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9）

李葆鴻

轉眼間李桂芝中午做了飯，專門等著孩子吃飯。李桂蘭來到了李桂芝家，順便過來看看妹妹。她說：“桂芝，你知道嗎？”咱們村里的馬巖準備再次結婚了。老馬也很可憐了，家里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自從廠子里退休以來，就一直照顧他的老婆，兩個人以前就是經人介紹的，和咱們一樣見了一兩次面，就結婚了。老馬是初中畢業還算念了一些書，算是村子里有文化的人了，他喜歡寫一些打油詩。每年春節老馬家的春聯都是老馬寫的，其中一年有一副對聯是，它的上聯是：“靜坐覓詩句”，下聯是“放松聽清泉”，它的橫批是“清凈世界”。他的屋子里掛著一幅打油詩，這首詩里的內容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般般都在別人家。歲暮清閑無一事，竹量寺里看梅花。”后來參了軍，轉業后工廠找人他然后就招進紡織廠了，當了一名工人。后來年紀大了就退休了。因為老婆是農村的戶口，所以退休后就回到了農村。他的老婆名叫張秀蘭，沒有讀過什么書，上小學的時候，經常留級，所以家里人就不讓上學了，但是她做家務事也很在行的，什么做面條了，什么炒菜了，什么炒肉了，還有干農活也是一把好手，當時馬巖家里窮，馬巖母親很相中這個女孩，于是介紹給了自己的小兒子，但是張秀蘭有兩個鮮明的特點：一個是火爆的脾氣，還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吃甜食。最喜歡吃的就是糖水泡饅頭，以及各種點心，最喜歡吃的就是順天市的名牌產品—稻香村系列糕點。每次去海灣鎮肯定要買一大堆的各種糕點。包括了稻香村的很多糕點。其中有山楂鍋蓋，棗花酥，虎皮蛋糕，黃油棗泥餅，棗糕以及奶油蛋糕。

張秀蘭到了五十歲的時候，就開始發胖了。他155的身高，體重卻有了180斤，身材很是臃腫了。在一次做飯的時候，突然不能立起來了。馬巖馬上叫上自己的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于是找了一輛架子車。老馬拉著架子車，把張秀蘭放在了架子車上，拉到了鎮醫院。鎮醫院的大夫看了檢查結果說：“根據你們的情況，我估計是中風，以后說話也就不方便了，而且走路也就不會特別便利，你們作為家屬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老馬的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聽到這個消息感覺真是晴天霹靂，頓時感覺的自己的壓力馬上就要變大了。在走廊里老馬就開了一個家庭會議。他說：“你媽媽得了中風，真是太可憐，你們放心我是不會離開她的，我會給她做飯，給她洗衣，照顧好她！不過，你們必須要出相應的贍養費，醫療費和生活費，我的退休金估計是不夠的！”大女兒馬蘭說：“這是我媽，我當然會照顧的，我也會出錢的！”二女兒馬麗說：“我也會出錢出力的，這些都沒有問題！”老三馬山說：“爸，我大姐和二姐都已經出嫁了，我是咱們家的獨子，我媽對我也很好，我也會照顧她的，我會既出錢也會出力。”

張秀蘭回到家，就不能講話了，他只能依靠一把椅子緩慢前行。要去廁所她就會喊：“馬巖呀！我要去廁所！”馬巖就扶著張秀蘭去廁所！張秀蘭沒有讀過什么書，但是脾氣確實很大。馬巖則特別喜歡看書，尤其是退休以后，除了做飯，就是看書了。有的時候，村里邊有什么紅白事的時候，都會叫上他。他就是賬房先生了，別人給份子錢，馬巖都會記得很清晰。所以每次辦事的主人家，都會給馬巖多一些飯菜和肉。馬巖就拿給自己的老婆張秀蘭，給他改善一下伙食，增加一些營養，尤其平時不常吃的魚肉，雞肉，年糕，牛肉，年糕等等。

馬巖每天都要自己做飯，一天三頓飯。兩個女兒已經出嫁了。自己的小兒子，本來是和自己一起住的，后來，自己的紡織廠如果提早內退的話，可以讓自己的子女來接班，如果不接班的話，就可以給一筆補償金。馬巖，覺得自己的小兒子人、上學不好好讀書，不給自己長臉，所以就干脆拿了廠里的補償金，沒有讓自己的小兒子接班。

