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興國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進展：基于新興11國的數據分析

汪萬發,蒙天宇,藍艷

(生態環境部對外合作與交流中心,北京 100035)

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崛起速度之快前所未有,全球治理體系與國際形勢變化的不適應、不對稱前所未有[1]。新興國家正在為世界和平與發展做出越來越重要的貢獻,并日益成為全球可持續發展事業的引領者。隨著全球發展的深化,越來越多的新興國家將走近世界舞臺的中央。

國際力量對比加快調整,國際社會面臨的安全、發展、社會和環境等全球性挑戰層出不窮。2015年聯合國發展峰會的核心成果 《變革我們的世界：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提出協調推進經濟增長、社會治理、環境保護三大目標,為全球發展描繪了新愿景,開啟了可持續發展事業新紀元,為國家、區域和全球發展合作指明了方向。可持續發展是各方的最大利益契合點和最佳合作切入點,也是解決一系列全球性問題的金鑰匙。

1 新興國家是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增長點

新興經濟體潛力大、增速高、人口多、市場巨大,成為全球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點。可持續發展與諸多新興經濟體發展愿景和進程高度契合,得到眾多國家的積極響應。此外,國際發展合作是新興國家利益的重要支柱,可持續發展也是破解當今世界重大問題的基礎。總體上看,全球正在積極推動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加速落實,新興國家是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增長點。

2010年博鰲亞洲論壇發布的 《新興經濟體發展2009年度報告》首次定義了新興11國(Emerging 11,E11)[2]的概念。新興11國是指G20中的11個新興經濟體——阿根廷、巴西、中國、印度、印度尼西亞、韓國、墨西哥、俄羅斯、沙特阿拉伯、南非和土耳其。作為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合作的典范,金磚國家也是新興國家的主要代表。新興國家經濟規模及相關變化情況參見表1、表2、表3、表4。

全球熱點問題此起彼伏,人類和平與發展面臨許多共同挑戰,發展赤字、和平赤字、信任赤字和治理赤字依然突出,新興國家作為世界上重要的力量,在促進全球可持續發展、自由貿易、開放型經濟等方面擁有廣泛且重要的影響力。2019年,為契合國際社會的重大關切,“打造可持續發展議程”成為第23屆圣彼得堡國際經濟論壇這一新興國家領導人會晤重要平臺的主題。世界權勢正在分散化、扁平化,新興國家在推動全球治理方向、原則和方法等方面起到了引導和平衡的作用,部分具有系統重要性的新興經濟在全球可持續發展事業中擁有關鍵性的影響力。

2018年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十次會晤發布的 《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十次會晤約翰內斯堡宣言》,強調 “重申致力于全面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平衡推進經濟、社會和環境三大領域的公平、包容、開放、全面、創新和可持續發展。我們支持聯合國包括其可持續發展高級別政治論壇,在協調評估全球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方面發揮重要作用,有必要通過改革聯合國發展系統增強支持會員國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能力”[3]。

表1 2016—2018年新興國家經濟規模及份額變化情況 單位：十億美元

表2 2018年新興國家GDP總量排名榜

表3 按購買力平價(Purchasing Power Parity,PPP)的2018年新興國家GDP總量排名榜

表4 2018年新興國家年中人口數量排行榜

新興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已經達到80%。新興國家的持續發展,將使全球發展的版圖更加全面均衡,使世界和平的基礎更為堅實穩固。新興國家已經成為影響全球發展議程的重要力量,成為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中的引領性力量,特別是中國和印度人口之和約占全球的35%,這對以人為主體的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具有重大意義。

2 新興國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進展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核心是實現全球可持續發展目標,其17項目標及169項具體目標本身就是一個動態、多樣和相互聯系(促進或制約)的發展指標體系。如何基于一個全球性、統一性視角來監測、評估各國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對全球可持續發展極其重要。根據中國科學院2019年報告,目前只有大約45%的可持續發展指標既有方法又有數據,約39%可持續發展指標處于有方法無數據狀態,還有多達16%的可持續發展指標既沒有統一的方法也沒有數據。如果在這些方面不能盡快取得進展,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落實必然會大打折扣[4]。

