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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80后、90后、00后出生人口統計數據圖在網上瘋狂刷屏,引發熱議。隨著出生率日漸下降,人口問題成了大家的關注焦點。
我們知道,人口對于經濟、樓市、城市都意義重大,而人口問題也成了擺在我們面前的一道關卡。
wind統計數據顯示,我國出生人口峰值出現在80后這代人身上,1980-1989這10年出生的人口為2.22億。到上世紀90年代,這個數據開始出現下滑,90后有2.1億人,相比80后略有縮水。而到了00后的時代,出生人口就只剩下了1.63億,2000-2009年出生的人口,比上一個10年少了整整4700萬!
出生率下降的問題至今仍在延續,人口學者、全球化智庫(CCG)特邀高級研究員黃文政在接受采訪時出語驚人:“20后這一代人,甚至會比10后少30%-40%。”
對于黃文政的言論,網絡上議論紛紛,一位網友的留言恐怕可以代表很多人的心聲:“過去是想生卻不能生,怕罰款;現在是催著生也不生,不敢生。時代還真是變了!”
中國婦女平均生育子女數變化明顯,1970年代之前,這個數字約為6,即每個婦女平均生6個寶寶;1990年,變成了2左右;如今這個數字已經降至1.5左右。目前我國女性的平均生育水平,不僅低于全球平均的2.47,也低于高收入經濟體的1.67。
中國社科院2019年曾做了一個預測:“如果中國總和生育率一直保持在1.6的水平(即平均一名女性生育1.6個孩子),人口負增長將提前到2027年出現。”按照我國女性如今1.5的生育率,不用等到2027年,我國的人口負增長就會提前來臨。

給大家看一個直觀的數據:教育部數據顯示,我國普通小學數量從1990年的76.6萬所,下降到2019年的16.01萬所,相當于30年間全國八成小學都消失了。同期,小學在校生人數也縮減了1680萬。
出現生育率下降的因素有很多,比如經濟成本高、教育成本高、房價高、就業壓力大等眾多原因,很多年輕人的生育意愿被壓抑了。
高校應屆畢業生人數多年來持續攀升,今年又創了歷史新高,達到874萬,比去年多了40萬。這么多的畢業生,在給各行各業注入新鮮血液的同時,也使得社會就業壓力激增。在今年春招季,畢業生的應招人數比去年多56%,但企業對應屆生的招聘規模卻下降了22%,堪稱史上最難就業季。
日前,教育部下發通知,進一步明晰了高校畢業生就業統計相關指標含義,在“自主創業”的范圍加入了開設網店,“自由職業”的范圍加入了互聯網營銷工作者(網紅)、公眾號博主(自媒體)、電子競技工作者(打電競)。
可是,現實中行業中存在“二八定律”,紅利大多集中在頭部。而且受疫情影響,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受到沖擊,裁員、降薪等情況并不鮮見。大眾的錢變少了,不可避免會影響到第三產業的發展,自然也會影響從事第三產業的人。
在就業形勢嚴峻的同時,居高不下的房價也在“勸退”一部分人的生育計劃。畢竟對于很多人來說,要先買房子,再生孩子。過高的房價,也會影響到出生率。
再加上越來越嚴重的“學位”問題,特別是公立幼兒園供給嚴重不足,有的家庭不得不選擇費用較高的私立幼兒園,昂貴的學費讓家長不堪重負。
以深圳為例,不僅普通住宅房價高昂,學區房更是貴到令人咋舌,均價在7萬-23萬/平米,眾多普通家庭難以承受。而且深圳還有很多公寓樓,未來學位存在不確定性。前陣子站長也寫過深圳家長花上千萬買學區房,后來子女卻無法入讀名校的文章。