馬巖和老伴就住在小兒子馬駿夫婦，在一起住。但是分開吃，馬巖與老伴在前院住，馬駿夫妻在后院住。然而自從張秀蘭中風以后，也不怎樣吃飯了，后來感覺胃疼，結果一查是胃癌晚期。那一年剛好老馬六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馬巖的妻子是自己的母親給自己訂的一門親。自己并不是非常的樂意。初中畢業的時候，自己學習很好。但是自己的家七個孩子，有五個男孩，兩個女孩。他是老五，家里實在窮，實在沒有錢供他讀書了，于是他就不上學了，然后就參軍了，轉業后正好分配到了這個時候村子不遠的一家紡織廠招聘工人，老馬就進廠當工人了。馬巖的老婆則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農民。

老馬是五十歲就退休了，五十二歲的時候張秀蘭得病了，他照顧了自己的張秀蘭六年，張秀蘭走的時候，老馬也像剛剛步入退休的的老人，老馬六十了。自己自認為自己就是老人。這一年老馬去單位，自己去領退休金，順便領工資卡，以后工資就直接打到工資卡里了。正巧碰見了自己在工廠里最好的工友—老何。老馬看到了老馬，老馬說：“上次領工資就沒有看見你，咱們今天去報國寺附近一家烤鴨店吃個飯，好好聊聊，敘敘舊。”老何答應的老馬的要求。