為評估各國可持續發展目標落實進程,聯合國可持續發展行動網站自2015年以來每年都發布 《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和指示板報告》(SDG Index and Dashboards Report)。該報告制定了一套用于評估國家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的標準,為17項可持續發展目標的每項目標建立一套具體指標,構建了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指數,并根據各國與聯合國、世界銀行集團等機構發布的數據對各國的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指數進行測算與排名,這為國家、地區之間進行橫向比較提供了可能性。

曾經在2016年7月,聯合國可持續發展行動網站發布了全球報告 《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和指示板報告》。這份報告由包括聯合國官員、學術界人士、非營利機構代表在內的150多名專家共同研究撰寫,旨在幫助各國了解全球范圍內可持續發展目標的落實進度和本國在可持續發展目標落實進程中需要優先解決的問題,督促各國在本國范圍內盡快出臺并執行與可持續發展目標相符的政策。

以2030年可持續發展目標為代表的全球可持續發展更加強調可指標化、可比較和可量化的治理設計,這為全球共同推進可持續發展議程,深化交流和合作奠定了基礎。

表5 新興國家2016年在 《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和指示板報告》分值和排名

新興國家2017—2019年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總體上在全球的排名下降(參見表6、表7、表8),就金磚國家而言,只有中國實現了提升,其余四國總體上有一定幅度的下降,顯示出金磚國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面臨日益嚴峻的挑戰。

表6 新興國家2017年在 《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和指示板報告》分值和排名

表7 新興國家2018年在 《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和指示板報告》分值和排名

表8 新興國家2019年在 《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和指示板報告》分值和排名

新興國家形成共同的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認知與戰略規劃,協同開展可持續發展治理,特別是深化南南合作伙伴關系,優化南南合作平臺等,可以為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注入重要動力。在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進程中,新興國家面臨資本和基礎設施赤字、治理赤字、發展赤字等多方面困境。

根據全球國家在 《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和指示板報告》排名,在落實可持續發展目標進程中居于領導地位的是北歐國家,其中排名前十的國家分別為：瑞典、丹麥、挪威、芬蘭、瑞士、德國、奧地利、荷蘭、冰島、英國。此外,排名前20的均為高收入國家,世界上最貧窮的發展中國家排名墊底[5]。

3 新興國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總體分析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主要圍繞經濟、社會和環境三大系統的可持續發展,與之對應的是經濟治理、社會治理、環境治理和全球治理四大領域。新興國家如何統籌推進經濟治理、社會治理、環境治理和全球治理,將決定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實踐框架和總體進展。根據聯合國全球治理委員會的報告,治理是指各種公共的或私人的個人和機構管理共同事務的諸多方法的總和,是使相互沖突或不同的利益得以調和,并采取協同行動的持續過程[6],強調社會、政府、個人等多維度、多層級的協調、協商和協作。在全球治理深入變革的重要進程中,在國際社會邁向實現聯合國2030可持續發展議程最后十年的關鍵時期,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仍有一系列挑戰擺在新興國家面前。

3.1 經濟治理領域

新興國家具有經濟可持續發展的戰略基礎,主要表現為：人力資源豐富、勞動力成本低；產業增長空間多、產業集聚規模強；工業化和信息化發展潛力大。隨著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深入推進,新興國家迎來了彎道超車的歷史機遇。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新興國家國際合作持續深化,協同發展趨勢明顯,對其可持續發展產生了重要的促進作用。

表9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提出的主要國家治理目標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旨在引導全球公共和私人投資實施可持續發展挑戰,并通過確定高增長領域幫助企業開發創新解決方案。國家治理應該深化利益相關方關系、緊跟政策步伐。經濟治理應深化以規則為基礎的可持續發展,以匯聚合作伙伴的力量,發揮協同效應,共同應對全球最緊迫的社會挑戰。

