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肖平

老大的雙胞胎兒子考上了大學,光學費就一萬多。
老大東跑西顛,跑細了腿兒,也沒把錢湊夠。
為這事,老大吃不香,睡不安,愁起滿嘴的燎泡。
媳婦說:“該借的都借了,實在不行,你跟老二張個口吧。”
老大一聽,咧了嘴:“前年,老二蓋雞場鴨場,跟咱借兩千塊,可咱連百十塊都沒借給他。這個時候找他,我咋張得開口?”
“那……咱兒子的大學就不上啦?”媳婦擔心地問道。
老大點支煙,狠狠地抽幾口,煙霧繚繞,罩著老大那張愁苦的臉。
這時,有人敲門。老大開門一看,竟是老二。老二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
老二放下雞,放下鴨,抹一把頭上的汗說:“聽說倆侄子考上了大學,擔心哥湊不夠學費,就給哥送來三千塊……”說著,老二從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錢,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老大羞愧難當,一張臉漲成紅高粱。
老大說:“老二,哥對不起你……前年你蓋雞場鴨場,跟哥借兩千塊錢,可我……”
老二擺擺手說:“哥的家境我知道,嫂子有病,倆侄兒要上學,你打工也掙不了幾個錢。再說,你前年不是還借給我五百塊嗎?”
“五百塊?”老大一頭霧水。
“ 對呀,”老二說,“哥,你忘了嗎?那五百塊,是你托咱娘捎給我的啊!”
母親打來電話,說父親上山放羊,不小心摔斷了一條胳膊。
還告訴我,父親不讓告訴我這件事,害怕我擔心,所以來醫院時小心點,別讓他發現你。
一個小時后,我匆匆趕到醫院走進病房,見到手術后還處于麻醉狀態的父親。父親還在休息中,不一會兒,父親似乎要醒了,我趕緊走出病房。
大約十分鐘后,我撥通了父親的手機。
“爸,干什么呢?”我忍住哽咽的聲腔問道。
“啊……”父親聲音有些遲緩,“和你幾個大伯玩撲克呢……”父親說到這里,聲音顯得精神起來。
“輸了贏了?”我問道。
“啊……輸了啊。你這小子,干嘛在我手氣不好的時候打電話。”父親和我開著玩笑,盡力讓我感覺到他一切都很正常。
“我不信。”不知道為什么,我就配合父親,孩子氣地追問到底。但我隨之又后悔了,父親現在病房里,怎么證明給我?
“ 老古,該你出牌了……”我聽了出來,電話里是剛才父親病房一個病友的聲音。父親愣了一下,緊接著高聲對我說:“不和你說了,忙著下牌了,來來來,我黑桃3……”父親說著,掛斷了電話。
就在剛掛斷那一瞬間,我放聲大哭,毫無顧忌。
一天,一個博士坐船欣賞風景。
在船上,博士問漁夫:“你會生物嗎?”
漁夫說不會。
博士說:“那你的生命就要失去四分之一了。”
過了一會兒,博士又問:“你會哲學嗎?”
漁夫還是不會。
博士又說:“那你的生命又要失去四分之一了。”
又過了一會兒,博士又問了:“你會科學嗎?”
漁夫仍然不會。
就在這時,狂風亂作,卷來一股巨浪。
漁夫問博士:“你會游泳嗎?”
博士說:不會。
漁夫說:“那你的生命就要玩完了!”
一輛轎車從度假村出來后,在鄉村的泥道上拋錨了,身穿名牌西服的車主焦急地對圍觀的人喊著:你們有誰愿意幫我爬進車底鎖一下螺絲啊?
原來他車子的油管出了問題,漏出來的油已經流到地面,而那里離最近的加油站有上百公里,難怪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身旁的女子鼓吹著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于是他趕緊掏出一張大鈔:誰幫我鎖緊,這錢就是他的了!
圍觀的人群里有個小伙子動了一下,卻被他的同伴拉住:別相信有錢人的話!
這時只見一個小孩子走了過去,說:我來吧!
操作很簡單,小孩在那人的指揮下不到一分鐘就鎖好了,爬出來后他就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那人,男人剛想把那張鈔票遞給小孩,卻被女人喝斥住了:你還真打算給他啊?給他一點零錢就好了!于是男人從女人手里接過零錢后遞給小孩,小孩搖了搖頭。
聽見人群中的噓聲,男人只好拿出大鈔,小孩子竟然還是搖頭,男人有些生氣了:你嫌少?再嫌,錢都不給你了。
不,我沒有嫌少,我的老師說,幫助人是不要報酬的!
男人很納悶:那你怎么還不走?
小孩說:我在等你跟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