深圳人奮力賺錢,工作壓力巨大,可是教育資源太過稀缺。這樣的形勢下,生還是不生,就成了問題。
出生于1986年的深圳白領小邱本想去年要個寶寶,但算過養娃成本后還是放棄了,“上有四老,每月要還房貸,現階段感覺沒有條件養孩子”。
一個人從出生算起,要20年才能完全進入經濟循環。生育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有20年左右的滯后。
為了減緩社會人口老齡化,促進生育和經濟發展,我國早在2013年就實施了單獨二孩政策。
今年6月3日,《河南省人口與計劃生育條例》第十五條第一款修改為:“提倡一對夫妻(含再婚夫妻)生育兩個子女。”
6月9日,寧夏在修改的計生條例中刪除了公職人員“超生即開除”的規定。
6月28日,《蘇州市婦女權益保障條例》規定男職工也可申請育嬰假。總體來說,生育政策是朝著寬松的方向在發展。
政策寬松當然會利好人口,但對很多人來說,房價降低可能會更有助于生娃。畢竟現在買房成本還是偏高,很多家庭掏空6個錢包才能買下一套房,而且每個月供房供到爆肝,再想生個兩腳吞金獸的愿望就顯得有點奢侈了。
人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基本要素和動力,有人才能發展經濟,才會有住房需求。這也是各地搶人大戰愈演愈烈的根本原因,畢竟哪個城市都不希望成為下一個鶴崗。
從數據看,搶人愈演愈烈。
從具體省份來看,人口流向變得更加集中。2019年浙江和廣東人口凈流入規模分別達到84.1萬和82.6萬,全國70%以上的人口凈遷入量都流向了這兩省,“二八效應”愈發明顯。
不過要注意的是,就投資來說,不光要選對省,更要選對人口流向的城市,因為即使是人口流入大省,也不是“遍地開花”。
以浙江省為例,2019年人口凈遷入規模居全國第一,但浙江省11個地級市中,有4個城市其實是人口凈流出的,剩下7個城市才是人口凈遷入。
從規模上看,浙江省絕大部分的凈流入人口都流向了杭州和寧波。其中,杭州人口凈遷入49.35萬人,寧波人口凈遷入30.07萬人,占省內各地市凈遷入總量的90%以上。
人口凈流入的另一大省廣東,大部分人口都流向了深圳、廣州和佛山。廣東其他城市的人口遷入規模相對較小,部分城市甚至還在凈流出。這也是深圳房價長期上漲、名列前茅的重要原因,人口方面體現了“二八定律”,紅利往頭部集中的特點。
所以說杭州、深圳等地樓市火熱,特別是杭州前段時間出現過萬人搖號現象,并不是偶然。杭州、深圳在2019年就有大量人口流入,新增了很多置業需求,為當地樓市發展作了鋪墊。
而浙江和廣東之所以吸引人,也得益于它們的大環境。比如在疫情大考中,浙江和廣東各地市政府自掏腰包,包大巴、包飛機、包高鐵,花式接人復工,為企業運送工人,促進經濟恢復。從這樣的舉措中可以看出當地的格局和營商環境,這一點對吸引企業和人才非常重要。

一線城市的北京、上海雖然基本面好,但仍在維持人口總量控制政策,2019年人口變化不大。2019年北京人口凈遷出6.3萬;上海雖然保持人口凈流入,但規模不到1萬人。
現在人口存量就那么多,浙江、廣東等地吸引大量人口的同時,不可避免會對三、四、五線城市人口產生虹吸效應,未來中小城市的人口流出壓力還會更大。未來人口持續流出的地方,房價調整壓力會更大。而對于人口凈流入的城市,房地產市場發展潛力也更大。特別是受教育水平較高的人口流入,對房價推升更明顯,深圳就是一個例子。
2019年深圳常住人口增加了41.2萬,其中常住戶籍人口增量就有40萬,常住非戶籍人口只增加了1.13萬。這意味著,遷入的人口大多是符合落戶條件的引進人才,這部分人口的凈遷入對房價的推升作用非常明顯。
隨著人口紅利日趨減少,未來房地產市場的調整壓力會越來越大,各地搶人政策也會愈演愈烈。對于消費者來說,無法改變趨勢,只有順著趨勢,跟隨人流所向,方可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