以金磚國家為例,金磚國家領導人多次會晤宣言都強調治理的作用。此外,金磚國家高度重視發展權利,強調發展權是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核心,這為諸多國家治理問題的解決創造了基礎。面對逆全球化思潮和貿易保護主義的抬頭,以中國為代表的新興國家呼吁推進更加包容互惠、更可持續的經濟全球化,堅持多邊貿易體制的核心價值和基本原則,為全球經濟發展注入了強大的正能量。中國共產黨十八大以來,中國一直堅持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這為我國總體上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奠定了經濟發展和國家治理的根基。

3.2 社會治理領域

政府、企業和社會等都是全球發展共同體中的重要主體,相輔相成,每個主體都有權利及義務來服務全球可持續發展進程。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是國際社會面臨的共同使命及責任,企業界,特別是工商界和科技界,是支持和促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力量。企業也是實現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重要合作伙伴。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致力于讓全球領先的公司以最大限度地減少負面影響并最大限度地對人類和地球產生積極影響的方式,來展示其商業發展如何有助于推動可持續發展。《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企業行動指南》指出世界各國政府早已達成共識,批準了企業發展目標。目前,71%的企業已經在計劃針對可持續發展目標開展合作[7]。盡早將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納入企業的發展規劃有助于讓企業成為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領頭羊,也可以增加企業在同行中的品牌價值和競爭優勢。

表10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提出的主要社會目標

聯合國可持續發展行動網絡(SDSN)每年發布的年度 《可持續發展目標指數和指示板報告》和歐盟統計局發布的 《歐盟落實可持續發展目標監測報告》顯示,發達國家一般有發達的信息數據系統,類似于以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為代表的發展合作組織。在當今社會信息化時代,高質量的數據、統計服務可以為社會發展及治理創造重要支持。眾多發展中國家在可持續發展數據管理、可持續發展指標評估等方面能力普遍薄弱。新興國家在快速發展進程中,應持續加強數據和信息化建設,化危為機,為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奠定數據基礎和信息支持。

新興國家普遍面臨老齡化的現實挑戰,這對可持續發展造成較大束縛。按照65歲及以上人口占全部人口比重超過7%即為老齡化社會的國際標準來看,2018年俄羅斯(14.6%)、中國(11.3%)、巴西(8.9%)均處于老齡化社會,印度(6.3%)、南非(5.5%)和沙特阿拉伯(3.5%)的年齡結構相對年輕。從老齡化增速來看,中國和俄羅斯65歲及以上人口占比提升較快,2018年較2017年分別提升了0.55%和0.44%[8]。新興國家快速崛起離不開豐富的人力資源,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也把以人為本作為一個核心思考貫徹于全過程和諸多目標。新興國家需要不斷地維護好、發展好人力、人才等相關資本,將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推向一個新的高度。此外,新興國家將人民的根本利益納入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核心,推動全球可持續發展朝著正確方向前進。

社會治理是一個綜合的、系統的復雜工程。一直以來,中國堅持深化社會治理改革,堅持共同富裕,特別是2012年以來連續6年年均減貧超過1300萬人,對全球減貧貢獻累計超過70%[9],提前10年實現第一項可持續發展目標,為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廣泛落實創造了良好條件。

3.3 環境治理領域

環境治理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良好的環境治理是落實和提升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關鍵之一。對于新興國家,環境治理和經濟發展之間的矛盾較為顯著,在加速現代化的時代進程中,新興國家在生態環境保護、應對氣候變化等方面普遍面臨較大的壓力。

