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晟
早在2005年,美國斯坦福大學的生物學家首次在實驗室中實現了光遺傳學的原理(使用一種光控方法選擇并打開了某種生物的一類細胞)。他們使用病毒將天然海藻蛋白質“ChR20”(一種可以響應藍光的離子通道)傳染到小鼠的神經細胞中。科學家們通過將導藍光的光纖插入到小鼠大腦的不同位置就可以刺激大腦做出不同的反應,比如讓小鼠陷入狂躁,且可以在毫秒時間內控制神經細胞的“開關”。
到了2015年8月,就有研究人員可以控制老鼠按照實驗者的意志進行活動或控制身體周圍神經。他們利用光線來控制神經單元的活動。實驗者在老鼠的頭部移植了一枚非常小的芯片,這種芯片的重量只有20到50毫克,且體積小巧,不僅可以植入老鼠的大腦,還可以植入包括脊柱和四肢等部位,通過芯片,研究人員就可以刺激周圍的神經。而這種小設備還不會改變老鼠本來的神經單元,不會影響正常的活動。
如果這種技術被應用到人類身上,那又會造成些什么?不過,當時科學家表示,光遺傳學無法控制人類的大腦,因為人類的大腦沒有相關的必要神經元。這難道就意味著我們沒有任何方法可以直接影響他人的大腦嗎?不是。
其實在2013年,華盛頓大學的拉杰什·拉奧與安德烈·斯托科就直接通過大腦傳遞了信息。他們通過腦電圖技術(簡稱EEwG)及在人的頭皮上安裝很多電極,記錄人的腦電波。他們通過一個雙人電子游戲測試他們的“腦腦接口”。在游戲中,一艘海盜船正向城市發射火箭,玩家要發射火炮,攔截每發火箭。只有拉奧可以看到游戲畫面,但只有斯托科可以按下發射火箭的按鈕。奧拉通過在恰當的時機,形成“發射”這個想法,然后他們編寫的程序會記錄下發送者大腦信號,并通過網絡刺激接受者斯托科的大腦。但斯托科自己并不會意識到這個刺激,盡管如此,他的右手依舊會運動,并且他在不主動注意的情況下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腕在動。之后,他們還用這一技術實現了單一色塊的視覺信號傳遞。他們的最初目標是希望能夠用過這種技術實現人與人之間概念與思想的直接交流。
但手的運動與單一色覺的形成只是簡單的大腦活動,跟“語言”這一思維活動還是差遠了。我們設想一下:在①號大腦中,他想到“花”這一概念時A區域會出現刺激。而在②號大腦中,A區域對應的是“樹”這一概念。那如果通過這個技術將①號大腦的“花”這一概念轉變為刺激,傳輸到②號大腦中,②號大腦會形成“花”還是“樹”的概念?因為我們知道,簡單的肢體活動在腦中有著固定的處理位置,但后天形成的思維方式是通過新建神經元來實現的,不同人之間的神經元連接方式肯定不會相同。因此我不太認可這一技術的可行性。
大腦是人體中最精密的器官,一堆計算機消耗巨大的能量也模擬不出一個大腦,況且它還只需要消耗少許的能量。不過也許說不定,通過“聯想”刺激,也許在許多年之后,人們可以擺脫語言交流的限制,通過大腦直接溝通!
轉念一想,要是有人通過這種技術對他人大腦實行“攻擊”,這可又防不勝防啊。避免這種現象需要的就不僅僅是社會法律制度的保障,更需要的是技術上的限制。不過,這些問題還是以后再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