這些專業作家寫的作品,尤其是與鄉村生活緊密相連的鄉村題材的文字,一如我常常寫社會底層生活著的弱勢群體的故事,讓人夜不能寐。有些散文我是含著熱淚寫成的,我來自農村,感民生多艱,為文字常常心憂思苦。雖然平時閱讀生活也不是很豐富,但這種長期習慣性瀏覽促使我與《飛天》雜志加快了我進入“相知”的階段。我平時思考的較多,寫得較少,一有時間就習慣性的打開《飛天》雜志的電子版來打發時光。隨著時光的流逝,我逐漸發現自己對《飛天》有了更新的認識,并且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和迷戀。我愈來愈重視自己心靈深處的愿望,心里常想,如果我也有機會或有一天能在《飛天》文學雜志上秀一秀,對鐘愛寫作的我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鼓勵和誘惑,也是一次很好的鍛煉,更應該說是我寫作路上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也就從那時起,我在《飛天》雜志的陪伴與幫助下,結合自己平時晨起,暮歸時所見所聞和所思所想,常寫一些關注社會弱勢人群,為正能量歌唱贊美的作品。也寫了一些親情、友情、愛情和旅游方面的文章,并且寫了長篇小說《遠方》,中篇小說《緣分》短篇小說《血濃于水》散文、詩歌、詩詞等,七十多萬字稿件被市級和省級報刊、雜志、以及網刊發表,有幾十首詩歌作品被“中國詩歌報”《臨屏詩精華作品選》收錄,此間我也逐漸被一些報刊和讀者認可,有幾家雜志和報刊與我簽約為特邀撰稿人。我與朝思暮想的《飛天》雜志相伴而行,就像情侶一樣,不離不棄走過了幾年的光景,伴著我一路向前,鞭策著我日益進步,向著那個萬眾舉目的金字塔神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