表11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提出的主要環境目標

新興國家正處于較快發展的歷史進程中,對全球資源的依賴程度較高。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和全球資源委員會2019年聯合發布的 《全球資源展望》數據顯示,建設新的基礎設施帶來的原料開采量的日益增加,越來越多地歸因于新興工業化經濟體[10]。新興國家需要加強可持續資源管理和參與全球資源治理,將自然資源利用和環境影響從經濟活動和人類福祉中脫鉤,是向可持續的未來轉型的關鍵。

環境問題與可持續發展直接相關。新興國家積極建立環境保護價值體系,政府應鼓勵公司走綠色發展的道路,鼓勵公司采用最佳環境保護實踐。工商業應塑造環境保護的共同價值觀,強化企業社會責任,讓企業朝著可持續發展方向發展。應該建立涵蓋公司、政府和個人的多主體共同參與的環境治理模式,這是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新增長點。目前,越來越多的企業家和公司認識到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性,這是未來全球可持續發展的新動力。例如,2017年12月在巴黎舉行的一個地球峰會期間,一個由25個從事區塊鏈技術的組織共同成立氣候鏈聯盟(CCC),致力于通過區塊鏈技術應對氣候變化。氣候鏈聯盟作為一個全球性開放倡議將促進國際氣候治理合作。氣候變化是全球可持續發展和人類未來面臨的共同難題,新興國家普遍較為重視氣候變化問題,采取積極的應對氣候變化行動,妥善平衡環境保護和應對氣候變化的關系。

中國近年來在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落實方面取得了較好成績和較大進步,其中環境治理占據重要部分。中國注重與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對接,在發展中強調生態文明理念,為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提供了新動力。此外,在共建 “一帶一路”進程中,中國持續與 “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健全生態環境合作機制,已與共建國家和國際組織簽署近50份雙邊、多邊生態環境合作文件,打造綠色發展命運共同體。

3.4 全球治理領域

近年以來,新興國家和新興經濟體群體性崛起、亞非拉經濟板塊性崛起,動搖了西方主導的國際經濟格局,改變了國際權力關系[11]。大國的實力對比出現新的較大變化,國家發展速度和戰略預期顯著不同。全球經濟治理的變革動力植根于全球經濟力量、結構和關系的深刻變化。世界銀行研究報告預測,2050年GDP前十位分別是中國、美國、印度、巴西、墨西哥、俄羅斯、印尼、日本、英國和德國[12]。全球治理正處于變革的十字路口,和平赤字、治理赤字和發展赤字成為人類面臨的共同挑戰。隨著特朗普政府在全球治理方面展現出美國優先理念和單邊主義政策,特別是退出 《巴黎協定》等關于全球環境與可持續發展的重大議題,全球治理面臨諸多新困境。

冷戰結束以后,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深入,經濟全球化帶來的利益分配不均,引發了部分國家國內不滿情緒的外溢。一些原有國際經濟秩序和規則越來越難以適應新的形勢。新形勢下,國際貿易可以成為環境保護的新興選項,政府需要加強全球貿易治理,讓綠色貿易成為全球環境治理的新方式。通過綠色發展和鼓勵工商業采取更加可持續性措施,可以讓國際貿易朝著更加科學的方向發展。

表12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提出的主要全球治理目標

在全球治理領域需要堅持共商共建共享理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密切對話和通力合作夯實可持續發展基礎,推動全球治理與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協同共進。新興國家持續加強在聯合國、世界貿易組織、二十國集團等多邊事務中的合作,為國際社會貢獻更多新興國家方案,讓全球治理領域的新興國家角色發揮更大作用。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加強新興國家等在國際事務中的代表性和發言權,推動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在推動全球治理朝著更加公平合理的方向發展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4 對新興國家深化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思考

進入21世紀以來,特別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通過不斷探索實踐經濟發展和國家治理、國際合作和全球治理路徑,新興國家不僅為全球可持續發展事業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推動了發展中國家群體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而且充分發揮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間的橋梁作用,深化了全球可持續發展伙伴關系,推動了新興國家自身高質量發展和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協同。新興國家在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進程中面臨相似的難題,也有共同的訴求和關切,需進一步加強交流和合作,優化實踐路徑。