當他們走進了一家烤鴨店。上了一盤金燦燦的烤鴨，來了一瓶紅星二鍋頭，以及一盤干炸小黃魚，香椿炒雞蛋。老馬給老何倒滿了酒。老何說：“老馬，今天看到你，感覺你蒼老了很多，白頭發也繁衍了太多，精神也不是很好！到底出現什么情況了？”老馬耷拉著腦袋，唉聲嘆氣地說：“我老伴今年去世了，剩下我一個人，感覺有些孤獨，也沒人照顧了。三個孩子都成家了，我也不想給自己的孩子添亂，所以想再結婚了，自從我的老伴張秀蘭走了以后，我還是很想她，雖然她得病了，有是也吵鬧，但是還是有一個伴的，沒有感覺到孤獨，雖然她說話不利索，但是每天看見她還是很溫暖，突然她走了，心情一下子失落了很多。”老何說：“現在社會逐步開放了，老年人也可以再婚了，所以你可以再找一個老伴了！”馬巖說：“這樣的想法，兩年里我也曾思考過，自從張秀蘭離開了我以后，現在已經兩年了，在這兩年里，我一個人買菜，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出去在村子外散步，然后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睡覺。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了！”老何說：“這是因為你和張秀蘭是一輩子夫妻了，過了大半輩子，屋子里的一樹一木，一個碗筷都是你們用過的，她的身影一直伴著你，就是從你踏進你們住進的那個屋子開始，這是一種心理的作用。所以你還沒有從失去她的影子里走出來，這個時候你需要找另外一份情感寄托，來代替張秀蘭的影子，不然的話你是不會從這樣的陰影中走出來的。這樣的情況下你需要移情了！需要一個女人來代替張秀蘭的。這樣你就可以從張秀蘭的陰影中走出來！不然的話，你一進自己的屋子，觸景生情腦子就會浮現你們這前半生在一起的一個個場景，一串串生活中的話語，還有一起撫養三個孩子的生長歷程，為他們成家，為他們找老公，為他們找媳婦兒，然后逢年過節又再一起過節吃餃子，一起放鞭炮，一起看春晚的場景，忽然間三個孩子都有了家，他們都有了孩子，他們都是一家三口，可是你確實一個人，這樣的人生落差，尤其在你晚年的時候，就會顯得更加明顯，就會覺得人生更加失落，加之咱們的事業也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已經步入老年，事業已經無能為力了，事業本來是人生的一個寄托，可是現在已經是大局已定，這一輩子也就是這樣子。人生也沒有任何的起伏，只能這樣安度晚年，所以我們的注意力就只能投入到幸福的晚年生活，為人生的圓滿劃上一個完整的句號！老馬呀！我建議你還是再找一個了！”馬巖聽了老何的話，看著他的眼睛。馬巖說：“你的這個提議我也想過了，可是我在農村生活了，城市里沒有房子，要找一個媳婦也只能找農村的離異或者喪偶的女人了，而且她還肯定有孩子。再者說，我們村還沒有老頭的老婆去世了再找老伴的，都是一個人和最小的兒子過的！還有就是喪偶的老太太自己一個人守寡，最后自己一個人。如果老頭老了還找老伴，會被人瞧不起，以為這個老頭老不正經。年輕的人會說閑話的，我的兒子和女兒也會沒有面子的！”老何說：“你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咱們找老伴又沒有犯法，堂堂正正的事情，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我們小區有一對再婚的老年人，經常牽著手，在小區里散步，早上一起去小區附近的公園去散步，去打太極拳，然后去菜市場一起買新鮮的蔬菜和肉類，中午一起做飯，下午吃完飯，再一起散步，然后就到公園跳跳廣場舞，一天活的倍兒開心，倍兒滋潤！這樣心情也好，飲食也規律，肯定會長壽的！你的老伴張秀蘭得了胃癌，就是因為飲食不規律造成的，所以你找好老伴，才能有人陪伴，有人說話，有人聊天，老年人最害怕的就是孤獨！這樣下半生才能夠幸福的！”馬巖長嘆一聲說：“農村要是像城市這樣開明就好了，我們老年人就有福了！這也是我有所顧慮的事情，我有些擔憂！就擔心我的兒子覺得臉上無光！擔心他們會有所憂慮！還有就是來了一個后媽，讓他們叫媽，他們的心理是否有疙瘩，如果不能全心的接受，勢必造成父子之間的隔閡！”老何說：“老馬呀！我知道你平時考慮事情很是謹慎，但是婚姻還是自己要拿主意的！婚姻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了，我們老年人的婚姻則是后半生的最大投資，它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之上，我知道你這輩子是不快樂的！因為你的老婆張秀蘭每次到廠里來找你的時候，一身農村姑娘的打扮，臉上有些暗黃，雙手很是粗糙，而且一眼看去就是沒有讀過什么書。我就知道你們不適合做夫妻了！你的媳婦是自己找的還是別人介紹的？”馬巖猛地喝了一口二鍋頭，他說：“我的老婆張秀蘭是我媽看上的，我媽很喜歡張秀蘭既能干農活，又能會針線活，而且還會做飯，但是她沒念過什么書，大字不認識幾個！上了小學二年級就因為家里窮，弟兄姐妹多，就不念書了，然后就幫家里干活了！而且張秀蘭很孝順，所以我媽就看上了，當時我在咱們紡織廠上班，家里也窮，張秀蘭也不嫌我家窮，經過媒人一撮合，就這樣成家了，我爸我媽都很高興！感覺撿了個寶，而且沒有花什么彩禮錢！可是我的心里還是很苦的！你想70年代，家家都不富裕，能娶上一個不花彩禮錢的老婆，那是多么高興的事情了！可是我心里是有些不太情愿，但是父母都愿意，我就沒什么話說了！我也體諒家里的難處，畢竟我還有兩個弟弟，兩個妹妹。所以必須我結婚了，兩個弟弟才能結婚，兩個妹妹才能嫁人，不然的話他們就耽誤了！我只能聽從家里的安排，后來我也有了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這樣的生活一直在繼續。就是吵架的時間比較多！那個時候我都想離婚了，可是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都是未成年，都是毛孩子，真不忍心讓他們沒有媽！所以我就忍了，可是別人怎會知道我心里的苦啊！”老何繼續說：“你的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廠也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夫妻，老婆是農村的，老公在城市工作。這在當時在農村很普遍了，不像城市里有些是自由戀愛了，這樣就能夠多了解一些，以后結婚就能夠很好的磨合彼此的性格缺點和不足，但是農村的婚姻一般見幾面就結婚了，所以了解的不是很多，加之像你這樣的情況有很多了，咱們廠就有一些，其它的廠也有一些，就是當兵退伍了然后給安排工作，但是自己的老婆確是農村的，生下來的孩子也是農村戶口，老婆和孩子的戶口也都在農村，而且家里還有老婆與孩子的幾畝地，每年夏秋的時候還要收割莊稼。我認識一個鎮中學的老師，家里的老婆是農民，家里就有老婆和兩個孩子的地。他們學校很多老師的老婆都是農村人，家里也有地。我現在明白了為什么沒有娶到城市里的媳婦，還是因為家里窮了。我明白你受了很多苦！但是那已經都過去了！我們需要面對新的生活！”馬巖接著說：“三年單身了，我覺得心里卻是很孤獨，我應該認真思考你的話，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為自己而活，現在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所以我應該有自己的老年生活，規劃好自己的晚年生活！”老何說：“這就對了！我們的人生就應該為自己安排，我們找老伴是堂堂正正的事情，沒有違法亂紀，我們既沒有偷也沒有搶，更不應該偷雞摸狗，鬼鬼祟祟，感覺見不得人，而應該堂堂正正，正大光明，這是法律給予我們的權力。所以你應該堅持了，這樣才會用幸福的晚年生活，她也會照顧你，這樣起碼有一口熱水，有一口熱飯，一件厚衣。這樣我們不會為衣食住行而多操心！這樣你生活就很舒心！你不是很喜歡看書了，這樣就有大量的時間看書了。大量的時間看報了。我還看過你在《唐中日報》發的一篇文章，是寫的你們鎮的一座廟的歷史，當時我看了，覺得你的文筆真是太好了！晚年你可以多寫一些文章，這樣可以留給后代看！不過，我覺得咱們老年人再婚，最重要的是還是我們百年以后的財產安排，這是子女們最關心的事情，很多老年人與子女的矛盾，就是因為財產的分配含糊不清，所以如果財產沒有安排好的話，以后的問題就會很多，還有就是贍養的問題。你現在的退休工資還是夠你一個人花的，如果再婚的話，你的退休金夠花了，你們省一點花，就夠了。你現在是怎么住呢？”馬巖說：“我現在一個人和我的小兒子住在一起，小兒子還是蠻孝順的！”老何繼續說：“我覺得如果你們要再婚的話，最好是單獨居住了，這樣就和你的小兒子沒有任何的沖突，為以后的平靜生活，少一些噪音。畢竟他們認你這個爸爸，但是從心理講可是不認她這個后媽的，畢竟你的孩子都是40多歲的人了，怎么能在心里有一個后媽呢？所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你們家要召開一個家庭會議，幾個孩子坐在一起，把這件事情說透，說明白，讓大家的心里沒有任何的疑慮，這樣你和新婚的老伴，才能沒有后顧之憂，她才能在這個家里呆的比較順心一些。很多老人因為沒有處理好這樣的關系，尤其是遺產的問題，所以造成的很多矛盾。我是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丑話說在前頭，先小人后君子，這樣的話，大家開誠布公地談談，畢竟你有三個孩子，他們的想法是什么？他們對你再婚有什么要求，以及你百年之后產如何分配，你現在的財產狀況是什么？你們以后的養老問題怎樣安排？三個子女怎樣出贍養費？最好有一個安排，這樣你也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馬巖說：“還是老哥們想的周到，想的全面，婚姻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投資，我們老年人后半生的婚姻也一樣重要的，如果有好的婚姻就有好的幸福后半生，很多人之所以長壽就是因為有一個好的婚姻，好的人生伴侶！以前我是為了母親活，為了孩子活，這次我是要為自己活一次了！所以這次必須是我自己挑人了！”老何說：“是啊！咱們都過完上半輩子了，就要為自己活了，我覺得你可以去正規的婚介所找一下了，或者讓別人給你介紹老伴。很多人跟你的情況很類似的，也有很多這樣的人，咱們鎮就有一家這樣的婚介所！你可以去看看！”

