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坤 趙思雨
【摘 要】生活中,人們總是充滿奇思妙想,雖然在現實中還難以實現,但不少導演卻將這些幻想加入到電影元素當中,于是一部部科幻電影就此誕生。而隨著電影市場的擴大,如今科幻電影占據著很大的市場份額。自從被認為是科幻電影開山之作的電影《月球旅行記》于1902年被法國導演喬治·梅里愛拍攝后,世界電影史中便有了“科幻”這一主題。
【關鍵詞】科幻電影;視聽語言;電影市場
中圖分類號:J905文獻標志碼:A? ? ? ? ? ? ? 文章編號:1007-0125(2020)14-0112-01
“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莊子在《齊物論》中這句莊周夢蝶的典故,其中蘊含了“作為認識主體的人究竟能不能確切地區分真實和虛幻”這樣復雜的哲學道理。其實這樣的命題無論在東西方哲學里都有出現,也包括文學影視作品,比如《銀翼殺手》和它這部續集——《銀翼殺手2049》。
《銀翼殺手2049》是根據菲利普·K·迪克小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改編,故事背景設定在《銀翼殺手》30年后,講述了在人類與復制人共生的2049年,兩個種族之間的矛盾升級,新一代銀翼殺手K尋找到已銷聲匿跡多年的前銀翼殺手,并聯手再次制止了人類與復制人的命運之戰的故事。
《銀翼殺手2049》并不是一部嚴格意義上的續集,也不是一部全新的影片,但絕不普通。這樣一部層次豐富且困難的電影嘗試,當然需要一個杰出的制作人。維倫紐瓦屬于這樣一類小眾的電影制作人,擁有同時處理電影的敘事、主題、視覺效果和技術層面要求的不同能力,而擁有如此能力的制作人可謂屈指可數。
有別于正常電影的順暢美觀,《銀翼殺手》的畫面處處塞滿了阻礙觀眾一目了然的障礙。五顏六色霓虹閃爍的九龍城寨招牌、走法復雜的樓梯動線、毫無規律亂扔亂放的室內家具、棱角分明的椅子,這些物件的擺放不停阻擋觀眾的視線……這些障礙物不時阻擋了觀眾視線應及的透視線,千迴百繞;待那些明暗對比極其強烈、不時出現大面積陰影卻又時常擺蕩的燈光打光一疊上,更是讓這些已經雜亂的畫面更為錯裂,彼此層層交疊。疊影、疊影、再疊影……由場景、道具、燈光這三層障礙物疊構而成的流動屏蔽物,徹徹底底剝奪了觀眾一目了然的沖動,以及眼球。
一望無際——開頭給予的這個信息,正是《銀翼殺手2049》處理景深的核心邏輯。
當時代從2019年進步為2049年,整個世界的建筑開發卻仿佛逆反過來,那些繁雜枝葉似的城寨棱角不見了。新的銀翼殺手K與他這一趟新的追尋所穿梭的每一棟建筑物,既不是小說原作那般“面目模糊難分彼此”的人性廢墟,也不是1982年電影中那種強調“看不見”的由場景道具燈光三層障礙物疊影的迭構,而是清晰至極的空曠空間。
另一方面,舊版本來強調的某些顯眼的巨幅特征,在續集之中則刻意展演出過去所未現的微型細節,例如那一張張投影于高樓大廈上面的廣告人臉,在天臺——當人能不再以仰望而是平視的角度觀看——人臉是何等的目光晃散。又如投影于空中的巨大人體廣告動畫,投出的白人芭蕾舞者的腳尖是如何不時“踩”在地面上走動的,這些體現了亞裔貧民與妓女身上跳舞的諷刺。
自導演上一部科幻作品《降臨》中拿到了奧斯卡最佳配樂獎后,《銀翼殺手2049》的配樂更是出神。大量的電子樂配上合成器的聲音,完美營造了賽博朋克世界的風格。盡管賽博朋克的風格本身就受到了很多亞洲文化的影響,但在影片中充滿著歐美現代的風格。在影片最后高潮的打斗戲,配樂是一個非常長而且幾乎沒有打斷、包含了好幾個主題的完整音樂片段,再與非常驚人的畫面相結合,令人印象十分深刻。在別的電影中都喜歡給動作大戲配上一段非常稠密的動作音樂,以表現特別突出的沖擊力和攻擊性,這其實也是非常自然地給動作戲配樂的思路。但是在本片中反其道而行之,把節奏放慢,當音樂和畫面結合起來,恰恰點出這段戲背后更深的含義,最終把那段非常具有宿命性的高潮展現得非常到位。
《銀翼殺手2049》它不僅是視覺效果的呈現之作,更向觀眾探討了生命意義的本質。用影片主角K最后的話來說:“我們耗費了太多時間去尋找生命的意義,去尋找自我的靈魂,我們連理解自身都做不到,卻想要觸手未來,去挑戰自然,或許生命本身就是去聞一朵破碎的黃花,去觸碰拍打著翅膀的蜜蜂,讓煙霧從身旁飄過,讓雪花在手心融化。”
不是所有人的具有靈魂,而每個具有靈魂的人,都值得人們去敬佩。
《銀翼殺手2049》榮獲第90屆奧斯卡“最佳攝影”和“最佳視覺效果”金像獎,它圍繞“人類以及人類與復制人的關系”科學技術、革命等哲學命題,打造了一部關于身份、生命、人性及創造的恢宏故事。它不僅是視覺效果的呈現之作,并且與觀眾探討了生命意義的本質,更對于未來現實世界的社會環境和生活做出了猜想。不是所有人的具有靈魂,而每個具有靈魂的人,都值得人們去敬佩。
參考文獻:
[1]江曉原.《銀翼殺手2049》六大謎題,讀書,2018年02期.
[2]黃瑩.美國電影《銀翼殺手2049》的哲學命題和美學體驗,名作欣賞,2018年3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