4.1 深化新興國家間協同協作,共同推進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落實,打造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伙伴關系

新興國家應開展更為廣泛的政策交流,加強構建符合新興國家訴求的可持續發展框架,在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進程中占據有利地位。新興國家之間存在較多的相似點,面臨相似的發展機遇和挑戰,深化建設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核心的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伙伴關系具有現實基礎性、客觀要求性。智庫是全球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新生力量,可以加強新興國家間智庫的交流合作,為新興國家整體上可持續發展奠定政策交流、民心相通和社會聯系基礎。

2015年以來,中國政府相繼發布 《落實發展議程中方立場文件》《中國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國別方案》《中國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進展報告(2017)》《中國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進展報告(2019)》等報告,積極闡釋了中國的理念和方案,為促進國際發展合作貢獻了中國智慧與中國經驗。中國積極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深度參與國際發展合作。各國在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進程中都面臨不少共同性、區域性和關聯性挑戰,都應積極借鑒他國有效的經驗做法,取長補短,在全球治理過程中加強協商協作,深化共商共建共享的伙伴關系。同時,依托現有機制,加強南南合作,打造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伙伴關系,鞏固更加包容性的可持續發展態勢。

4.2 協調經濟治理、環境治理、社會治理和全球治理的關系,加強落實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協作性,發揮全球環境治理和氣候治理等對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引領作用

新興國家需要善于把握各可持續發展目標之間的關系,科學地將17個目標及169個子目標按工作領域分解到各部門,統籌規劃總體性落實2030年可持續發展目標。協調經濟治理、環境治理、社會治理和全球治理的復雜關系,加強識別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先后、主次的內在關系,使其能最大限度地發揮作用。充分發揮環境對高質量發展的引領和協同作用,生態環境保護是推動高質量發展和綠色轉型的重要手段。新興國家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需要實現環境效益、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外部效益等相統一,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撐。堅持分類施策,充分考慮不同國家、不同部門、不同領域的差異性,統籌兼顧,著力體現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科學性、平衡性和執行的公平性。加強可持續基礎設施建設,加強新開發銀行、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等對成員國和其他新興國家提供可持續性基礎設施和項目建設綠色投融資,不僅有利于中國在全球南南合作中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而且有利于新興國家在全球可持續發展領域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

4.3 共建 “一帶一路”突出可持續和高質量發展,是推動新興國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新增長點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是國際社會各方最大利益的契合點和最佳合作的切入點,“一帶一路”倡議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發展倡議之一,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與共建 “一帶一路”的協同推進日益重要。“一帶一路”倡議為新興國家國際發展提供了廣闊的政策、設施、貿易、資金、民心等交流與合作平臺,“一帶一路”倡議是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重要推動力量,可加強在共建 “一帶一路”框架下的可持續發展和高質量發展。新興國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面對理念和方法選擇時,應借助歐美發達國家先進傳播手段,對內將諸多創新性實踐持續堅持發展下去,對外需要積極傳播、掌握國際話語權。中國作為新興國家中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最好的國家之一,可以在共建 “一帶一路”框架下加強與新興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分享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先進理念、實踐經驗和方案等。

以人工智能、大數據為代表的第四次工業革命催生了大量新業態,正在重塑全球可持續發展模式,給人類生產和生活方式帶來新變化。企業是 “一帶一路”國際合作的基礎性主體,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為企業參與解決社會問題提供了一份細致的時間表和路線圖。新興國家的企業可以在綠色 “一帶一路”框架下加強合作,提升各國企業在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進程中的高質量、綠色發展引領性,加強綠色“一帶一路”與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協同。在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框架下,深化新興國家合作、南南合作,探討進一步協調立場、深化共識、共商共建,為新興國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做出更大貢獻和良好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