馬巖第二天一早就到海灣鎮的一家婚介所，這是一家名叫“緣分家園”的婚介所。這家婚介所在一棟寫字樓里。馬巖走了進去。兩邊一排排的房間，在第一個房間的門上就掛了一個招牌就是緣分家園。馬巖推開門，里面坐著一個短發精干的中年婦女，馬巖說：“你好！老師！我是來征婚的！”這位中年婦女讓馬巖坐下，她說：“這位師傅你是給自己的兒子找對象？還是給女兒找對象？”馬巖說：“老師！你誤會了，我是給你自己找老伴了，我的情況是，我在一家國有企業工作，現在退休了，我今年65歲，我的老伴已經去世三年了，感覺需要有一個人照顧，所以就來咱們婚介所了！”這位中年婦女說：“你的這樣的情況很正常了，我這里也有很多晚年喪偶的人，有很多老太太也希望找一個老伴，過完自己的后半生。你把你的擇偶要求給我說一下！”馬巖說：“我的擇偶要求是，60歲以上，為人賢惠善良，脾氣好！五官端正，不要胖！也不要太矮！”中年婦女說：“我這里有一位老太太的情況，和你要求的差不多，你們有時間可以見個面，我這里一年的服務費是650元，有合適老太太我會你發短信，給你介紹！這是一張表，你把你的詳細情況在這張表填一下，并且在外邊的復印店，復印一張你的身份證正反復印件交給我！”馬巖出去了，回來后。馬巖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工作證，讓這位中年婦女過目，這位中年婦女看過了馬巖的身份證和工作證，以及馬巖復印的身份證復印件。這個時候，中年婦女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張淑芬，62歲，電話是136××××××××。中年婦女說：“你把這張收據拿好，一會你走了以后，你給她打電話，并且告訴你的情況，就說我把你介紹給她的，她就明白了。你們可以聯系見面！”

這一天是國際三八婦女節，順天市很熱鬧。馬巖在3月7日就給張淑芬打電話了，他說：“你好！張淑芬，我是緣分天空婚介所的馬巖，婚介所的李老師讓我給你打電話的，我叫馬巖，是一名退休的國企員工，我想約你明天3月8日去勝利公園游玩，咱們順便見個面。我請你吃個飯！咱們就在勝利公園附近的老唐中銅鍋涮羊肉涮羊蝎子店。”電話那邊的張淑芬說：“你好！馬巖，你的情況婚姻中介的李老師，都給我說了。我也離婚多年了，也需要一個老伴，我也同意和你見面了”。

（下期待續）